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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汉子嘿嘿一笑,弯下身子,伸一双毛茸茸的恶掌便向女子胸上抓去。
岂不料,恰在此时,他忽然“噢”了一声,挺住不动,脑袋直通通扎在女子身上,吓那女子“啊”地惊叫起来。
那自称“冷大爷”的汉子和狗娃两个也吓了一跳,忙抱住他,问:“朱大哥,你怎么了?”
忽发现他背上流出血来,一摸,原来一枚断魂钉已钉入了后背,只剩了一小头在外面。
两人大吃一惊,知是外面打进的暗器。
才待喝问,只见门帘一挑,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慢慢走了进来,看也不看他俩,问道:“你们竟敢在这店里调戏良家妇女,胆子可真不小啊!”
声音虽然不高,却透着威严。
姓冷的和狗娃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却又不甘示弱,乃冷笑道:“那么就请去见官吧!”
“怎么?”伍云起目光扫到姓冷的脸上:“难道你们不怕?”
“这位老弟。”姓冷的又是嘿嘿一笑,说道:“你说我们调戏良家妇女,有何凭证?”
伍云起大怒,飞起一脚,将还抓着那女子胳膊不放的狗娃踢了个跟斗,一指那娇弱的女子:“为这个,难道你们不吃衙门的板子?”
姓冷的一翻眼,冷笑道:“她干的就是这一行,我们花银子,便可随意摆布她。难道官府还管这屁事不成?”反问:“我这大哥,死于你的手下,倒要官府问问你是干什么的,可以滥杀无辜!走,见官去。”
说着,上来就抓云起手腕,却不料他自己胳膊一麻,无力地垂了下来。
伍云起听姓冷的这样一说,再扫一眼那女子,见她长得极其秀美,含羞地掩了衣裳,仍跪在地上不敢起来,遂问道:“你是干这一行的吗?”
女子哭道:“回老爷话,奴家……卖艺不卖身。”
伍云起听了,回手一掌,将姓冷的切了个跟头,趴在地上乱叫,再也爬不起来。
过去一把抓住那个叫狗娃的,喝道:“说,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逼迫人家?”
又想起他们方才说:那叫花子早已见了阎王爷。
又追问道:“那叫花子是怎么被你害死的?”
狗娃吓得脸色苍白,哆哩哆索,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伍云起初出道,光知打抱不平,却不大会处理这样的事。
现在三个歹人,两个给他点了穴,一个抓在手里如小鸡子一样,那女子呢,光是哭泣,也不说活。
这可真使他不知怎么办了。
忽然想起洪钧说的“一个老叟,一个姑娘”遂问女子:“还有一个老叟,他是你的什么人?”
女子说:“是奴家的养父,被他们捆起来押在西间屋了。”
伍云起怕狗娃跑了,顺手点了狗娃的穴,扔在地上,往西间去看,果见一个老头被捆得结结实实,躺在旮旯里,动弹不得。
遂解了他的绳子,扶他起来,问道:“老人家,怎么回事啊?要去见官吗?”
老头虽被捆了,塞住嘴,动不得喊不得,但东间屋里发生的事情他却听得清清楚楚,被云起解了绳索,知是遇见了好人,不由老泪纵横,一个劲儿地要下跪,谢伍云起救命之恩。
云起慌忙拦住。
又问老人这三个歹人是不是送官府衙门去。
老头连连摆手道:“使不得,惹不起他们啊。恩人救了我们,小老儿永世不忘您的大恩大德,只求恩人们将他们放了,不然的话,我父女更难逃毒手了。”
伍云起深感事情复杂,一时犹豫不定,心想:“倘将这三个恶汉放了,不仅他们还要来找这一老一小的麻烦,就是那乞丐的命案也放过了。”
但若要问个明白缘由,却是自己就没这个功夫在这儿耽搁。
听洪钧方才讲的情形,那些西域来的细作们武功甚高,董师兄他们正缺人手,自己怎能放心得下?
唉,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些事不可不管,可又实实管不过来。
想到此他不禁暗叹道:“这世上真是越发乱起来了。今后还不知怎样在官场上混下去呢?”
伍云起看了老叟一眼,说道:“依您老的意思是把他们放了,可是他们要是再来加害于你们呢?我总不能总守护着你们呀。不如交了官府,由官府发落。再者说,还有那……”
老寻拱手作揖道:“请恩人放心,过了今天中午,他们便不敢再来。就放了他们去吧。小老儿自能带女儿躲避。”
伍云起见他还是如此,也不好再坚持已见。
便起身回到东屋,将那姓朱背上的暗器拔出来,给他推拿几下,解了穴道,又将姓冷的和狗娃也放开了。
一手拎一个,连着三下,都从堂屋门扔到院子里,指他们威吓道:“只要再让大爷见到你们作恶,都打断你们的狗腿。滚得越远越好。”
三个家伙都不敢吱声,一瘸一拐的溜走了。
这里,伍云起也不愿再与老叟多费口舌,说声:“老人家保重。”
走出屋来,一拍墙头,翻回自己这院来。
才要与洪钧说话,忽见屋顶后面站起一个人来,定睛一看正是老乞丐。
乞丐站在屋顶上向他深深一揖,眨眼间,身影一晃,竟没了。
云起一惊,他竟没见过轻功这样好的人,怎能变戏法似的,一转身就踪影全无。
他不由自语道:“原来那三个说乞丐见了阎王,是吓唬那女子的。可是这乞丐既暗中保护他们父女,怎么会闪了这么大个空子。”
他一摇头,心里说道:“莫非那三个家伙有个同伙的高手引走了老乞丐?”
这件事情挺复杂,伍云起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又惦记着董大全他们,也就暂且搁过。
只匆匆牵了马,出得倚月楼酒楼,顺桑干河向上游走去。
第十三章
何抚南既知道自己的行踪已被官府察觉,当然不能再往北京城里去,他岂肯自投罗网?
他押了载着重伤的桂祥的轿车往桑干河上游而来,打算隐匿深山,细细盘问。
马师爷和那个糊里糊涂的孙巡检,也被两个武功高强的回人哈德曼和艾克西拿住,捆了个结结实实,塞在轿车里,和那不断哼哼唧唧地呻吟着的桂祥挤作一团。
“黄面三郎”宁德轩、“铁臂和尚”齐盛隆以及马师爷手下的人,皆被何抚南杀了。
董大全纵马追赶不舍。
他一肚子的气,师弟伍云起至今杳无音信,不知和清茶门的那伙人打得怎么样了,自己却莫名其妙卷入这场无止境的追逐中来,不知何时才能拿住那些西域来的细作——把握是一点也没有的。
他回头望望远远落在后面的那些武将兵勇们,冲旁边的柳良图撇一撇嘴,说道:“就这些人,还能上战场?连几个细作都怕成老虎似的……我也纳闷儿,朝廷怎能任用这些个废物,还居然都能爬到参将的位置。哼!”
“也难为他们。”柳良图说:“不是花钱捐官的,便是家里势力大,绿营里混几年保升上来的,怎能有真本事。”
说着,这两人已看见前面的逃者,只见哈德曼和艾克西立马河边,却不见轿车的影子,估计是绕过前面的村庄,往北去了。
柳良图骂道:“娘的,转悠了大半夜,又这么一上午了,到末了还是跑不了你们。”
董大全拔出剑,扭头嘱咐柳良图说:“柳兄,这两个人武功着实不弱。你要小心,只缠住矮个儿的就成,不要焦躁,免得吃亏。我去对付那个黑大个子。”
“中!”柳良图点头。
他经过昨晚的较量,已知自己不是回人的对手,这时只能缠住他们中间的一个,好让董大全挨个收拾他们。
董大全催马加鞭,直扑哈德曼而去。
昨夜在巡检司衙门里交手时,他曾被这两个回人和何抚南、马师爷围攻过,幸而他轻功好,又得到不知来历的蒙面乡绅和姑娘的帮助,才逃了出来。
现在他单打一个,倒是不怵这个武功较好的哈德曼,决心先拿住他再说。
哈德曼也已知道董大全的厉害,不敢轻视他,只是手持一杆长枪,等候董大全跃马冲来,两人一交手,就打得难解难分。
董大全的九宫剑法神出鬼没,裹住了哈德曼,“嗖,嗖,嗖”剑尖带着风声,透出沉重的劲力,处处指向哈德曼的要害。
哈德曼枪法精湛,丝毫不乱。
董大全边打边看他的路数,确实怪得很,这西域人显然是吸收了少林寺连环枪法,又加入一些其它枪法,自创了一路枪数。
哈德曼每刺必带扫,每扫必带刺,左手握着枪杆中间成了轴,枪尖一刺,枪把一扫,刺、扫、推,一势三下,疾如快风。
董大全使一柄宝剑本来就短,战长枪吃着亏,哈德曼又是这么个怪枪法,便觉得有些棘手。
看看双方一来一往,拆出已有七、八十回合,两马重又接近,哈德曼伸枪刺来,只见董大全往左一挂化开,接着回剑再往右一挂,磕开枪把,几乎就此同时,哈德曼的恶掌已带着腥风向他胸口推来。
董大全左手成柳叶掌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