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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张带班头见搬运工们全走了,也只好开着空车子回去。这件事很快被龙二爷知道了,他先劈头盖脸地骂了黄为一顿,没有急于找他算账,便心怀不测去找了黄中。这时正碰上黄中和儿子在打电子游戏,江雪在一旁观战,只听黄江直叫喊:
“你又输了!快给钱!”
黄中给了黄江一块钱,很扫兴地说:“看来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哟,我已经输了二十多块了,”
江雪乐得合不上嘴,直夸:“小江真有出息,将来是一双抓钱的好手。”
黄中他们三人确实陶醉在欢乐之中了,龙二爷在他们身后呆了好久,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龙二爷只好干咳两声,暗示自己的盛存在。这时,黄中才回过头来召呼着龙二爷:
“你来了,有什么事呀?”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很多没有登门了,想来看看你。”
“那好,你是好赌的高手,给小江玩一盘电子游戏吧。别看他才三岁多,你可能不是他的对手。”黄中邀着龙二爷。
龙二爷吞吞吐吐的,在大人物面前,也只好舍命陪君子:“这个……我玩不来。要不赌麻将吧。”
“你怎么为难孩子呢?显然小江是不会麻将的。”黄中说,“要不这样吧,你们两个掷色子怎么样?”
“好,来几盘吧!”龙二爷慷慨地摸出一大沓钱来,准备一百两百地扎。
于是,黄江和龙二爷赌起掷色子来。龙二爷真晦气,不多功夫就输了五百。他笑着说:
“不玩了,我甘拜下风。”说完又甩了一百块给黄江,“给你一百块起本,翻了本可别忘了你龙二公哟。”
黄江要了钱,觉得不没有过瘾,硬要龙二爷再玩几盘。龙二爷说:
“今天不完了,改天再玩吧,我找你爸爸有点急事。”
黄江硬不肯,江雪便缓和了矛盾,去纵容儿子的秽行:“来,我们两娘母来玩甩色子。”
黄江乐意给母亲一块儿玩起来。
龙二爷直截了当地给黄中说:“我们厂的确不好干,现在要彻底垮杆啰。”
“你别在我面前叫苦,难道我对不起你们厂么?是不是现在都把我忘了?”黄中也心直口快地说道。
“没有没有……我怎么能把你忘掉呢?除非不在江湖上混了。”龙二爷愁眉苦脸地直摇头,“本来现在有笔大生意,可全被黄为搞炸了。”
“哦?他还有本事把你这个大财神搞垮?开玩笑……”黄中不以为然,“我哥的事你得照看照看哟。”
江雪一听扔下色子,站起来指着黄中的鼻尖说:“你要是再管黄为他们的事,我就给你离婚!”
“有这么严重吗?”黄中微笑着说,“别人的忙我都帮得不少,其实哥子伙的事我全然没照,都是别人看在我的情份上在帮他。”
“帮?你敢!”江雪愤怒起来,“黄为一家是好人吗?我做了月子,送我寡鸡蛋,害得小江好惨哟,难道你都忘了?”
龙二爷接着话题说:“黄为这个人老壳总是扯不转,在厂里我对他不薄,他还伙起人喝酒,居然还写信告发我……今天,把拖砖的大主子得罪了,硬说厂里的砖是次品,不能修房造屋,把人家给撵跑了。你想想,哪有这种自己倒自己灶子的蠢人?”
“一看他两口子就是无情无意的。”江雪还在火上加油,“千万少给这种人打交道。”
“那你还把他留在厂里干什么?简直是自讨苦吃。”黄中很不耐烦地说。
龙二爷说:“我早都不想要他了,可又把你这个救命恩人的面子往哪里放?所以,还给他它排了轻巧活儿,但他始终不知足。”
“我这人只讲实惠,向来是不讲面子的。”说到这里,黄中怪笑起来,“只要你做事能针穿线过,其他细节我不会介意的。”
龙二爷担心着说:“对黄为可以既往不咎,可现在事情已经搞僵了,该怎么收场啊?”
“没关系,这边工地上我去打个召呼就是了;至于我哥,你就看着办吧。”黄中凑到龙二爷身边又谨慎起来,“千万别让他再捅漏子,我相信你能办好。”
黄江见母亲冒火,问道:“你怎么生大叔他们的气呢?”
江雪血口喷人:“他们都不是好东西。”
“那以后我用枪打他们。”黄江说着,玩起机关枪来。
龙二爷和黄中交头接耳的不知谈了多久,才哈哈爆天地散了。
第二天,龙二爷特意去了厂里,他把黄为叫到跟前,看着这位朴实的庄稼硬汉子,又回忆起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已经想好的辞职决定无法说出口来。又添上黄中在他心目中的分量,终于使他沉默了。黄为望着发楞的厂长回想着昨天阻止上砖的事,他早就有了挨训的准备,所以还敢神情自若地质问上司:
“你找我有啥子事?”
龙二爷一时间没有了主意,考虑了好一阵才吞吞吐吐地说:“你,你去吧,呆会儿有事我再找你……”龙二爷说完,开着小车走了。
黄为回到工地,无聊地转了转,便帮烧窑工干活去了。
天说变就变,一重重墨似的乌云腾空而起,紧接着狂风大作,电闪雷呜。霎时,倾盆大雨恢恢而来。
一个把钟头后,雨停了。这时,小溪里、山沟里水流潺潺,一阵微风吹来,人们觉得无比凉爽舒心。
黄为离开窑门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他先去查看了一下急着出厂的砖,心凉了大半截:有些砖已在风雨中变成了泥。他不禁自言自语说道:幸亏昨天阻止了那些运砖车辆,要不,这种砖砌上去准坏大事不可!
不一会儿,龙二爷开着小车回来了。看他那样子是不想知道灾情,昂着头转了一圈便直接来关心着黄为:
“看来这个厂子也干不长了,我给你找了个临时工作,比这里更来钱。”
黄为表示:“只要能挣钱,不管什么都行。”
“痛快。”龙二爷这回还真立竿见影,“你明天去葡萄酒厂工地上班,那边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他们会安排你轻巧活儿干的。”
“行,我明天一早就去。”黄为又请求道,“龙厂长,这批次品砖不要卖出去,不少已被雨水冲化了,根本不能用来建房。你千万不要顾了眼前利益而使别的工地造成更大的损失呀。”
“你别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办。”
傍晚,黄为下班刚到竹林边,黄娟就出来报告:“爸爸,我们屋里全成了稀泥巴。”
黄为拉着黄娟急忙进屋,见地面全被漏下的雨水淋成了泥浆,找不到一块干地下脚。黄为忙问黄娟:
“你妈妈呢?”
“她去帮奶奶盖房子去了。”
黄为正准备出门协助时,迟书君回来了。
黄为问她:“娘他们的房子怎么样?”
“没什么大问题。漏的地方全捡好了,只不过差一部分瓦。我们赶紧去拖一车瓦回来,要不这个洪水季节难熬啊。”
“说的也是,”黄为答应着,“我跟着就把这件事办好。我准备多买点瓦,顺便再建一间土墙房子。”
“行,这和我想到一块儿了。现在孩子逐步大了,住三间房显得有些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暂时过渡一下吧,等以后有了钱再全换成砖的。”
黄娟听了直拍手叫好:“好啰,我们也住砖房啰!”
晚饭时,黄为给妻子说起了挨工作的事。迟书君倒很轻松,笑道:
“你是下力气的苦命,随便干什么都行。”
第二天,黄为去了镇葡萄酒厂工地。这厂建在隔场镇大约一里的公路边上。看样子规模可不小:推平了好宽的土地,大大小小的吊车林立着,好一派车水马龙的壮观气势。
黄为的工作果真很轻松,被安排去当了勤杂工。下午下班回来,黄为大老远就唱起了他常挂在口边的歌:
东方红,太阳升,
中国出了个毛泽东……
迟书君怕丈夫吃亏,老早就引着黄娟在竹林底下盼着了。两娘母一听到黄为的歌声,都一齐乐起来。黄娟还学着父亲的腔调,跟着哼起来。迟书君等黄为到了跟前,断言道:
“看样子你对这份工作挺满意,是不是?”
“嗯……当勤杂工,好耍得很。”
“那好,你明天中午抽空去把瓦买了,运到公路边上,我组织人去挑。”
“没问题,我明天一定把这件事办好。”
黄为办事很利率,第二天中午就运了五千匹瓦到公路边上。迟书君立即组织了人去挑。大热天,迟书君生怕找不到帮工。谁知还一呼百应,很多人都争先恐后帮忙来了,等黄为下班回时,五千匹瓦已全部搬运完了。黄为很感激乡亲们,生死要挽留大家吃夜饭,一个个推辞了。迟书君忙拿出工钱来打发,也遭到了拒绝。他们还边走边说:
“黄家帮我们的忙不少,我们没有脸面要人家的钱。”
“就凭黄为给我们猪肉吃那片心,也该帮帮他的忙。”
“在家闲着也没事,都是庄稼人,淌点汗没啥。”
……
再说黄为,在建筑工地的热情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