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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姑毕竟道行深厚,是见过大世面的;今见云中君亮相,大为高兴,朗声说:“小仙请来云中君,请受下民一拜!”说罢,带领众人一跪三叩首。
殊不知这位云中君是因因乎变的,他一本正经地说:“烦琐的礼仪劳民伤财,今后就免了吧!有件事倒是应该办一下:神农炎帝已死,轩辕天子当立,你们联络其他部落,快到有熊去请命吧!”
“恭敬不如从命。上仙既有吩咐,小仙这就行动。我…”
“好了,好了,快去吧。我去也!”巫姑还想说几句赞美的话,被因因乎打断;看来,对云中君的被爱戴,他真的有点妒忌。
有熊城里十分热闹。先是以巫姑为首,云梦一带的部族代表,络绎不绝,前来请命,异口同声地拥戴轩辕氏登天子位;接着是西面氐羌的牛、马、羊部落,因为在轩辕的调解下,他们之间结束了多年的摩擦械斗,得以和睦相处,深感厚德,闻讯后陆续赶来。驻守轩辕丘的骆明、力牧,也听到了俞罔归天的消息,派来丁零上达他们的建议,督促轩辕早日即位。
轩辕没有回来,消息得不到证实。风后派丁零和飞毛腿居余去各地探听动情。最后和众臣商议说:“天下不可一日无君。如今轩辕氏民心所向,呼声甚高,良机不可错过。应立即传檄各路诸侯,召开继任天子登基大会;在摄政王归来之前,一切准备就绪。”她皱皱眉头,转向昌意和大桡说:“我最关心东夷和夸父国的态度,至今没见他们的人来,有烦二位分头走一趟。可在边界一带布署些兵将,以应不测。”
昌意正准备出发,忽然接到聂耳的报告,说从海湾方向传来颛顼说话的声音,与他同行的还有另外两个人。昌意立即带领二十余名亲兵快马加鞭赶去,并吩咐大队人马随后接应。
颛顼在昌意心目中的位置越来越重要。因为颛顼决定着今后他在轩辕家族中的地位。随着基业的扩展,轩辕希望自己的子孙越多越好。他尤其喜欢男孩。因为男孩不仅更适合上阵对敌,而且可以多多地娶妻纳妾,更多地繁殖下一代;对于女孩来说,为壮大自己的血亲族群,不得不一次接一次的地亲自怀孕、生产,不仅节奏缓慢,而且十分辛苦。
嫘姑是轩辕正妻,轩辕对昌意本来寄于厚望,垂爱有加。到如今,他的弟弟玄嚣,还有众多的同父异母兄弟,早已儿女成行,惟有他还是光杆一个,令轩辕大为光火。为此,嫘姑在轩辕家族中也感到没有面子。她坚决离开轩辕到南方去养蚕,也和这事不无关系。
自从颛顼失踪后,昌意非常着急,也后悔自己的莽撞。几年来,他让儋耳、聂耳一直在搜索颛顼的下落。昌意相信关于颛顼的神话,相信他不会夭折,相信他总有一天会飞黄腾达,光显门庭。“到那时,他们纵有十个儿子,也比不上我这一个颛顼。”昌意时常这样安慰自己。
“左前方发现目标。”儋耳告诉思绪翩翩的昌意。他始终与在空中跟踪颛顼的聂耳保持着联系。昌意登上高坡了望,见芦苇层中的小道上走来一人,挎弓背箭,肩担长矛,雄风赳赳,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对付的人。伯夷父背着个孩子跟在后面,定是颛顼无疑。昌意告诉随从,一旦抢到颛顼,立即把他护送到轩辕丘,交给力牧看护。并嘱咐不要伤害那位老人伯夷父。
交代完毕,昌意独自一人拍马迎上,高声叫道:“伯夷父,你带颛顼跑到哪儿去了?让我找的好苦!颛顼我儿,快让爹爹看看你!”昌意真情流露,喊声带着哭腔。
伯夷父老谋深算。根据蚩尤讲的情况,他推测,上次肯定是昌意把颛顼藏到女神庙的,后来也是昌意发兵追抢颛顼,逼得他们远涉重洋。在海外期间,羲和来到少昊国,把少昊青的身份告诉了他本人。遵照帝俊的旨意,羲和没有透露少昊青和方雷氏的关系,只是说他出生在万里之外的泰山少昊国,并让老国王拿出襁褓为证。伯夷父给年轻的国王讲述故国山川、风俗民情和东夷好汉的故事,令他无限向往。少昊青和颛顼叔侄相称,两人同病相怜,亲如父子。每当颛顼想娘的时候,都会勾起少昊青返回故乡的冲动。终于有一天,他下决心把王冠还给老国王,谢绝国人的挽留,携一老一少,乘坐大人国的快船回到梦中的故园。没想到,他们登陆的高兴劲还没退,就遭遇拦截。
虽然有三个男人自称是颛顼的父亲,但颛顼只知有母,不知有父,对昌意的呼唤竟是无动于衷。伯夷父说:“昌意,当初是我鼓励你去向淖子求婚的吧!你在九淖住了半年多,不会不知道九淖国的国策吧?九淖国的老规矩还没有变,好女不外嫁,广招良婿辅助国政,并留下品质优良的后代。不要说颛顼是不是你的儿子,国民还存在颇多争议;就真的是你儿子,也不允许你把他带走,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昌意在马上抱拳说:“我有幸和淖子结缘,多亏老伯的美意,此事昌意铭刻在心。您老博古通今,洞彻时事,不会不了解轩辕氏的新规矩吧!在我的家族中,男孩就是希望,倍受关爱。族中女子在外野合生下的男孩,出嫁时不许带走;妻妾孕后再嫁或出走生下男孩,族中要用牛羊把他赎回来,有时不惜发起械斗抢回来。颛顼是轩辕氏嫡亲长孙,怎能长期流落他乡、不去归宗认祖呢?请老伯见谅,昌意今天抢也要把儿子接回去。”
昌意话音刚落,放马冲向伯夷父。少昊青听他们的对话,早知不免一战;长矛一横,拦在马前。昌意甩出长鞭,缠住对方兵器,用力一扯,就势跃离马背。两人各持一端,较起力来。昌意感到对手力量甚强,不是一般武士,开口问道:“这位兄弟面生,敢问高姓大名?”
“在下少昊青,颛顼的叔叔,少昊鸷的兄弟。有我在,你就甭打颛顼的主意。”少昊青说着,突然发力,把昌意拽了个趔趄。
“叔叔加油!叔叔加油!”见二人打架,颛顼亢奋起来,拍着伯夷父的肩膀大叫。伯夷父没有兴趣看比武,一心想带颛顼脱离险境,见昌意被少昊青缠住,忽然飞身跳上昌意的枣红马,双脚一磕,就要飞马逃跑。“好!好!”少昊青没想到这位老人还有如此轻功,赞不绝口。
“老人家,不要着忙,小心摔坏了我的儿子!”昌意说完,接着发出两声急促的口哨,高坡上十余骑人马呼哨着卷来;枣红马也不听伯夷父的吆喝,反而掉头向群马迎去。
伯夷父被拉下马,眼睁睁看着颛顼被裹挟而去,知道中了昌意的算计,叫苦不迭;只好跑回阳丘,去搬取救兵。
第六十三 邢 天 请 愿
昌意见大功告成,久持无益,说:“少昊老弟,你的功力不在乃兄之下。眼下昌意有要务在身,不便久陪,咱们改日再会。”手腕一抖,鞭梢脱开长矛,转身溜走,其速度之快,竟如奔马。
少昊青满怀深情地踏上自己的出生地,不想当头挨了一棒,把颛顼给丢了,还有何面目去见父老乡亲?他怒火中烧,展开他那用襁褓做的斗篷,呼啦啦腾空飞起,又老鹰扑食一般滑下,将昌意扑倒在地,骂道:“狗东西,你不把侄子还给我,就甭想逃出我的手心!”
少昊青和昌意徒手搏斗,坡上坡下,打了个昏天黑地,不可开交。一个声音不耐烦地叫道:“你俩还有完没完?怎么都是松包?打了半天一个赢的也没有,小爷还等着打胜家呢!”
昌意往芦苇丛里扫了一眼,没有发现人,只看到一只硕大的长方形斗笠;说话声就是从斗笠底下飘出来的。他顿时有了脱身的主意。
原来斗笠下面盖着邢天。那只斗笠就是他的盾牌,平时就顶在头上。邢天长大了,但个头却没有长高,身体总是朝横向发展,又粗又壮。来这里之前,邢天奉母命娶媳妇,走在迎亲的路上。一路上,邢天拽着牛尾跳起扶犁之舞,还唱着自编的歌谣:
老黄牛儿,拉犁头儿,
割了谷子插柳头儿,
长成柳条儿编罗头儿,
背起罗头儿拣砖头儿,
盘个锅灶蒸窝头儿,
背来媳妇上热炕头儿,
养个娃娃放牛头儿,
吃饱了牛头儿拉犁头儿。…
大家欢欢喜喜,好不热闹。这时,迎面窜来十几只猛犬,狺狺狂吠,吓得人们四散奔逃。群犬的后面还跟着几十骑人马,兀自击鼓吹号,一点也没有避让的表示。邢天大怒,一顿拳脚,将猛犬打趴一片,剩下的夹起尾巴就跑。邢天怎肯罢休?只见他舒展双臂,两手各捞起一只牛犊大的猛犬,抓住后腿,车轮般地抡将开去。
走在前面的几位骑士,还没有看清当道者是谁,就被连人带马砸倒在地;后面的见一个凶神恶煞滚地而来,势不可挡,吓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