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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里面卖的都是一些女子用的装饰品,毕竟自己是陪他来挑东西,不好意思因为自己而有所耽搁。抬头瞄了几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也不知道这些小动作是不是落进了于役眼里,他停下来俯过身,温柔的说:“我看这个店挺有感觉的,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
小乐立刻有种被宠溺的感觉,抿了抿嘴点点头。
刚走进店里小乐就被这个店里的气息所吸引了。老板在柜台上放了一个小小的青铜鼎,鼎中间点着一柱墨黑的檀香,味道跟平时闻到的有所不同,好像是带了一股清凉,缠缠绵绵。墙壁上的壁纸是黑色的,纯黑色,近看才发现是条绒布,墙顶有条不紊的装着小巧的壁灯。饰品大多直接挂在墙上,东西不多,所以整个店看起来十分的简洁。
这个调调,小乐挺喜欢。
慢悠悠的四处看看,发现店里都是由象牙或者是牛角等等雕刻而成的东西,古风淳朴。突然她看到一支簪子斜斜的别在软盒上,其实盒子上别了好多支簪子。她看上的这支不是很特别,只是因为簪尾比其他的多了一抹红色,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它。
小乐把这支簪子拿到手端详,它通体莹白,光洁而微微反光,雕刻简单,甚至根本就没有雕刻,只是把簪尾整理圆滑,做了一个流畅的弧线而已,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它多了一抹血色,就像是品红倒入水中的样子,丝丝的散开,似有似无。
本来想问问老板这抹红色到底是怎么来的,想想自己也没有准备买就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看了一会儿又放下了。
这个世界上,喜欢的东西很多,但是没有必要每件都一定要得到手。
从店里走出去两个人都一无所获,感觉一筹莫展,连这么有感觉的店进去都没有淘到喜欢的东西,不知道往后走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兜兜转转,就在两个人准备回去的时候却见到不远处地摊儿被一大群人水泄不透的围了起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好宝贝,都想过去看看,只可惜人太多挤不进去,更何况还有一个走路不顺溜儿的。
“要不,我在这等着,你自己进去看看”小乐建议道。
“算了,还是不看了……”于役的话刚说完,就听到有人从旁边经过,边走边讨论:“虽然说是个小孩子在卖,但是看起来那个画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说是孟古的画,我看不像……”
听到这番话于役想了想说:“我们一起过去吧,你比较内行,应该可以鉴定一下。”
“那个……我……我对这个,其实……”小乐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才说,于役已经推着她走了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人流开始慢慢的散开,依稀还能听到讨论的声音,听不全,但是也了解一二,貌似是画的真假还没有确定,但是买画的人价钱压的太死,丝毫商量的余地也没有,所以看客便渐渐失了兴致。像这种事情,一般真心想要买的人就少之又少,大多数人就是图个热闹,没有趣事可言,自然也没有什么热闹可看。
待小乐和于役走到的时候人已去大半,所以两个人很轻松的就剂到了最前面。
然后他们看到云酥面无表情的蹲在地上,面前摊着一副画。
难得有心郎 12
人生就像一座独木桥,大家都是相向而行,每个人都有被挤掉桥下的可能。桥上是路,桥下其实也是路,关键看你走还是不走。
阳光斜斜的撒了下来,人围把云酥埋在了影子里,他抬头看看来人。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看上去神情淡然,仿佛是真的不愿继续做这单生意一般自然。于役蹲下身按住他的胳膊,止住他的动作,仿佛非要做这个买卖一般笑着说:“看样子你是改行了?这么早收摊儿……是怕我做不起你的这笔买卖?还是……有什么猫腻儿……?”
云酥看着于役的笑脸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按在胳膊上的手像是一只魔爪。云酥眯起眼睛,淡定的抽回自己的手回个笑脸:“能有什么猫腻儿啊,这不是天太冷了么,看样子今天也不一定能做成,所以就想早点回家。”
“那怎么就这么巧?早不走晚不走我们一来你就要走?”于役不依不饶的说。
“既然是巧合,那就没有理由可以解释,总之就是刚好赶上了。”
于役笑着点点头,然后说:“好吧,这个问题是争论不出什么结局。你说今天生意做不成,那是因为我没有来,现在我来了,如果你这个真的是孟古的画,那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说完这些于役回过头面向大众说:“都别看热闹了,这副作品我收了,各位就散场吧!”还有不死心的人,要留下来看个究竟,都被于役威逼利诱的驱散了,看着离去的人群,云酥迅速的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一个不利的战地,想走的心更加急切。仅仅看于役的笑他就知道,于役已经认出了他,再加上现在他遣散人群,云酥就更加的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的推测。其实按理说他没有逃开的理由,但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自尊心总是强大的胜过一切。他不希望自己从一个劫匪变成一个骗子。
认为所有水果都是和草莓一起成熟的人,一定不了解葡萄。
于役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看着眼前的云酥从口袋里掏出烟,抽了一根递给云酥。
本来云酥是准备想尽办法离开的,但是看到于役的这个动作有点不明所以,愣愣的不知道是离开还是接过这个不知道是意味着什么的香烟。如果他直接揪着他的领子揍他一顿,或者是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一遭,也许,他会把这件事情处理的更加的理直气壮。但是现在,他有点不知所措。
犹豫再三,云酥伸手接住烟攥在手心里说:“我不会抽烟……”
于役看着他笑了笑,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在小乐旁边,云酥的对面蹲了下来。云酥看着他觉得心里发毛,他猜不出于役下一步会做什么,只是觉得他笑的样子比不笑更可怕。
小乐坐着看着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在等,等着看最后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她也不认为云酥是个先去抢劫又来诈骗的少年。
画已经被云酥收了起来,握在手里。
于役嘴里叼着烟,伸手去拿,痞子味十足。
条件反射的,云酥迅速的攥的更紧。于役笑了笑,拿掉烟说:“做生意总得让我看看你这物件儿吧。你不让我看这生意可怎么做啊?”
两个人分别握着画的两端,微微有些对峙的感觉。
云酥心里犯憷,于役一句那晚上的事情也没有提,这让他有一种浓烈的罪恶感,觉得自己仿佛十恶不赦一般,更加的坐立不安。就像是小时候犯了错误被老师撞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等着老师处罚以求能落个踏实,却发现老师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对你有说有笑一般,让人心里没着没落的。
趁着这个恍惚劲儿,于役抽出他手里的画打开看了看,不自觉的好笑。
拿着画回头冲着小乐说:“你更专业,你鉴定一下这画儿。”
小乐只是看了一眼就很坚定的说:“孟古的没有画过这副画!”
她的表情是如此的肯定!
于役看着她的脸,心里又开始思虑,她一眼就能看的出来,刚才这么多人围在这里猜测都没有得出结果。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哦?你这么肯定?从何而知?”于役试探的问道。
见他这么问小乐才发现自觉太过草率,抿抿嘴想了想说:“我以前对孟古的画做过一些考究,对他的画稍微有些了解,但是从来不曾见过这副。你再看这笔触和用色,虽然尽力的在模仿但是还是有很多的纰漏。孟古的画里从来不用这种橙黄色,但是你看这副,虽然不是很多但是非常明显。所以,我认为,这幅画并不是孟古所作。”
她这段话里用到“从来不用”这个字眼,于役想,小乐对孟古定是极其的了解,对他的作画习惯和风格几乎了如指掌,关系斐然。他对孟古有着很大的好奇心,一心想要结识,他觉得小乐和孟古私下里一定很熟而并非所谓的“对他的画做过一些考究”既然这样的话,认识孟古,也只是时间和耐心的问题,这个,他有。
想到这,于役突然有种意外收获的喜悦。回头对着云酥说:“你能在我面前卖假画卖得如此淡定,说明你很有魄力。能给我说说你现在又是有什么原因么?要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地方或许我还能给你支个招。或许,上次你根本就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