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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柴神父，不用了，卡奇亚的沃尔马伯爵是我父亲的好朋友，咱们直接前往卡奇亚堡就可以了。”灰衣主教士思索片刻，终于睁开双眼，借着主教权杖从大石上站了起来，一双碧眼在晨辉中闪闪发亮。
“是，主教大人！我这就前往卡奇亚堡，让沃尔马伯爵派人接咱们！”扛柴神父毕恭毕敬地向灰衣主教鞠躬行礼，随后转身准备前往卡奇亚堡败会主教的旧人。
“等等，沃尔马伯爵是我的长辈，我们必须礼貌些。这儿有我的信物和亲笔信，你和马丁骑士带着一起前往拜访，就说我们途径卡奇亚堡，可能打扰几天，请他安排住宿。”灰衣主教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信和一件小饰品。
“是，尊敬的主教大人，听从您的吩咐！”扛柴神父双手接过灰衣主教递给他的羊皮信，叫过一旁歇息的红须马丁骑士，双人两马继续往北而行。
扛柴神父和马丁骑士刚动身，修女们已经从林中将来干柴，准备烧水准备餐点。
“哥，这是什么地方？咱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达教廷的领地？”一名用黑衣修道士罩得严严实实的年轻女子走到灰衣主教身旁，用略为沙哑的声音低声询问。
“妹妹，这里是亚速藩国的卡奇亚郡，要到教廷的领地徒步还得走上两月……”听着妹妹的嗓门由甜润无比变得一天比一天沙哑，灰衣主教内心充满无法言喻的烦躁和不安。自己带着教区的神父修女逃离被异教徒占领的依腊科省已有一个月，抵达教廷领地的道路还远为到头，而体弱的神父修女已经垮掉不少，再这样下去，能顺利抵达教廷领地的少之又少。看来，自己必须将老弱的安顿下来，等自己在教廷搬得援兵杀回依腊科，将教堂和修道院从异教徒手中夺回，再派人到卡奇亚接人。
“亚速藩国的卡奇亚郡？是不是茜茜的父亲拉姆斯男爵所属的卡奇亚郡？”黑衣女修士言语中带着兴奋，急切问道。
“是的，卡奇亚郡……”看着妹妹灰色修道服下那张憔悴的娇脸，灰衣主教内心不由一阵幸楚，觉得不能苦了妹妹，让妹妹跟着自己长途跋涉跑回教廷的领地。妹妹小时候跟茜茜感情很好，或许将妹妹托付给茜茜是不错的选择。
“太好了，可以见到茜茜了……”儿时美好的时光令黑衣女修士碧色的双扉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长途跋涉带给她的疲态霎时间在她苍白的脸庞上消失了。兴奋过后，黑衣女修士不由自主地用干裂的嘴唇轻吻着胸前的银色十字架，默默祈祷着。
“嗨……是的，你可以更茜茜呆上一阵子……”看着妹妹兴奋的表情，灰衣主教将部分人留在卡奇亚的想法更加坚决。
当扛柴神父和马丁骑士赶到卡奇亚堡，方知卡奇亚郡的爵位早已几经易手：沃尔马伯爵三年前去世，爵位由远在珐琅西堂弟匹格理男爵继承，匹格理继承卡奇亚伯爵后不久，将爵位转让给傅施男爵。傅施对于神职人员并不感冒，异常吝啬得拿出几个银币打发卡奇亚镇上的教堂接待灰衣主教一行人。得知情况的灰衣主教立刻转道白板领，将希望寄托在茜茜男爵身上。
第一七章 租借
坚实的砖墙挡掉室外嗖嗖的夜风，熊熊的壁炉区散府内的阴冷的秋寒，跳跃的烛光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筒堡会客厅内，薄仲打摆宴席，已经来自依腊科省的稀客。奶油面包、蜂蜜面包、咸味面包，熏鱼、熏兔肉、烤鹅肉，蚕豆、蔬菜，乱七八糟一大堆，当然少不了葡萄酒供应，食物种类的丰富令逃难中的神甫和骑士胃口大开，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
“来，让我们举杯祝愿我们尊敬的乌拉主教从教廷请得讨伐大军，早日将异教徒赶出依腊科省，让依腊科省的土地和土地上受到异教徒奴役的上帝子民重新回归主的怀抱！”身着领主休闲套铠的薄仲高举装着葡萄酒的酒杯，从领主专用的红垫橡木椅上站了起来，对坐在主持桌两侧两溜长餐桌上的神甫骑士高声大呼。
“愿主庇佑我们杀死异教徒，夺回依腊科省！”在酒精的刺激下，马丁带头举杯离座咆哮着。
扛柴这些逃难中的神父此刻倒是显露出几分神职人员应有的矜持，没有将杀戮的字眼放在嘴边，此刻他们举起装着果汁的杯子，用不同的声音附和，“愿主保佑那些正在依腊科省受异教徒奴役的子民！”
乌拉此刻虽脸带微笑，但也心事重重，“在主的庇佑下，我们一定能从圣地带回援兵，将异教徒赶离依腊科省！”
此次出逃本选择拜占庭路线，因异教徒封锁拜占庭边境，逃难队伍不得已改道亚速藩国。在亚速藩国，教廷势力向来较弱，这对于粮草将绝的逃难队伍来说是很糟糕的事情。眼下之计，自己唯有将部分追随者留在卡奇亚，随后轻骑快马前往圣地求得支援，得到教廷支援后，自己才方有能力带着追随者从返依腊科省。自己虽在卡奇亚度过一段童年时光，但现在的卡奇亚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是时过境迁，老伯爵走了，熟人只有妹妹儿时的好友白板领男爵茜茜。茜茜是身边这个崴崴子爵薄仲的情人，表面看这崴崴子爵对自己笑脸相迎，但只有上帝才会知道他对于自己的去留是不是跟傅施相同的态度。
“为了早日将异教徒赶离依腊科省，解放在依腊科省受苦受难的上帝子民，我原因将筒堡及筒堡所属筒坡牧场借与我们的乌拉主教，帮助我们的乌拉主教重整圣殿骑士团，将异教徒从圣地耶路撒拉撵走！让主的怜悯重新回到依腊科省。”薄仲心不慌意不乱，将酒杯高举空中，一字一句地当场宣布自己的今天承诺诺言。
薄仲并非绝非虔诚的信徒，更非一时间心血来潮，打乌拉带着追随者进入筒堡那一刻开始，薄仲立刻盯上乌拉身旁五十多个装备精良的圣殿骑士，有了这些家伙，在加上随军神甫的润饰，自己有把握征集二百多民兵讨伐金鱼领，这金鱼领的价值远超过筒堡和筒坡牧场。
乌拉主教先是愣了一下，很快恢复主教应有的水准，他一直稳坐不动的他终于离座而起，高高举起手中乘满果汁的酒杯，“诸位，让我们为崴崴子爵的慷慨饮完此杯，愿主的怜悯永远关照崴崴领！”
身旁这个崴崴子爵打何种算盘老道的乌拉主教大概猜出几分，无法想借助教廷扩大自己在卡奇亚的势力范围。
长餐桌上的神甫骑士立刻沸腾起来，纷纷为两位首领的决定而高声大呼。
“今晚我在此宣布，后天我只带二十名骑士和十名神甫火速赶往教廷求得援兵，其余人等暂且留驻筒堡。等来日请得援兵，会合后再一同开拔返回依腊科省。我不在筒堡之时，代请崴崴子爵照顾我的追随者。”神甫骑士欢呼之后，乌拉主教还给薄仲一个大礼。
打进入筒堡，乌拉主教便觉得薄仲是有投资价值的领主，两战两捷的战绩再配上制作精细得体的领主休闲套铠大致可以证明薄仲并非军事庸才，丰盛的晚餐、优雅的用餐习惯更证明了薄仲拥有崇高的贵族血统。至于拥有如此崇高血统的薄仲为何流落偏僻的亚速藩国这一点关系都没有，薄仲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主教高贵的血统，一年内从自由民晋升到子爵。这薄仲样子看上去有些特别，眼睛和头发的偏黑，鼻子有些扁平，除了眉毛较粗，其他脸部轮廓挺细腻，多看几眼便觉得薄仲身上散发着一种令自己不太舒服的英气，可话说回来，个头跟自己差不多的薄仲在体格上跟爱将马丁骑士有得一比，让细看之人觉得挺威猛。综合细想，乌拉主教恍然大悟，坐在身旁的是凭卖相便可以照倒无数贵妇人的超酷领主，在联系刚才妹妹和几个年轻修女跟薄仲打照面时的表情，乌拉完全可以得出以上结论。虽说乌拉主教是将自己奉献给主的人，但他已经完全将侍奉主和侍奉世俗权力完全混淆在一起，此次回教廷可以搬到援兵，但援兵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自己要在依腊科省弄得地区大主教并借此作为竞争红衣主教的资本，必须在依腊科省临近地区有坚强的盟友。这薄仲现在仅仅是子爵，但经过一番投资，这家伙或许能当上亚速藩国的公爵是有可能的。亚速藩国虽是鸟不拉屎的地方，离依腊科省还有格路基藩国相隔，但有近援总比没近援好。此番打定，乌拉主教已经有撮合自己的妹妹凯诗林和薄仲的意思。此时此刻，薄仲跟茜茜的关系在乌拉眼里已经不是要紧的事情，妻子也好情人也罢，只要能拉近和薄仲的关系，乌拉已经顾不了这么多。
“让我们祝我们尊敬的乌拉主教从教廷请得援军，赶跑异教徒！”见买卖成交，薄仲立刻举杯高呼。
转眼入夜，出于礼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