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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文只得把希望寄托在下一家,“云萝,那我们赶紧去别处搜查。”
因为没有证据,云萝也不好说什么,两人只好准备出府去。岂料,当他们快要走出总兵府的大门时,迎面却撞上了正从外面求签回来的青儿……
第四十回 蛛丝马迹
“青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云萝很是惊讶。
很显然,青儿的惊讶程度并不亚于云萝,她脸色微变后立即恢复了镇定,看见太子也在,便假装苦笑道:“青儿是无家可归的孤女,幸亏与牡丹颇为投缘,才收留在府中,做做杂活什么的,糊口度日呗。”
欧阳文却好像没有兴趣听她的牢骚,他催促云萝道:“还不快走!”
云萝只好满腹狐疑地跟着太子出了李府。
青儿看见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很是失落,终于又见到他了,可是,他对待自己仍然是那么冷冰冰的,仿佛从来就不认识一样,甚至连句话都不愿意多说,她的心里涌上几多酸涩。猛然间,她又意识到,太子和云萝没事跑来干什么,还带了那么多兵将来,不会是关押水珊珊的事给走漏了风声吧。她顿时惊慌起来,赶紧跑进府里。
“怎么样?牡丹,出什么事了?”青儿神色间有些慌张。
“哎,没什么,不过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太子和云萝气势汹汹地,但是被我给糊弄过去了。”牡丹惊魂未定。
青儿用眼色示意府里的下人都退下,然后把牡丹拉到一边,悄声说道:“我总觉得这事不太妥,常言道:无风不起浪。难不成是我们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李牡丹不以为然,“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我看没事,他们不都走了吗?例行搜查而已。”
“总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这几日,我们最好不要再上密室去了,以防有人暗中监视,反正那贱人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密室里又有吃的喝的东西,她自己取用就行了。等过得几日,危险解除了,我们再商量该如何处置她。”
李牡丹嘴里嘟囔着:“早知这么麻烦,还不如一剑刺死了她,养着她反而成了累赘和包袱。”
一日之内,欧阳文和云萝先后搜查了好几个地方,但是都没有水珊珊的任何消息。两人只好暂时疲惫地返回龙宫。
“云萝,你在想什么?”欧阳文总觉得云萝好象有心事似的,便问了她一句。
“殿下,我总觉得,总兵府那里还是有些蹊跷。”
“何以见得?”
“且不说李牡丹为人如何,便说那青儿,她能和牡丹相处在一起,实在是很让人纳闷。”
云萝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殿下,你是不清楚这些个姑娘的,可是我当时在宫里对她们的一些习性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这李牡丹是千金小姐,为人专横跋扈;这青儿正如她自己所说,是无家可归的孤女,所以她自然比别的女子多了些心机。按理说,像牡丹这样的,是瞧不起并不屑于和青儿做什么朋友的,她们之间应该没有共同的语言和瓜葛,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可如今,青儿却出现在李府,虽然她自己说是做丫头杂活的,但我分明看她来去自如,身边还有一个小婢女跟着,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欧阳文被云萝这一说,勾起了些许心事,他回忆起以前云萝私自帮助珊珊逃出龙宫一事,就曾经是这个青儿来告的密。由此可见,这个女子应该不是寻常之辈。自己当时就看出她有颇深的心机,只是这般小角色,自己后来不曾再留意而已。如今云萝这样一分析,显然这里面搞不好真有什么猫腻。
“那我们再上李府走一趟。”欧阳文决定再次去那里一探究竟。
“可是我们先前什么也没有搜查到。”云萝说道,“如果珊珊真在她们手上,为什么我们却里外都找不到呢?”
“我不甘心,我要亲自一遍遍搜查。或者,索性把她们二人先抓起来,严加盘问,我就不信,问不出个道道来。”
“但是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我的意思是,我们不方便再直接上门搜查,万一把她们逼急了,珊珊可能会更危险。”
“那到底怎么办才好,我现在几乎认定珊珊就在她们手中了。”欧阳文焦急万分。
“殿下,你就是这个样子,和珊珊一样,都是毛躁的脾气。”云萝“指责”他道:“现在只能说她们有嫌疑而已,如果一切只是我们猜测,冤枉了她们也不太好。我看,不如派遣一名轻功高强的兵将,日夜潜伏在李府,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立刻来禀报我们,我们也可商量出对策。”
“云萝,从现在起,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真是聪慧过人啊!”欧阳文由衷地赞叹。
云萝不好意思了,“殿下,你别这样夸我了,珊珊要真找到了,我还少不得要花一番心思来替你们说和呢!”
欧阳文感叹道:此生有云萝这一知己,实乃幸事啊!
龙宫派出的轻功高手已经悄悄潜入了李府,仔细观察着李牡丹和青儿的一举一动。因为青儿事先提醒过牡丹,所以她们都有所防备。再加上抓水珊珊进府的行动是完全秘密的,那密室又设置在牡丹的闺房的地下,府上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水珊珊被关在里面,因此,众人的举动也就看不出丝毫的异常来。
但是再狡猾的狐狸也终究会露出狐狸尾巴来的,又过了几日,李牡丹就开始忍不住了,她认为这么些天了,也不见有什么动静,那就说明危险解除了。她开始不安分起来,趁着青儿再次出府进香的当儿,她打开了闺房中那开启密室的机关。她要好好羞辱一下水珊珊,这么些天没羞辱到她,自己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似的。
“你终于又来了,这次有什么花招,就先痛快使出来吧。”水珊珊冷冷地看着她说。
“啊哈!敢情没收拾你,你皮就痒了,还盼着我来是吧!”李牡丹飞起一脚,把水珊珊踢倒在地。
水珊珊这些日子算是想明白了,自己遇到的不幸全是拜欧阳文所赐,既然命运安排她失去了倾城的容颜,想必也给自己开启了一道可以改变命运的大门,说不定也是一种转机。因此,她没有再自暴自弃,而是选择坚强地面对以后。现在无论李牡丹她们再使什么样的恶毒招数来对付自己,都不需要再惊恐了,命运该是怎样的就会是怎样的。她强忍疼痛,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搭理李牡丹,独自一人坐回了原处。
李牡丹见她不理自己,气呼呼地指着她大骂:“你还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惹毛了我,把你扔到荒郊去喂狼。”
见水珊珊仍不理会自己,李牡丹也无法了,她怨恨地说:“好,我就饿上你几日,看你还得意不!”她走出密室,重新关闭好开关,独自一人坐在屋里生闷气:这算什么呢?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吗?
这边李牡丹在生着闷气,却不知她方才那些举动被潜伏在屋顶多日的兵将给看了个清清楚楚。但是那兵将见关在密室的水珊珊模样狰狞,根本就想不到她会是太子苦苦找寻的人,还以为是府里犯了错的小丫头,被关在里面受惩罚呢!但是,这里毕竟有个密室,还是不很正常的,他便仍然以飞鸽传书通知了欧阳文。
当欧阳文收到飞鸽带来的信时,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李府小姐闺房内有一密室,关押着一面目丑陋的年轻女子。
欧阳文和云萝百思不得其解了,李府中确有密室,这是他们预料到的,但信中却提到关押的是一面目丑陋的女子。专门写到了“丑陋“二字,那就应该不可能是珊珊。
“殿下,会不会是珊珊又易了容?”云萝提示道。
“我认为不可能。”欧阳文眉头紧锁,“你想想看,如果珊珊真易了容,那么她就不可能被李牡丹认出来,也就不会被抓起来了。”
“我是越来越糊涂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不去理会这事吗?”云萝无可奈何地说。
“不,李府中出现密室,我们还是应当前去看看,就算那个女子是不相干的人,但我也实在很好奇,她为什么会被关在密室里呢!”欧阳文决定再次上李府查个明白。
几乎与此同时,在外面查探多日的石君涯却带回了一个消息。
“石大哥,你总算回来了,怎么样?有珊珊的消息吗?”云萝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她仔细询问着石君涯。
石君涯很是慎重地告诉二人,确实查到了一些关于素衣汉子的消息。他通过江湖上的朋友多方打听,得知前些日子的确有几名江湖败类曾经出现在锦都城里,还杀了一名车夫,抓了一名女子。因为事后分赃不均,几番打斗,引起了江湖中人的注意。几名汉子分道扬镳后,其中有一名被自己给捉住带了回来,见他言行间很是可疑,不管怎么说,先把他带回来,盘问盘问。然后,石君涯便吩咐兵将把那名自己捉到的汉子带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