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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喜一忧;喜得是原来这些白色甲虫也有克星;那就是水;忧的是那些洋鬼子估计跳入水中也往上游去了;我们在后面的路程还要和他们之间发生恶斗。
这时候;那些白色的甲虫似乎感觉到那些人已经不存在了;于是飞过了刚才出来的山壁拐角;消失在了我和张丽的眼前;一片漆黑又重新把我们两个人笼罩在其中。
张丽这时悄声的伏在我耳边说道:“云龙;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暗自思量了一番;然后对她说道:“先等一会;等那些白色甲虫走远了;再看看河里的洋鬼子们会不会再出来;现在我们两个走出去;不管碰到盅虫还是洋鬼子;就咱俩都讨不到好处。”
张丽点点头;我拉着张丽又悄无声息的爬上了岸;继续躲在了那块先前藏身的大石后面。
待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出了湍急的流水;我们两个再也没听到任何的响动;看来那些洋鬼子们已经走远了;甲虫们相信也飞到其它地方去了。我和张丽慢慢探出身子;小心翼翼的越过大石;慢慢向前探索着走去。
漆黑无比的空间内;我们就像是两个盲人;好在刚才那些白色甲虫和洋鬼子的出现;最起码我和张丽还能走到那个凸出的山壁处。
好容易我们两个摸到了那个位置;我停了下来;心里想道:现在是继续往前走还是拐到那些白色甲虫飞走的那个方向呢?一时间感觉有些踌躇;不知道怎么决定。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白光闪动;我抬头一看;不由魂飞魄散;那些白色甲虫竟然又沿着原路飞了回来;我头皮一炸;赶紧拉着张丽迅速的往上游的方向跑去。
黑暗中;地下的乱石不知道把我们两个绊倒了多少次;整个腿部和手臂都火辣辣的疼痛;应该青紫、划伤的地方肯定有不少。
不知跑出多远;直到张丽再次跌倒后;再也不肯起来;喘息着带着些微的哭腔对我说道:“云龙;我跑不动了”。
我叉着腰呼呼直喘着回头看了看漆黑一片;那些白色甲虫似乎并没有跟来;于是也一屁股坐到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点点头说:“好的;休息会。”
等到我们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平缓了;我对张丽说道:“你觉得奇怪吗?咱来跑出了这么远;怎么还没有看到水教官和你师父他们;而且就连那些被盅虫赶到河里的洋鬼子们也不见踪迹;这有些不合常理。会不会是他们都往下游去了?”
张丽肯定的说道:“我在水里看到我师父他们都是逆流往上游去的;因为当时他们手里拿着手电;我找到你然后咱们换气再入水就看不到他们了。”
我心里开始有些感觉不妥;难道说我们入水后不远处有什么水下的通道不成?我把这个想法说给了张丽;她有些不安的说道:“云龙;如果找不到我师父他们;我们怎么办啊?咱们回去找他们吧好不好?我有些害怕。”
我黑暗中摸到了她的小手;紧紧抓住;并故作轻松的对她说道:“你不要怕;还有我呢?还记得我勇战尸狼的勇猛吗?放心吧;我们会找到他们的;现在我就和你回去找他们。”
张丽低柔的“恩”了一声;我们两个站起身来;准备回头往原路返回。
正在这时;突然我们身侧的暗河里突然“哗啦”一声响动传到我们耳朵里;接着是一句尖嗓子的咒骂:“;这些千年不死的狗屁虫子;可把老子害惨了。”
我和张丽同时心里一喜;是费一番的声音。接着一声声有人从水里出来的声音响起;我不知道怎么的鼓起勇气;在黑暗里把张丽拉进怀里使劲的抱了一下;然后赶紧松开;喊着“费前辈”向岸边跑去。
几个人同时打开了手电;看到是我和张丽站在岸边;都非常的高兴;费一番扯着尖嗓门吆喝道:“臭小子;我下水看到张丽这小妮子拉着你;以为你俩跟在我们后面了;谁知道一上岸却找不到你们了;害的大家好一个担心。”
这时;张丽也跑了过来;嘴里面喊着“师父”一下子扑进了增凡道长的怀里。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我看到张丽在她师傅的怀里有些害羞的回头瞟了我一眼;在她的脸上有一抹晕红;我心里一下子乐开了花。
这时候;我和费一番他们交流了一番;才知道他们在水里几个往上游潜行了一段以后就上了岸;结果却是在暗河的另外一侧岸边;我和张丽正好和他们隔着暗河;结果就互相的找不到了。当时的情形;又怕招来那些盅虫;他们也不敢放声呼喊;后来几个人一琢磨;再次进入水中向对岸游过来;希望可以找到我们俩;没想到还真碰对了。
我把遇到哪些美国佬和众多白色甲虫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大家都摇头表示他们没有遇上。费一番咬牙切齿的道:“没想到这些美国佬还是不死心;遇到那个对我施展催眠术的王八羔子;我一定亲手宰了他。”
增凡道长这时却说道:“看来我们逃出神殿;没有遇到恐狼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美国人遭遇到了它们;打死了许多恐狼;从而也招来了众多的哪些白色盅虫。”
我说道:“不错;看这些盅虫的数量;他们不光是打死了大量的恐狼;恐怕还和这些盅虫较量过;只是这些外国佬恐怕不知道这盅虫是越遭到打击就化身越多;最后被这些盅虫逼入了暗河之内。”
大家点点头表示同意。费一番说道:“云龙;你看到那些跳入暗河还活着的美国佬还有多少人?他们又是从哪里出现的?”
我想了想然后说道:“具体人数因为这里的空间太黑没看清楚;大体从落水的声音看估计有七八个人;他们出现的地方时一个山壁的凸出处。”说着我往我和张丽来时的路上大体的给他指了一下位置;然后我告诉他那个地方有大量的白色甲虫出现。
费一番沉忖了一下说道:“云龙;我们大家在刚才寻找你们的过程中已经摸到了上游的终点;是一处高达几十米的地下瀑布;没有任何的通道和出口;现在来看;你发现的那一处拐角也许就是这条地下峡谷的出口;你说那边有很多的甲虫;看来非常危险。不过;我们也必须去看一下。”
增凡道长皱了一下眉头道:“费一番;你最好再看一下地图;确定一下;上游的终点已经确定没有出口了;但也许是在下游呢?云龙说的那个地方甲虫众多;如果你不确定;我们最好别冒那个危险。”
听曾凡道长的话;看来这白色盅虫真的是让人犹有余悸;蒙行良和那个美国人被烈焰焚烧的情形一下子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连忙也表示道:“费前辈;我觉得也是;那些白色盅虫如果不离开那个位置;我们还真不敢过去。”
费一番一声冷笑道:“我们这一行;有很多知识不是你们能知道和懂得的。作为古代地下墓葬或者建筑物有很多的讲究;这暗河出现在地下建筑物附近;风水墓葬学中称之为“龙”;源头为龙头;落点为龙尾;中间这段为“龙身”。墓葬也好;地宫也好只会建在龙头或者龙身;也就是说不会建到下游;为的是防止水流因为地质变动出道;淹没毁坏墓穴或建筑。所以说;出口在下游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的。现在看上游我们已经找过了;没有出口或者建筑;那么只能在中间这一段来找出路;那些美国佬的出现或许就是一个说明;出口他们找到了;只是被众多的盅虫又给赶了回来。”
听到费一番的分析;增凡道长也好;我们大家也好;都陷入了沉默中。
费一番一摊手有些不忿的又说道:“我也知道哪些盅虫的可怕;我只是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分析得出了这个结论;去不去那个地方;大家来决定;我老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顾问而已。”
水教官连忙说道:“费前辈;您不要误会;这次任务上面请您出面就是看重您在这方面是专家;是权威。我们大家伙也是因为不懂才问您的;您老不要见怪。”
费一番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增凡道长这时反而轻笑一声;缓缓道:“费一番;你年轻时的脾气秉性现在还是丝毫未变啊。我只是质疑你一句;就换来你的牢骚满腹;怎么的?还要我给你道歉不成?”
费一番“嘿嘿”两声道:“不敢;道长乃是当代受人敬仰的道家大师;而且享受政府高级礼遇;我费一番一介土夫子;臭名狼藉;怎么敢让道长您给我道歉呢。”
增凡道长突然语气有些冷硬的说道:“费一番!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增凡何时曾看轻过你?你竟然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