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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爷爷三儿听到声响,也走出门来。
“托村长的福了,谢谢,”三儿看到这场景,非常高兴,对着贾村长拱手行礼说道。
石头不语,让爷来应付他们,石头站在一旁想着鸢静说过的话,还有村长为什么会来个一百八度的大转弯,看村长的笑并不是很畅快啊。
大家都客气了一番后,村长把红本子和礼品留下给爷爷三儿,并提出要走。贾村长给三儿叫住了,三儿走进房间里,拿出两张虎皮,递给村长。
这时候,村长倒很客气起来,大声说道:“不行,呵呵,不行啊,怎么能拿群众一针一线呢!”
“没有什么感谢你的,你就拿去吧,”三儿连忙圆场说道。于是贾村长半推半就,接过虎皮,带着村民们离开大院。
“爷,奇怪了,这村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心,不收活动费了,”石头等他们一走,关上大门,对爷爷三儿说。
“不用想太多,一切用宽大的心去看待事情,或者说贾村长遇到什么高兴的事,就不收咱们活动费了,”三儿想想说道,说完高兴得笑起来。
可是,三儿心里高兴不起来,总想着当时鸢静对她说过的话,感到心里有些事情撂不下来。
贾村长回到大村里,兴高采烈地让村民把虎皮托回房内,然后拿出一些钱把村民打发后,从腰间抽出挂着的烟斗,大口地吸起来,心想:“哼,都不知怎么回事,那个乡长都发什么神经了,给我发什么死命令,好像这辈子没批评过人似的,谁爱入伍就入嘛,又不是不让,只不过老子想得到点好处而已”。贾村长越想气越不打一处来,把烟斗恨恨地砸着地面,想把烟渣倒出烟斗,他突然想起房内里的两张虎皮,开心地笑了。
入伍前的这些天,真的把三儿忙坏了,他即是爷,又充当爹妈,帮石头收拾行李,那些衣服该补的就补,该缝的就缝。而石头毕竟还是山里的孩子,想着外面的世界总是幼稚,他想山外的世界一定是很多漂亮的花,人人都长得像鸢静那样漂亮,人们总挂着相机,在漂亮的花下拍摄。石头想的一切,他只有从鸢静身上得来,从来没去过城里,从来没有接触城里人,想出来的东西多美好,也不过如此。
爷爷三儿担心石头到城里没有钱花,忍下心去,把那头老牛给买掉了,而这一切都是瞒着石头的,他怕石头知道后,一定会反对,这头牛是石头养大的。
石头想在入伍前细细看看自己的家,再看看自己养大的牛,他跑到牛棚去看看,发现牛不见了。
急忙跑去问三儿,三儿撒谎说道:“这牛借给别人了,就等它给别人忙几天吧”。
“爷,你真过份,你明知道我过几天就要入伍了嘛,先不要借给别人嘛,总得让我跟它说声再见吧。”石头生气地道。
这话给爷爷三儿心里一阵感触,心酸酸的,是啊,自己的孙子也是自己养大,自己都不忍心他走,更何况这头牛是三儿养大的呢!
日子过得也真快,天气也冷起来,到了石头要入伍的时候了,三儿帮石头穿好新兵军训服后,再细细一看,说道:“啊,真像,真像那位首长。”
“爷,你怎么了,像哪位首长嘛。”石头问道。
“我说石头像首长,去部队好好争气,当个首长回来,呵呵。”三儿才想起自己失态,连忙说道。
“爷,我会的,有机会的话,我也让爷去城里住,”石头说道。三儿见孙子这么有孝心,心里又是一顿高兴。
天一亮,石头看到一辆牛车,这牛胸前挂着大红花,石头想这就是来接他入伍的牛车了,想告别爷爷三儿的时候,被三儿叫住了,说道:“石头,我这里还有一些钱,你拿去,会用得着的,”说着从兜里拿出那些卖牛的钱,交给石头。
“爷,这那里来的钱?”石头问三儿。
“放心入伍,你不用管这么多,爷自有分数,没什么给你的,你这一定要收下,”三儿脸色一变说道,说完,就把一扎钱放在石头的手上,石头也不推搪,收下了。
当石头坐上牛车时,只听“嘿”一声叫喊,牛车被车夫赶动了,石头举手与爷爷道别。在这一刻,共同生活十几年的两颗心分离,两人都有说不出的感受,但都没有流泪,他们都知道,只有大男人,在心默默祝福是给对方一份最好的安慰,都忍住泪水。
三儿看着牛车越走越远,这时,感到脸上有一丝东西在蠕动着,用手抹一下脸,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流了泪水。
七、向新兵连进发
牛车把石头送出离村十里地时,那里已经早早站好一群人了,赶牛车的车夫对石头说:“你多保重,我得回去向村长说声的时候了”。石头连忙拱手道谢。
石头下牛车后,还楞一会,不知如何是好,看到的都是陌生的脸。这时候,走过来一位肩上有一杠两颗星星的男人,说道:“你是贾石头?”
“我是。”石头大声回答道,石头见到这位英姿魄力十足的男人,心里立即燃起一种敬仰之情。
那男人笑笑道:“别紧张,你叫我陈教官就行了”然后抚摸一下石头的头发,说道:“到部队可不能再留长发了。”
“好的,”石头回答完毕,然后傻傻地笑起来。
陈教官让石头入列,石头选最末的位置站好。这时候,陈教官交待一些部队里的基本情况后,用手一指身边那辆大卡车,说道:“人已经到齐,立即出发,全体上车。”石头听到这么一说,才知道这是车。队列开始移动,石头和队友踏着车箱内递下来的木板,首次登上这辆从来都没见过的铁家伙。
石头的眼睛在车内上下打量,再用脚在板上蹬上几脚,忽然,车动了,石头站不稳,来个踉跄,差点坐在车板上,于是四处打量,眼光看到一个位置,曳步到那里坐下,队友齐声打了一个忽哨,大卡车“呼”地喷出一道烟,慢慢地向前开去。
树木不断地倒退,石头的头发被风吹着,飘呀飘着,冬风的冷意让他清爽,他感到这是最幸福的时候,真想能快点到城里看看,希望看到的东西会更稀奇,他一路想,车也一路颠簸在山间小路上。
不知过了多久,石头和同队的人都累了,石头睡着了,梦见他在飞,飞扬跋扈在乡间,乡间有蝴蝶在菜花地里飞舞,黄色的菜花地好美好美。突然,卡车停了,刹车声把石头吵醒了,只听得陈教官说道:“全体下车,到火车站了。”
全体人员听到后,有的跳,有的爬下车,石头看到这样子乐坏了,正想舒展轻功,来个“飞跃落地式。”只听陈教官大声喊:“停,大家停。”全体都停了,有的同伴样子很木,爬到一半,正挂在车箱外;有的刚跳下,还蹲在地上的;被这一喊给吓住了,都停了。
停了半会,陈教官出声了:“好了,正在爬的,给爬下来,没站起来的,先站起来,还没有下车的,记得走下来,当一个兵,做事要光明磊落,大方,你看你们现在这样子,像什么?像贼。”
这话把所有队员都逗笑了,全体都下车了。
“笑什么笑,全体给我站好。”陈教官接着说。陈教官说完后,队列稀稀拉拉,歪歪斜斜的队列也就站好了。
陈教官没有给大家指正,而是与开车的大卡车司机握手道别。卡车走了,陈教官回头向大家喊出来,说:“现在我们坐火车向新兵连进发,新兵连就是让你们成为一名真正的兵,让你们有理想,懂纪律,大家回答我,能不能做得到。”
“做得到,”大伙给陈教官的喊声震撼着,也大声回答。
大伙的回答震天响,把火车站旁的群众都喊停了,群众站定脚步,看着这群有活力的年青人,虽然队列歪歪斜斜,但没有一个人笑。
队列在陈教官的带领下,向火车站的月台走去,石头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月台,这样的火车,一辆又一辆的火车从月台旁开过。
不多久,一辆火车挂着大红花向月台驶来,带着一阵巨大的轰隆声风驰电掣地冲过来,这时,天空飘起雪花,一片一片地往地面填,往车顶上填,石头看着这些飘下来的雪,一鼓离乡的情,油然而生,想起了爷爷三儿,不知爷爷现在冷不冷,不知晚上睡觉爷爷有没有盖被子。
他们陆陆续续地蹬上火车,石头心里虽挂记着爷,但头一次坐上这火车毕竟是高兴的,他去打开火车的窗,看到一条又一条的铁轨,纵横交错于地面,完全与卡车不相同。
这时,石头只感觉到火车震一下,听到有节奏的声响,像是敲打着的音符,听起来很美。火车轮子与铁轨的撞击声,令石头想起当时到山上放牛的情形,石头坐在牛背上,一路吹着叶子做的笛子,笛声一直回荡在山间里。
可是,这一切在想象中的美好,全让车内同伴的烟味、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