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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宋老头赶来把黄为劝了:
“不要管他们,这是我让他们在这里玩的。”
黄为一看,宋老头这块地刚好五梯,跟运动场的跑道一样,黄为费解了:
“老人家,改土不容易啊,还是让它发挥效益吧。”
“咳,全怪镇里面,混我们改一亩地三百块钱,几年了一分钱也没到手。这地不男不女的,还不知种什么,问干部们,他们也不清楚。想来想去,还是用来方便孩子们锻炼身体好。你看看,多好的动动场啊。”宋老头兴奋地指着旁边的水池说,“这里还不游泳池哩。孩子们给我讲好了:我让他们锻炼,他们负责投鱼在里面让我垂钓……”
“喂,快来帮我一下……”山顶上有人在喊,黄为辨析出来,是那个收破烂的老交道在喊他。
黄为上气不接下气地到了山顶上,见耗资巨大的喷灌池早已百孔千疮,跟蒙古包一样还在壁上开了门。黄为随收荒老头进去了,里面还真像个小家庭,寝室厨房都不缺。收荒老头很乐观:
“你看我在这里住多舒服?跟住在天上一样好受。夜里顶棚被风刮翻了,请你来帮度遮一下。”
“咳,你把这个破坏了,不怕政府找你的麻烦?”
“不是我……还真不知是谁干的好事,造就这么一个天堂出来。”
宋老头也上来管闲事:“哦,原来有一伙人在这里吸毒,听说还有凶手在这里面藏身,现在他们去大街上了……”
黄为劝道:“我说你还是趁早离开吧,免得受连累。”
“不会的。这玩艺儿没用了,好些地方早拆了。”
……
黄为今天累惨了,他还是第一次帮人做好事后遗憾。其实,他也不知道遗憾什么,好得这样一折腾把对龙二爷的怨恨淡化了。
黄为回到家里首先把龙二爷的意思给弟弟说了。黄亮考虑了一阵说:
“他要回扣费给吧。龙二爷针对的是我们这号养殖大户,这样可给小养殖户带带一定的好处。但是,顾了这一头又失了那一端,这样下去厂子很容易被龙二爷整垮的。”
黄为说:“眼下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就过一天算一天吧。”
“不能这样想。办企业如果不考虑可持续发展,只晓得花短命钱,会给国家和人民带来灾难哪。”黄亮叹息着说,“这些当头儿的,光想往自己腰包里塞钱……他们在打着改革开放的旗号抓私人资本!将来我们有了钱,自己办个厂子吧。”
黄为笑道:“这是在做梦啊,咱们哪有能耐?”
黄亮鼓励着哥哥:“努力吧,争取圆这个梦。”
一晃,种大棚蔬菜的季节到了。黄亮已经教会了许多种植能手,他们也已经能够自己考察市场信息了。不过,黄亮还是不放心,坚持帮乡亲们制定规划。黄为兄弟恳挚地对全社较困难的户头作了统计,并号召有势力的种植户和舟共济协助他们种植或养殖。黄亮还把自己的大棚基地让给了最困难的户头。
为了挽救羽绒厂,黄为兄弟俩还到村外去扩大养殖户,仅几个月的时间,就冒出了不少养殖大户。
不久,常淑琴和黄一之也学到了腌制技术,帮着儿媳们搞品牌烤鸭。很快的,他们的烤鸭在省外也有名气了,不少客商争着前来洽谈生意。年后,为了满足本镇的需求,他们便在镇上租了一间门面,让迟书君独自在那里经营烤鸭。
迟书君也真是心灵嘴甜,把生意搞得很红火。她由于免了日晒雨淋和烟熏火燎,变得细皮嫩肉的越发漂亮了,那丰满的体态很惹人喜欢。这天,龙大从店前路过,偶尔发现了迟书君,便空泛笑道:
“嗬,生意好吗?久违了,真还越长越漂亮。”
迟书君看了龙大一眼没不吭声。
18
龙大厚颜佯装在货摊上选烤鸭,两眼却贼溜溜地打量着迟书君。正在这时,羊肉汤店的老板路过时发现了龙大,于是凑过来笑道:
“呵,龙书记,买烤鸭啊?”
“嗯,随便看看……”
“这只好……”店老板选了一支瘦烤鸭放在秤盘里,过秤后付了钱让龙大提着,“拿回去好好下酒吧。”
龙大老气做了一个摸钱的姿势被对方递过来的烟打扰了,店老板恭恭敬敬地给龙大点烟,然后挨着龙大低声说:“我那笔款子什么时候到位?”
“难哪,现在合作基金会不能运转了,得想别的办法。”
店老板很急的样子:“这批种子必须在播种前运回来,以便垄断市场。”
龙大直点头:“你放心,我会给你疏通渠道的。到时候羊肉汤多招待我吃两碗不就得了?”
“全靠你了,到时候你是知道的……”
龙大和店老板谈论着走了,大老远,他还返顾迟书君淫笑。龙大回到家里,就遭到了应芬责怪:
“……都是你干的好事,把生意交给儿了。现在好了,把他也带坏了。”
“怎么?龙槐出了问题?”
“你进屋看看吧。”
龙大速进晦瞑的小屋,见龙槐正躺在床上吸白粉。龙大惊诧喝道:
“太不像话了,赚点钱还不够你消耗了,那几个大老板呢?
龙槐边吸边暴露积弊:“都被我得罪了。”
“你这个混丈东西!”龙大过去把儿子的烟甩了,狠狠给了他一具耳光,“你这样下金山都会崩的。”
“哈哈哈……”龙槐挨打后并没有发怒,还笑着说,“打吧,这样痛快些,反正我已经有瘾了,看你怎么办?”
龙大气得吹胡子,寒碜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这时,他正在做美梦:迟书君赤条条地在他面前翩翩起舞,他不顾一切伸开双臂扑上去……醒来时,他的额头上在茶叽上撞得头破血流。应芬即刻过来给丈夫抱扎伤口,还说:
“你儿子不争气,看把你急得这个样子,不值得呀。不管他的,你还是把你的事办好吧。”
一会儿,龙槐从屋里出来,瞟了父亲一眼歪着嘴走了。以后,龙大被儿子气坏了,很少回家了。
这天,龙槐的毒瘾发作,从卧室的床上挣扎到地下,又从里面滚到客厅里……边白眼边手舞足蹈地嚎叫,吓得应芬躲在封闭根不敢动。龙槐的毒瘾越发越凶,他支撑起身子,拿着凳子、瓷瓶什么的四处乱砸。不多功夫,家里的冰箱被掀倒了,彩电砸得稀烂……屋子里一派狼藉。应芬惊骇得琶琶发抖。待龙槐的毒瘾过去后,应芬才去哄他:
“儿子,你好些了吗?听妈妈的话,以后不吃白粉了。”
“快给我钱!”龙槐更放纵了,“不给钱……老子要杀人哪。”
“给给给……马上给……”应芬哆嗦着,“要多少?”
“二十万。”
“好……二十万。”应芬惶遽着打开保险箱,给了儿子巨万钞票,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龙槐提着钱出去了,好几天才回家。这时他又问母亲要钱,应芬不肯了:
“你的钱难道都花完了?家里没有现钱了,还是节约点吧。”
龙槐摸出刀子来边舞边叫嚣:“你不给钱老子要杀人了!”
应芬被再一次征服了,赶忙打开保险箱,里面确实没有现钞了。龙槐伸手进去抓了一把存折,恶狠狠地说:
“快告诉我,密码是多少?”
应芬吓崩溃了,告诉了儿子存折的密码。
“不许给爸爸说,要不,有你好受的。”龙槐说着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过了一阵,龙大额上的伤好了,晚上他觉得寂寥,又想去寻欢,不知不觉地又想起了迟书君。于是,他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摸到了迟书君店门前。龙大敲门后,迟书君以为是买主,便毫无防备的开了门。龙大飞速闪了进去,吓得迟书君直往墙脚里躲:
“你要干什么?”
“想玩玩你呀。”
“舞厅里有的是漂亮女人,干嘛来纠缠我这半老徐娘?”
“哎呀,吃了荤的又想尝素的,我觉得你的味道比她们好。”
“你真无耻,再不出去我喊人了。”
龙大摸出那张照片来晃了晃,狞笑着:“凡是我有照片的人,非玩不可!你想想,要是我把这张照片传出去,你还有面子在这里做生意吗?”
“你真不要脸!”
“不是不要脸,是高层次享受。现在我有花不完的钱,不好好享受这一辈子算白活了。”
“枉自你还是国家干部!”
“国家干部又怎么样?现在好多干部不玩女色?有了钱嘛,就该消耗。”龙大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把票子,“别的女人嘛,很多还倒给我的钱;你破例了,只要你好好伺候我,比做生意强。”
“我不是那种女人,你不看我一面也该看黄中一面呀,快出去吧。”
“黄中?听就快倒霉啰,否则我还不敢摸你哩。”龙大说着纵纵朝迟书君猛扑过来。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了,迟书君大声说道:“谁呀,我马上来开门!”
迟书君打开后门,让龙大走了。他回过头来说:
“我还会来的……”
迟书君把前门开了,江雪额头上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