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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莱西?”
“长官,我在这里。”达莱西痴痴地说,自然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你真该跟我一起去我的国家,你的运气足以让你成为将军。”
达莱西没有回应长官的好意,只是呆呆地问:“长官,我们还干吗?”
黄炎瞥了一眼猎物,对方正在以不得不令人惊讶的速度爬升,作战失败了,世界上第一次飞机与飞艇之间的对战以飞艇不光彩的“逃脱”划上了句号。
花费了很大力气,打光了信号弹才把僚机召了回来。
黄炎向并排飞在左右的僚机打着手势示意:“有成果吗?”
僚机飞行员只指指天上,耸肩,摇头。
“对付那种怪物得派最先进的飞机来,这种5年前对俄战争的旧货干不成。”黄炎愤愤道,轻摇机翼,准备率领机队返航。
“五点钟方向,不明黑影!”
达莱西突然在传音管里大叫,黄炎回头一瞥,果然看见几个越来越显现出清晰飞机形状的黑影正向己方机队的尾部扑来,便下意识地一蹬舵一拉杆,飞机慢腾腾地转起弯来,僚机不由分说也跟着转了过来。
刚转过头来,对方三架飞机已经迎面冲了过来,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几乎是穿过彼此的队形对飞了过去。
“长官,好象是自己人,机型跟我们完全一样!”达莱西有点摸不着头脑。
黄炎回身一望,唾沫星子横飞地吼道:“狗屁,看仔细了,对方机翼的位置比我们的靠后,转过去,用机枪打!”
三架“火风”登时开足马力追了上去,此时对方的机队也娴熟地编队转向,再次迎面冲杀过来。
黄炎刻意与迎面而来的对方机队偏开一个角度,以便发挥后座机枪的威力,但很快发现对方也照模照样地向侧面偏开,双方即将在一定距离上平行地擦肩而过——显然对方同样把什么射击武器装在了后座。
“***,真是跟屁虫……”
抱怨咒骂毫无意义,很快,在看得清对方鼻子眼睛的距离上,双方以每小时一百五十公里以上的空速擦肩而过,达莱西扣紧扳机,不到半分钟就打光了整个弹鼓的子弹——不要指望他能瞄准什么。
“长官,敌人的飞机真的跟我们的太像了,除了机翼以外,其他部位简直一模一样。”
“说点有用的。”黄炎准备再次转向,他已经意识到了这应该是世界上第一次武装飞机之间的交战,他和他的敌人正在创造历史。
“我发现对方观察员的武器是手枪。”达莱西得意地吹着口哨。
“好,看看我们能把他们怎么样。”黄炎兴奋地舔了舔嘴唇——狮子捕食前的兴奋。
一小时后,一架后座舱里溅满鲜血和脑浆的意大利飞机在三架埃塞飞机左右上三方位的“押解”下降落在德格赫布尔机场——所谓机场,也就是一片稍微平整过的荒草地而已。
“……世界上第一次飞机间交战的结果,意大利方面一架飞机、一把手枪和一名中尉飞行员被俘,另有一名少尉观察员被打死;埃塞方面耗费了293发子弹,03号长机的左上翼被打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弹洞,但该机飞行员声称这的确是他自己的指甲戳进去造成的……”
“有趣的是,被俘的意军埃雷塔式飞机正是埃军的中国造‘火风’式飞机的仿制品,而作为仿制基准的那架‘火风’飞机则来自1903…1904年的远东战场,当时俄军在己方阵地上发现并俘获了好几架迫降的中国飞机和上面的飞行员,俄国人留下了其中的一部分飞机,并诱惑被俘飞行员传授飞行技术,另外一些飞机则高价转让给了在重于空气飞行器方面尚处于一片空白的几个‘科技强国’……”
纽约时报》
10月13日,德雷达瓦。
埃塞禁卫军主力两万余官兵身着缀满流苏的大礼服和装饰着白羽毛的高顶军帽,正准备接受他们崇敬的“万王之王”的检阅。
完全按照中式编制,由中国顾问团手把手指导训练的这支禁卫军有着不亚于欧洲最精锐军队的装备和素质,它是埃塞武力的精华。
整个禁卫军编制人数虽然仅有24000人,不过占全国正规军兵力的六分之一,却配备了全国三分之二的机枪、四成的大炮和接近一半的小迫击炮,最健壮的士兵、最好的战马、最充分最优越的供给都集中在这支皇帝直属的最精锐部队中。
此时,所有的大炮和迫击炮甚至机枪都整齐地摆放在整齐的步兵方阵前面,随着数百名排成三列纵队、手秉马刀、身着大红礼服的禁卫骑兵扬尘而过,皇帝陛下的装饰华丽的坐骑出现在士兵们面前。
军乐队奏乐,士兵们高呼口号,最大的24门中国造105毫米野战炮齐声鸣放礼炮,气氛足够激动人心,然而这感动不了一旁忐忑不安中的几位中国顾问团成员。
“意大利和德国都宣布要增兵埃塞,最近又投入了不可小视的航空部队,英法也在各自属地不断集结兵力,形势越来越不妙了。”
文宇遥望迎风飘扬的埃塞国旗,心有所念,长叹道:“虽然只能是奢望,还是很希望祖国能够雪中送炭,苦心经营这好几年,眼睁睁看着一切化为乌有,实在可惜……”
李瑞石抱臂冷笑道:“筹码就是筹码,随时可以牺牲。也许这一切,一开始就已经安排好了,短暂的兴盛与最终的毁灭,每一步都在大人物们的算计之中,至于我们,也正是那筹码的一部分。”
“瑞石,太放肆了。”文宇皱眉道。
“团长,面对现实吧。”副团长银天这次站在了文宇的反面,其实他跟李瑞石一样地明白,文宇只是习惯性地在维护那虚幻的帝国天威。
“你们……算了,好好活下去吧。”文宇放弃了抵抗。
有意识的棋子总是麻烦的,不过也总有人心甘情愿地做棋子,棋子照做,牢骚照发,小人物总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有这种经历总不是坏事。”文宇喃喃低语
第一百五十四章 连横合纵(六)
北京,海军部大楼第三层,情报处二科(舰船情报科)办公室。
新晋副科长潘国臣正埋头审阅堆积如山的报告,发红的眼睛发黑的眼圈,兔子与熊猫大概会爱上他。
“科长,请喝茶。”女秘书笑眯眯地奉上茶盘,裙装下婉约的曲线诱惑得很中国。
“幸福啊……”捧起茶杯的潘国臣面对虚幻的上帝感动得想要流泪。
他还清晰地记得,两年前被刘云皇帝召见时的情景。
那位异时空的叛国贼身着禁卫军上将制服,斜披着金边的红绶带,须发微白,眼窝深深陷进去,声音很慈祥地问:“小潘啊,你做警卫有两三年了吧。”
“是。”只能这样回答了。
作为特遣队投诚六人组之一,潘国臣抵达这个时空以后先是跟同伴一起以“学习”的名义被软禁了半年多,之后副队长方天华做了张志高的秘书,两位研究员潘绍安和杨雨湘做了刘云的秘书,潘国臣自己与另一位特遣队小兵梁根生以及国安局特工武海松一起做了刘云一家的警卫。
当时壮志未酬的六个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的感叹,随后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地做人,紧密团结在集团领袖刘云周围,听领袖的话,顺领袖的心,一切听凭领袖安排。
1905年,皇朝更替,光兴年变成了开宏年,爱新觉罗家换成了刘家,毫无根基的他们也逐渐成了皇帝陛下的心腹,并在原本也是特遣队一员的月华公主刘千桦册封为皇储之后,秘密对其宣誓效忠,“彻底沦落为刘家的走狗”(武海松语)。
“记得当初你说过,对海军很感兴趣?”
回到现实中的潘国臣眼睛一亮:“是,皇上还记得啊。”
“现在是实现你愿望的时候了。”
于是在开宏二年(1906年)的那个美好夏天,潘国臣以皇帝推荐的特别学员身份踏入了海军大学的大门,六个月内完成海军情报学硕士研究生课程,三个月后又完成了海军战略学硕士课程,1907年的春天,这位24岁的年轻硕士生被特招入海军部情报处三科,成为一名月饷三十六元的中尉科员。
仅仅过了十八个月,集团最年轻的小潘同志荣升二科副科长,晋升上尉,月饷调整到四十八元,还配了一个俊俏妩媚的女秘书——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幸福的人类,醒醒吧,就算为了这份薪水,好好干活!
“没事了,下去吧。”潘国臣吞着口水把女秘书赶走,继续审阅面前似乎永远看不完的一大堆文件。
最近要向海军大臣和皇帝陛下提交的这份报告主要内容是列强海军力量发展的动向,事关新海军法案的草拟,每一条资料都要仔细审阅,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
随着1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