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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的距离被语言拉开。当然公共场合另当别论。”
艾山江知道这个女人说的是心里话,便爽朗地应承道:“好啊,既然董事长这么关照我,给我一根杆子,我就顺杆爬吧。”
阿米娜绷得紧紧的脸,略略松缓下来,她亲切地说“艾山江啊,你提出的要求我可都照办了,大赛所需的80万专款,已划拨财务部。我希望大赛的筹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艾山江摆摆手说:“就凭你对我这么好,我的压力就很大。”阿米娜问:“有什么困难吗?”艾山江回答:“基本上没大问题,只是这种上规模的国际大赛,申报起来很麻烦,由市里报到省里,省里还要送国家体育总局同意才给批文,因此,这期间,需要往北京跑几趟,打通各个关节。”
阿米娜从心里不想让艾山江出远门,她问:“必须去北京才能摆平吗?”
艾山江点点头:“怎么也得跑几趟,现在这年头,干什么事情都得摆平人际关系,你说是吗?”
阿米娜当然深谙此理,她说完让艾山江“去吧”这两个字,便阴沉着脸,低下头开始整理办公台上的材料。阿米娜心里有事,艾山江能看得出来,他知趣地说:“阿米娜,那我去了。”
《爱别离》第二部分(27)
刚才,阿不杜西克把她气坏了。还不仅仅是这档子事,在阿不杜西克进屋之前,她接到了来自海关的史副处长的电话,说有人这几天在查她们公司的报关单,如果消息确实的话,骗取国家出口退税17%的事就可能败露。阿米娜暗示史副处长和金地公司在一条船上。那意思是,双方的利益是绑在一起的。因为17%的退税,史副处长要吃掉1%的回扣。但史副处长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回敬阿米娜:“大不了你的公司就是罚点款,找个替罪羊坐几年班房,如果你把我作伪证的事捅出去,那你们公司的前程可就全完了。”两人谁都不买谁的账,但心里都虚慌。这时,阿米娜是多么需要一个有力量的男人出面为她摆平这一切,如果男人强大了,女人的弱小便是一种幸福的弱小。可是她的身边哪有成大器的男人呢?
艾山江第一次迈进金地公司财务部的门坎。想不到堂堂一个近亿元资产的大公司,竟然只有两名财务人员,简单的有点不真实。他扫了一眼会计师,她叫李春云。沉默寡言的脸上似乎写满了沧桑,她的年龄看上去在50岁左右,戴着一副深度近视镜。她的样子严肃有余,正一丝不苟地低着头算账。据艾山江的调查,李春云的实际年龄是46,与阿米娜家做过十几年的邻居,两家人同为乌兰山北部牧场工人。那时,李春云经常接济阿米娜家。后来,李春云随丈夫调到JJ市的一家大型国有纺织厂,当起会计。然而,几年后,工厂倒闭,她下岗回家了。阿米娜从国外回来组建金地公司时,曾登门看望李春云一家,为感激当年的救济之恩,特意聘请李春云到金地公司当总会计师。因为这层特殊的关系,李春云对阿米娜和她的公司忠心耿耿,并对公司的秘密守口如瓶。
出纳是个二十一二岁年纪的年轻女孩,一头不规则的短发衬着一张圆脸,腰身也圆圆的,怎么看都是个胖丫头。她一眼看到艾山江时,高兴地大叫:“哇噻,好酷啊,跟阿兰·德龙有一拚啊。”艾山江笑笑算是招呼过了。女出纳却还意犹末尽,给了他一个飞眼,热情地问:“是找我还是找她?如果有事,我愿意为帅哥效劳。”艾山江专注地目视着她:“劳驾,我可以知道您的芳名吗?”女孩很乐意地回答:“我叫孜娅,一个优雅的名字背后包藏着一个不优雅的性格。”艾山江笑起来,并伸出大拇指夸赞说:“我很欣赏你的性格,痛快!其实我已听说过你,你是个美丽善良的丫头,对吧?我很荣幸今天能一饱眼福。”听到艾山江夸自己,孜娅快乐极了。
艾山江没有虚言,米吉提向他说起来公司里的漂亮女孩孜娅。米吉提虽然惦记着她火辣辣的一面,但也有不服的地方,他认为,就凭孜娅的高中生文凭,就凭她那疯疯癫癫的样子,能轻而易举地当公司的出纳简直是太便宜她了。主要是她有背景。至于她是么背景,米吉提没说,或许是他不想说,或许是他根本不知道。
艾山江向会计师李春云打招呼:“请问,我是在这儿报销吗?李春云没吭气,孜亚抢着说:”把发票给我看看!我猜你是公司新来的吧?是哪个部门呢?”看到阿米娜的签字,她说:“噢,我听说骑马俱乐部来了一个帅哥,原来是你啊。今天我也一饱眼福了。”两人一问一答时,李春云一直沉静地埋头算账。直到孜娅把报销单送到她面前时,她才看了一眼艾山江,但没说什么。
艾山江暗想:照这种情形,约孜娅出去吃饭应该不会碰钉子。可要想与李春云沟通,难度就大了。他计划在一个星期内把孜娅摆平,一个月内把李春云攻下。
艾山江的掖下始终夹着黑色的手提包,当他的秘拍完成时,没人注意到他的真正动机。
第三部分
《爱别离》第三部分(1)
一
深夜,刘队亲自开着“三菱”吉普车,东转西转地把安琪和亚力坤拉到市区北部约40公里处。他把车停靠到路边后,递给安琪一个手机,说:“工作需要,这手机归你了。”安琪把手机握在手里,欣喜地抚摸着。亚力坤碰碰她提醒道:“省着点打,手机费很贵的。第一个电话要打给我,听到没有?”安琪顾不上理他,只冲着刘队连声说谢谢。刘队哈哈一笑:“谢啥呢,都是给队里干活。”他看了看腕上的时间,头一歪说:“你们下车吧。这就是杏花村。”
亚力坤伸伸舌头:“这黑咕隆咚的,你真狠心把我们丢下了?”说着他抢先跳下车,然后伸出手对安琪说:“来,跟着我,师妹,从今开始咱俩得相依为命了。”
安琪机智地绕开亚力坤张开的手臂,自己轻盈地一跳,双脚就落到了地面。望着前方那个黑黢黢的村庄,她眼巴巴地问刘队:“我们得在这里闷几天啊?”
刘队笑笑,调侃说:“有亚力坤这么大级别的人物陪着,你还愁寂寞?不会是害怕了吧?”
安琪一撅嘴说:“半夜背死人那项训练我都合格了,我才不怕呢。我只是觉得突然有被组织抛弃的感觉。”刘队朝亚力坤努努嘴说:“照顾好你师妹。一切都靠你们自己了,有事电话联系。去吧,艾尼在村里等你们呢。”
亚力坤嘻皮笑脸地发泄着不满:“刘队,你看,我好不容易跟师妹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你非得把艾尼弄来给我们当电灯泡。”
刘队说哈哈一笑,说:“你小子,去你的吧。”说话间,他轻点油门,汽车无声无息地飞奔在高速路上,眨眼工夫便消失在夜色中。安琪看着夜色里黑漆漆的村庄,不禁胆怯地问:“队长他不会真的把咱们丢下不管吧?”
亚力坤哄吓她:“他呀,太有可能了。”一句话说得安琪心里没底起来。
两人各背了个大包,里面装着换洗的衣服和方便面。亚力坤是在农村长大的,对走土路比较习惯了,他的一只手时不时地托一下安琪身后的背包,偶尔也顺理成章地搀扶一下脚底踩到什么东西的安琪。近距离闻着她的发香,亚力坤坏坏地小声感叹:“哎呀,什么是幸福,这就是幸福。幸福在哪里,幸福就在这里!”安琪当然明白亚力坤嘟嘟哝哝的是什么意思,但她佯装没听见。她小声嘟哝着说:“要是有手电照着就好了,就不会踩到牛粪或羊粪上。”亚力坤暗地里偷着乐,他的背包里倒是有一柄很长的手电,只是不舍得拿出来照路。这么美好的夜晚,这么青春的女孩在身边,这么多可趁的机会,把手电拿出来照明我不是傻瓜吗?我脑子有病啊?
两人磕磕碰碰地摸进了杏花村。这个小村庄不过百十口子人家,被参天的白杨树掩映着,更显得它不过是这片广阔土地上最普通的一小部分。村中最气派最显眼的建筑物莫过一座清真寺,那也是村里男人每天都去的地方。因为离城市近,这个村庄的人盛行做小生意,也有做发起来的,比如专案组正在监控的那座新房子。没人说得清新房的主人是谁。因为从盖房那天起,主人就没有公开露过面,也像也没人来住过。村里人以为,肯定是哪个有钱人钱多得不知怎么花了,跑到乡下盖座房子将来养老。
艾尼头一天晚上就来了,在正对着新房子的那户老房子里守候。老房子很破旧了,房主是恰好是艾尼的一个远房亲威,几年前,他就跑到城里做生意,一直没回来过。 艾尼在老房子里守候了24小时,对面始终没动静。
亚力坤和安琪摸索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