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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爵陪笑一声:“老爷,先进屋吧”说着扶着冯保往屋内走去。
等大家坐好后,冯保跟张一受吩咐道:“一受,先给咱家热杯奶水来,今儿晚饭还没吃呢!”
冯保说的奶水是人奶,冯保每天都是要饮上两碗的。
张一受应了一声:“是,老爷!”说着就走向厨房,热奶水是挺有讲究的,温度太高了奶味太浓,会让喝的人弄一身婴儿的奶水味,温度太低了又腥的慌。冯保平时喝的奶水都是张一受给加热的,别人加热的冯保还不爱吃。
跟张一受吩咐完后,冯保接着对徐爵没好气的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徐爵挥手让下人们都退了出去,泣声说道:“老爷,小皇帝无情义啊!”
冯保一听,正在解肩脖的手停了下来,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怎么?他……要向咱家下手了?”
徐爵闭着眼点点头说道:“今天小的跟王德……”
“啊哼”冯保咳嗽了一声。
徐爵无奈改口说道:“小的今天交了值去与宫里那人碰头,听他说,今儿一大早小皇帝让他给王国光送去一道密旨,他偷偷看了,是让王国光去刑部提审大名、真定二知府的!刚才小的不放心,去找了我们派去刑部参与此案的陈应凤,据他说,王国光连同严清擢今儿早确实是去了刑部大牢提审二知府,说是奉了皇上密旨,没让陈应凤跟着!”
“这些天严清擢不是每天都去吗?王国光既然去了,有事应会传话咱家一声的”冯保自解道。他这些天来一直都留意着京城里的动向,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得到的那些情报早就被王德洗过一遍。
“老爷,王国光那斯信不得了,从刑部一出来,就直接进宫复旨了”徐爵说着眼里闪过一丝恨意。
冯保知道这么大的事,今天王国光却连个招呼都没跟他打过,显然王国光是真的信不过了:“那二人可是认了?”
“小的猜是的,王国光走后,小皇帝又让宫里那人给戚继光送去一道密旨,叫戚继光领两千京卫兵进城,领的是御林卫的兵,将五城兵马司的铺兵全给散了”
“这未必是冲着咱家来的!”冯保说罢将解下的脖肩扔到桌子上。
“老爷,现在满大街都是御林卫的兵士,五城兵马司统领李淮是老爷给安排的,御林卫的兵士干吗去换了他们?现在李淮就被禁在五城兵马司衙门里,这不明摆着吗?小的猜最晚明儿早上,王国光和严清擢二人就会上本参老爷,到时这些御林卫的兵士就直接将老爷拿了!”徐爵急切的说道。
“戚元敬那边也没传个话来?”冯保觉得一股燥热从心底升起,不由的伸手解开红外套。
“没有!这不正好说明是冲着老爷来的吗?”
冯保一边解着外套,一边看着厅口,心底的燥热让他觉得口渴,张一受怎么还不把奶水拿来?无奈下拿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嘴茗上一口。
徐爵着急的说道:“老爷,咱没时间了,要尽早做下准备才好!”
冯保将茶壶放回桌上,冷嘲一声:“门外的陈应凤就是你做下的准备?两千御林卫兵士,就那几号人,还能保下咱家来不成?”
“老爷,守是守不住的,不若带着这些人冲进宫里把小皇帝给拿了,小的已把东华门全换成了我们的人!”徐爵说着抿着嘴将牙关咬的紧紧的,狠意从心底升了上来,亦是为自己壮胆。
“糊涂,就这几个人能起什么用?这种大逆的话也可随便说的吗?你这不是毁咱家吗?”冯保说着再次拿起茶壶嘴上一口:“再说了,就算被你拿了,你又能怎样?”
徐爵眯着狠狠的说道:“老爷,小的想过了,只要将其拿下,就由不得他了,让他乖乖听我们的!”
“他若不应呢?”冯保怒问道。
“他若敢不应,咱就废了他,举潞王为帝,前几年皇母太后不也这么说过吗?”
“愚,皇母太后的话岂能当真?纵是皇母太后,废帝另立,那也是要担天下骂名的,何况现在又有了皇长子!潞王也不会答应”冯保怒喝着叹了口气:“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我都是宫里的人,吃的是皇上给的饭,早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徐爵,万莫做此等大逆之事,这会让咱家无颜见先帝,无颜面对皇母太后啊!”
说到最后,冯保已是满脸伤情,举起茶壶,一饮而尽。
正当徐爵还欲劝说时,张一受捧着盛满奶水的碗走了进来。
第二卷 新朝新政 第二十三节 刀光剑血(二)
张一受将碗放在桌上,对冯保说道:“老爷,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起先下人把金莲花给碰了,现在这煤火又旺的紧,小的把奶给热过头了,您先喝点填填肚子,要不饿的慌,我这就给你再热一碗去!”
“一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功夫管这些”徐爵郁闷的斥道。
不明情委的张一受疑惑的问道:“怎么了这是?”
“小皇帝把刀子架在我们脖子上啦!你说怎么了?”徐爵嚷道。
张一受吃惊的结巴了起来:“这…这…怎么会呢?老爷…”
冯保挥挥手止住道:“徐爵,去,让门口那些人都撤了!”
“老爷…”正当徐爵想进劝时,府门外传来一声唱喝:“司礼监冯保接谕!”
屋内三人一听大惊,心想:来了!
冯保赶忙起身出厅相迎,一见来传旨的人居然是张鲸,就更加肯定了,跪下唱道:“奴婢司礼监冯保恭请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鲸站在那朗声说道:“传皇上口谕,着司礼监冯保即刻前往文华殿议事!”
“奴婢领旨谢恩!”冯保应道。
张鲸刚才有皇命在身,代表的是皇上的身份,自然可以站着不动,但现在传完口谕了,冯保还是他上级,于是笑着脸上前扶起冯保,笑着说道:“老公公真是贵人事忙,这大半夜了,万岁爷还找您议事,辛苦老公公了!”
“都是替皇上办差使,说不上辛苦,我这就去文华殿,就不留您了,有劳张公公啦!”冯保脸上堆着笑容与张鲸客气道。
“那行,那我这就回宫复旨去!”张鲸笑着说罢,行礼退出。
冯保将其送至门口,一转身,徐爵与张一受二人已然从厅里冲了出来,打头的徐爵说道:“老爷,你可去不得啊,这是小皇帝设下的套!”
“这是皇命,能不去吗?你赶紧的让他们撤了!”冯保瞪了徐爵一眼,朝厅里走去。
徐爵却是没有应命行事,跟着冯保身后走入厅中:“老爷,你明知是套干吗还往里跳呢?现在小皇帝刚好就在文华殿里,省了不少麻烦,只要从东华门往里一冲,也就干成了!”
冯保没有答理他,自顾自的坐下,对张一受语重心长的说道:“一受啊,咱家这次进宫看来是回不来了,我走后你就把家里人都散了,记得多给些盘缠,这么些年跟着咱家也不容易!咱家放心不下的就是兰儿,你带上她一起走,好好照顾她,你们二人要能做对儿,也算是美事一件!”
“老爷…”张一受哽咽的轻唤一声。
冯保抬手止住道:“你们放心,万岁爷会念在过往情义,不会让咱家一死的,顶多也就是去金陵给先帝们守陵去!”说着面对着徐爵说道:“徐爵,这家里的家当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也赶紧走吧!”
“老爷!”徐爵重重的喊了一声:“小的能看着老爷您去守陵吗?一受,你倒是说话啊?”
张一受犹豫了一下,捧起桌上盛着奶水的碗递到冯保面前:“老爷,你先把奶水喝了吧,不管进宫会怎样,肚子都不能空着!”
徐爵一听,哭笑不得,重重的跺了一脚:“我这就领着人冲进去!”说罢猛的起身,就想往门外走去。
“站…住!”冯保叫住道,接过张一受递来的奶水一饮而尽,怒喝道:“徐爵,你这是置咱家于不忠不孝!”
边上的张一受接过冯保手中的碗,不紧不慢的轻声说道:“老爷,不如您先到东厂去避避!”
张一受也会这么说,让冯保大感意外,正想怒责几句,徐爵却先一步附合道:“对对对,待在这里就靠门口那几号人肯定挡不住京卫兵一冲,老爷还是先到东厂去吧,东厂都是咱的人,又在宫里,这京卫兵还不敢乱来!来人,快快护送老爷去东厂!”
徐爵这一喊,喊的大声,门外冲进四个南镇抚司的手下,冯保一看,怒目圆瞪,冲着徐爵斥道:“徐爵,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