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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拉!”
沈冰和石之轩又断断续续地论述了一番天下大势,同时沈冰也挖到了不少魔门的秘事,而跋锋寒安静地呆在一边默默地疗着伤。
不知不觉中,天色也隐隐亮了起来。
看了一眼蒙蒙亮的天空,沈冰有些不舍地对石之轩道:“师傅,我该走啦。跋锋寒,伤好些没有?”
石之轩只意味深长地看了跋锋寒一眼,再也没有注意他半分,带着宠溺的眼光落在沈冰身上。
那些想赋予爱女的一腔亲情在石青璇的拒绝和沈冰的体贴陪护之下,不知不觉转移到了沈冰身上。
不同于裴仁基,沈冰想见就能够见得到。自己这位师傅行踪神秘,也不知再遇上是什么时候,沈冰真的十分地不舍。
“师傅,我该怎么找你啊?”
石之轩微笑着伸手拍拍沈冰的肩头。
沈冰的神色有些黯然,重重呼出一口气,展开轻功,和跋锋寒一起趁着天没有亮透,偷偷潜回了济阴。
两人并肩走在济阴还显得极为空旷的街道上。
“没有想到冰儿竟然是……”跋锋寒看着沈冰的侧脸道。
沈冰闻言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跋锋寒:“那现在是不是在你心里把我和阴癸派的所谓妖女划上了等号?”
跋锋寒苦笑着摇摇头,道:“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沈冰认真地打量了跋锋寒好一会儿,在跋锋寒眼中找不到一分的厌恶和讨厌,这才开心地笑了。
“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一直觉得你和大哥二哥都不喜魔门的作风,所以才不敢说的。”说着,沈冰可爱地吐了一下舌头。
跋锋寒动作潇洒地抬手拍了沈冰的脑袋一下,哈哈笑着举步往前走去:“冰儿该想想怎么和陵少交代才是。”
沈冰顿时垮下了一张笑脸。
“跋锋寒,你要帮我保密啊,保密!”
第七十六集 留与不留
连续劳累了三天,沈冰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夕阳西落才慵懒地起床。
“呦,太阳都下山了,冰儿妹妹才起来啊。”
无视裴元庆的聒噪,沈冰命人找来吕材,吩咐他紧守城门就是,并且提笔写下一封信。
“元庆,帮我把这封信带给义父。宇文阀只是做个样子,所以只要谨慎小心一些就是了。”
“冰儿妹妹不一起回去吗?”
沈冰微笑着摇摇头。
“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都是些江湖上的琐碎事。”
沈冰一直是个喜静不喜动的性格。但是置身在这个江湖,置身在这个乱世之中,似乎老天从来不给人一个能好好喘一口气的机会。在少帅军的地盘还没待上两天,沈冰又不得不赶往九江,有一些很重要的问题要处理。
“冰儿去哪里?”问话的跋锋寒。
“九江。”
跋锋寒转着手中的茶杯,低下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回到济阴后,跋锋寒打算好好揣摩一番那晚和石之轩的交锋,却再也体悟不到当初挥出那一剑的感觉,心中似乎总是充满了杂念无法静下心来。
追求武道最忌讳的就是心智不够坚定。
在那一刻,跋锋寒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了,应该立刻离开,回到属于自己的大草原去。当初自己不是一样撇下了芭黛儿毅然离开了吗?
“那就祝冰儿一路顺风了。”跋锋寒抬头笑道。
沈冰微微一愣,道:“你要走了?”
言语间有着淡淡的留恋和难过,便是沈冰自己也没有体察到。
跋锋寒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走到窗前,面对着初升的朝阳道:“这次中原之行,我受益匪浅,该是时候回去静心苦修一番的时刻了。”
只是跋锋寒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少了以往那感慨和狂热,更多的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坚定着自己的决定。
晃过神来,沈冰倒上一杯茶,举杯道:“那我也祝你修行有成了!”
“见到陵少替我向陵少问好。”
跋锋寒没有回头,径直穿过窗户跃了出去,不多时就从沈冰的视线中消失了。
低头看看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茶盏,沈冰不解地摇摇头。
“这人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
然后漠视了自己心底那一份失落和不舍。
九江如今依旧是林世宏的地盘。根据石之轩确定,林世宏正是阴癸派的弟子。
沈冰毫不掩饰地大大咧咧地进了城,一路就在大街小巷做下了魔门相互联系的暗号,接下来就等着阴癸派的美女们来找自己了。
果然刚刚在客栈洗了一把热水脸,窗户就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沈冰瞅瞅大门,笑道:“我越来越不明白为什么造房子一定要造一扇大门呢,婠婠姐?”
“姐姐这是心急着来见妹妹,倒被妹妹责怪不懂礼仪。”婠婠哀怨地说道,“妹妹难道这么讨厌姐姐吗?”
面对婠婠的一番唱作俱佳,沈冰感到无比地亲切,不由地想起在现代与一群好姐妹之间的互动。
“妹妹只是怕姐姐站在这窗台上走了裙底的风光,姐姐怎么反倒责怪起我来?”沈冰一脸委屈地说完,两人一齐“扑哧”笑出声来,气氛格外轻松融洽。
“没想到婠婠姐这么快就来找我了,这里简陋,就是连招待姐姐的好茶都没有,沈冰惭愧了。”
沈冰笑着打了一个“请”的手势。
婠婠轻如棉絮地落在了地上,款款走向沈冰,一堆赤足犹如白玉般散着光华。
“看到妹妹留下的暗语,姐姐立刻就赶来了。”前一句还笑眼盈盈,下一句婠婠就收敛了笑容,难得严肃道,“只是妹妹是从何得知我派特殊的联系方式?”
“姐姐不要那么紧张,沈冰来意绝非是为了对贵派不利。”沈冰浅笑道,“沈冰此次前来,是想和姐姐叙一叙我们曾经的‘协议’。”
婠婠叹息道:“妹妹果真是好眼光,这一年半载的寇仲果真闯了偌大的一份事业来。”
我只不过占了知道剧情的便宜。
当然,这句话沈冰是不会和婠婠说得,只是很文雅地笑着道:“其实妹妹一直对姐姐心存感激,若不是姐姐手下留情,我那两个惹祸的哥哥说不定根本没有机会成长到今天这般地步。”
婠婠忽然笑得极为妖娆:“可是姐姐现在有些后悔啊!”
“姐姐此言差矣。”沈冰从容地说道,“如果姐姐当初除去了我那两个兄长,那么今天的局势无疑是李家一家独大,到时候圣门拿什么和慈航静斋作那道统之争?而今天,慈航静斋摆明了偏帮李家,若是我少帅军得了天下,至少也能对双方一视同仁,是不是?”
“妹妹说得话总是那么有道理。”婠婠道,“只可惜姐姐不能答复妹妹呢,这些大事定然要禀报师尊定夺才是。”
“姐姐误会了。沈冰并不是来要求圣门支持我军的。”
“那么妹妹是为何而来的呢?”
“师妃暄如今满天下为李小子游说造势,姐姐难道不觉得碍眼吗?”
“原来妹妹是要姐姐当苦力来了。”
“姐姐这话说错了,与其忙着和突厥人那群狼子野心的家伙合作,不如直接扼杀静斋的行动更直接有效,不是吗?”
“妹妹的消息真是灵通啊。”
当然灵通了,谁让我有一个好师傅呢。
“姐姐不妨考虑一下看看。”
婠婠一双美目在沈冰的脸上留恋地转了三圈,才幽然长叹道:“那姐姐就为妹妹求求师傅看看。”
说完,双袖一震,婠婠翩然从窗口跃下,当沈冰漫步到窗口的时候,只能远远看见婠婠美妙的倩影。
上辈子看书的时候沈冰对阴癸派的女子都很有好感,尤其是婠婠。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沈冰不得不承认阴癸派真的比不上慈航静斋。
人家静斋就一个师妃暄,已经能够把天下形势玩弄在股掌之间。
而反观阴癸派,一群高手就只会玩弄一些不入流的阴谋诡计,固然破坏了很多别人的大好形势,但是弄了半天也创造不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有利的 “势”,只有林世宏这点半吊子成果,但是沈冰根本看不上眼。
所以阴癸派输给慈航静斋并不是输在武功上,是输在一个对整体大局的把握上。
这么好的一支武力,就算不能绑在自己的战船上,至少也不能成为敌人啊。
沈冰等待的时间并不是很久。
到了入夜时分,店小二恭敬地敲响了沈冰的房门。
“沈小姐,有一辆马车停在楼下,说是请小姐前去小宴的。”店小二还递上了一张素筏,散发着好闻的香味。
沈冰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裳,拿起下午从楼下院子里折下的一杆翠竹。
去见祝玉研,其实沈冰心中并不是很有把握,还带着一丝忐忑。
先不说祝玉研那堪比石之轩的骇人武功,就说万不得已坦露身份之后,祝玉研会不会把对石之轩的愤恨转移到自己身上,就是一个很值得研究的问题。
不过,无论是为了寇仲的天下,还是为了石之轩一统圣门的心愿,这一趟都是免不了的。
带着心底的不安和紧张,沈冰看似平静地来到了马车边。
赶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