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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后世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现在做不到。
现在的中医水平还是高于西方的,而且西医的发展期还未到来。如果能够把握好这个时机,发展自身的同时,吸收部份西医先进技术,保持中医绝对的优势,向海外加以推广,当中医的实际效果被患者所认同时,中医的地位自然是主流的。
可能从小受了当中医的父亲的影响,他始终觉得后世西医之所以成为主流,并非中医不如西医,从理论核心上来说,中医从本治起的思想理论才是真正的治病道理。可惜的是中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停步不前,而随着化学领域的发展,西医却得到了空前的壮大,以至于产生了西医盖过中医的现状。
中医之所以停步不前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古代医家过于看重门系,很多的医学技术都不允许外传,缺泛技术交流,这会造成很多前人研究所得的技术,在这种封闭式的传承方式中失传,同时还会倒致研究力量的重复。当新技术的发展速度跟不上技术消失的速度,最终不但不能得到发展,反而是在倒退;二是医药市场化进程走的太慢,比如在北京有一家医馆可以治愈某种疾病,一个南京的病人若不到北京就无法得到治疗了,如果北京的医馆将药制成中成药制品,在南京销售,南京的病人也就可以得到治疗了。
而建立医学院,就是为了解决这两个问题。医学院可以给医学大家们提供一个交流平台,并就一些课题开展共同研究,避免了重复性研究,同时让学生们可以从不同的老师身上学到技术,博众取长,长久下去,门系之别将被淡化,并使整个医学水平等到发展。另外利用医学院为基础,开展中成药制造技术的开发,再建立药厂,实行市场化推广,以此影响整个社会。
当然,很多观念是根深蒂固的,要完成这些事情绝对不容易,就拿这次召进京来的医学大家们而言,他们不一定就会接受去医学院将自己的本领教给那些不认识的学生们,万历除了想好颁布一本类似《专利法》的法律,以保证他们的利益外,也只能先寄希望于——世上总有高尚之人存在的。
这时,从文华门走进几个穿着太医服的人走了进来,领头的就是太医院掌院王济州。
“臣太医院掌院王济州恭请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济州领着几名太医跪下唱道。
正在查看李煜四人伤情的万历转过身来,笑着说:“平身吧!”
“谢皇上!”
“王太医,替朕好生照料他们,他们都是有功之人,伤愈后朕要赏他们”万历说道。
“是,臣定会照顾好李大人等!”王济州躬身应道。
“李煜,你们在这待到张四维他们来了再走,让他们看看我大明朝功臣的血是什么颜色的!”万历说罢转身向门外走去,对于他来说,今天的事已经结束了,一切都等着明天的到来。
李煜等人丝毫没有怪万历无视他们受伤还要继续“演戏”的想法,刚才万历查看伤情时,出于前身工作习惯的原故帮他们包扎伤口,再加眼神间所流露出的关爱之情,已经让他们四人感动不已,更何况演这场戏是事前就说好了的。
李煜带头跪下激动的唱道:“臣等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二卷 新朝新政 第二十五节 意指扶桑
“冯保!你居然造反,你对得起先帝,对得起哀家吗?”
梦里的李太后怒目圆睁的一声大吼将冯保惊醒,一股潮湿霉烂之味扑鼻而来。
“老爷您醒啦!”耳边传来张一受的声音。
“一受,徐爵那斯…。”冯保本想问徐爵怎么样了的话刚一说出就停住了。他看清了眼前的景像,这些景像他是何等熟悉,多少被他所害的人就都曾经在这关过,那些人进来后就没有人再出去,现在他们好像一个个又活了过来,正在四处大声的嘲笑着他。
他知道徐爵完了,他也完了!
“哎,一受,咱家对不住你啊,徐爵那斯害了咱们啊!”冯保说罢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脸上毫无光彩。
张一受没有接话,拿起边上的碗捧到冯保面前:“老爷您昨夜晚饭就没吃,饿了吧?先吃点吧”
冯保看着碗中的奶水,又看看边上几个碗中盛着的精致糕点,他还没想通其中原因,说道:“万岁爷待奴婢不薄啊,可惜咱家没管好徐爵那斯,竟做下此等大逆之事,奴婢愧对万岁,愧对太后啊”
说罢,两行泪珠挂了下来,接过碗,蹒跚的跪倒地上,将碗中奶水一饮而尽,接着拜叩于地,已是泣出声来。
张一受看着冯保因抽泣而不停颤动的后背,他知道冯保老了,不管曾经如何风光,但这一刻他只不过是一个老人,一个等死的老人而已。他是一个有情义的人,冯保对他的好,他会记得,若不是大义使然,若不是皇命难违,他昨夜就想将冯保带出京去,躲起来,从此好好侍候他终老。
可现在他还能做些什么?
昨夜私自给冯保下了蒙汗药已是有违皇命,还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置自己呢?除了为冯保最后安排一次早餐外,难道去告诉冯保是自己背判了他吗?以冯保向来的自负,那无异于当场要了冯保的命,还不如就让冯保抱着对皇上的感恩之心走吧,可皇上会替自己隐瞒吗?
张一受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呼了出来,将冯保从地上扶起,拿过一旁的糕点递给冯保:“老爷,吃点实的吧,光喝水不顶饱”
冯保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碗里拿起一块糕点说道:“这水晶糕啊,当年还是咱家从民间习得制法教给裕王府膳房的,皇母太后可喜欢吃了,万岁爷小时候也喜欢,后来长大了,许是吃的多,慢慢的也就腻了”
说着将水晶糕凑近嘴边咬上一小口,吮在舌尖上,舍不得吞下,闭着双眼,想起与万历儿时的种种景像,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含着那一小块水晶糕,含糊而又哽咽的说道:“万岁爷今日还记得为奴婢备下水晶糕,奴婢心足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冯保将嘴里的水晶糕未经咀嚼就吞了下去,许是太过激动而使喉管变的紧了,水晶糕一时却卡在了喉间。张一受忙一手扶住,一手在冯保后背揉拍着,对于冯保这时还有着这般美丽的幻想,在他看来或许是冯保的一种福气,冯保若是以前就有这样的心思,又何至如此呢?
冯保缓过气来,自嘲的苦笑一声:“兴许上天也觉得奴婢不应该受此皇恩吧!一受,纵是万岁有心保下咱家,咱家也不敢苟活,且外边的那些人也不会放过咱家,这一劫,咱家是逃不过了。但,你与这事无干,咱家不能让你跟着受难,我一定会跟万岁为你求情,你大可放心”
张一受有想着自己的心思,没有接话,只是一个劲的继续为冯保揉拍着后背。此时,这东厂诏狱大门处响起一声唱:“皇上驾到!”
张一受扶着冯保一起跪下接驾,万历带着王德走到这间监室外站定,隔着纯铁制成的栏围看着跪下的两人。
“奴婢冯保恭请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冯保唱道。
万历没有开口,也没示意让二人起身,就站在那看着冯保。对于他来说,如何对待冯保,虽没有原来万历那般有旧情可念,但心情也是复杂的。如果单以冯保所做的事,按着大明律法,就是自己此次不存心害他,担上死罪也是在情理之中。但,以大明朝的祖制传统,大凡位至冯保这般高的太监,多数都是让他们去守陵,或者是给皇帝自己建坟墓去,基本上不会被判死罪,更不会担上造反的罪名。可现在随着自己的到来,冯保原有的历史命运就此发生改变,而这一点都是自己一手有意促成的。
一名守卫搬来一张椅子,王德接过,挥挥手让其退出,自已将椅子放在万历身后,万历坐下说道:“冯保,你可知徐爵等一干逆贼现就押在“地”字号牢内?”
“奴婢管束不严,至使徐爵此贼犯下如此大逆之罪,奴婢罪该万死!”冯保说道很激动。
万历听后痛心的说道:“哎,大伴,这是朕最后一次如此唤你了,有何未了之事要朕为你做的吗?”
冯保早就知道自已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听万历说完倒也坦然:“万岁还能如此唤奴婢一声,奴婢羞愧难当,奴婢甘领一死,万岁莫再为难。奴婢卧室琴架中藏有私册一本,将历年各色人等送与奴婢之物,都详实记录,这就算是奴婢最后替万岁办的差使吧,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