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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是学长推荐的……”
从现在起,不要再跟我提到那个人!”光想就一肚子火。
“好啦。”
余子强才说完,两人的手机同时响起。
张剑却先拿走他的手机,不用想也知道会是谁打给他。果然是林育伦!
“干什么?”张剑直接接了。
(你、你、你!你干嘛接我电话?)“谁要接你电话?现在很忙、没空,再见!”张剑迅速挂掉电话。
余子强看得目瞪口呆。
张剑从容不迫的再接起自己的手机,随即触电似的跳了起来,差点把余子强给摔翻到地下去。
“我马上到!”他匆匆忙忙就要往外冲。
余子强立刻追了过去拉住他的手。“发生什么事?”
“呃……”要怎么解释?
“我也要去!”余子强握住他手臂的力道更紧了。
无可奈何!张剑一反手将他拉出门。
“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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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余子强很讶异张剑居然将自己载到医院来!
一路上张剑都紧绷着一张脸,骑得又急又快,除了紧紧抱住他以免自己飞出去以外,余子强只能忍着满腹问号紧跟着他快步跑进医院里。
现在,余子强终于有点理解他为何身兼数职的原因。重病的养父、全天照顾的看护,难怪他要这么辛苦。
时间在沉闷的沉默下过去,天际已经染上夏末的黑。张剑终于受不了这沉重的压迫,拉着余子强往病房外面走。
“闷得要死,哈根烟去!”
余子强以为他的心情是很煎熬的,因为他难得一直都不说话,整个下午都在听看护阿姨说个没完,刚刚一听完医生的说明之后,他就待不住的往外去呼吸新鲜空气。
“张剑……”跟在他身后谨慎的开口,余子强尽量婉转的说:“没关系的,我会陪着你,你心情不好的话都可以跟我说。”意思就是,如果你想哭的话。我也不会笑你的。
“谁说我心情不好?”
呼出一口白烟,张剑看了他一眼,一点悲伤的神情都没有,反而让余子强不知所措。
“咦?可是……”发生这种事,不是应该要很伤心的吗?刚刚医生都明说了要有心理准备呀!
“拖了快一年,也该是时候了。”张剑一笑,揉揉他的头,“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穷了吧?”
余子强点点头,神情比他还难过。
“其实我跟他真的不太亲。我印象中几乎都是跟他打架打打到大的,有时候我会想,他干嘛领养一个专门忤逆他的儿子?后来他酗酒酗到肝癌末期,这一整年都住在医院,他照样跟所有医生吵架、照样调戏所有护士,皮得要死!医院的人恨不得他赶快回家,但是我慢慢能够了解,他其实就是太寂寞了,有个人可以陪他斗嘴,他才不会无聊。”
余子强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我诅咒他,但我确实一直在等这天来临,因为病在他身上,只有他最清楚这种痛苦!他若走,反而该替他高兴,你懂吗?”
余子强轻点了头,但是他不懂这样的心情,因为他从没失去过任何一位亲人,所以无法感同身受。
虽然张剑说他跟养父不亲,可毕竟是养自己长大的唯一长辈。心里还是会难过吧?
如果不难过的话,他也不会接到医院打来的病危通知之后,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我们进去看他吧。”
挤出一抹浅笑,余子强拉着他往回走。
“子强……”张剑突然柔声唤他,却不是像以往那样的叫法。
余子强微怔,别过头看他。只看见张剑送给他温柔一笑,没再说什么。
但这一笑,余子强已经接收到他要传递给自己的讯息,那是只有彼此才能意会的默契,一种溢于言表、名为感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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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两人走进病房时,张父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仿佛就是在等着他们的到来那样的恰巧,让看护阿姨也乐得漾开了笑。
“你终于醒了哦?知道你儿子来看你啦!”
“闪!出去啦!”张父一醒来就发飘,也不知道在跟谁生气。
张剑走到病床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睨着他。
“你现在是在叫谁闪?”
“当然是最丑的那一个!伤眼睛!”张父拗着性子转过头。
看护阿姨立刻扯开喉咙擦腰怒吼:“死没良心的!也不想想是谁在照顾你啊?
还嫌、还嫌。医院的护士小姐都被你吓得不敢进来这间病房啦!”
这位阿姨,张父好像没指名道姓吧?
余子强傻在一边,开始怀疑这名看护阿姨是不是已经积怨已久。
张剑倒是一脸正经,安抚了一下看护阿姨,送她出门之后,回过头就看见张父露出色狼真面目,直对着余子强露出淫荡的微笑。
“小美人,过来叔叔这里坐。”
余子强睁大眼倒退两步。这……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跟正常的病患家属的反应都不一样?
“老爸,需不需要我帮你擦眼屎?他是男的!”张剑凉凉的对他说。
“男的?你是头壳有问题吗?带一个男的来看我干什么?我就知道你这个不肖子从来不会顺我的意,好不容易看你带了马子来,居然是男的!喂!他该不会是变性人吧?”
这是一个垂死的病人会说的话吗?余子强难掩失控抽动的唇角。
“不是变性人,而是货真价实的男生!要不要验明正身给你看?”
张剑是认真的,还是跟他玩的?余子强开始觉得惶恐。
“没鱼虾也好!你就扒光他吧。”张父也认真了。
余子强又跳开一步,瞠眼看着这对怪父子;他那副饱受惊吓的样子,惹得张剑笑弯了腰。
“你要去哪里啦?”
“你、你、你们……”
“我真的要扒光你,你跑得掉吗?”张剑快腿一跨、长手一捞,瞬间就把他拉进怀里。
余予强倏地涨红了脸。
等等……这里是医院,而且旁边还有一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病得很重的怪“北北”啊!
张剑紧紧的将他抱住转了半圈,让余子强背对着他卧病在床的父亲,而他蓦地沉静的双眼则直直地望着始终看着他的老爸。
他知道……时候将到了!
这是他跟张父一贯的相处方式、一贯的说话模式,只有用这种方式,两个人才不会感觉生疏。
“虽然是男生,也应该符合你美人的标准吧?”张剑看着张父说。余子强一动,他就勒得更紧。
他不想让余子强看见这样的画面,也不想让他承受生离死别的沉痛。人死了都会很丑,而余子强只需要让他抱着就好,不需要看见这世间任何丑陋。
“我是这样教你的吗?”
“你只教我喜欢的就好,没教我该选择男的,还是女的好。”
“死孩子!你就是爱跟我唱反调。”
“还好啦,这也是你教我的。”
“哈哈哈……原来我有教你为样多哦?”
“有啊!打架不能输人,呛声要比大声、欠人家钱不如自己去赚!”
“哈哈哈……咳咳……好!太好了!我跟你说,你要记得去吴代书那里,上次去他家改线路的款项他还没给我,然后他会拿东西给你……你记得要去跟他拿,还有记得去那个吴代书的家……我有放东西在他家……你记得要去吴代书家……”
虚弱的声音不断重复着一样的叮咛,好像是他昏迷了这么久的时候不断要自己记住的事。
张剑知道父亲把遗嘱放在吴代书那里,尽管他面无表情,但他清楚此刻他的心已经激动得紧勒住自己的气息,让他完全说不出话。
老爸居然有立遗嘱?这是他非常震惊的事!
余子强可以感觉到张剑的呼吸在那一瞬间是静止的,随后呼出的喘息是沉重的,紧拥着自己身体的手是紧绷的,最后的力道是颤抖的。
或许自己无法给他任何帮助,但这个时候,他会乖乖的依偎在他怀里,哪里都不去!
余子强靠在自家楼下的铁门前,像个忏悔的小孩低着头不说话。
林育伦亲自来告知他学校最后只给他一个警告,毕竟他不是正式的老师;如果还有下次滋事事件或翘班纪录,学校就会马上请他走路。
他心里非常感激,因为他是林育伦引荐的,而且林育伦自己也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