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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的张四维。
张四维与冯保本就不合,这次冯保硬把潘晟给塞进内阁,也让他甚为不满。对他来说,如果让张鲸取得冯保的地位,那二人之间将会形成一个类似张居正与冯保这样的黄金组合,这样一来,朝里朝外就都是他张四维的天下了。
当下,两人一拍即合,张四维示意自己的两个门生,王继光和李植二人各上一本,参了潘晟,张四维以内阁的名义票拟一份批示,呈了上来。本来的历史之中,是当面与万历商讨此本的,但我却是没有同意与他见面,只是在他的票拟上按着历史写了个“准”字,潘晟也就只好回了老家。
我顺着宫后苑的右边小径往里走,经过东井亭,穿过万春亭,到得浮碧亭前。这浮碧亭乃是建在池水之上,一轮月牙悬在亭尖,又倒映水中,在这夜里幽暗的苑中,显得特别明亮。但我却是毫无心思去观赏,径直入得亭中,在亭中圆几之上坐好。
想己也应快到死期了,却是连一个说句遗言之人都没有,心里顿时伤感。想起了家中的老妈,还有在中医院坐堂的老爸,当然,还有芳。我在那个时空死去,而且还是喝酒喝死的,真不知会给他们带去多少悲痛。老妈肯定是悲痛万分的,但老爸可能会在悲痛之余,为我喝酒而亡,或许还会感到些许难堪吧?还有芳会不会为此而推迟出国日期呢?
我猛甩了几下脑袋,将这些想法甩去,起身往苑中钦安殿走去。
就在我刚出亭外之小廊,到得池边,忽然一个身影从一假山之中冲出,与我撞了个满怀。事出突然,毫无防备,身子一咧咀,翻入池中。池水从鼻腔内渗入,呛得我民异常难受,忙划拉了几下手臂,想将脑袋浮出水面,然而,刚一浮出,还没呼上一口气,人又跟着下沉,想来这万历应是不会游泳,当下心中大赅,难不成我要以此种方式“GAMEOVER”?心有不甘,忙闭气凝神,回想当时练游泳时的诸般事项,居然让我浮上了水面。
此时宫后苑后门当值的兵士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正喊叫着往这边赶来,顿时心中大安。只是池中喂养的锦鲤甚多,被我此翻折腾,搅了它们好梦,一时之间在水中乱窜,其中一条甚至还钻入我的裤档之中,拼命折腾,这下可害苦我了,刚伸手想为其“指引方向”,身子少了一只手的划拨之力,跟着又沉了下去。
就在我再次挣扎,想要浮出水面时,只听“卟通”一声,一人落入水中,帮我撑起。
等我到钦安殿里在侍从的一翻忙碌下,换上干衣裳,喝过定惊茶,已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此时从各处赶来的侍卫、太监,宫女已将钦安殿给围了个结实,王德一直跪在地上,一副等着被降罪的表情。
“王德,你起来吧”我说道。
“奴婢不敢,奴婢不该让万岁只身到苑中,惊了圣驾,请万岁责罚!”
“朕叫你起来,你就起来”
王德犹豫了一下:“谢万岁”
我看他站了起来,顺口问道:“那撞我之人是谁?”
“奴婢不知,不过张公公已领人前往彻查”
这时门外进来一四十见外的太监,一进来就跪了下去:“奴婢司礼监张鲸恭请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心想,原来你就是张鲸:“平身吧!”
“谢万岁,万岁龙体无恙,真乃上天有眼,佑我大明啊”张鲸说着居然不忘将手指向上指,演的极其投入。
“查出撞朕之人是谁了吗?”我问道。
张鲸行礼回禀:“回万岁,奴婢已然查清。将万岁推入水中的奴才,乃一新人,今日欲到漓藻堂(在浮碧亭边,是明时宫内藏书之处)内偷盗古籍,却被万岁慧眼识穿,万岁将之制服后,本想对其给予训育,以感化此贼,此贼却无视皇威,不念万岁谆谆教化之情,于万岁无备之时,将万岁推入池中。逃窜之际,受我皇莫大威仪所慑,慌不择路之下,已被大内侍卫所擒。奴才一番审问之下,此贼已对所犯之罪供认不讳,自知罪责难逃,已咬舌自尽于东厂内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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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皇城游历 第七节 如可抉择
“什么?”他的话让我差点背过气去,什么我慧眼识穿?什么被我制服?什么教化啊?我他娘的连是谁都没见着。再说了,怎么可能咬舌自尽,分明是你把人弄死了,死了人我也就完了,不由的将这张鲸在心里骂了好几遍。
见我如此大喊一声,张鲸一时猜不透我是怎么想的,是怪他们处理的太轻了?还是太重了?这又接着说道:“此贼胆敢冒犯万岁,无视朝廷法度,此罪就当杀,更何况其还犯下在宫内偷盗之事。就是再于鞭尸,剢肉鹰食,或诛其族人也不为过!”
他回答的很妙,他说的那两项罪就足于说明他的处理是绝对不会太重的,而我要是觉的轻了,那么还可以去鞭尸,或者杀了那太监一家子,可我哪还有心情去理他的话,自己都顾不上了,又哪会去鞭什么尸呢?
“他叫什么?”我问道。
“李进忠!”
我细细想了一下,历史上似乎没这么个人,见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同的感觉,还依然保持着清醒,心里稍安。可是一个人死了,那么历史就改变了啊?可为什么我却还没事呢?难道这种反应会是很慢的?
不过,不管我有多少疑惑,死去的这个李进忠却是无辜的,怎么说他也是因我而死,若我真要死去,那么临死前也应该为他做点事才行,于是说道:“算了,朕现在也没什么事!将其葬了吧!”
“万岁爷以圣德治国,宽心待人,实是天下万民之福”张鲸不忘拍马屁的说道。
我没去理他,正准备吩咐回乾清宫,也好跟电脑商量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此时门外唱起一句:“恭迎皇母皇太后懿驾!”
我知道是李太后听到我出事赶过来了,只好先行应酬。在王德的掺抚之下,出到门口迎接
“皇儿见过母后!”
“皇儿身体可有不妥?”李太后关切的问道。
“儿身体甚好!让母后担心啦!”
“为娘能不担心吗?太医何在?”
一名太医应道:“臣在”
李太后见这名太医很是眼生,于是问道:“王太医呢?”
这王太医乃是太医院掌院王济州,此人上回给我例行体检时,我倒是见过一回,因着同行的关系也稍聊了两句。这些太医们倒不是无能之辈,个个都是精挑而来,有些也是医官世家,通过挑选后,才荫袭太医。可是一进宫来,往往在行医下药上,因循旧制,一些民间已是可治之症,要是发生在这皇宫大院里,他们却只敢依着古法开药,而不敢使用一些在民间已是成熟的单方,往往很快就能治愈的小病,他们这些国手却要治上大半个月。想想也是,这些太医们所诊之人,不是这皇宫里的皇亲国戚,就是京城里王公大臣,又有谁敢拿这些人当小白鼠呢?所以他们所开的药方几百年都难得一变,这种情况也害了太医院里一些有才之士了,比起明间这时候在史上留名的医者而言,他们却往往很少有人能在史书上记上一笔,他们不是才能比不上,而是环境所致!
那名太医忙应到:“启禀太后,院部已着人去接王大人”
李太后显然对这个太医的医术不甚放心,但现在也只能问他了:“皇上身体可是无恙?”
“启禀太后,皇上身上并无所伤,只是受了惊,调养些时日,即可”
李太后拿眼看了看我,正欲再问,我知道不能再让她这么问下去了,要不还没等跟电脑商量一下,我就死了。于是抢先开口说道:“母后,皇儿有些累了,想先回乾清宫歇着去!”
李太后着实不放心儿子的身体,说道:“皇儿还是等王太医前来看过再行回宫吧”
“谢母后关心,皇儿真的没事,就是累了,睡上一觉,明早也就好了”
“不行,你遇此惊吓,让为娘如何能放得下心来”李太后坚持道。
我只好奈着性子说道:“母后!要不就让这名太医将儿臣之症状告知王太医,让王太医为儿开方吧”没等李太后开口反驳,我就叫到:“王德,随朕回宫”
人都说皇帝是金口,看我坚持,李太后也不好再加阻挡,拉着我交待了几句,这才放我回乾清宫。
一到乾清宫,便支开所有人,打开电脑。
“你知道死去的那个人可能是谁吗?”电脑一开机就读懂了我心理,跳出这行字。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