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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不见冰儿的踪迹,所以我想冰儿或许正笑着躲在哪里看我们笑话呢。”
嘴上说得轻松,但是徐子陵的眼眶已经红了。
那么高的山崖,就算是宁道奇从上面摔下来也不可能活着。那些话固然有道理,但是徐子陵甚至说服不了自己去相信。
眼睁睁看着至亲之人的消逝,那样的撕心裂肺,那样的绝望。徐子陵放在跋锋寒肩膀上的手不由地紧紧捏了起来,好像他的心那般的深深地绞痛。
像是没有感觉到徐子陵那过分用力的手劲,跋锋寒忽然道:“寇仲,去长安吧。”
寇仲傻傻地看着跋锋寒,徐子陵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跋锋寒悲切道:“冰儿是个喜欢安逸的人,但是这些年东奔西跑,只是希望能帮助寇仲建立一个新的王朝。你们去长安吧,无论冰儿是生是……总是希望看见寇仲能够完成梦想的。”
跋锋寒抬头,向着徐子陵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子陵帮帮寇仲吧,就当是代替冰儿帮帮寇仲。只要你们齐心协力,这个天下迟早是你们的囊中之物。”
半响,徐子陵问道:“那锋寒兄你呢?”
“我?”跋锋寒看着那远处隐约的山崖,淡声道,“我留下来继续找,无论生死,找不到人我绝对不会停下来!”
第九十集 终入长安
站在甲板上,寇仲默默望着渭河翻腾的江水。
石钟山的一幕,让寇仲和徐子陵的心态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在听跋锋寒述说了沈冰一直以来为自己两兄弟劳心劳力,默默地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寇仲第一次对自己参与到争霸天下这件事中是否正确产生了怀疑,也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动摇。
如果当初自己不执意要趟这趟浑水,冰儿就不会……
只是到了今天,自己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是为了对得起冰儿也好,是为了扇慈航静斋一个耳光也好,是为了报复李阀也好,寇仲不敢多想其它的事情,心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这趟取宝之行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那天在沈冰坠崖之前,李南天早就不声不响地带着李元吉偷偷离开了。而目睹了那一幕之后,三人状若疯狂,付出了巨大代价之后重创了三个和尚,才得以脱身。
在山间逗留了几日寻找沈冰无果之后,寇仲和徐子陵动身继续北上。
这一趟北上长安早就不是寻宝那么简单了。
而后的路途上,两人更是三番五地遭到多方势力的追杀,逼不得已之下,只得乔装改扮,分别想办法混进长安。
寇仲扮作了神医莫一心,机缘巧合之下救治好了沙老爷子的顽疾,得以搭着沙家的巨船向着长安进发。
与此同时,徐子陵在疤面大侠面具的掩护下,化名莫为,不情愿地跟随着兴昌隆的朋友走在平康里,也是长安风月会所的集中之地。
“莫兄似乎心不在焉?”
徐子陵勉强拉起一个苦笑道:“我不习惯这等风月场所。”
周围人哄然大笑,还有人不堪忍受般地拍着徐子陵的肩膀笑道:“莫兄该不是练的童子功吧?”
徐子陵正要答话,旁边的一间厢房里摇摇摆摆地冲出一个人来,步履蹒跚,酒气熏天,差一点就撞到了徐子陵的身上。
“侯公子。”一个漂亮妖艳的女子紧跟其后冲了出来,一把扶住了那醉酒的男子,歉意地朝徐子陵笑笑,轻声道,“侯公子,您喝多了。”
“喝多了?我没有。要是真能喝醉了永远不醒来该多么好。”
徐子陵愕然发现,这胡子拉杂,满身酒气,狼狈不堪的人竟然是侯希白。只是那个似乎永远都风度翩翩,飘逸潇洒的多情公子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那奴家再陪公子喝两杯,好吗?”
“继续喝?不好,不好,喝多了会被冰儿骂的。不行,不能喝了。”侯希白摇着头,大声嚷嚷着,“我要回去了,回去了。”
侯希白挣开了那女子的搀扶,却不由地又是一个踉跄。
徐子陵心中一震,伸手扶住了侯希白。
侯希白有些醉意朦胧地盯着徐子陵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举起手,指着徐子陵,大着舌头就要说什么。
徐子陵的这副面具曾经在成都使用过,虽然酒醉,但还是让侯希白给认了出来。
徐子陵抢先一步说道:“这位仁兄醉得不清,可否让在下帮姑娘把他扶到厢房里吧。”
那女子点头,和徐子陵一起扶了侯希白进了厢房。
打发了女子去张罗醒酒茶,厢房内仅仅剩下了两人。
“徐子陵?”侯希白直直地问道。
徐子陵点头:“正是小弟。”
侯希白急切地扑了上去,按住徐子陵的双肩,目不转睛地盯着徐子陵的眼睛,哆嗦着嘴唇,开开合合却什么话也没有问出来,只是那眼中难以掩饰的悲痛已经告诉了徐子陵他想问的问题。
徐子陵不敢正视侯希白,只是黯然地点点头,眼眶再一次忍不住红了起来。这一次的事件,比当初傅君绰和素素的离开更让徐子陵难以接受,心中的感觉岂是伤心难过可以形容的了的?所以徐子陵心中暗暗发誓,这一次一定要尽全力帮助寇仲得到杨公宝藏。
侯希白放开了徐子陵,颓然倒退了两步,跌进了椅子里,看样子已经清醒了过来。
忽然,侯希白说道:“徐兄可否将那天的情况详细叙述一遍?”那声音听着平静到有些可怕。
徐子陵看了眼侯希白那失魂落魄的模样,终于低沉着声音把那崖顶的一幕缓缓述说了一遍。
“呵呵,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就不该答应冰儿去济阴。如果我一直陪在她身边,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侯希白痛苦地抱着头道,“为什么要去救人呢,不去救人不行吗?你这个傻姑娘!”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徐子陵猛然一震,骇然看向侯希白。
“冰儿素来不喜师妃暄,为什么那天要不顾一切去救人?”
侯希白就像根本没有听见徐子陵的话一样,抱着头站了起来,就这样撞破了窗户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徐子陵呆呆坐了一会儿,直到被推门而进的婢子惊醒才离开。
而在遥远的另一时空。
脱去了端庄的职业装配高跟鞋,换上了休闲的T恤,牛仔裤和运动鞋。扔掉了华丽的手提包,取代的是双肩运动背包和腰包。
大半年的时间,沈冰走过了大半个中国。
兴致来了,就动用双腿穿梭在崇山峻岭之间,或是沿着那些长长的公路国道慢慢行走。不愿意了,搭上长途汽车或是火车,捧上一本《隋唐演义》,惬意地打发时间。
一个人的旅行,也是默默的怀念。
遇山游山,遇水玩水,当想念那熙熙攘攘的人群的时候,就在城市里逗留两天。游游荡荡地,沈冰来到了西安。
西安,古时候称为长安,寓意“长治久安”。西安史称“西有罗马,东有长安”,与雅典、罗马、开罗并称为世界四大古都。从公元前11世纪到公元10世纪左右,先后有13个朝代或政权在西安建都及建立政权,历时1100余年。这其中就有历史上的隋朝和唐朝。
站在西安著名的古城墙前,没有像身边的游客那样露出新奇赞叹的表情,沈冰的神情中是掩饰不住的深深失落和怀念。
当初洛阳的城墙也是这般的雄伟壮阔。
长安,寇仲他们就是要来到这座城市寻找杨公宝藏吧?
忍不住蹲下身子,静静凝视着水泥马路,说不定这马路的下面就是鲁大师建造的庞大地宫呢。
不禁为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扑哧一笑,沈冰摇着头站了起来,还用力地往地面上蹬了两下,赶走脑海中的胡思乱想。
这下面有什么?臭烘烘的下水道!
随手拉住身边一个导游模样的人,沈冰问道:“请问跃马桥在哪儿,能不能指点一下?”
“跃马桥?没听说过有这地儿。”
沈冰一愣,随即释然地笑了。
花钱买票,漫步登上了城楼。
远处吹来的风,吹起了那古老的气息,令人深深地迷醉和眷恋。
当沙家的巨船到达长安的时候,码头上鞭炮大鸣,唐太子李建成竟然亲自迎接,当真出乎寇仲的意料之外。打听之下,寇仲这才知道沙家竟然是专门做矿产五金工艺生意的。说白了,就是一个巨大的武器制造商,难怪能够得到李建成这般礼遇。
定神一看,前来迎接的熟人还真不少,独孤峰、独孤策、独孤凤……目光一一掠过那些面孔。忽然之间,寇仲在诸多来迎者之中看见了一个极为熟悉的人。
心中不由地一痛。
看见那人的目光扫视过来,寇仲悄悄地打出一个极为隐蔽的手势,随即装作满不在乎地样子继续和身边的人交头接耳。
那人看见寇仲的手势,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但也立刻恢复了先前板着一张脸的表情,然后不露痕迹地回了一个手势。
长安繁华似锦的表面之下,波涛汹涌,暗流涌动。
一番热热闹闹的寒暄之后,寇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