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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两人的眼神彷佛强大电流交错,谁也不肯退让,一旁的麦斯看得非常担心,正要偷偷找人来排解。
于似水揪住他的衣服阻止,悄悄的说:“别张扬,那人好像是Freya的丈夫。”
“什么?!”麦斯惊愕得掉了下巴。Freya什么时候嫁人了?
忽然,李镐隆笑了,那是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容。“妳不敢,提出告诉就等于让伯父、伯母知道妳的疯狂事迹,而且这官司妳很难打赢,别忘了我们是--夫妻。”
“啊!”夫妻两个字重重击中她的脑袋瓜。对喔,早在N年前她就跟这家伙结婚了。
见她呆愣,他露出胜利的微笑,“等妳恢复健康,我会立刻带妳回台湾,至于车队的事……”
哼!想摆布她,没那么容易。
梁咏诗忆起父母亲订下的二十五岁规定,冷着脸道:“不必,我现在就要跟你离婚。”
得到这样的响应,李镐隆一点也不意外,“休想,我不会同意。”
“别忘记过了二十五岁,我们就可以无条件离婚。”
“请妳有一点常识,离婚必须夫妻双方同意。”若是以前,只要她要求,他会一口答应,但在经过这惊人的事件后,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允准的。
她的头部不禁隐隐作痛。这家伙激怒人的威力,比脑震荡还可怕!
“你到底想做什么?”
“带妳回家,远离赛车。”他的语气非常坚定,不容许她不从。
“你是怕我添麻烦才管事?”
李镐隆只是瞪着她不语。
梁咏诗摇头笑了笑,“那你大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像从前一样各过各的生活,这样会比较轻松,而离婚是最好的方法。”
“不、可、能!”为了赛车要离婚,他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她怔了怔,无法理解的问道:“为什么?”
“我已经说了,带妳回家,远离赛车。很显然要妳回去,以丈夫的身分最有说服力,所以妳别妄想离婚。”
她一听抓狂,猛然站起身,揪住他的衣领,“我也说了,你没有资格决定我的将来,要是你再啰唆,别怪我不客气!”
李镐隆仍然面下改色,“是吗?那就走着瞧。”
“吼!你别管我的事。”非常火大,她扬起右手准备揍人,很不巧右手受伤,赶紧换左手威胁。
“很简单,只要妳放弃赛车。”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试试看!”
他刻意放慢说话速度,“妳的耳朵有问题吗?需要我把『放弃赛车』四个字录起来,重复播给妳听?”
砰一声,梁咏诗结结实实送他一记拳头,“欠揍!”
李镐隆嘴角勾起挑衅笑容,“妳可以再多补几拳,如果妳不怕伯父、伯母知道这件事的话。”
“哼!你这个大人物在病房里逗留这么久,媒体恐怕早就加油添醋,报导成绯闻传遍全世界了。”她当真扬起手,要再补上拳头。
“这点我早就想到,已经拉拢关系封锁消息了。”
“嗄?”原来还有谈判的机会!梁咏诗急急住手,“呵呵……刚才我只是试试左手有没有受伤而已,千万别误会啊。”
“看来妳的伤势恢复良好,我们明天就回台湾。”老实说,她这一拳还打得挺痛的,她的坏脾气让他再次讶异。
去你的差点说出口,梁咏诗强压下脾气,改变作战策略,气若游丝道:“我的头好痛好晕,还想吐,手也不舒服。”
李镐隆顺了顺西装皱折坐下,同时命令,“躺下休息,如果还是不舒服,我马上请医生帮妳照X光、打针、吊点滴。”
混……蛋!无奈把柄被他揪住,害她下得不低头。
梁咏诗咬牙切齿道:“谢、谢、关、心。”
“两位,精彩电影播放完毕,请离席。”这女人很难驯服,他决意要亲自盯人。
于似水挺起腰说道:“不,我要留下来照顾Freya。”
“是啊,Freya很需要人照顾,就让她留下。”麦斯也不放心。
李镐隆想了想,点头答应,“可以,请妳到病房外等候吩咐。”
“喂,似水是我的好朋友,别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抗议抗议,她鄙视他的态度。
“我不习惯与陌生人相处。”他并非瞧不起人,而是同时与两个女人相处实在太可怕了,刚刚承受那一拳时,他老毛病没发作已是极限。
自以为是的沙猪大男人!梁咏诗好没气的送他一记白眼,“那你大可以离开,谁要你待在这里。”
“在回台湾之前,我会一直陪妳。”
“我又不会逃走,你担心什么?”吼,才相处不到半个钟头,她就差点吐血身亡,要是继续相处还得了。
“谢谢妳提醒我,要防止妳逃走。”李镐隆随即拿起手机拨号,吩咐公司派遣两名守卫来病房外站岗。
啊……这下梁咏诗的脸色一片铁青。
稳住稳住,与狡猾的家伙正面冲突会吃亏,一定要冷静思考对策,唉……头真的痛了,或者应该说全身不对劲才是!有他在的病房真不好过啊。
最后,梁咏诗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只好宣告休战,沉沉入睡,病房内恢复应该有的安静。
李镐隆始终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搁放在长腿上的杂志仍停留在同一页。其实他一点也不冷静,从她出事到现在已经过了五个钟头,他的思绪还处于紊乱中。
这些年来,他与咏诗虽然鲜少联络交谈,但他仍当她是家人,而这会儿眼睁睁看着家人出意外,那种感觉很不好受,再思及长辈们的心情,他心里的内疚就更加沉重。
绝不能再让她冒险赛车了!
李镐隆抬起头来看着沉睡的背影。俏丽短发提醒着她凶悍的性格,真不得了,她伪装的功夫足以角逐影后地位,竟能瞒骗多年。
罢了,过去的事别再想,现在……
忽然,梁咏诗喃喃说着梦话,睡得极不安稳,双手还扬起挥动,有愈来愈激动的倾向。
他迈开脚步向前探视,“咏诗、咏诗。”
“#%$#︿……”她说话的内容模糊不清。
看来她在作恶梦!曾在生死边缘游走,就算她再勇敢也承受不起惊吓。他伸手想安抚,却觉得不妥又收手,放柔声音安慰,“别怕,那只是梦。”
躺在病床上的人儿仍攒着眉头,手成拳又放松,动作不断反复,彷佛想寻求安全。
他不忍心还是握住她的手,“那只是梦,妳……现在很平安。”
低沉嗓音微抖,只因不舒服感从掌心流窜至全身。
看着她还没恢复平静,他又忍耐着不适,温柔低语,“别怕……”
“混……蛋。”
“嗄?”她不是作恶梦?
“李镐隆你是混蛋!别想、别想干涉……#%$#︿……”梁咏诗坐起身,大声怒喝随即又躺下。
病房再度恢复沉静,小巧脸蛋浮现笑容,很显然她发泄够了。
而李镐隆的脸色则是非常难看,他急急松开手,转身奔进洗手间里。
他脱下西装外套,卷起衣袖,双手捧起清水一次又一次的往脸上泼,直到冰冷的水稍稍减去燥热,这才松了口气。
透过镜子打量,他俊酷容颜布满小红点,颈项、结实手臂也是,想必全身上下也红通通一片。
“早知道就别那么好心。”
女人对他而言是碰不得的,稍有身体上的接触,因女性而引起的过敏症就会发作,就像现在皮肤上红点布满的症状,还会感到燥热难受。
怪毛病跟了他很多年,医生表示这是心理作用所引起,如果心结未解,这症状很有可能会跟着他一辈子。
心结……李镐隆怅然的拨了拨头发。他何尝不想解开心结,无奈每次面对那母子俩,他就是不懂得该如何相处、打破横隔的心墙,这份内疚似乎永远也散下去,谁来告诉他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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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凌晨一点钟,梁咏诗无聊到扯被子打发时间。
傍晚时她一睡就睡到晚上十点,用餐梳洗后,原以为精神饱满可以想出好对策,偏偏办法想不出半个,李镐隆也不给看电视、报纸、下床活动……就只能在病床上休息,快闷死她了。
不行不行,一定要绞尽脑汁想出说服他的方法,她的思绪又开始打转,只是不到五分钟就放弃了。
她瞪着倒映在墙上的影子,微弱灯光偶尔晃动。
李镐隆还没休息,他坐在最角落处理公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