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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清廷的立宪,革命党人更是抱有一种普遍的怀疑,如宋教仁所抨击的,“所谓宪法大纲者,不过欺人之门面,赖人之口实,万不可信。立宪者,绝非现政府之所得成者也”。1905年,企图用炸弹暗杀出洋五大臣吴樾也愤愤的说:“满人即能立宪,亦必巧立名目,仍用其愚弄汉人之故伎,甚至假文明之名,行野蛮之实。满洲政府实中国富强第一大障碍,欲救亡而思扶满,直扬汤止沸,抱薪救火。”至于章太炎大师那句“载湉小丑,未辨菽麦”,更是成为一时的流行语。革命派对清廷的敌视和彻底的不信任,这大概也是清廷权威下降的一个例证罢。
革命党人最惯用、也是最有号召力的武器莫过于排满主义。排满主义充满激情,又有历史的例证,这种感性的宣传最能起到效果。毕竟,大多数下层民众当时都没有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即使认识几个字,对于那些艰深的民族主义论著和革命纲领也一时难以理解。因此,要想让他们拥护“排满”革命,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激起汉人的民族感情,煽动汉人与满人的民族仇恨,这种宣传手段虽然简单粗暴,但却能在大多数的汉人中间大行其道。颇具讽刺的是,在社会动荡时期,理性的诉求一般都不敌感性的宣泄。所以,任凭梁启超等大才子舌绽莲花,大谈特谈“政治改良之学说”,也绝对敌不过陈天华和邹容那几本充满激情的“排满”小册子。
未完待续
二、革命思潮风云激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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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正如历史学家杨宽所说:“一切法理论,政治论之复杂,终非人所能尽知,必其操术简单,而后人人能喻,此‘排满革命’四字,所以应于社会程度,而几成为无理由之宗教也”。
由此,“排满革命之理由,各异其言,有曰报仇者,有曰争政权者……,凡理由甚简单而办法甚发复杂者,虽智者不易寻其条理,凡理由甚复杂而办法甚简单者,虽愚者亦能知之,能言之,能行之,范围反较为大,势力反较益增也”。
用唐德刚的话来说,只要主题摸对了,革命便成功了一半。就好比那句脍炙人口的口号,“驱除鞑虏,恢复中华”,革命党只要把所有的罪恶全推到了满人的头上,这就减少了汉人的阻力,缩小了打击面,以至于大家都认为只要“鞑虏”一驱除,自然就万事大吉,革命成功。但正因为如此,后来的革命也就到此为止。
这就象倒影一样,思想的高度决定了行动的远度。
当时排满主义的宣传有这么几个要点,第一是不承认满人建立的王朝,宣扬中国“亡国论”、满人“殖民论”。他们认为中国是中国人的中国,不是异族所得的中国;中国是汉人的中国,而满人不是中国人。由此,满族入关之时,中国便已亡国,现在要做的恢复汉人国家,将满人驱逐出中国的领土。孙中山也曾说过:“中国几千年以来,受到政治上的压迫以至于完全亡国,已有了两次,一次是元朝,一次是清朝。”在他的眼里,在中国似乎只有实行汉人主政,才能算是中国,而满人是异种异族,入主中原就是异族王朝,是殖民政权。在这种荒唐的逻辑之下,所以章太炎宣布要召开“支那亡国周年纪念会”,而邹容则在《革命军》中声称“皇汉民族亡国后之二百六十年”;看来,满人当年拿着刀逼迫汉人留大辫子,不但给汉人造成了巨大的心理伤害,也使得爱新觉罗皇族的后代要到两百多年后还账了。
排满主义的第二个要点是鼓吹满汉不同种,满人是异族。比如邹容在《革命军》中就专门列出一章,把汉族列为“中国人种”的主干,而满人则列为“西伯利亚人种”蒙古族的支脉。为了抵制清朝的君主年号,很多革命党人主张“自用黄帝降生为纪年始”,后来革命鼓动家陈天华在他写的《猛回头》和《警世钟》两本小册子里,热情洋溢地歌颂了黄帝乃是汉人的“始祖公公”,而完全摈弃了清朝的皇帝年号。
排满主义的第三个要点是大力揭发清朝的暴政和民族压迫,如孙中山指责满人乘“中国多事,长驱直入,迫我汉人为其奴隶,有不从者,杀戮亿万”;特别是揭发满人屠杀暴行的《扬州十日记》等禁书在日本的大量印刷,其传播更有利于激发汉人的怒火。在民族危机不断深化的时候,革命党人跟随把责任全推到清朝统治者身上,指责他们为了异族政权而不惜出卖国人利益,祸国殃民,听起来倒也蛮象回事。
这里要稍微提一下几位知名的革命宣传家,一是邹容,一是陈天华,另外一个是章太炎。邹容是四川巴县人,出身于富商家庭。1902年他自费前往日本留学,入东京同文书院学习。后来因为参与强行剪除南洋留日学生监督姚文甫的辫子(陈独秀和国民党元老张继都参与了此事)而被驱逐回国,后来避居上海爱国学社。
1903年的时候,邹容写下了热情澎湃的小册子《革命军》(约两万多字)。后来,这本小册子经章太炎润色并作序后,由上海大同书局出版,邹容特署名“革命军中马前卒邹容”。在这本小册子里,邹容大力宣扬清朝乃是满人的异族政权,要用革命的手段推翻清朝统治云云。孙中山曾赞誉这本书为“排满最激烈之言论”、“大动人心”的好作品。
后来,由章士钊主笔、宗旨为“第一排满,第二排康(有为)”的《苏报》对《革命军》大加宣传,被当局认为破坏安定团结,影响极坏,因而勾结了租界的洋人将爱国学社和《苏报》查封(可怜清廷无权进入租界抓人,看来租界对革命还是有点好处的),并逮捕了章太炎和邹容等人,这就是1903年震惊中外的“苏报案”。最后,经过租界公审会廨的审理,章太炎被判监禁三年,邹容被判监禁两年,结果邹容便在狱中病死,年仅2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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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革命思潮风云激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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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华是湖南新化人,留学日本前曾在岳麓书院等新式学堂中学习,后获官费留学日本东京弘文学院师范科。在日本期间,他曾积极组织并参与拒俄义勇队和军国民教育会。随后,陈天华先后撰写《猛回头》和《警世钟》两书,风行于世,影响甚大。两书的内容,主要是揭露帝国主义侵略的同时,痛斥清政府是“洋人朝廷”,并认为唯有革命是“救世救人之圣药”。在书中,陈天华大声疾呼“改条约,复政权,完全独立;雪国耻,驱外族,复我冠裳”;高呼“万众直前,杀那洋鬼子,杀那投降洋鬼子的二毛子”,“推翻‘洋人的朝廷’清政府”,“建立民主共和国”等等。
陈天华后来回到长沙参与组织了华兴会,并与黄兴等人密谋在长沙起义,事泄未成,又被迫流亡日本,随之参加了中国同盟会。在此期间,陈天华任同盟会机关报《民报》编辑,发表了不少宣传革命的政论文章。1905年12月4日,陈天华因抗议日本政府《取缔清、韩留学生规则》,他决心以死来激励国人。一周后,陈天华在东京大森海湾投海自尽,时年三十岁。
第三个是来自浙江余杭的章太炎。说起章太炎,得先说说在戊戌变法失败后的康有为,康氏在流亡海外后,反得到世界舆论的支持,俨然一政治明星,至少在华侨圈中颇受欢迎。不过,康有为无视革命形势的变化,依旧在海外大弹特弹他的保皇老调调,鼓吹“中国不能革命”。康有为自命是国学大师,邹容、陈天华等人徒有激情而缺乏理论的文章可能还真驳不倒他。
这时,出身书香世家、具有深厚国学背景并从学于晚清经学大师俞樾(康有为和他比只能算伪大师)的章太炎发飙了。他在1903年发表了雄文《驳康有为论革命书》,文章论证严密,文风雄健,对康有为的驳斥可谓是痛快淋漓。
首先,章太炎对康有为胡说“皇上圣明”的谬论,章太炎立马给予当头棒喝:“载湉小丑,未辨菽麦”,乃清朝之“亡君”,人民之“公仇”。他在文中不无讽刺的说,如果光绪真的“圣仁英武”,那为何“刚毅能挟后力以尼新法,荣禄能造谣诼以耸人心,各督抚累经严旨皆观望而不办,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