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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亮劝道:“那就不喝了吧。”
“不忙,再喝两瓶……难得喝一回酒。”龙大精神爽爽地声张,“以后你们要进什么企业找我就行了,顶多办我一个招待。”
黄亮表示:“我们不想干企业,是专程回家搞包产地的。”
“不华算啦,你精明能干,还是肯出去找现钱。”龙大又装出烂醉如泥的样子,站起身来晃着身子说道,“你们……你们等着,我实在太醉了,去外面买两去葡萄糖酸钙醒酒。呆会儿再转来陪你们喝。”说着,便噗噗响地一路跺着脚出去了。
黄亮和陈英没有主动去帮龙大买药,是因为他们荷包里都没有钱了。可是,他们俩呆了半个多时辰,也不见龙大转来,估计已经溜了。于是,陈英便派黄亮出去找。黄亮在外面逛了一圈,不见龙大踪影,回头对妻子说:
“这家伙已经溜了,现在没有钱付伙食费,咋办?”
陈英说:“给店主赊一下看行不行。”
于是,黄亮叫来店主,给他说明了缘由。店老板不肯:
“不行啊,龙镇长经常在这里吃喝,总是一走了之,像你们今天这种事我已经碰上好几回了。……你们说我这个小本经营的担当得起吗?”
“好说,我马上去想办法。”黄亮以给陈英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借……”
这时,店主色迷迷地凑到陈英身边,悄声说:“你太美了,让我摸你一下这顿伙食费就算了……”
“你再说……我非革你的舌头不可!”陈英站起身来喝道,“我不是那种人,请你放尊重点。做正当生意哪里该耍流氓?”
“还不是给龙镇长他们学的。……经常带些半裸的女子进来,把我惹得痒痒的。”店老板边走边说,“你不愿就算了,不要声张。”
今天也实在太绝了,黄亮在大街上逛了好大一阵,没有碰到一个熟人,最后便逼上梁山去求黄中了。还好,黄中家门半掩着,里面还有江雪的声音:
“……一千块,小数目,还不如你随便出去一趟。”
黄亮希望她没有嚼舌自己,还是勇敢地进去了,单刀直入地说:“我在外面受了骗,暂给你们借二百块钱……”
江雪不欢不喜地给了黄亮二百块钱。黄亮没不逗留转身出了门。这下翔实江雪在指责自己了:
“看嘛,舍不得不?又想拿回去……”
黄亮没有顾忌,便匆匆去了酒店把欠账付了。
黄亮家的修建轰轰烈烈地动工了,要算是村里规模最大的:四间两楼一底一共十二间。黄亮的计划:顶楼自己住;中间一层黄为住;底层老人们住。不过他这个大胆的设想只给陈英说了,所以家里人都担心他把架子太搞大了,但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由于乡亲们的支持,工程进度相当迅速,才十多天功夫,就扯起了框子。由于工作太忙,黄亮还差点把欠黄中那两百块钱忘了。还是陈英首先想起:
“咱还欠三弟两百块钱,今晚你加班去还了吧。”
黄亮答应了。晚上,他顶着星星冒着沆瀣去了街上。这时,街灯通明,星啰棋布的歌舞厅里传出很不正常的怪叫声;经营各种烧烤的比比皆是。有个摊贩的叫卖声特别大:
“够了够了,……一下端了我卖什么呀?”
黄亮看时,见黄江正在拿人家的羊肉串。黄亮过去把黄江牵开,问道:
“你给了人家的钱没有?”
“给钱?”黄江指着街边的摊点老气横秋说道,“这些……我随便吃,没人敢管我,竟肚子吃饱!”
“不能白吃人家的东西!”
“不吃白不吃,你管得着吗?难得跟你哆嗦,我该去电子游戏厅了,龙槐还在待哩。”黄江说完就跑了。
黄亮疾步上前抓住侄子:“那不是你去的地方。”
“你算老几?还管起我来。”
“你爸爸呢?”
“你去吧,我溜出来的时候还没关门哩,你告状没有作用。”黄江说着,争脱跑了。
黄亮到卖羊肉串那人跟前,发现就是那天那个店主。黄亮摸出十块钱递过去:
“咱们已是熟人了,请包函一下。刚才那个小孩是我侄子,吃了你的羊肉串,给你这点钱够不够?”
“那天真是对不起……”店主恐惧起来,“你是黄所长的哥哥?”
“嗯。”
“我更不敢收钱了。黄所长的儿子这些小贩们都怕他,惹火了你做不成生意,咳,现在的生意不好做啊,八方吃你……”
“你收下吧,做生意赚钱不容易的。”黄亮把钱扔在摊子上径直走了。
黄中的家门果然开着,客厅里灯光透亮,黄亮便大胆地进去了。他勿听得卧室里有男女在窃窃私语,认为是黄中和江雪在作爱,所以没有打搅他们,目的是等他们作完爱后再打招呼。于是,黄亮便退到墙根等候着。那知道这声音越来越龌龊:
先是黄是的声音:“还没有发育成熟的我都玩过,都没有你的味道好。”
“我和江雪比怎么样?”这好像是应芬在说话。
“嗯,你更丰满。”黄中说,“我玩的女人太多了,可娼妇些大多有性病,还是你这种稳当些啊。”
“对,我资格得很。”应芬说,“龙大的床上功夫很凶,今晚江雪过去还不知受不受得了。”
“没问题,她经事得很。”黄中又说,“她还经常搞得我动弹不得哩。”
……
阵阵淫笑,黄亮知道黄中和龙大在换妻作爱。他对这种卑鄙的变态行为实在感到恶心,眼下又不好制止他们,于是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悻悻下了楼梯;然后又转身,用力踏着梯子上楼,还在远远的就喊起来:
“黄中弟弟在家吗?”喊声越来越大,步子却越放越慢。
好大一会儿,黄中披着衣服出门了,揉着眼睛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吧,我实在太困了。”
“没有什么大事,我特意来还你那两百块钱。”黄亮把钱给了黄中,然后说道,“弟弟,现在你的生活好过了,可千万不要忘了偷麦子换面吃的那年月呀!还有,黄江开始懂事了,你一定要对他有好的教育和影响。”黄亮说完,气愤地下楼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黄亮的心潮像大海的波涛一样翻滚着。他再也不敢去想弟弟这种畸形变化了,不知不觉地便上了通往家乡的小公路。黄亮刚绕过一个小山咀,便从山坳里窜出四个谋面人上来,透过星光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个拿着短棍;有个捏着亮闪闪的尖刀;还有两个手里握的似乎是火药枪。他们穷凶极恶地把黄亮围在中间,一个用尖刀顶着黄亮的胸口,喝道:
“快把钱拿出来!”
“我没有钱!”黄亮毅然回答着。
“听说你在外面找大钱……”另一个比划着说,“给老子老实点,不然要你的命!”
“说没不钱就没有钱,不信你们搜!”黄亮还是坚定地说。
捏刀的还真够狠的,一下就把黄亮的衣服划破了,其余三人浑身上下搜刮着,他们发现黄亮确实没钱,只好把黄亮的手表抹了,其中一个还狠狠地踢了黄亮几脚,骂道:
“他妈的,下次不带钱的话,叫你见阎王!”四个歹徒边说边散开了。
这时,黄亮的恐惧感由然而生,他咬着牙,一口气跑回了家里。这时,陈英已经睡熟了,他没有把惊险的一幕告诉妻子。
第二天,黄亮的工程照样沸腾起来了,在间歇时间里,黄亮无意中问起了本地的社会治安,没有一个不叹息的:
“糟得很啦,有的比土匪还凶,没人管得了。……被抓了,顶多罚点款,或者关一晚上就放了,……出来更凶。”
“越搞越不像话了,那天镇中学后面的山沟里就被杀了一个。”
“听说镇西边的河里捞到的那具女尸,还一直没有找到下落。”
“我岳母娘去年被绑了,她家里仅有的五十块钱也搜去了。”
“现在千万不要一个人走夜路,危险得很。”
……
大家说了好大一阵,陈木匠才问黄亮:“外面的治安怎么样?”
“比这里好。”黄亮说,“起码有人治理。看来这里不但经济落后,政局也不稳哪。”
“是啊,现在有钱的人要特别小心,还不知道哪天脑瓜子搬家。”陈木匠皱着眉头说道。
黄亮听了紧锁眉头:蓊茸的土地怎能容小虫践踏?他为未来的局势担忧着。
才一个月的时间,黄亮的新房落成了。他只搞了一下内装饰,就将近花了十万元。
黄为把好了质量关,水泥的砖头都是从外地运回来的。为了修建这坐房子,他们家三口人都消瘦了。
现在黄亮把自己的设想摊出来,自己和陈英首先搬到了顶楼上;把老人们安排在底楼里;最后便去约黄为:“哥,你们全家搬进中间层楼吧,那是专为你们修的。”
黄为感到很震惊:“我凭什么住?算了,我就住这土墙屋子吧,怎么能白白喝你们的血汗呢?”
“你别见外,不要分你们我们的。咱今生能荣幸兄弟一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