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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亮迅速赶到了镇农技站。这时门半掩着,黄亮进去了,只见工商所长的胖妈在打瞌睡,于是他高声喊道:
“老人家,我买农药!”
胖大妈睁开眼睛揉着,打着呵欠说道:“卖农药的不在,你改天来吧。”
黄亮很纳闷:“你们这里原来很多人,现在怎么就你一个人?是不是精简了?”
“没有,他们帮镇长书记经商去了。”胖大妈挥了挥手建议道,“你还是到县里去买吧,要不,你去找龙厂长吧,他在做农药生意。”
黄亮一听,很扫兴地走了。他到羽绒厂去打听,说龙厂长刚被龙书记叫去了。于是黄亮又匆忙赶到龙大家里,果然碰上了他们父子俩在桌子旁像下棋一样在哼唧:
“你们厂需要包装一下,再贷三百万给你。”龙大对他父亲说。
“好嘛,回扣咱俩爷子平分。”龙二爷给儿子承诺着。
黄亮毫无顾忌地进去了:“龙厂长,听说你在做农药生意,我想照付你买点。”
“买多少?”龙二爷问。
“不多,就几瓶吧。”
“哎呀,你去生资门市部买吧。”龙二爷推辞了,“我哪有精力做农药生意呀?”
黄亮到了生资门市部,那门外早已人声哄然:
“你们卖的除草济是假的。”
“你们的乐果不行,打不死蚜虫。”
……
黄亮一听,不敢在这里买了,他便一趟乘车去了县城,还费了好大功夫才买到了自己需要的农药。这时,黄亮挂虑着黄中,便不由自主地去了县财政局,想了解了解弟弟的情况。他进了局长室,见弟弟不在里面,只有两三个工作员在忙着写材料。黄亮还没有开口,别人早发话了:
“你找谁?”
“找我弟弟黄中。”
“哎呀,你是黄局长的哥哥啊,请坐。”
“今天下午能见到我弟弟吗?”
“恐怕不行,有个企业老板找他去了。”
“那我就不等他了……”
“坐一会儿喝了茶再走吧。你弟弟真不简单,比原来的局长好多了。”
“什么?我弟弟才调来不久,就做出成绩啦?”
“可不是吗,他一上来我们的财政补贴就到位了,每个月能多领九十多块哩。”
“噢,他还真体贴你们的。”
“你弟弟很有编方,给县里的好多干部打得火热。”
“我希望他能办实事。”
“不错,是个找钱的能手。”
……
大家的话谈得差不多了,黄亮才离开了财政局。他在大街上的时候,远远地瞧见弟弟和一批腆着肚子的大面人物从大酒店里出来,黄亮还识认林浩。黄亮见他们讲得正欢,没不去打扰,便匆匆往车站赶。这时也免不了见异思迁:弟弟的声誉该不会是沽名所得吧。
不久,在黄亮他们的努力下,茄子和西红柿都上市了。市场价格很不错,一派丰收景象等待着菜农们。黄为兄弟俩的心想到一块儿了:准备选些优质的西红柿先送给黄江尝尝。他们摘了半背又红又圆西红柿叫母亲给江雪送去。
常淑琴来到江雪家时,正碰上江雪在哭泣,她额头上还缠着纱布。常淑琴赶紧上前告慰:
“你怎么啦?是谁欺负你?”
江雪哭了一阵说:“是黄江这个短命的……”
“他怎么欺负在母亲头上了,真是不像话。”
“最近他输了好几万,天天逼我拿钱,闲我给少了便用碗砸我。”
“这个孩子,要好好管教了。”
“没有办法呀,谁能说服他呢?”
“我找他去……”
常淑琴刚出门,龙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喊道:“黄江被人杀了!”
一听这个震惊的消息,江雪顾不上伤心拉着龙槐跑了。大街上,在一家赌场门口,黄江直挺挺地倒在血泊中。江雪不知道悲伤了,抱着儿子进了医院急诊室。一会儿,常淑琴也赶到了,江雪才放声痛哭起来。常淑琴神智很清醒,扶掖着江雪叫道:
“快给黄中打电话!”
江雪摸出手机来,把紧急情况给丈夫报告了。时间不大,黄中也赶来了医院,不住地责怪着妻子:
“你是咋搞的?怎么不把儿子管好?”
江雪的忧伤消了许多,直问旁边乖张的龙槐:“是谁杀的黄江?”
“不认识,是外来的地痞。”龙槐拍着胸口说,“下次再来的话,我保证能认得。”
一会儿,医生出来了,她报告着令人放心的消息:“你们别优伤,没有生命危险了。”
“谢谢!”江雪不住地叩头。
17
又过了一会儿,县医院开来了两辆救护车;紧接着又开来了两辆警车。医生和武警官生兵把黄中围住,不停地询问:
“黄局长,孩子不没有生命危险?”
“黄局长,凶手是谁?”
……
黄中不知道回答谁好。
接着,又开来了两辆面包车,下来了几个肥头大耳的,多半是县里的干部或是大企业的老板,都揖手哈腰地来问候黄中。
黄中热情地安慰了他们。
最后,黄江被县医院的救护车接走了,说是去县医院住院治疗。江雪上车的时候,把钥匙给了母亲:
“娘,今天晚上给我守屋,可能我要明天才回来。”
常淑琴回到儿子家里,老想着孙子,茶不思饭不想的只是声声浩叹,在沙发上呆呆地坐到了天黑。这时,她才感到饥饿,便顺手拿了两个西红柿吃了,靠在沙发上假寐。不多时间,门铃响了,常淑琴胆战心惊地把门打开,从容自如地进来两个青年小伙子。他们一高一矮的一个光头一个长发形成强烈的反差,从外表上一瞧是怪难看的。常淑琴拒绝了他们:
“他们家没有人,有啥事明天再来吧。”
长发青年说:“是江雪叫我们来玩的,怎么她不在家?”
“哦……她儿子病了,去县医院看顾去了。”
光头青年说:“我们是江雪的好朋友,这么晚了我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不行,我一个妇道人家,你们在这里不方便,还是去住旅馆吧。”
长发青年又说:“老人家,别怕,我们是大好人,在这里住你还安全些。”
常淑琴瞪着眼不好推辞。
光头青年还说:“老人家,有吃的东西吗?我们还没有吃夜饭哩。”
“背篼里有西红柿,你们吃吧。”常淑琴见他们确实不像坏人,便豪爽地答理着。
长发青年拿了三个西红柿出来,去卫生间冲洗去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出来,便递了一个西红柿来裹挟常淑琴:“老人家,你也吃一个吧,光是我们吃的确不好意思。”
光头青年处心积虑地直劝着:“老人家,快吃吧,万意你不同意我们住的话,我们吃了就走。”
常淑琴宠信了他们,也实在太饿了,拿着西红柿几口就吃了。几分钟过后,她便倒在沙发上人事不省。两个青年忙把常淑琴抬到卫生间的地板上,迅速用作案工具去撬保险柜。这两个家伙还真是老手,几下就把保险柜撬开了,盗走了里面的二十多万元现钞匆匆逃了。隔了一会儿,又进来了两个蒙面人,在屋里逛了两圈,其中一个骂道:
“他妈的……咱们来晚了,怎么办?”
另一个说:“总不能白跑一趟啊。”
两人说着,抱起大彩电、VCD下楼去了。
快到天亮的时候,常淑琴苏醒过来,当她发现家里被盗时,顿时又昏了过去……等常淑琴第二次苏醒过来的时候,江雪回来了。她气愤地过问了昨夜的经过,责怪了母亲一通后便哭起来。这时,常淑琴彻底清醒过来,迟滞对江雪说:
“到底被盗了多少财物?快报案吧。”
江雪刚拿起电话筒又犹豫了:“算了,只被盗了一台破电视机,值不了几个钱,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我这就放心了。”常淑琴问道,“小江的伤势怎么样?”
“没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可以出院。”江雪又吩咐母亲,“娘,我去找人安装报警器,再去给黄中说说情况,你别说我们家的东西被盗了,好生看家,再被盗东西你要负责。”
“嗯。”常淑琴提心吊胆地答应着。
不一会儿,瘦民警带着两三个人来了,不多功夫他们把报警器安装好了就走了。
常淑琴独自在屋里确实胆战心惊的,她把门关得死死的,左手拿着剪刀、右手提着一张小凳子,紧紧地顶着门一直站到下午江雪按门铃的时候。常淑琴开了门,还生怕儿媳责怪,见江雪面带喜色才放下心来。接着,有几个人抬着纸箱上来了。不一会儿,一台大彩电和一台高级VCD又安放在客厅里了。江雪转身对母亲说:
“你回去吧,今天晚上我不走了。现在我请了保镖,什么都不怕。你快下去搭便车吧。”
常淑琴来到楼下,送货的汽车还停着,一个生得阔气的人把她接上了面包车,其他的人乘长安汽车走了。这个阔老板挺人情,硬要把常淑琴送到家门口。常淑琴挽留了他喝茶水。阔老板边朝常淑琴家走边说:
“我和黄局长是忘年之交,以后还要黄局长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