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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门被敲响了,迟书君大声说道:“谁呀,我马上来开门!”
迟书君打开后门,让龙大走了。他回过头来说:
“我还会来的……”
迟书君把前门开了,江雪额头上流着鲜血跌跌撞撞地进来了。迟书君忙扶她坐下,问道:
“二孃,你到底怎么啦?”
江雪泪水涟涟不住叫屈:“……给黄江砸的……回来要钱说五千不敢拿三千……”
“这个黄江真不像话,连母亲也敢打。”
“你们要帮我好好教育他,我确实管不了他,已经拿了家里好几十万了。”
“是要好好教育才是,可是现在……”
“哎,都怪我不听你们的话,从小把他的绳子放长了。”
“你别急,我们会尽力而为的。”
说到这里,江雪压低了声音:“听说黄中被查处了,看在他是你们黄家亲亲骨肉的情份上要帮他一把。”
“如果他真的犯了国家法律,我们是帮不上他的呀。”
“如果有人来调查,你们尽往好的说,千万不要捅漏子。”
“我们知道该怎办。”
“这个消息千万不要泄漏出去,以免造成影响。黄中在外面有势力,我相信他不会不事的。”
“要是这样就好。”
说到这里,江雪又哭起来:“你们的日子过得多舒心,我的命咱正苦啊。”
迟书君劝道:“你不要悲伤,希望他们两爷子没事。如果他们真的完了,你就搬来我们家住吧,你永远是我们黄家的亲人……”
江雪哭得更伤心了:“以前我对不起你们……”
迟书君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咱们一切从今天开始。”
“晚了,一切都晚了。”江雪停止了一会儿啜泣着说,“其实我是江副县长的养女。这个老贼见我长得漂亮,我从十四开始就被他占有了,在他的魔爪中生活了五、六年……我真后悔呀,是权害了我,是金钱害了我……”
迟书君苦心劝慰道:“过去的事把它忘了吧,黄家的大门向你敞开着哩。”
江雪紧紧握住迟书君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江雪临走的时候说:“黄中的事最好不要告诉家里人。
江雪走后,迟书君才吓得怔怔失色。于是,她偷偷藏了一把水果刀在枕头下面,才安然地倒在了床上。为了躲避龙大的纠缠,迟书君不想在店里经营了,但家里人手不够,充其量调陈英来。考虑到弟媳更年轻漂亮,又怕龙大欺躏她这个毫无防范的女子,想来想去还是只有自己呆在这里,免得导致更大的牺牲。从这以后,迟书君每天晚上都用水果刀当枕头,而且夜里一般不开门做生意了。
署假里,迟书君好不容易才有一个休息日。回到家里,她看到日益扩大的养殖规模特别高兴,就连亭亭玉立的女儿站在她面前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呆了好大一阵,才想起她该说的:
“黄娟哪,明年你都考大学了,一定在注意身体,你有把握考上重点大学吗?”
“有。”黄哏响亮地回答着,“我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常淑琴牵着黄成过来称誉道:“小娟真争气,又得了班上弟一名。”
“哦,那么威风?”迟书君一阵慰藉,“在高手如云的地方拿弟一可不容易啊。”
黄娟很谦虚:“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还做得很不够哩。”
黄成翘着小嘴是那样娇憨:“……我要向姐奶学习。”
迟书君看着健康成长的孩子们,欣慰极了。她把黄成搂在怀里,狠狠地亲了亲。
常淑琴叹息着:“咳,要是黄江能像你们姐弟俩该多好啊。”
这话说得迟书君心里紧张起来:难道母亲知道了黄中和黄江的事?于是,她装了出没事的样子说道:
“黄江没事的,有他爸爸妈妈管教,一定能成为好孩子。”
迟书君在花园里,全家人都来给她报喜。特别是丈夫和黄亮,把鳖和鸭的养殖讲得绘声绘色的。但是,她心里老想着龙大和黄中他们,总是愉快不起来。她怕别人看出破绽,还是陪着笑了一通。
迟书君离开的时候女儿向她表示:“明年就要高考了,这期我要提前到校,以便整理、复习。我打算过两天就走。”
“好,你在学校妈不能照顾你,你要好好保重身体。”迟书君说着,朝女儿挥了挥手恋恋不舍地往街上去了。
这几天,迟书君听说龙大旅游去了,她便放松了警惕。夜里有人来买烤鸭,她也敢大胆开门了。有一天深夜,门又被敲响了,开门后窜进来的又是龙大,顿时吓得她差点昏了过去。龙大见迟书君无力反抗,便把她抱在床上,一件一件地把她的衣服剥得精光,边揉躏边淫笑:
“我说我非占有你不可,嘿嘿嘿……,滋味真不错,和二十年前一样。现在黄中彻底完蛋了,我可以拼命地占有你……”
迟书君清醒过来,想起二十年前被这个恶魔拐卖强奸的情景宛然如昨,新仇旧恨一并涌上心头。她悄悄摸到了藏在枕头下面的水果刀,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刀子捅去,刀尖从龙大的背上露出来。龙大瞪了一下眼翻滚到地下不动了。迟书君扔下粘满鲜血的尖刀,瘫软在床上。等她苏醒过来之后,龙大早已断气了,躺在那里直挺挺地还瞪着大眼睛。迟书君的勇气来了,主动去了派出所看守……
第二天,龙书记被杀的消息传开了。特别是黄家大院,处于极度的恐慌和悲伤之中。老人们淌着热泪哀呜共振:
“书君是好人,她不可能杀人的!”
陈英安慰着老人们:“你们放心,嫂子是好人,不会有事的。”
黄为和黄亮安慰了一阵母亲匆匆走了。一路上,充满着异常的气氛:
“这个贪官该死!”
“少杀了几个。”
“谁杀的,真是英雄。”
“看这个昏官死了我们好点不?”
……
黄为兄弟俩去了镇派出所,说迟书君已押送公安局了。两兄弟又匆匆赶到了公安局,他们在铁窗下见到了神情自若的“犯人”。这时,迟书君没有悲伤,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说了。黄为宽慰道:
“你要挺住,不会有事的。”
黄亮也说:“你是自卫,很快就会出来的。”
兄弟俩离开的时候,迟书君慎重地告诫:“如果我要是坐牢,千万不要给黄娟说,以免影响她的学习情绪。我生死不要紧。千万不要动摇了孩子的心,你们就说我出去卖烤鸭去了。”
黄为他们一齐表示:“你放心吧,我们一定办到。”兄弟俩承诺着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迟书君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泪水不住往下滴。
黄为兄弟俩回家时,黄家老小都在屋当门的竹林底下眼巴巴地盼着。陈英首先奔过来问道:
“嫂子没事吧?”
紧接着,黄一之和常淑琴、黄成拉着他曾祖都围了过来,不停地询问着。黄为作了梗概回答:
“不会有事的,她属于自卫,等问题查清楚了就能回来。”
黄亮说:“现在大家不要声张,目前社会上还不知道龙大的谁杀的,如果闹出去,对咱们的生意很不利。还有,街上那间烤鸭店不能再开了,那里肯定是不得安宁的。”
第二天,黄为兄弟俩去了街上的烤鸭店。他们都担心店子里面那种恶心杂乱的惨状,还有那满空间的血腥味……两兄弟在门口呆了好一阵,才勇敢地推开了门,顿时贯出一股股浓郁的花露水味儿。里面和自己的想象焕然不同:上上下下一尘不染;各种摆设井井有条;地上光晃晃的照得出人影……兄弟俩感到奇怪:是谁收拾的屋子呢?两人也不暇思考,便去找了个三轮,他们正准备往车上装时,来了许多顾客。大家赞不绝口争着抢购烤鸭:
“这家的烤鸭好,我认定在这里买。”
“……干燥、味好、价钱又便宜,上等货。”
……
买主牵线不断,黄为兄弟俩忙过不停。他们跟迟书君做生意一样,人家差三五几角就算了,秤杆还翘着老高,都要多给一两二两的。今天就来了个老大婆,递上两元钱来:
“给……上场我差两元钱。耶……女主呢?她真是个公道人。”
黄亮拒说道:“女主病了……老人家,算了吧,两元钱留着您赶车。”
“现在还是有好人。”老大婆夸着走了。
接着又来两三个敬慕迟书君的中年妇女,她们一边选烤鸭一边摆谈:
“这个女主才好,前场我买两个烤鸭,多了半斤。我估计她看错了秤,转来补钱她硬不要。”
“那场我爷爷在对面酒店里喝寡酒,女主宰了一大盘烤鸭过去给老人下酒,她真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
“听说她姓迟……喂,今天迟孃孃去哪里了?我们很想见她那温柔可爱的样子。”
黄亮忙说:“哦,她有事在家,我是她弟弟,今天来帮忙。”
黄为转过身去了里屋,泪水不住往外淌。自从和佳偶在医院的第一次见面至到昨天,将近二十个春秋。两人相依为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