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就麻烦你了。”
店老板边走边说:“你们要小心,看样子他们是来寻私仇的。”
“这般畜生,我与他们有什么仇,肯定是冲着黄中来的,老子得找他们算账去。”黄一之说着磨拳擦掌的地急于要往楼下冲。
陈英忙阻拦道:“爸,你不能去,他们在暗处,又不知身份,给他们拼定会吃亏的。等报案后再说吧。”
“也好,不要轻易放过他们。”黄一之说完,把门关得死死的,陪着儿媳一至坐到了天明。
早饭后,黄一之又去了黄为家,又一惨状出现在眼前:黄为家的门被打烂,里面的家俱一派狼藉,电视机也被砸了,圈里的四头架子猪被毒死……这时,陈英也过来了,她见这般惨状,说道:
“我在这里保护现场,你赶快去报案吧。”
黄一之匆匆到了镇派出所,瘦民警接洽了他。黄一之把昨晚的情况反映了,瘦民警说等会儿派人下来调查,便钻进屋里去了。黄一之透过门缝往里瞧,见屋里的民警们正在拿着扑克牌在推三公。黄一之没说什么便回去了。他回到家时,黄为和迟书君都回来了。黄一之到跟前不住埋怨:
“昨晚你们到哪里去了,该回来守好家呀。”
“昨晚我们打听到弟弟的消息后天已经黑了。半路上有人打劫,我们去帮忙,结果坏蛋没有抓住,倒把时间耽搁了,后来我们只好在买油大伯家过夜。”黄为舒了一口气说,“幸好昨夜没在家,要不连命都保不住。”
迟书君分析道:“看来这伙人不是为了钱财,是想报复。”
“嗯,我也有这个看法。”陈英说,“我亲眼看见他们的动机,分明是想搞破坏。”
黄一之问:“黄中他们的下落呢?”
黄为说:“不知黄中和江雪的去向;黄江和娘去了江雪她娘家。”
黄一之他们等了好久,没有等到警察来,倒来了许多乡亲们。大家帮着黄为收拾残局。一个个还下定了决心:“就是轮流站岗放哨,也要确保大伙儿的安全。
下午,黄亮回来了,他得知家里发生的一切悲剧之后,也非常气愤。黄亮对目前的局势作了分析,但始终不敢往最可怕的地方想。
夜里,土著的乡亲们都积极行动起来了:青壮劳力都拿起了扁担、锄头保卫着自己的家乡。几天几夜过去了,歹徒也没有再来搔扰。乡亲们的心又开始平静下来。
没过几天,常淑琴回来报告着好消息:“黄中的事搁平了,现在照常任财政所的所长。”
一听这话,黄家的人心稳定下来,各种紧张和担心都没有了。黄一之还特意去了街上,准备进一步详实情况,好好安顿儿子。这次,他路过小饭店和羊肉汤店门口时,又迎得了店主们热情洋溢的招呼声。
黄亮为了消除兄弟之间的隔阂,也特意登门去找了黄中。母亲告诉他,说黄中去镇政府开会去了。于是,黄亮又匆匆赶到了镇政府会议室。原来,镇各机关单位的负责人正在举行公民道德知识况赛。陈书记在主席台上念标准答案,下面的人在涂黑着小圆圈。大多数人还不知什么题,就把答案涂正确了。正在这时,龙二爷瞅着了黄亮,他直朝外面招手。黄亮轻手轻脚地进去靠在龙二爷身边坐下。龙二爷小声说:
“你帮着涂几份吧。”
“不行,这是考试,我怎么能帮忙呢?还是你自己涂吧。”黄亮说着,站起身来。
龙二爷拉着黄亮说:“帮个忙吧,反正是做面子的,我已经帮人涂了好几份。”龙二爷说着递了几份考卷过来。
黄亮一看,每份考卷上都都写好了基层干部的名字,他再看前后左右,每人都填写了三五份。黄亮独具只眼,他没有按照陈书记念的标准答案填,便根据自己的理解认真完成着答卷。“考生们”都交卷了,黄亮还在苦苦地推敲着每一道题。陈书记过来收卷,等得黄亮不耐烦了,于是说道:
“你何必那样认真呢?就按我的标准答案涂吧。”
“可这是竞赛呀,怎么该弄虚作假呢?”黄亮说,“还是认真对待好。”
“真了水都要毒死人的,这是搞形式。”陈书记明目张胆地说,“你动真格的会落后的。人家都千篇一律正确,你何必去拖这个后腿呢?算了,你不做了,我找别人来涂吧。”
黄亮坚持着自己的主见:“陈书记,你走吧,我单独思考一会儿,然后把答卷送到你办公室。”
陈书记刚出会议室,被等候在外面的龙二爷叫住了:“陈书记,厂里没有钱买羽毛了……”
陈书记说:“去合作基金会贷三百万吧。”
龙二爷高兴了:“就是要你这句话。”
陈书记离开后,黄亮又做了好大一阵,终于把答卷完成了。等他去办公室时,陈书记早不见了。黄亮把答卷放在办公桌上,四处张望着,见到处脏兮兮的,黄亮被墙角堆放着一堆纸屑吸引住了,他便去翻了翻,见里面有不少市里、省里乃至中央的文件,被当成卫生纸已面目皆非了。不一会儿,龙大进来了,他看了黄亮一眼没有吭声。黄亮却主动的向他咨诹起来:
“龙镇长,垃圾堆里有好多文件,大部分是很人价值的,不应该把它扔掉啊。”
“什么文件文书的,改革开放就是文件。”龙大是那样的目空一切,“你别管闲事了,还是管好你自己呀。枉自你还出过远门,思想一点不解放。现在改革开放了,不是毛泽东时代,用一两个文件来约束人。”
黄亮不甘心:“你这样会迷失方向,把握不住重心的。”
“哪管重心轻心,只要结合我们镇的特点,随便你怎么搞,就是创新。”龙大指着满墙壁的锦旗、奖状说道,“你看看,成绩有多显著?要是你当领导啊,非搞栽不可。”
黄亮说不服龙大,便离开了镇政府办公室,匆匆找弟弟黄中去了。黄亮在楼梯口碰到了黄中。今天他们好像比前更陌生,还是黄亮高姿态:
“弟弟,我们对你的不幸表示同情,我们兄弟之间有些误会也该勾通了。”
“没有那个必要。我觉得我们兄弟之间没有什么隔阂,只不过以后要注意尊重对方……”
正在这时,江雪在楼梯上吼道:“黄中,你还不回来!真是,一点志气也没有。”
黄中听到妻子叫骂,赶紧上楼去了。
黄亮只好恢心丧气地走了。他刚到大街上,听说羽绒厂的羽绒打入了国际市场,想去厂里参观一下。黄亮到厂门口时,碰见了上回落聘的那个青年背着包袱出来,黄为便过去急切向他打听:
“你是这个厂里的职工吧,听说厂里的羽绒打入了国际市场,有这回事吗?”
“……打入国际市场不假,可他们搞了手脚。”
“外国人不是那么好惹的呀,为什么不正正当当搞呢?”
“本地的养殖业发展不起来,去游山玩水,扯旗放炮去外地收购羽毛,结果把豆腐搞成了肉价钱,你说他们怎么堵黑洞?”
“嗯,还是该利用本地优势,特别注意搞技术革新才是啊。”
“我是电脑专业毕业的,还是陈书记价绍来的,都被他们挤了。这个厂有技术的老实人是呆不下去的。人家看不惯,又怕你揭老底,我就是牺牲品。”
“这些当头儿的没有把厂子搞好的决心?”
“不瞒你说,我把他们看透了。他们根本没想在本地要搞出什么名堂,把那有限的资金抱出去,天灰灰,好埋伏,好挥霍。”
“真是不敢想象。”黄亮很关心这位青年,“既然是陈书记价绍你来的,现在应该去找他呀?”
“找他?顶屁用!他也是昏君,把我们镇搞垮了,又调到民政局,把民政局搞栽了了,又调到你们镇里来,还从原来镇长职位爬上了书记的宝坐,我看把你们镇搞砸了,又往哪里调?看来你们镇也无明日。”青年说罢懊丧走了。
黄亮没不心思去厂里了,他又返回了镇政府办公室,想找陈书记聊聊。陈书记不在,有个工作员说陈书记去生姜市场处理纠分去了。黄亮匆匆到了生姜市场,见里面全是茶馆、舞厅,挺闹热的,这种场面要到生姜收购的时候还更红火。黄亮在这里没有见到陈书记,一打听才得知他在对门山上。黄亮赶去了,陈书记果然在这里调解。原来,有不少村民昌头毁果树,被陈书记训了:
“我们好不容易培育的基地,你们这些糊涂虫一点不珍惜。大家可能不晓得,我们跑了好多省份,才组织回果树苗,花了好几百万哪,你们搬指头算一算,是多少粮食的价值啊!现在我决定,凡是毁掉了的,要陪偿镇里的奖励款每亩三百块。”
陈老头诉说着苦衷:“不是我们不愿意栽……主要是没有效果。你们送来的果苗,有的不适合本地种植;适合的也产量不高;还不如从外地运水果回来便宜;水果市场还拼命揩油……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