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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顺帝不假思索地说道:“这有何妨!孤王封你为二路兵马大元帅,节制各路大兵,这不就得了?”
洒敦眼珠一转,摇摇头说:“只怕不那么简单。胡尔卡金、胡尔卡银和脱金龙,若不听我调遣,那该如何?”
“孤王赐你尚方宝剑一口,有先斩后奏之权!”说罢,摘下宝剑,赐与洒敦。
“多谢陛下!”
“洒爱卿!眼下军情紧急,不可耽搁。速作准备,驰援前敌去吧!”
“是!”洒敦胸前挂上二路之帅印,回到相府。
洒敦有俩儿子,一个叫洒龙,一个叫洒凤。洒龙今年四十多岁,官拜五城兵马司。这小子鬼头鬼脑,倒也有点儿道道。晚上,乘没人的时候,偷偷去问洒敦:“爹,您怎么讨这个旨呀?那四宝将脱金龙、大殿下虎牙,都不是朱元璋的对手,您到两军阵前,岂不是飞蛾扑火吗?”
洒敦一听,手捻须髯,狂声大笑:“哈哈哈哈!儿啊,看起来,你还是不学短练哪!”说到此处,他往左右看了几眼,压低嗓音,吐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儿啊,你看出没有?咱大元的江山完了!”
洒龙说:“爹,真能这样?”
“这还能假!四宝大将脱金龙都挡不住朱元璋,还有谁能破敌?从雁庆关到燕京,把驻守的军兵划拉到一块儿,也不足五万哪!你挨个儿数数,能打仗的战将还有几个?唉,元朝气数已尽,非改朝换代不可了。”
洒龙不解地问道:“爹,既然如此,那你怎么还……”
洒敦说:“哎,这正是你短练之处。儿啊,元朝不行了,咱就改弦易辙,扶保明朝。眼下,你我父子先赶奔前敌,接管了兵权。而后,再跟朱元璋讨价还价。想那朱元璋正在用人之际,必定会重用咱父子。到那时,朱元璋坐天下,咱岂不也是开国的元勋吗?孩儿啊,狡兔三窟,何况人乎?”
洒龙听了爹爹的这番言语,顿开茅塞,啧啧嘴说道:“高,高,您真是神人哪!爹,咱什么时候起程?”
“事不宜迟,明日就走。”
老洒敦打定主意,立刻命家人收拾东西,准备奔赴前敌。并且,他又把他的同党—;—;兵部尚书扎尔芦达,秘密唤到府中。
洒敦对扎尔芦达说明了自己的打算,并且对他嘱咐道:“早晚有一天,明兵要打到燕京。那时,你要听我指挥。我让你献城,你就献城。只要你跟着我走,决不会吃亏。”
扎尔芦达点头领命。从此,便在暗中拉拢余党,准备献城,暂不细表。
单说洒敦。他匆忙点兵三万,浩浩荡荡,出离燕京,奔雁庆关进发。
这几天,胡尔卡金、胡尔卡银、脱金龙、虎牙,他们心急如焚,正等着救兵呢!听说元兵来到,急忙列队迎接。并且,亲自把洒敦接进帅府大厅。
洒敦稳坐一旁,旁若无人。只见他撇着嘴,眯缝着眼.捧出圣旨,高声喊道:“圣旨到!”
胡尔卡金等人一听,急忙撩衣跪倒在地,高声说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洒敦站起身形,双手捧起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圣旨的意思是:命左班丞相洒敦为二路元帅,到前敌执掌兵权。同时,免去脱金龙的元帅之职。违者,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之权。
脱金龙一听,犹如凉水浇头,立时就傻眼了。心里说,皇上啊,你怎能如此行事?你对别人不知,对洒敦还不晓?他除了吃喝嫖赌、贪污受贿,有什么能耐?对于领兵带队,他更是一窍不通啊!让这样的人执掌兵权,还不得把江山断送掉?但是,旨意上明明白白是这么写的,谁敢抗旨不遵呢?无奈,将帅印交付给洒放。
嚄;,洒敦这回可有职有权了!只见他挺着胸,绷着脸,流露出一种七个不服、八个不愤、五十六个不在乎的神态。
时过三天,洒敦修书一封,备厚礼一份,派儿子洒龙,偷偷赶奔明营,去面见洪武万岁朱元璋。
朱元璋正在大厅与元帅、军师议论军情,忽有蓝旗来报:洒敦派使者前来。众人一听,不由愣怔起来。
刘伯温料事如神。他笑了笑,说道:“主公,喜讯来了,你我君臣应如此这般,来它个顺水推舟。”
朱元璋听了,眼睛一亮,忙传下口旨:“好,快快有请!”
霎时间,红毡铺地,鼓乐齐鸣。元帅、军师率领众将,亲自将洒龙接进大帐。
此时,洒龙甭提有多美了。心里说,我爹真乃神人也,果然不出他所料。他脚踩着红毡,来到朱元璋面前,撩衣倒身下拜,口尊:“皇帝陛下在上,外臣洒龙施礼了。祝陛下万寿无疆,万万岁!”
这小子挺会说话,拜年的话儿直往外端。
朱元璋亲离宝座,双手相搀:“爱卿免礼,平身落座。”
接着,又设摆了盛宴。
席间,洒龙将洒敦的亲笔书信,交给朱元璋。
朱元璋接信在手,展开现瞧。密信的大意是:我洒敦料知,元人气数已尽,明主当兴,天下将属洪武万岁。我父子愿保明主,戴罪立功。就眼下而论,从雁庆关到燕京,所有的关隘、渡口、城乡、市镇,皆在我的治下。若万岁能收留我父子,我洒敦保你不用见仗,唾手可得燕京。
洪武万岁看罢,心中大喜,朗声说道:“爱卿!”
洒龙见朱元璋叫他“爱卿”,更美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忙应声道:“万岁!”
“你父子既然有此忠心,寡人十分欢迎。回去禀告你家爹爹,孤现在就加封他为一字并肩王。待将来得了天下,我二人再均分江山。”
洒龙一听,心里合计,什么,现在就封了个一字并肩王?啊呀,这比保大元还合算呢!于是,趴在地下,“砰砰”直磕响头。
朱元璋心情高兴,又钦封洒龙为一品护国公,封洒凤为定国公。同时还答应,待得下江山,再官升三级。
洒龙受宠若惊,急忙把礼物呈上。朱元璋定睛一瞧,哟,有定风珠三颗,夜明珠五颗,避水珠八颗,避火珠十颗。还有黄金、珠宝、珊瑚、玉翠……这些礼物,价值连城啊!
朱元璋也不客气,将礼物一概收下。临行时,又问洒龙:“什么时候可以献城?”
洒龙恳切地说道:“请万岁放心。我爹说过,三天之内,一定献城。”
“好!”
洒龙回到雁庆关,见了爹爹,如实述说了一番。洒敦一听,捻须大笑:“哈哈哈哈!儿啊,你看如何?人心都是肉长的。咱给姓朱的办事,他能亏待了咱爷们儿吗?这就是为父比别人的高明之处啊!”
“是啊,您做得太好了。不过,人家叫咱三天以内就得献城。”
“嗳!哪用三天?明日即可!”
洒敦兵权在手啊!一支令箭,便可调动全军。若有违令者,便用尚方天子剑相逼。因此,他是随心所欲,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四宝将脱金龙,从免职那天起,就觉着来头儿不对。他在暗中观察,果然发现洒龙暗去明营。晚间,他偷偷对胡尔卡金、胡尔卡银说道:“洒龙暗去明营,必有隐情。看来,洒敦要卖国呀!咱们在他手下,非受害不可。干脆,三十六遭,走为上计。”
商量已毕,在当夜晚间,胡尔卡金他们带了五百亲兵,偷偷离开雁庆关。
洒敦见他们溜了,心中十分高兴。为什么?把他的肉中刺给拔了。因此,行动起来,更加肆无忌惮。当即,传下军令,大开城门,迎朱元璋君臣进关。
洒敦见了朱元璋,不知怎么亲热好了。左一声主公,右一声皇上,叫不绝口。
朱元璋与他寒暄一番,携手挽腕,步入帅厅。因为洒敦被加封为一字并肩王,所以,跟朱元璋平起平坐在一起。
这一下儿,可把雌雄眼常茂气了个够戗。心说,皇上你真糊涂。那洒敦是个什么东西,怎么那样抬举他呢?哼,这种人是墙头草,哪头儿风大随哪头儿,将他留在身边,早晚是个祸害。所以,他跪到朱元璋面前,大声喊叫:“陛下,不能留他,咱跟洒敦有血海深仇!”
朱元璋听了,把脸一沉,怒声喝斥道:“唗;!胆大的常茂,怎能辱骂洒爱卿?若再妄加言语,我定重治你诽谤之罪!”
哟,看那意思,朱元璋对洒敦是无限信赖呀!常茂无奈,噘着大嘴,退了下去。
这时,就听朱元璋冲洒敦问道:“此处奔北地燕京,都路过什么地方,怎样打法?”
洒敦答道:“主公非知。从此地到燕京,所经过的州城府县,守将俱是我的徒弟。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倒戈投降。”
洒敦说得果真不假。朱元璋一路上兵不血刃,就来到了燕京城外。百万雄兵,欢呼雀跃。一个个摩拳擦掌,等待破城。
朱元璋将连营扎在城外,与军师、大帅一起,商议攻城之策。
到了八月十五这一天傍晚,明营之中突然响了三声号炮。霎时间,左有常遇春,右有胡大海,正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