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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孝,不知这文若、公达是否可以请来,与我们共成大事?”
“主公,这文若、公达虽然才华盖世,可此二人乃是保守、耿直之人,平日里尊圣人言,此刻犹对朝廷,心存侥幸,正在朝内为官,力图可以力挽狂澜!可以说,此时文若、公达二人还是对朝廷忠诚不二的。现在主公想求得此二人的协助,难如登天!”郭嘉笑了笑说道。
见郭嘉如此一说,风煜微微有点失望,“即如此,那现在就算了,今后还要多仰仗奉孝为我谋划啊。”
郭嘉在马上躬身答道:“这是嘉的份内事,理当如此。”随即又成竹在心地说道,“主公放心,虽然现在我们难以说服文若、公达来协助于我等。可是待日后,天下纷乱之时,我必保此二人前来相助我等!”
风煜经济南过常山,带着郭嘉,程昱,黄忠,周仓,刑道荣,何曼等人往冀州魏郡而去,一路行来,村庄破落,饿孚遍地。等过了赵国,来到魏郡,风煜发现这种情况又有了很大的改变,那种灾后的情况就完全看不出了。魏郡的邺城距离战乱之地尚有一段距离,而且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灾难,作为现在冀州的治所,他的繁华不在改革后的襄阳之下。
漫步在邺城街头,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她的繁华,作为河北名士的聚集地,这里有很多风煜想见的名士大贤。而作为传统的商业大城,邺城城内商号林立,货物充沛。
“帘外雨潺潺,夏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河北多名士,自然也多文人骚客。外面下着大雨,迎宾馆二楼,风煜独自一人捧着坛酒倚窗而立,想起自己身在异世界的孤独,不由得放歌狂饮。外人看来,那站在二楼的英俊少年是那么的潇洒不羁,狂放不群。与对面“冬雪楼”下的灯红依翠,热闹非凡的场景格格不入。
一曲唱罢,引得那些青楼姑娘自窗户中探出头来,朝风煜媚眼乱飞,旋又羞笑着缩了回去,一串串嬉笑声在对面摇荡开去,羞红了整个邺城的天空。雨已将息,可是风煜对这些全然不在意。
天下之大,何处有懂我风煜之人?不觉心中愈是烦闷,风煜长叹一声,又狂饮了一大口酒。
“好曲,好词,好个卓尔不群的公子!不知公子为何在此惆怅独饮?是否可与小女子倾诉呢?”
一道犹如天籁的声音传来,温柔文雅,犹如黄莺低语。风煜循声望去,只见对面的阁楼上已经打开半页窗。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若雕刻般美丽精致的脸庞,上面的两只眼睛如秋水般撩人,在微风的吹佛下,好象能泛起美丽的涟漪。不过风煜可以清楚地看见其中隐藏着一股淡淡的愁绪,让人情不自禁想去呵护她,心甘情愿的醉到在那温柔的眼波中。纵是见惯了美女,风煜也不禁看得痴了。
甘晚晴见惯了男人看到自己时的这种神态,却独对眼前这个目光深邃忧郁的少年有了好感,嫣然一笑,朝风煜道:“这位公子,奴家静坐房中听得好曲,实是令人佩服,就忍不住想见识一下如此风雅之人,打扰了公子的兴致还请原谅。”
风煜回过神来,淡淡一笑道:“不敢!不敢!在下贾明(假名),襄阳人氏,见此间雨景,有感而发,小姐过誉了。”
甘晚晴微微一笑:“奴家晚晴,今日得见公子,实在是三生有幸。雨天寂寥,公子何不过来一叙?”
看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风煜差点就点头答应,不过转念一想,自古以来“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虽然风尘中也有不少的奇女子,可是自己已经不想再惹风流债了。再看看楼下大街上和对面窗户中,一双双欲喷火的嫉妒双目,自己初来乍到还是低调点为好,想到这里,于是客气地说道:“在下本不该推迟小姐的盛情,可是在下心中苦闷,实不想让此情绪感染他人,还请小姐见谅。他日有空,在下定当登门拜访。”
甘晚晴看了看周围那些暗中松了一口气的男人,好象明白了什么,轻轻一笑后关上了窗户。风煜偷偷吁了口气,早知道美女的威力巨大,都怪自己没事吟什么诗,于是也关上窗户走回房内,不过脑子里现在全都那张美绝人寰的脸庞。
哪知道还没坐下几分钟,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风煜以为是郭嘉,于是开玩笑道:“你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礼貌了,门没关,自己滚进来吧。”当来人打开房门,袅袅地走进来后,风煜的嘴巴顿时长大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说话的那个风尘美女。
“这个,小姐,不好意思,我,我以为是我的下人,所以,所以冒犯了小姐,还请见谅。”
风煜面对佳人的突然来访毫无心理准备,顿时有点手足无措,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
甘晚晴看着风煜那个尴尬的傻样,不禁“噗嗤”一笑,顿时整个房间里犹如大地回春,风煜也再次处于石化状态。“奴家也是被愁怀缠绕之人,很想找个人一诉倾肠,还望公子不要怪晚晴来得冒昧?”
风煜心想你来都来了我总不能把你赶走吧,赶紧摇手道:“不冒昧,不冒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煜也正想找个人聊聊呢!小姐请坐。”
甘晚晴眼睛瞬间一亮,嘴里喃喃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公子果然是高雅之人。”说完又白了风煜一眼,“公子能不能别喊人家小姐,奴家又哪里是什么小姐了。奴家的名字早就告诉公子了,难道是公子嫌人家出身贫贱而看不起么?”说完优雅地坐了下来。
风煜脸羞得通红,尴尬地摸摸鼻子:“没有,没有,那我就叫你晚晴吧。”
两人坐下后都不在再开口,半晌甘晚晴幽幽地道:“公子的文采真好,可惜小女子没有公子般有才华,本想翱游天下寻求灵感,却只能做一只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我的世界也只是那座阁楼而已。”窗外的雨已经停息,雨后的天空是那么的清新,是那么的蓝,那么的遥远,晚晴的目光已经有些迷离。
风煜目光一触及她那忧郁的眼神,突然有种想让她自由的冲动,还好定力过人把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看着晚晴那落寞无助的眼神,风煜突然提议道:“晚晴,你想不想近距离地看看蓝天?”
晚晴疑惑地转过头,风煜一句话也不说,在她羞涩不解的目光下轻轻抱起她的娇躯,一掌推开窗户,脚尖在窗沿上一荡,身形已经轻飘飘地落在了屋顶上。晚晴刚开始吓得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等睁开眼时,已置身在屋顶之上。
从没这样见过蓝天的晚晴顿时忘记了害怕,依在风煜的怀里抬头欣赏着高远的天空。如大海般蔚蓝的天空中没有一丝杂云,像一块美丽的蓝宝石,见或有一两只飞鸟经过,耳边传来风煜轻轻的低语:“天空不留痕迹,但我已飞过。”双眸不觉间已经蒙上了一层迷雾。
风煜用手揽着晚晴的纤腰,只觉得温香扑鼻,纤腰柔弱无骨,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也不舍得放手,两人就这样保持着暖昧的姿势。雨后的空气是那么的清鲜,凉风徐来,轻柔地抚摩着面颊,竟有一番说不出的清爽惬意。
晚晴把头轻轻靠在风煜的肩上,幽幽地道:“谢谢你,公子。谢谢你让我看到如此美丽的天空,晚晴会一辈子记住这一刻的。”
风煜轻轻松开手,闭上眼睛,对着蓝天张开双臂:“在这里,我就拥有了整个天空,在这里,天地间就是我最大。”
晚晴怔怔的望着风煜,眼前这个英俊潇洒的男子此时有一种说不出的豪情,让她的心弦阵阵悸动。她出身风月场所,见惯了世上男人的众生相,对男人一向心若止水,可不知为什么,当她第一眼见到这个少年时,就感觉他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自己居然会主动和一个陌生男人说话,甚至主动前来找他,或许,是他那时的孤独忧郁令自己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吧。他说得真好,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和他相见也许是老天赐给她的一段缘分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晚晴似乎经受不住雨后的清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风煜默默地解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轻轻的道:“雨后清凉,晚晴你身子较弱,如果不嫌弃在下的衣服寒酸,还是披上它吧。”
晚晴心头一热,眼睛变得涩涩的,低声道:“谢谢你,公子是第一个真正关心晚晴的人。”心里又加了一句“也是第一个让晚晴心动的男人”。
风煜问道:“晚晴,你是对面那个楼里的人吗?”
“不错,晚晴正是一名风尘女子。可是,可是晚晴虽然身在青楼,但我是卖艺不卖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