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嚄;!粗声,细声,什么味儿的都有。
马皇后说道:“免礼平身!”
太保们站起身来,垂手列立在御桌案前。
马皇后问常茂:“你爹爹常遇春可好?因何故将你们打发回来?”
常茂翻着雌雄眼,晃着大扁脸,说道:“我爹都忙透了,成天排兵布阵,巡逻放哨,把黄河两岸把守得铜帮铁底,固若金汤。可是,元兵贼心不死,时常派兵到黄河南岸骚扰。不过不要紧,都被我爹给整治了。”说到此处,把淌出的鼻涕擦了擦,又接着说,“我爹听说皇上御驾亲征,担心京城空虚,才把我们打发回来。”
马娘娘点了点头:“六爷想得太周到了。不用我说,你们大概也都清楚。现在,皇上被张士诚困在牛膛峪,你胡伯父闯出连营,回朝搬兵。南汉王陈友谅,组成九国联军,趁火打劫。昨日,太平失陷,花将军阵亡。敌兵贪得无厌,欲抢南京,现已屯兵紫金山,说不定明后日就要大战。你们想想,怎样才能将敌兵杀退?”
金锤殿下朱沐英道:“请……请母后放……放心,俗……俗话说……”
前文书说过,朱沐英是个磕巴嘴,口吃得很厉害。只见他伸着脖子,晃着脑袋,青筋蹦起老高,五官都挪位了:“兵来将……将挡,水来土……上屯。陈友谅没……没什么了……了不起,来多少咱就收……收拾他多……多少。”
“你快歇会儿吧,都快把我们急死了!”常茂打断他的话,说道,“请四大娘放心。我们小哥们儿把敌兵包下了,管叫他们有来无回!”
众太保也一齐说道:“娘娘放心。有我们在,南京就没事儿。”
马娘娘听着,不住地点头,对张玉说:“张爱卿,这些孩子就交给你了。他们的父兄都不在眼前,千万不要出了差错。”
“臣谨遵凤旨!”说罢,领着众位小英雄,下殿而去。
马后退殿,文武归府,按下不提。
单表大帅张玉。他把众位小英雄带到府中,挨着个儿地作了交待。小太保领命,各自归府。
次日未时,陈友谅发兵,攻打江东门。张玉闻讯,披挂整齐,升坐帅府,把副元帅薛凤稿和大将姚猛、吴良,以及各位小太保请来商量。
张玉道:“本师受皇上重托,负守卫京师之责,关系重大,非同儿戏。陈友谅胸怀野心,一再与我主为仇。今又领兵犯我京城,实乃本朝一患。愿诸位协力同心,杀敌报国。”
薛凤稿说:“请大帅放心,我等愿与京城共存亡。”
张玉点头,操起大令分派道:“姚将军与府尹梅四祖同守内城,严防奸人捣乱。如发现可疑之人,立斩不赦;吴良将军领兵三千,保护皇宫及各府的安全;薛副元帅领兵一万,把守水旱十三城,以防敌兵偷越城池。各位小太保,随本帅出征。”
众将领命,分头而去。
张玉命中军大将梁云,点齐精兵一万二千人,放炮三响,开关落锁,杀出东门。
张玉将人马埋伏在江东桥两翼,由两千弓箭手射住阵脚,他亲带七名太保,立马桥头,向前观看,但见敌兵似海浪,旌旗遮日光,战鼓咚咚响,刀矛闪寒霜。铺天盖地,无边无沿,盔甲鲜明,龙腾虎跃。再仔细一瞅,见纛旗之下,立着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人。见此人:金甲红袍,青马大刀。谁?南汉王陈友谅。身后甲士林立,虎视眈眈。
张玉看罢,挺枪跃马,来到阵前,高声喝喊:“对面可是陈友谅?”
陈友谅单手背刀,手捻三绝胡须,洋洋得意地说道:“不错,正是本王。你不是张玉吗?”
张玉点了点头:“嗯!陈友谅,你这个人面兽心之徒,无故犯我城池,杀我臣民,本帅正欲兴师问罪,尔却送上门来。还不过来送死,更待何时?”
陈友谅听罢,冷笑道:“张玉,你是个聪明人,别办糊涂事。也非本三小看你,就凭你能守住南京吗?眼下,本王亲统大兵二十万,战将数百员,已将南京团团围住。可以说战无不胜,无坚不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若明白事理,赶快献城归顺;你若执迷不悟,只有死路一条!”
徽州王左君必也鼓着蛤蟆眼,扯开破锣嗓,喊道:“张玉,放聪明点儿!我们早就知道,南京兵微将寡,朝大空虚,你还逞什么能耐?不如早些投降,哥们儿保你吃喝不愁。”
众反王听了,不住声地狂笑。
张玉大怒,刚要出战,忽听身后有人喊话:“杀鸡焉用宰牛刀?大帅,把这帮坏蛋交给我吧!”
张玉回头一看,正是常遇春的长子常胜。他略一思索,说道:“你要多加小心。”
常胜笑着说:“请大帅放心。”说罢,催开战马,手舞长枪,直奔两军阵前。
张玉把马一拨,回归本队,观敌瞭;阵。
常胜冲到阵前,用枪点指,厉声喝喊:“陈友谅,有种的过来,和你家小爷爷大战三百合!”
众反王抬头观看,两军阵上闪出一员小将!但只见:
狮子盔,张口吞夭,
朱雀铠,虎体遮严。
素罗袍,藏龙戏水,
八宝带,高贵长绵。
护心镜,亮如满月。
肋下悬,玉把龙泉。
梅针箭,密插宝袋,
犀牛弓,半边月弯。
凤凰裙,双遮两腿,
鱼褟;尾,钩挂连环。
掌中枪,神鬼怕见,
胯下马,走海登山。
真像哪吨三太子,
飞身跳下九重天。
陈友谅看罢,暗中叫绝。略停片刻,对左右说道:“天底下竟有这样的英俊少年。谁去战他?”
“某家愿往!”话音一落,身后钻出猛将苏成。他催开枣红马,手擎三尖两刃刀,来到阵前,紧勒丝僵,问道:“对面这个小娃娃,报上名来!”
“我乃常胜是也!你是何人?”
苏成恶狠狠地说道:“老子纵横九省,艺压三江,大将苏成便是。”
常胜道:“原来是无名的小辈。少爷的枪虽快,不扎无能之人。你赶快回去,叫陈友谅过来送死!”
苏成听罢,气得哇呀暴叫:“小娃娃,胎毛未丰,乳臭未干,竟敢口出狂言。来,今日叫你尝尝爷爷的厉害。”说罢,抡刀就剁。
常胜一不慌,二不忙,翻着眼睛往上看着。眼看大刀到了,双手横枪往上一架,大刀正砍到枪杆上,“当啷”一声,把刀崩开。还没等苏成变换招数,常胜的双手一抖,大枪奔苏成的咽喉刺来。苏成赶紧往旁边一闪身形,这一枪扎空了。苏成使了个金龙缠腰,大刀奔常胜拦腰砍来。常胜使了个怀抱琵琶,把他的大刀磕了出去。一来一往,二人厮杀在一处。
别看常胜年纪不大,武艺却不俗。他这条枪使得太好了,像蛟龙摆尾、怪蟒翻身,神出鬼没、上下翻飞,把苏成逼得眼花缭乱、手足无措。战着战着,常胜看出破绽,使了个压顶三枪,扎眉心、挂双眼,苏成急忙抽刀向上招架。谁知常胜这是虚招儿,他冷不丁把枪头一低,奔苏成的胸前扎来。苏成情知不好,可是,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这一枪正扎到他的左乳之下,扎进足有半尺多深。常胜阴阳一合把,把枪尖拔了出来。霎时间,一股热血喷出有五尺多远。苏成惨叫一声,死于马下。他的枣红马见主将阵亡,忙逃归本队。
常胜抬靴子,亮靴底,把枪尖上的鲜血擦净,看着敌兵把尸体抢回,这才又喝问道:“哪个再战?”
此时,陈友谅身后又有人喊道:“王爷,待我把姓常的收拾掉,给苏将军报仇!”
陈友谅点头。
这个人催马摇鞭,直奔常胜而来。常胜一看,这家伙长得又矮又胖,项短脖粗,圆胳膊圆腿,好像一个大肉墩子。只见他头顶虎头盔,身披铁锁甲,双手擎着一对双鞭。看样子,倒有一把气力。
常胜看罢,问道:“来将通名!”
“吾乃江东名将—;—;赛周仓的周正是也!”说罢,抡鞭就打。
常胜正要动手,忽听身后马蹄声响,有人说道:“有饭大家吃,有功大家立。哥哥你累了,快回去歇会儿,把这个肉墩子交给我吧!”
常胜一看,是“坏小子”丁世英。他把马一拨,笑着说:“兄弟,多加小心。”
“没事儿!”
不提常胜回归本队,单说丁世英。他把战马一提,来到周正面前,上一眼,下一眼,这个看呀!一边看,一边念叨:“我说你这个人,长得怎么那么难看?比水缸多四条腿,比菜墩子多个脑袋,真是人间的怪物,让人看了多难受哇!活着也丢人现眼,快死了得啦!”
周正一听,气得直哼哼。心里说,这小子的嘴可太损了。他抬头一看,吓了一跳。怎么?见对面这个人:又瘦又小,脸上干巴巴的,没有血色。没有眉毛,小三角眼,眉角朝下耷拉着,歪鼻子,薄片嘴,满口大板牙,两只扇风的耳朵。身穿青衣,头顶小帽,腰里系着一条绳子。两只鸡爪手,托着一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