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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次会盟,风煜并没有带多少兵参加,因为主要提防的不是董卓,而是诸侯中想对付风煜的人。所以大将中只带了义父黄忠随行,其他众将全都被风煜留在襄阳为下一个目标整军备战。而文官里面风煜带走了两个重量级的人物,一个是郭嘉,一个是蒯良。
因为郭嘉毕竟是一个寒门士子,而在很多场合还是世族大豪说的话管用的,所以为了多结交几个朋友,风煜带上了这个最早追随自己的荆襄名士。本来效果最好的是蔡文姬她爹和卢植,可是这两个老鬼装清高,不想参与风煜他们以下伐上的做法,因此风煜就将他们全都扔在书院。
乔府。
小乔风风火火地跑进大乔的房间:“不好了,姐姐不好了,他要走了。”
正坐在床边的大乔开玩笑道:“小乔,姐姐不是好好的在这嘛,那里有什么不好啊?”
小乔喘了两口气:“姐姐,不是你不好,是他,不,不是他……唉,怎么说呢,就是那个死风煜要走了,要什么北上了。”
听了小乔的话,大乔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镇定,一下子就慌乱起来,之前还保留的那一点点矜持,全部不知扔到哪里了。刚想去向风煜兴师问罪,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不告诉自己。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凭什么去找他?自己在他心里又算什么?想到风煜平时对自己的不屑一顾,不禁有气馁地坐下,一个人在那里自怨自怜。
小乔见大乔又变得无动于衷,咋呼地吼道:“姐姐,你干吗,他明天都要走了你还不去找他,快点啊,再晚就来不及了。”大乔对风煜的感情她可是很清楚的。
大乔将头埋进被窝里,象只惊吓过度的鸵鸟,想极力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却又无法象鸵鸟一样傻傻的欺骗自己。
“唉!”小乔人小鬼大地叹了口气。
感情这东西毕竟不能勉强,大乔很希望能去见他最后一面,可是一边是深爱的人,一边是要好的姐妹,想到自己的无奈,不禁悲从中来,一个人躲在被窝里低泣。
人类是很特别的,感情会传染,看到别人笑自己也高兴,看到别人落泪,自己就忍不住伤心……
风煜不停的把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上,寒风中颇有些瑟瑟发抖。由于明天要誓师北上,本来想早点休息的,偏偏这时候小乔那个野丫头跑过来对自己说,有人约了自己在这片柳树林见面。其实风煜心里有点清楚是什么事,就是不知道是谁而已,唉,感情真是一道又五味具全的菜肴。
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当你需要的时候它偏偏悄悄溜走,当你不需要的时候,它却仿佛影子一样尾随着你。风煜现在可以说是一分钟一分钟的数着,过足了度日如年的瘾,都等了半天了,也不见一个人的踪影,那死丫头不会玩自己的吧。风煜心里恨恨地想道,可是小乔虽然平时调皮了点,却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她知道明天自己有大事绝对不会和自己开玩笑的。
“煜哥哥。”
风煜一边跺脚一边发誓,再过一柱香还没人来的话,自己就回去睡觉,这末冬的寒风把自己五感都冻麻木了。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吓得他一蹦三尺高,回头一看是大乔,早已经等得一肚子火的他当下抱怨道:“你走路怎么不带声音的啊,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风煜吼了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口气重了点,有心想道歉,可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此时清冷的月光照在伊人身上,加上那份浓浓的忧郁,更使她看上去想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只见她低垂螓首,两只洁白修长的手搓着衣摆,双肩轻微地耸动着,看样子刚才的那句话伤了她了。
风煜向前伸了下手,最终还是没有做什么,放下手来轻声说道:“对不起。”
大乔轻轻地摇了下头,低声道:“煜哥哥,我可以和你说会话么?”
也许临别时人的心总会软,也许是风煜也想知道这个平时和自己说话不多的美女想干什么?总之风煜点点头,在大乔期待的目光中。
大乔不发一语,转身向树林深处行去。
“前进,前进,前进!”
淡淡的月光下,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隐身处跑出来,蹑手蹑脚的顺着消失的两人的方向跟去。
大乔和风煜并排走着,二人都不说话。人此刻的心情是最复杂的,爱恨交织,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种感觉,似曾何时风煜也有过。是琳,对,是叶琳。想起前世的叶琳,无由来的,风煜的心一痛,本以为已经平抚的过去,却留有意想不到的沟壑,叶琳的容颜又在眼前淡淡的浮现出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是忧伤的,尤其在这离别的时刻。好几次,大乔都有点待不下去了,对她这个还没有涉足爱情领域的少女来说,实在是太难为她了,身边深爱之人的身影似乎都有些飘渺不定起来。
他好象一直是别人口中的多情公子吧?脚踏两只船,不,可能还不止,可是,她还是喜欢和他在一起,那种感觉,心中特充实。他一个人望月时孤独忧郁的表情,看见自己害羞的样子,见到自己天气凉了没注意加衣服的责怪神情,和自己讲故事时的飞扬模样在她心中渐渐清晰起来,就是这样,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她希望一辈子这样下去,一辈子不够,要加上所有的轮回。
风煜在一旁低着头,默默无声,他们已经保持了几百米这样的状态,他不知道还要保持多久。他知道大乔对自己的感情,虽然自己在感情上很幼稚很被动,但不代表他傻,只是有时候太多的无奈让他不得不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也许这是他最后的矜持架起的一块挡板,将他的世界和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隔离开来,就好象他们原本只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
不知道是不是在修真界时自己闭关的时间太长,虽然有不少的红颜知己,但在感情上还是和菜鸟没多少区别。风煜觉得心越来越痛,他再也保持不了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脸上的肌肉突突跳将起来,一种久违的痉挛感觉触电般从上往下扩散开来。
停在一颗高大的柳树前,短短的一瞬间又好象千百年一样漫长:“明天就要走吗?”
大乔抬起头问风煜,声音依然那么镇静,只是表情早已出卖了她。
“是的,对不起!”
风煜嗫嚅着,但声音透露着几分肯定,自己应该告诉她的,应该告诉这个默默喜欢自己,暗恋自己的佳人,哪怕仅仅当对方是一个关心自己的朋友。
既然他曾经说过“惜春常怕花开早,更何况落红无数”,为什么又可以硬起心肠把爱自己的人伤成这样?即使自己也会受同样的内伤?他温柔起来能那样迷人,冷酷起来又如此残忍。爱的滋味,果真就如他讲的那些故事般让人琢磨不定吗?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去完成,大乔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而且,我也没资格!”
大乔的话很飘渺,就如同她人般美得不真实:“我明天就不送你了!”
风煜点点头,他能理解她的心情,相见不如不见,多情自古伤离别。可是为什么叫没有资格,她身上有一种连蔡琰都无法给自己的亲切感,就像曾经的……
大乔突然扑进风煜的怀里,紧紧地抱着那修长健壮的身躯,紧得好象一松开手眼前之人就会消失。风煜没有阻止,在这个最后的夜晚,也想为她留上最后的一丝温存吧。
大乔的心很乱,她很感谢小乔,是这个懂事的妹妹给自己创造了一个和风煜独处的机会,可她现在却不知道如何把握。对方是自己好姐妹的心上人,自己算什么?第三者吗。平时聪慧的大脑此刻象被外面的寒风封冻了一样,她现在连想表达的句子都组织不出来。
明天,他就要走了,走上那未知的战场,也许她会失去这一生最宝贵最值得珍惜的爱人,可是看着他就要从眼前流逝,却无法阻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自己的这份感情是没有结果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对他的爱有多深,或许他知道,却不能接受吧。
也许,自己认识他只是一个错误,一个老天和她开的玩笑,也许时间应该过的更快一些,快到瞬间将这一画面跳过,然后再将她的记忆永远清除……
第三十三章 路遇恶来
初平二年(公元191年)正月,襄阳太守风煜尽起本部两万大军,北上与诸侯会盟。
当天,襄阳百姓夹路相送,风煜正在向周围百姓挥手致意时,蔡老头突然如幽灵般冒出,拉住风煜的马头低声道:“祝重光旗开得胜,嘿嘿,重光凯旋之日就是小女相嫁之时!到那时你可别说什么年龄未到,壮志未酬了。”
风煜听了险些没从马上摔下来:“伯父,可不可以换个奖励。”
“嘿嘿,不行,我蔡邕嫁女儿,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