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诵砘嵊行碌姆⑾郑痛鹩Φ诙焱矸购笤谙挠炅杓腋浇幕泛9凹妗�
第二天,林建对王处长说,出国总结报告写得差不多了,按程序还需文化交流中心对有些情况盖个章确认一下,而且还有几份手续表格在中心放着。
王处长应了一声,严肃地说:“省厅石处长的要求你给我记牢了,可不准对屈昕搞什么动作。”
林建笑说:“王处长,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还指望这个饭碗养活呢!”
出门时,黄晓川跟了上来,显是担心林建去了会惹出什么乱子。
林建不领情,直摆手:“今天不用你,我就去拿个东西。”
下楼梯时,正见吴童带了几个同事,低头匆匆奔下楼。
林建扯住他胳膊,笑问又忙什么大案子啦。
吴童愁眉不展,不耐烦说:“一边去,没空理你!”
林建还没放手,吴童用力甩开他的手,急急说:“兄弟局有个协查案子,没看我这正忙活吗?”
话音未落,就噔噔地走下去。
林建暗忖,这可好,自己现在倒真身居江湖之深,远离庙堂之高,专办一个性质不明、毫无头绪的案子,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柳暗花明呢,心里平添几分忧愁。
海港市国际文化交流中心是海港市人民政府下设的事业单位,负责海港市同各国间的科技、经贸、文化旅游等领域的交流沟通活动的具体联系安排,坐落在海港市最繁华的市南区滨海广场地带,在一座很气派的大厦的第十九层。
林建对这个地方不算熟悉,心想还是先给屈昕去个电话吧。自回国以后,林建就一直没联系她。有时,也想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但又不知自己能说些什么。
犹豫几分钟,还是拨了屈昕的电话。
电话那头屈昕声音开始似有些惊异,问是林建吗?但她的声调很快又恢复从前的清脆响亮,笑了几声后,就问林建有什么事吗。
林建尽量挤出一点微笑,虽然屈昕根本也看不到他的笑。
“是有点事儿,我正在你们大厦一楼大厅,被这里的富丽堂皇吓懵了,不知该怎样上去呢。”
屈昕嘻嘻笑:“是吗?你也有懵的时候?等等,我下去领你上来。”
林建原本不安的心现下反倒释然了,就坐到沙发等了起来。
他正仰头仔细欣赏大厅的超大吊灯和穹顶壁画浮雕,远远就见屈昕从拐角处的电梯间大步走来,还像以前那样光彩照人,剪水双瞳明亮更胜往日。
屈昕笑吟吟地说:“欢迎林警官,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公干啊?”又说:“不过,可以肯定不是来看望我的,呵呵,是吧?”
林建有点迟疑,还是勉强笑了:“当然是来看你的,看完你后,再顺便请你带我到你们几个部门里办几样手续。”
屈昕嘁了一声,说猜就是有事。又笑说好啊,只要不是来调查我就行。
林建看着在前面疾步而行的屈昕,心里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电梯上,两人又简单地聊了一下回国后各自的情况,屈昕问林建,陈教授失踪的事情有进展了吗,又问林建不会受什么处分吧。
林建笑说:“只要你们中心能实事求是地帮我证实当时情况,把我需要的手续办全了,我就没啥大问题了。”
屈昕笑了,瘪瘪嘴,半开玩笑说:“要我帮你说好话就明说呗,还拐弯抹角呢,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坏吧。”
林建心里咯噔一下,不知该如何接口。
屈昕看他一眼,说你平时那么能说,怎么现在这么沉默。
林建仍是无语。
过了一会,屈昕才咦了一声,偏过脸冲他笑,说怎么又记仇啦,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哩。
林建独自坐在屈昕办公室里,透过玻璃墙,见她飞快地在各个部门穿梭,笑吟吟地向同事们说着话儿,请他们帮林建填补各份表格材料,心里想如果没有陈伟沪失踪那事儿,能认识她该是件多快乐的事哪。
很快,屈昕就帮林建把需要的材料、手续等办得妥妥当当。
林建拿着屈昕给封好的纸袋子,站起身道谢,正准备告辞。
屈昕却半真半假笑说:“一声谢谢就完了啊,再说这么久没见了,你是不是该请我吃个饭啊!”
林建表情一下僵硬了下来。屈昕啐道小气鬼,看把你吓得。
随即,又格格笑了起来,“看你紧张的,逗你的啦。”
林建稍微沉默,正色说:“改天再请你吃饭吧,今晚我约了人。”
屈昕有些失望,只微笑:“怕是佳人有约吧!”
林建神色认真:“是佳人有约,不过不是约会,而是约谈。”
屈昕吐了一下舌头,笑说还约谈呢,你是中纪委的,还是什么黑道老大,听着怪吓人的。
林建进了电梯,屈昕出神地站在电梯外面,看着林建被慢慢闭合的电梯门掩去的面容,直到红色数字闪烁着显示快到一楼,才转身离去。
夜晚,隔海观光大道两侧的路灯已经点亮,曲折蜿蜒的大道就像一条流光溢彩的玉带,环抱着大海。
这个时候,观光大道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市民在悠闲地散步、聊天。这个环海公园其实就是在大道近海的一侧开辟出一条宽宽的绿化带,里面种植着各种花草树木,摆设着不同造型的雕塑、假山,草间花下还点缀着各种奇特的小彩灯,闪耀出明亮绚丽的光彩。环海公园最里面就是高高的防波大堤,人们可以扶着大堤上面那条长长的铁链扶栏,欣赏着脚下起伏翻卷的海浪。
林建一边看着园内散步的人们,一边信步走到约好的景区,原以为自己会早到的,没想到远远就看到夏雨凌正倚着铁栏的背影。已经接近中秋节,晚上的月亮显得分外的圆润,分外的明亮。皎洁的月光洒在夏雨凌披肩的长发上,流泻出如丝绸般的亮泽,她窈窕的身姿宛如一座美丽的雕塑,静静地俏立在大海的翼尖之上。
一阵清风从海面上徐徐吹来,夏雨凌细长的发丝轻轻飞舞起来,背影也显得更为纤细、单薄。
林建急忙走上前,夏雨凌听到脚步声,马上转过身,浅浅一笑:“哦,你来了。”
又解释:“我吃完饭,没事可做就先过来了,真是抱歉,还要打扰你晚上的时间。”
林建说:“你不要客气,我也很想详细了解一下陈老的情况,应该说也要感谢你啊。”
他见夏雨凌穿了一件针织的白色长衫,配着一条浅色长裤,显得素雅而端庄。
夏雨凌很专注地倾听林建讲述陈教授在K国的经历,林建小心地隐去了发现窃听器的一节。林建正说着,看她眼角泛起点点泪光,就有些不忍。
林建劝说,我们都在努力寻找,现在也没有任何关于陈老遇难的消息,再说陈老是一位与世无争的学者,为国家做出那么多贡献,吉人自有天象,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夏雨凌低首说声谢谢你,让你们费心了。
林建说:“对了,你怎么称陈老为爷爷呢,是你什么亲戚吧?”
夏雨凌神色顿时黯然下来。
林建有些慌乱,想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就想把话题岔开去,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笑说我随便问问的,哦,你看海边的月色真漂亮呀。
夏雨凌却低声说:“没事的,告诉你也没有关系。”
林建感觉她声音已很平静了,就在她平静的诉说中了解到一些梗概。
第11节
原来,夏雨凌并不是海港市人,她的父亲是上海人,是陈教授的学生,也是同乡,硕士毕业后回到上海,在一所大学任教。在夏雨凌10岁那年,父亲在一次交通意外中去世。夏雨凌的母亲带着她再次来到海港市,在海港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工作。母女俩在海港没有亲戚,这么多年来,陈教授和妻子一直对他们照顾无微不至,陈家也没有儿女,所以把夏雨凌的母亲何婉芳当女儿一样看待,因此夏雨凌也就称陈教授为爷爷。
林建想不到文静的夏雨凌有这样的一段往事,心里隐隐也有些惆怅。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劝慰她,只说:“陈教授应该没事的,你和奶奶都放心好了。”
又劝解:“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陈老肯定也不希望你们总生活在忧愁中。”
夏雨凌拂去额前几缕青丝,淡淡笑了笑:“你看我,光顾着自己说话了,没有把你的情绪也带坏吧?”
林建笑了笑,看她的眉宇间的那丝哀愁并未消减,清丽的脸庞还是笼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