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这小子真能编,这是从哪本书上摘下来的?
怀王忙劝道:“王兄息怒,小孩子任性,千万别怪罪他。”徐轮道:“谁任性?这叫忠臣不侍二主,你懂吗?”徐方怕徐轮把戏演砸了,趁机向他使了个眼色,然后说:“看见没?怀王多么爱才,要换个昏君早把你杀了。还不谢恩更待何时?”
徐轮会意,沉思片刻,又叹了口气,才跪倒说:“臣虽年幼,读书可不少,文天祥的气节、岳武穆的忠贞,已深深印在我脑子里,因此,我是不轻易变节的。遇上了您这位旷世英主,别说是人,就是石头也会受到感动的。”
怀王大喜,伸双手把徐轮拉起来说:“爱卿平身,只要卿肯助孤,孤是不会亏待卿的。”徐轮笑着说:“我这个人就是较真儿,请问王爷,封我个什么官啊?”“这……”怀王一愣,方才说的不过是几句客气话,没料到徐轮认起真来了。他略加思索后说道:“孤加封卿为忠义侯、定国大将军之职。”“谢王爷,千千岁。”
侍卫已把酒席摆好,请众人归座。头一桌怀王居中,上垂首是薛长策、徐方、田伯超,下垂首是梁泰、徐轮、胡金堂和尹兆国。第二桌是蒋雄、姜楚、陶行祖、梅少良、李少山。第三桌是铁天池、丘殿坤、马忠义、刘定军、方泽和袁大明。其他偏副头领、大小头目皆散坐在两旁。
怀王特别高兴,频频举杯向众人敬酒,众人也轮流给他敬酒。徐方边喝边想,下一步该怎么办?首先得跟梁泰碰碰头,然后在一起计议计议。可是身在虎穴之中,这是非常引人注目和相当危险的,必须甩开所有的耳目。唯一的办法是叫他们多喝酒,喝成烂泥才好呢!因此他极力为诸位敬酒、劝酒。议事厅里顿时大呼小叫,鬼哭狼嚎。
徐轮发现旁人都是真吃真喝,并无顾忌,惟独薛长策与众不同,皮笑肉不笑,两只眼睛不住地转动。小矬子徐轮深知朱珺;是个草包,容易对付,最狡猾的就是这个家伙,只有把他灌醉了,一切事情才好办。
徐轮用大碗斟满了酒,凑到薛长策面前说:“大帅,你得多喝几杯呀,来,我敬大帅一碗。”薛长策笑道:“谁说我喝得少,这不杯杯见底嘛。”徐轮说:“那咱俩就干一碗吧。”薛长策盯着徐轮手中的大碗,冷笑道:“怎么,你想把我灌醉吗?”徐轮:“哪能啊,都说大帅是海量,我也很贪杯,今晚咱们将帅比比看怎么样?”薛长策道:“这可不行,现在还不是痛饮的时候,倘若常茂趁机杀上山来怎么办?”徐轮说道:“常茂算他妈的什么东西,别人拿他当人物,我徐轮可没把他当回事。你要怕常茂只管说话,由我们爷们儿对付他们好了!”
薛长策一向刚愎自用,骄傲成性,徐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他的底,使他的脸涨得通红,冷笑道:“我姓薛的怕过谁?你没打听打听?”“是啊,既然不怕,多喝几杯有啥关系。”“好,我干了。”薛长策把碗接过来,一仰脖,全喝了。“好!这才是大将军的风度呢,来,我也敬大帅一碗。”说话的正是徐方。他完全明白徐轮的用意,也趁热打铁,跑过来凑趣。
薛长策笑道:“多谢王爷赏脸!”说罢一饮而尽。田伯超也满了一大碗,说:“别人都给大帅敬酒,我也得敬大帅一碗呐。”薛长策推辞道:“田公爷,我已不胜酒力,请公爷担待。”田伯超不悦道:“大帅待人太不公了。难道还有近疏之分吗?”“田爷,可别误会,我决没有这个意思,实在是喝不下去了。”怀王道:“你就喝了吧,你的酒量我清楚,再喝几碗也没有事。”薛长策一看不好再推辞了,只得把酒干了。梁泰一想,我也加把火吧。他也敬了一碗。不一会儿就把薛长策灌得酩酊大醉。徐方见了暗自高兴。
今晚朱珺;非常兴奋,喝着喝着忽然想起婵婵来了,传旨道:“去把孤新收的王妃宣来。”值日官遵命照办。时候不大,婵婵盛妆而来。朱珺;乜斜着眼睛笑道:“孤把卿宣来是叫你高兴高兴,孤又收下四员虎将,这回咱们什么也不怕了。卿应该歌舞一番,为孤助兴。”
婵婵秋波闪转,启动朱唇,媚笑道:“臣妾遵旨。”婵婵换好彩衣,手持简板,合着悠扬的乐声,唱开了《四海升平》。歌词云:
君主圣聪兮文武忠,
文武忠兮建奇功。
边陲宁兮万民乐,
五谷丰登兮永太平。
……
婵婵边歌边舞,婉转的歌声好像行云流水一般,众人听了如醉如痴。
徐方暗想,此女才貌双全,的确不同寻常,可叹身陷匪窟,真好比一颗明珠掉进了粪坑,可惜呀可惜。田伯超、梁泰和徐轮也有同感。
怀王喜上加喜,酒已过量,团着舌头说:“好……好,你……你替孤、孤给、给他……他们每人满一杯。”
“遵旨。”婵婵手捧银壶,绕座而行,挨着个儿的倒酒。当他来到胡金堂身旁时,胡金堂醉得已不能自控,想起往日情景,不由得神魂飘荡,恨不能扑上去把她抱在怀里,尽兴地欢乐一番。他把酒杯捧起来,身子晃晃悠悠,两只色眼紧盯着婵婵的前胸和粉脸。这一举动被徐方看了个真真切切,凭经验可以断言,他俩的关系绝不寻常。正在这时,又出了一件新鲜事,原来婵婵给他们倒满酒后,刚转身要走,胡金堂从桌子下边伸出手,偷偷地拽了婵婵腰带一下,婵婵把身子一扭,迅速躲开了。徐轮看得比徐方还清楚,因为他紧挨着胡金堂坐着。徐轮暗中骂道:“不要脸的下流坯!”他本想把这件事当众揭开,给怀王来个难堪,可是又怕婵婵顾及脸面否认此事,便没作声。
婵婵把酒敬完了,请示怀王:“王爷,还有事吗?”“你,你说什么?”“王爷,您喝得太多了,应该回宫休息了。”婵婵连说了好几遍,朱珺;才听明白,他把手一挥说:“好、好……好,陪孤回、回宫。”
婵婵和几名女仆搀架着朱珺;奔后宅去了。他一退席,宴会也就结束了。薛长策也被仆人架走了,余者虽不用搀架,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不住地打酒嗝儿,就连徐方、徐轮、田伯超和梁泰也是被人搀架走的。徐方边走边吐,酒气熏人。
他们四位还没有“府第”,暂住在清风寨一座小院里。仆从们见他们酒醉如泥,眼侍他们躺下,都退出去了。
二更左右,徐方慢慢睁开眼,翻身下地。徐轮、田伯超、梁泰三位也先后下了地,田伯超吹灭了蜡烛,又到院里观察了一番,除门口有两个值夜的仆人熟睡外,并无人偷觑。徐轮抖身上房,也没发现什么,他们又围着小院仔细搜查了一遍,确认平安无事,才回到屋里把门掩好。
徐方拉着梁泰说:“快说说,你是怎么打入山寨来的?常茂对你是怎么交代的?”
梁泰就把常茂的计划说了一遍。他说:“山寨坚固,易守难攻,为避免大量伤亡,常将军才派我来的,这条计策叫腹中开花。”徐方笑着点点头:“好主意。你想怎么开花呢?”梁泰说:“我到山上之后,就抓紧时机转了一圈,把主要隘口、关卡的兵力分布情况都了解清楚了。原打算画份详图给常将军,顺便请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恰巧遇上三位,您看该怎么办好?”
徐方思索了一下说:“眼下急需与常茂联系,图要画,信也要写,还得派个可靠的人亲手交给常茂。”徐轮把胸脯一拍:“叔,我去吧。”徐方一瞪眼:“呆着你的,毛手毛脚,岂能负此重任。”田伯超道:“要不叫我去吧。”“嗯,非师叔不可。”
于是由梁泰执笔,画了一张详图,交给田伯超。伯超把图揣在怀里,问徐方:“你看我何时动身为宜?”徐方说:“事不宜迟,现在就动身。切记,你不要回来了,协助常茂攻打琅琊山。”
伯超说:“我这一走,必然引起他们的疑心,对你们三位极其不利呀!”徐方笑道:“我们是任凭风浪打,稳坐钓鱼台,这你就放心好了。告诉常茂越快越好,咱们就定在拂晓前动手,来它个里应外合、腹中开花。”“知道了。”
田伯超算了一下说:“现在已经二更多天了,倘若顺利的话,三更可见到常茂,待他把军兵部署完毕就得四更多天,拂晓动手恐怕太紧张了。”徐方说:“紧也得这么办,天亮就不好办了。”“好,我现在就走,请你们千万保重。”田伯超开门上墙,三晃两晃就不见了。
梁泰问徐方:“咱们怎么办?”徐方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抓住朱胖子再说!”徐轮乐得手舞足蹈:“叔,咱仨都去抓朱胖子吗?”徐方道:“用不着,有你一个人就可以了。”“啥?叫我一个人去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