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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直努力……”吴风的情绪慢慢的变得有些激动,他反问弟弟:“那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要加入军队?在战场上,随时可以丢掉脑袋,要不是当初我发现你比较早,那一次的时候,在战俘营里你就没命了。你又是为了什么?甚至都没有一个需要你来保护的现实目标,这不是一场更虚幻渺茫的梦幻吗?”
“我……”吴雷本来想要辩解说,自己是一个革命者,有解救全民族的伟大目标,而吴风并不给弟弟辩解或者说话的机会,他似乎已经把这次当成了一个辩论,“用命去博,却并不是因为生活所迫,也没有将要保护的目标,难道说,你不是因为梦想吗?又或者说,在幽州的这一段时间里,你的梦终于醒了,突然发现自己是在做一场无聊恶梦,而现在清醒了?”
“不、我并不是……”
“不需辩解,还是干脆的回答是与不是,或者点头、摇头,如果你点头答是的话,父亲再天之灵都会感到安慰的。这个棋馆需要人来继承,这是一件很现实的事情。父亲的梦想是成为一个兵法家,而现实却是一名小棋馆的馆主,父亲选择的是现实。而你我之间,也是需要一个现实者的。如果你已经清醒,已经厌倦了军队的生活,那就请提出,不要有所谓面子上的负担、或者什么顾虑。当初,是我把你留在军队的,在需要的时候,我也可以很容易的还原你本来的身份。”
吴雷闻言之后,显得颇为愤怒,“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你并不了解我的想法,完全不了解,过去不了解,以后依然是糟糕的兄长。”
“糟糕?也许是……”
“不是也许,本来就是!你就是这样,永远地自说自话,根本就不曾了解过我心里面的感受……”
“感受……?哼。”吴风不自觉地冷笑了一下。
“是的,感受!”而吴雷回应的是愤怒的吼叫。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吾非汝,焉须知汝之感受也?”吴风的回话简直就是在火上加油。
又一次兄弟间的不欢而散,弟弟一转身走出了哥哥的房间,在走出房门的时候,他回头几乎是喊叫般地说道:“放心好了,我不会比你这个半吊子先离开军队的,也不会继承这个什么狗屁棋馆。”然后,便径直走进了对面自己的房间,对面的房门发出一声巨响重重合上,那声响如同抗议般地在敲击着其实内心极其懊悔的吴风的耳膜。
这一夜,两个相对的房间,如同两个封闭的空间,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各自度过了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
当晨晖像辣椒酱一样撒在棋馆屋顶上的时候,吴风动身出行了。走出自己房门的时候,他在弟弟的房门前停留了不短的时间,但却终于没有举手敲门。
此时,重新临摹的版本和母版的仕女图都揣在他的怀里。他本打算要将母本装入一个锦盒封存起来,然后与那些竹木简摆放在了一起的,但却临时改变了主意。
郑伯起得更早,已经在棋馆里开始了一天的打扫工作。
“辛苦了,郑伯!”
“哪里,哪里,如果不干点粗活活动活动筋骨,我的这把老骨头恐怕很快就会腐朽掉。咦?大公子这又是要到哪里去啊?”
“奉大将军令,去关中一带公干。”
“关中,在哪里?很远的吧?”老头年纪虽大,不过一生中去过的地方却不多。
“在西面,是挺远的。到时候我看能不能带些当地的土特产回来。”
“嘿,那感情好!不过兵荒马乱的,大公子可要一路小心啊。”
“会的,会的。”
说话间,吴风取出怀中二个卷轴中的一个,交到郑伯手里。
“郑伯,这里有个东西,麻烦你了。”
“哦?”
“是这样的,如果昨天来过的那个小姑娘再来的话,你就把这个交给她好了。”
“哦,好的,知道了,如果她来,我一定交到。”
到了这天的正午时分,冉惠果然出现了。这时,吴风已经在前往关中的路上了,其实他是提前一天动身的。
纤纤素指,缓缓地展开卷轴,一幅仕女图映入眼帘,而原本卷在当中的一小片字条,也随之出现。突然间,秋水蒙雾,少女的几滴清泪坠了下来,滴落在画面和那张字条上,吓得侍立于旁的郑伯一时手足无措。
――――――――――
(前一天的夜里)
“小风……”
“喂~!等等,又乱叫,不是说了,不许这样叫的吗?”
“人家喜欢!”
对于少女的任性,吴风只能默然。
“嗯……小风……我想请你……”冉惠的话语是断断续续的,似乎有些事情真的很难以启齿。
“什么?”吴风笑着问道,“有事请吩咐。”
而冉惠的下半句却是令吴风猝不及防的,“娶我吧!”冉惠很认真的说道。
“哎?”吴风闻言大吃一惊,“你……刚才说什么?”他完全被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这时,冉惠鼓足了勇气,大声地重复道:
“小风,请你……娶我吧!”
“请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你是个女孩子。”
“我真的是认真的,难道你以为我会随便说这样的话出来吗?或者说,你认为我是这样随便的人?”
“不,不是的,都不是的……”
“我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和你在一起时候的感觉,这种感觉,从前就是,从小的时候就是,现在的我长大了……”
吴风纠正道:“你还并没有长大。”他即不是罗莉控,也不是容易移情别恋的人,又或者说,这是一个死脑筋,很顽固坚持选择的人。
冉惠神情郁郁的说道:“从前,见到小风的时候,常常会感受到一种忧郁的情感,不知道那是为了什么,只是觉得,小风忧郁的时候,我也会很难过。现在,我知道了,小风之所以会常常忧郁,是因为和画中的那个姐姐分开了吧?”
“……”
冉惠小心地问:“那个姐姐……大概已经不在了吧?”
“在的。”回答的语气是肯定、坚决、不容置疑的,“她还在,而且就在这座城市当中。”
冉惠惊异的问:“那为什么……?”
吴风情不自禁地伤感,“虽然知道她还在什么地方,却总也见不着,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是一种悲哀呢?还是心灵的籍慰……”
“果然,只要那个姐姐在,小风的心始终就……”
“傻丫头,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快进去吧。太晚了,你父亲会担心的。”
“不,我不要,就不~!”
“……”面对小女孩的耍娇,吴风全无办法。
“要我进去也行,要有交换物。”
“哦,是什么?如果还是要我娶你的疯话,那就不用提了。”
“……”
“怎么,果然还是……”
“不是的,我想要……小风为我画一幅画。”
听说只是求一画而已,小风不禁如释重负,“嗯~,好的,这个没有任何问题,等我从关中回来可以吗?”
“好,不过……”
“不过?”
“那幅画不是画我的,我想要小风帮我画的,是那个姐姐的画像。”
“……”
对于冉惠这样奇怪的一个要求,吴风完全也没有想到,在当时,他愣住了好长时间,而在返回棋馆之后,辗转难眠的时候,偶尔想起,也捉摸不透小女孩的心思。不过,最终在临走之前,他还是留下女孩想要的这一幅画。
轻轻的展开观摩完毕,然后慢慢的卷拢,新鲜的纸张带着些许的墨香,冉惠小心地把吴风留下的这幅画收起,连同夹带的一张字条。然后转过头来看向西边的方向,面颊上犹自带着泪痕。
在画卷中,夹带着一张临时写就的字条,上有五个小字:
“善待之如我。”
珍珠般晶莹的泪滴,忍不住再一次地坠落。
离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第十六章·;谋逆者
“蒋大叔,你见过这个人吗?”
京城司隶校尉蒋干,闻言向冉惠手中的画卷望去,目光被短暂的吸引住了。
“好美女,好画功……可惜,不识得,是谁啊?”
冉惠不禁泄气道:“原来你也不认识。切~,真没劲!”
对于画中的这位美人,冉惠的心里自然是十分的好奇。她原来以为,从吴风的熟人之中,可以打探出究竟,可结果却是极为失望的。她从昨天起,已经把画拿给七、八个认识吴风的人看过,可没有一个知道画中人是谁的。唯一一个表示对画中人好像有点印象的人,是她的父亲。但其父石闵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最终还是表示:“想不起来了。”
此时,蒋干奇道:“咦!此女为谁?为什么我会认识?”
冉惠没好气地说:“你不是京城里的校尉吗?居然连管辖区内如此的大美人都不认识,假装清高啊~?”
蒋干无语汗颜,不禁向画上多看了一眼。
“不知道大小姐怎么会突然对一个女人感兴趣啊?古怪啊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