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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来拆我的台吗?”玄清这才意识到子墨一直在盯着这个问题问,会不会是别有用意。
“你什么意思可以直接说出来,不要这么绕来绕去的,累!”玄清没好气地瞪了子墨一眼。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以后后悔的样子,那样我更累!”子墨平静地斜睨玄清。
“我为什么要后悔?”玄清不服气地伸直了脖子,颇有些叫劲的味道。
“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交往我还不清楚你的个性吗?只怕你现在的有些想法不是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到时你就不怕你恢复了记忆会后悔你现在的所做的事吗?”子墨没有再退让,只是很平静地说完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什么意思?”玄清似乎不愿意子墨提起这个话题,颇有些抵触情绪。
“这是玄云的婚姻大事,一辈子的事,我不希望你后悔同样我也不希望他因为你一些莫须有的想法而葬送了自己的幸福!你明白我的意思,别装作不知道!”子墨没有给玄清退缩的机会,直接说出了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
“你!”玄清为之气结,“你认为我是什么想法?”
“你不就认为玄云和她之间发生了些什么吗?”子墨的表情一下变得很严肃,跟刚才判若两人。
“谁?!”玄清反问,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我心知肚明!其实我最担心的是你和玄云为因此而受到伤害,你会为此自责,玄云会因此而过得不开心,这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如果是以前我不了解玄云也就罢了,但现在我觉得,真的没有必要这么做。我不希望你以后在明白了一切之后会后悔,那时就晚了!”子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表达清楚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但他真的尽力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玄清只是沉默不说话。
子墨也没有办法了,只得气馁地摇摇头,“我也知道自己并不一定会说服你,你也不见得喜欢听我说这些。算了,我真的尽力了、、、、、”
子墨的心里其实很担心,他不希望看到玄风的事再次发生。而且玄云付出的代价将最为惨重,这恐怕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面对玄清的沉默与执拗,子墨确实是没辙了。
35挑明
玄清并没有把子墨的劝告听进心里去,他知道就算子墨所说的是事实事情到了现在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毕竟自己和玄云代表的都是皇室,有些话不是随便说说的。
他的确是有私心,但也没有糊涂到那种地步,他是真心的希望玄云能满意这门亲事的。
至少这样就两全其美了,皇室顺利过了难关,也成全了玄云一门好婚事。
面对玄清的到来玄云没有感到意外,一脸的平静。“你来了。”
“嗯,这两天你准备得怎么样?”玄清的声音闷闷的,他的压力其实也很大,只是周围的人好像都更关注于玄云罢了。
玄云苦笑,“有什么好准备的,贾家才应该准备不是吗?”
玄清一怔,“你在怪我?!”
玄云摇头,“怪不了谁,这是命,不是吗?”
玄云越是不在乎玄清的压力就越大,他已经感觉得到玄云内心的那种平淡与从容,这是令他倍感意外的。
他没有想到玄云在这种时候竟比任何人都要冷静与淡定!
“我也不想这样,但是-”玄清想要解释却突然觉得自己越是解释越显得心虚,遂也紧闭了嘴唇,不再说话。
玄云定定地看着玄清,眼神中有着太多的探究与疑问。
“我知道这件事已成定局,只是我想问你另外一个问题。”玄云缓缓地说道,“可以吗?”
“什么?”玄清的心跳开始加速,他有种预感。
“你是不是认为我跟妍儿之间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玄云斟酌许久,这才说了‘不妥’两个字。
玄清不答,转过身去,玄云却能看见玄清背部僵硬的线条。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玄云咬咬牙,“不管你怎么想,我跟妍儿之间就像我跟你一样!”
玄清的嘴唇动了动,却并未出声。
“贾家的事我知道已成定局。我没有怨过谁,只相信这是命运,有时人真的不能不信命,如果我这样的结局能为皇室尽一分力,我无话可说!”玄云再次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他知道玄清心里的疙瘩,但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只要你明白就好,我也是希望你好,希望大家好。”玄清沉默许久,这才说出一句话,声音沙沙的,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明白。”玄云转身离开之际抛出一句话,“回去陪妍儿吧,她现在最容易耍小性子,你应该让着她点,她心里真正在乎的人是你!”
玄清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更不知道玄云对自己说这些话的意思。
想着玄云的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心里却是越发的不安!
“爷,怎么对沁王爷还这么客气、、、、、、”阿四不服气地抱怨着,这件事由始至终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玄云的苦楚他最明白不过了。
“阿四!”玄云低声喝斥阿四,但他知道阿四也是替他鸣不平,可他又能怎么样呢。
“爷,你怎么?”阿四更是忍不住,他知道太多主子的心事了,但这次的事情可不比别的,主子倘若就这么答应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我自有主张!”玄云的口气从来没有这么冷硬过,瞬间他的表情软了下来。
“阿四,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是为了我们大家更是为了皇室,不要再抱怨什么,换了是他他也会这么做的!”玄云的话显然没有引起阿四的共鸣,玄云也倍显无奈。
“爷,有些事阿四虽然说不出来什么大道理,但心里比谁都明白爷心里的苦楚。”阿四的眼眶都湿润了,太多的事情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可玄云的难处又有谁都知道呢!
“阿四,别说了。”玄云低喝一声,“祸从口出,这些我心里有数!”
他不是不知道阿四他们对他的忠心,但他更知道这里面更多是自己身为皇室子孙应有的责任和义务。其它的个人感情自然都应该放在一边。
“爷!”阿四低唤一声,欲言又止。
玄云摆摆手,不再说什么,他知道就算此时再说什么都已经为时已晚!
这真的是命,他信命!
“还是去准备准备吧,该有的礼仪咱们一样都不能少,贾府的小姐跟我一样,都是这件事的受害者,人家一个姑娘家又有什么错呢?”玄云明白这个道理也是真心想要跟贾府的千金好好相处的。
毕竟这门亲事来之不易,里面包含着多少人的期盼多少人的希望,他玄云何德何能能承受得起如此重负!
除了真诚,他更是一无所有!
“爷,刘家少爷来访!”阿顺在门外禀报。
“刘家少爷?”玄云一愣,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是谁。
“刘府的子墨少爷。”阿顺提醒道。
“请他进来!”玄云忙吩咐。
“你去忙吧,阿四。”玄云走到阿四跟前用力地拍了拍阿四的肩膀。
“是,爷。”阿四用力地回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36生气
“你这是?”玄云没有跟子墨绕弯子,他知道子墨这个时候来找他,肯定有事。
子墨笑了,“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
“才怪!”玄云也笑着摇头,表示不相信子墨说的话。
“你还好吧?”子墨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严肃,玄云可从来没有见子墨这么严肃过。
“怎么这么问?”玄云愣了一下,虽然心里已经明白子墨的意思,但还是装作不懂。
“难道你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子墨的眼神中有着关心,这让玄云心里莫名的感到难过,瞬间即逝。
“还好。”玄云默默地叹息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拒绝?”子墨不懂,这不像是玄云的性格。
“如果这样能令大家都能好过,甚至还可以解了皇室的经济危机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玄云淡定的话语让子墨感到惊奇,他没有想到玄云已经想得这么透彻了。
“你真的一点也不怨玄清?”子墨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随即便后悔了,“哦,我的意思是说你一点怨气也没有?毕竟这件事是玄清给你主持操办的。”
他担心玄云知道是玄清一手促成会心生怨气,赶紧换了口风。
“你信命吗?”玄云苦笑,“我觉得我是信命的。”
“你没事吧?”子墨有些担心玄云,他总觉得玄云的反应太过于平静了。
玄云摇头,“我很好。”
“哎,你别怪玄清,他也难,而且他现在有很多事都无法想起来,自然钻牛角尖也就多了一些。”子墨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玄云解释,玄云才能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希望你们再弄的跟玄风一样,不值得!”子墨语重心长地说着,脸上叹息的表情让人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沉重起来。
“不会的。”玄云的眼中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这让子墨稍觉安心,同时也更加觉得玄云有多么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