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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入,叶梦羽的心跳也随之加快了。她这是生平第一次进入年轻男子的房间,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好像做坏事一样。
“龚公子?您在吗?”厢房里竟然黑漆漆的,门户紧闭,这是他的习惯吗?
“龚公子?您还在睡吗?”走过一个屏风,从门外透过的光线已经被这屏风给完全挡住了。
叶梦羽思考着还要不要向前,却突然被人扯了一下,随后被人推到了床上,而一秒就是一把冰冷的剑搁在了她的颈上。
“啊!”这一吓可不只是因为自己被推倒,那用力的一拉更是扯痛了她的伤。
“是谁?”冰冷的声音不搀杂任何感情,这让叶梦羽不自觉的打起了寒颤。
适应了黑暗后,她才看清眼前正威胁着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要找的龚子棋。
“龚公子,是我,我是叶梦羽,你忘了吗?”
龚子棋在听到叶梦羽的声音后立刻清醒过来,手起剑收,那把逼近叶梦羽的剑马上没了踪影。
“啊!是叶姑娘啊!你刚才没受到惊吓吧?”温柔的嗓音如春风般拂过,好似刚才只是叶梦羽的一场梦。
“我…我没事,只是来向公子你告别的。小女子在公子家已经叨扰多日了,该是回去的时候了。”当他收起剑后,她才站起身来离开这张还留有他温度的床。
幸好房间灰暗,否则她已经羞红的脸肯定会露馅。
“咦?叶姑娘要走吗?可你的伤还没全好呢。”龚子棋边说边去打开窗门,顿时房间里一片光明,也让叶梦羽看清了整个房间。
摆设并不多,也不怎么奢华,却极简的非常恰当,让人一看便知主人是个有品位之人。
“我已经伤好了,不信你看!”她举起自己的手,却发现左手因为刚才的扯动,伤口又裂开了。
“叶姑娘,真是抱歉啊!我刚才的鲁莽竟然害你又受伤了。”龚子棋一脸的内疚。
“啊!不是的,其实这一点都不痛,只是留了点血而已。”她并不想看到他的自责,这让她觉得自己总是给别人带来不便。
“龚公子有所不知,我已经在府上昏睡了三日了,家中二老肯定会担心的。”更何况她的伤都害他照顾她这么久了,她若再呆下去,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叶姑娘不用担心,你只需把贵府住址告诉龚某,龚某会托人上去向二老报平安的。在下不为别的,只是实在是担心姑娘的身体,姑娘可能有所不知,垂涎姑娘美色的人可不只那王大力啊!”
龚子棋一脸的诚恳,这让叶梦羽反而不自在了。
倘若告诉他住址,那花居就等于是被外人知道了,虽然龚公子救过自己,可这样做也不太妥当啊,可他也是一心为自己的安全着想,这要是太过拒绝就显得自己太矫情了。
“叶姑娘是有难言之隐?”龚子棋看着她微触眉头,不解的问道。
“其实是这样的,小女子家…并不好找,所以外人一般不能找到,我想我这伤并无大碍,只要出门戴着面纱自然也可避免麻烦的。”她觉得这样最好了,如果再又出什么乱子怕是又要麻烦别人了。
况且…她现在并不想再和这位龚公子有所瓜葛了,不仅是因为她已经麻烦他这么久了…
“话虽如此,可龚某不能就这样让救命恩人回去啊!还是叶姑娘不相信在下,所以不愿将住址相告?”龚子棋突然想到也许有这可能性不自觉的就露出受伤的表情。
“不!不是的!我不是的!龚公子你别误会!我并没说不留下来啊!”叶梦羽不想让龚子棋觉得为难,可话一出口就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天那!她刚才还想着不再与他纠缠了,可现在自己又说出这种话,她怎么就这么冲动呢!
“真的吗?叶姑娘可要说话算话啊!在下实在是想报恩,而且这次虽说是在下救了姑娘,可姑娘却是为在下所伤,龚某这样挽留姑娘是为了让姑娘能用心养伤的啊!”
望着龚子棋开心的样子,叶梦羽觉得自己的一时冲动也许是对的,爹娘那边就用自己飞鸽传书得了。
只是可惜的是,龚子棋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狡结她却没看到。
“那可否麻烦龚公子给我一只笛子?”在花居,爹曾经养了几只信鸽,只要吹出它们熟悉的音律,即使再远它们也会有办法到自己身边来,也许这样把家书寄回能稍微减轻爹娘的担忧。
“好!这自然没问题。”龚子棋爽快的答应了,从书橱中拿出一只玉笛便交与叶梦羽手上。
这笛子玉泽通彻,一看就是上等好玉所制,价值一定不匪,可龚子棋却随手给了她这样的陌生人,这也为免太相信自己了吧?
“龚公子,这样的玉笛就这么随手给我,难道不怕我偷走再也不还吗?”
可龚子棋听后却只是无所谓的道:“这把玉笛就当是龚某赠与叶姑娘的礼物吧,龚某是俗人不懂音律,给我也是浪费,只要你不嫌弃就好。”
这样的笛子竟然这么交给自己,叶梦羽吃惊极了。“龚公子,这玉笛就连我这样的人也知道它的价值不匪,可龚公子就这样送与他人真的合适吗?况且我只是暂时一用而已。”就算她是会吹点笛,可她又怎么能收下呢?
“我倒是觉得这样最好了。姑娘是在下救命恩人,而这玉笛有在下家里的徽章和姓,倘若又碰上坏人,你只要拿出这个玉笛一般人自己不敢动你了。”
他的传闻已经够能让他的人不受到伤害了,而她…自然是他要保护的人,不管…是因为什么…
“这…这礼物也未免太贵重了…”叶梦羽仍然觉得不妥。他们之间要是再有这些个东西牵扯,那她想她这辈子都可能要和他有所交集了。
她只是个粗人…有些人她配不起,有些人她不能攀…
“在下的东西真的令姑娘难以接受吗?”龚子棋低沉的嗓音透着无奈。
这话就如同听话药一样让叶梦羽竟然无法狠心的拒绝他。“我…我收下就是了!梦羽多谢龚公子割爱!”
龚子棋闻言又是一笑,那张尤似女子的俊颜令叶梦羽看痴了。
很熟悉的笑容,之前她就觉得自己似乎看过这张脸,可又到底是在哪看过呢?
“龚某可否称姑娘为羽儿?”龚子棋突然有礼的问道。
“咦?啊!这…自然是可…可以的!”叶梦羽红着脸回道,却不知是因为自己竟然又看着他的脸发呆而害羞还是因为他充满磁性的嗓音呼唤着自己只有爹娘才叫的小名。
“那羽儿也唤我棋大哥吧,如果再称公子的就太生疏了啊!羽儿可说好?”他的话虽是询问,却仿佛有种法术让她觉得不能说出不字。
“棋…棋大哥!”绵柔的甜美嗓音唤出了他的名,绯色的脸似胭脂般绚烂了她的绝美容颜。
龚子棋忽然脸色一正,但又随即笑容满面,而等到叶梦羽抬首时所看到的就是这抹带着温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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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儿:
你的家书爹娘已经收到了。
你在信中说自己只受了轻伤,可却失踪了三日,你娘亲可是焦急万分啊。如果你不想让爹娘担心就快点把伤养好快些回来吧。
说来此次救你并收留你的公子就是上次那位你所救的公子啊,这样爹也就稍微能放心了,这公子倒是有恩必报啊。
但你娘亲总是不放心你在他人家中留宿,不过爹爹觉得羽儿该是出嫁的时候了,所以羽儿这次就好好的与那位公子相处,待到时机成熟时,你就将那公子带回来给爹娘瞧瞧也好!
爹爹上。
“哎,爹爹真是的,总是让羽儿伤心不起来啊!”从叶梦羽收到花居的回信后,就一直反复的阅读来解思家之苦。
其实回家的路途明明很近,却因为自己这伤而迟迟无法动身,若非爹的及时回信,她怕自己又要与龚子棋商量着回去了。
不过,比起这个似乎爹的本意并不在此呢。
出嫁啊……爹似乎很想让自己嫁了呢!
自从那年和爹娘去花居后,她直到十六岁那年跟着爹到镇上熟悉地形后才算是真正的和世人接触,这些年她总是独来独往,不与他人交谈也不与他人相熟,就连给娘买药的那家药店老板也不曾和她说上几句,这次若不是意外的救了棋大哥,而今又被他所救,也许她这辈子可能都与爹娘在花居中过日子了。
倘若这是一种所谓的姻缘,那棋大哥难道就是自己的良人?叶梦羽一思及此不竟面色通红。
“天那!我在想些什么啊!”她怎能如此不害臊?更何况…
更何况他俩身份相差悬殊,虽然听碧儿说,棋大哥早年丧母,后又丧父,可门当户一词仍是存在的。
而她的身份…岂止是平凡而已…
“哎!都是爹,害我想了些不该想的。”她和棋大哥只是做友人而已,别无其他了。
“什么不该想的?”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叶梦羽转头一看,来人正是自己刚才兀自沉思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