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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球”发的有点累了,老鹰休息了一会。
尖叫的“小鸡们”早已被小李强的“守门技术”给整惊呆了——目前国产最好的守门员!应该说,那个时刻,那种情况下,“小鸡”和“小鸡”还是最好的。同学们开始劝小李强,让他给“语文老鹰”陪礼道歉。其实,至少50%的责任不在小李强。在同学中,他已不再害怕,把手中的板凳仍到地上……负伤的“小鸡”只是在保护自己。
有人说,人之初,性本善。其实,人之初,性本无——是环境决定你向善,还是向恶,而不是基因。
这个社会也并不是以所处的职位、职务,来划分好人还是坏蛋——每个人都有善的一面,恶的一面。
“老师”这两个字的含义是神圣的!代表着正义、勇敢、善良、道德、知识、人性……但“语文老鹰”还是扑了上来,一顿劈头盖脸的拳脚。转眼之间,“世界杯”已经改成了“拳王争霸战”。
其实,这世界的大多时候,所有的面子真的都是自己给整没的!
“语文老鹰”大学的4年,好像并没学到什么能教育孩子的有用知识,而且“武功”也荒废了。“小鸡”都躲开了。
当着全班40多名“小鸡”,其中包括近20名“小母鸡”,每个弱小的雄性都会露出稚嫩的牙齿。小李强终于愤怒的迎了上去,含着眼泪想着:“我应该表现得要像个男孩!”
开始反击了,流着眼泪,绝望的反击。早熟的小李强根本不用等到加时赛,一个回合,便以KO(击倒)的方式,结束了此次“拳王争霸战”——今天“胜利日”!
同样没有裁判,普通工人家的孩子,没有什么背景。三天后,小李强在最需要受到教育的时候,哭着被逐出了校门。那个时代,老师打学生,那是天经地义;学生K老师,无论什么理由,那就是反了天了。
一年之后,喜欢抓小鸡的语文老鹰也被校方劝退,但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了。
回忆渐渐模糊……海面上的浪更大了,满天的繁星已变成了铅色的乌云,甲板上呼啸的海风让李强回到了现实之中。
任何一场战争都没有胜负——有胜负的是比赛!就像中国刘翔,站到了世界田径100米栏之巅——那才是真正的胜利。
“我也有错!但你不该打我……对不起!这一切都无法改变了。”李强现在并不狠“语文老鹰”。那段岁月,也好像有很多地方都不是很对,但这一切真的都已经无法再改变了。
“无畏”号“军火库”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航行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划过一道刀锋般的闪电,前方若隐若现的灯塔之光,让李强已冷却的心又抽动起来……
第二十四节 F1赛道 X光的分辨率 一个世界
……德国纯正血统的“宝马745”很快驶上了高架桥。那越来越快的速度让李强回到了上海,回到了真正的现实之中。或许是王亮想炫耀一下“宝马”用户的优越,也可能是他对安娜坐到后排有些生气,那部宝马车在高架桥上越开越快……80迈、100迈、120迈。
坐在后排的李强开始有些不安,看着那仪表盘的指针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疯转着,他的心又开始抽动……他在上海冰冷的空气里感觉到了危险的迫近,他在“宝马”车的驾驶室里感觉到了王亮的疯狂。
他侧过身将后排右座上的安全带拉过来替安娜系好,给了她一个微笑——安全第一!随后自己也系好,并握住了她的手。
看着左手边的李强突然俯身过来,安娜吓了一跳,但随即她在那深情的目光中读到了一种担心,一种爱!
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放弃了。她感觉到了一个男人的力量,感觉到了安全……甚至感觉到了一种心跳在怒放着。
高技术含量的“宝马“在上海的高架桥上低级的飚着……车窗外的风变得忧郁起来,仿佛在日耳曼纯正血液的沸腾之下猎猎哭泣着。
白色的雪花在灰色的空中依然舞动着,空气却开始沉闷下来,渐渐在冰冷的上海冻结着。在高耸的钢筋混凝土,明亮的玻璃幕墙冷冷的凝视下,“宝马“转过了高架桥的一个弯角,就像一部要夺标的F1赛车转过赛道的一个弯角。
视线里突然出现一部“别克”轿车——一部抛锚的“别克”轿车。
迅速放大着……李强看到了“宝马”后视镜里王亮扭曲的灵魂……瞳孔里闪过了“别克”后窗玻璃上飞舞的布娃娃。
“轰……”让过了半个车位的“宝马”在极速的疯狂下,发出一声金属撕裂的死亡音符。
翻滚着……“宝马”玩具般的在混凝土的高架桥上,孩子气的翻滚着。
“嘭……”安全气囊就像听到钟声上场的拳击手,在血色的驾驶室里挥舞着白色的“手套”
“轰……”高架桥上的保护墙很明显比德国原装的ABS防抱死刹车系统来的简单又实在——仿佛还没玩够的宝马牌“过山车”四脚朝天地躺在了冰封的上海。
地球仿佛还在翻滚着……
他从车里爬了出来……看着散了架的“宝马”,摸着自己的零件——王亮庆幸着。
她在天空飞翔着……梦见李强正在向一个黑色的山洞走去。她梦见那山洞里有可怕的野兽,狰狞的魔鬼……她想喊住他,但却发不出声音,她舞动着双手,眼泪让梦幻模糊——安娜祈祷着。
他睁开眼睛……发现眼中的世界是反的。将安全带解开,让自己掉下来,酸痛中他看到了身边的安娜。她就像一个睡着的天使,睫毛上闪烁着晶莹的泪珠……轻轻解开她,让她落在自己身上。抱着流着眼泪昏迷的安娜,他挣扎着——李强绝望着。
近处,一部部过往的车辆,在不情愿的减速,厌恶的避让……咫尺下,褪去茶色的“外套”,啧啧叹息着,在混凝土上重新加速着,在玻璃幕墙黄昏余辉的消失中,渐渐凝固着。
风啸着……
远方,一声声凄厉的警笛,在无助的呐喊,无奈的挣扎……真实中,眼中的世界没有了颜色,一切仿佛都化作虚无,在水珠里跳着舞……探戈、狐步,在梦幻泪珠晶莹剔透的璀璨中,渐渐模糊着。
雪舞着……
冰冷的繁华深处,X光下的细胞们在惊慌失措着,金属器械清脆悦耳的音乐在白色的世界回荡着。
“冷静!……不许打架。冷——静!”温柔的护士发出了野蛮的咆哮。
“混蛋,你开那么快干什么?”
仁济医院门口,李强左手一把揪住王亮的脖领子,大声吼着。
“我……我……”王亮挣扎着。
“说啊?你这个……混蛋。”他两只手都抓住了王亮的脖领子,将王亮提起来死死摁在墙上。
“你吵吵什么?你……你不来上海,哪有这种事?你……你他妈放开我。”王亮的脸因呼吸困难变成了一块难看的猪肝,两只手徒劳的在自己的脖子上挣扎着。
愣了一下,李强的手松开了。王亮把李强已经软弱的手扒拉开。“这是上海!这不是你这种人待的地方。你他妈到这来干什么?”王亮躲在远远的地方,继续骂着。
李强冷冷的看了一眼王亮,转身走进了医院——他突然开始怨恨自己。
经过全身检查,李强和王亮都没有受伤,只是头部受到震荡,多休息一下就好了。伤势最重的是安娜——CT显示:她的头部受到撞击,还处于昏迷状态。
“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经过观察,她两边瞳孔已不等大,右眼对光反应消失,”主治方医生,是个女的,说起话来欲言又止。她看了一眼李强,又看了一眼后面的王亮,“可能,她今天就会醒来,也许……”她没有说下去,合上了手中的权威报告。
他掏出手提电话,联系着上海的朋友。他喜欢的“宝马车”已经送去大修——他需要另一部“车”。他啧啧的叹息着。
他的牙齿在咬着自己,他体内的细胞在哭喊着,他的神经在齿尖上舞着——他不能没有她。他的眼泪在崩溃着。
第一天……
李强往海口去了电话——安娜需要亲人,而他不是。
“嘟……嘟……嘟……”提示音只响了三声,但在李强的耳中却仿佛回荡了一个世纪。
“您好!春秋物业。”听筒里终于传来秘书小吴的声音。
“李强,老大在不?我……有急事!”李强已经恢复了冷静,但心中却还在滴血。
“哦,李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