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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亿年后的文明?那时的人类难道不正是我们的子孙?”托托雷的眉头皱动了一下,“战争中心是要我们到未来去消灭自己的子孙?然后把他们手里的资源夺过来?”
这样的战争,是怎样的一场战争?
圣传宗的眼睛向托托雷的座位那边横了一下:“你错了。在X73时空期遭遇到的并不是混沌世界的子孙,而是一些垃圾。”
“垃圾?”
“是这样的。”齐格布里奇又道,“那段文明时期并不是混沌世界延续出来的产物,那是地球在度过文明荒漠期后,重新演进出来的新一轮文明。我们可以称那个时期为‘新人类时期’,而在他们眼里,我们应该被叫做‘史前文明’。”
“什么‘新人类’,谁是‘史前’?我一直觉得战略署定这样的名字,对X73时空期的那些家伙太客气了。他们算什么?低等动物而已。”圣传宗用鼻孔轻哼了一声。“至于托托雷,你的问题听起来不像是个军人,倒是像个妇人。你怎么会觉得地球上那些宝贵的资源该属于5亿年后的那些猩猩、爬虫?多么可怕的思想。你应该永远记住,混沌世界是地球上最古老、最伟大的文明,是地球上这一切理所应当的主人。现在是,5亿年后也还是的。只要可以拿得到,那些东西就是混沌世界自己的。来自未来的猩猩、爬虫,怎么有资格占有。”
有掌声响起。
“你们这些人,应该回去告诉所有的将士……”圣传宗的颈项梗直着,阴郁的脸上渐渐有种激情的红色,“整个地球所有时间、所有空间,全部是属于混沌世界的,我们马上要靠这神圣的战争,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混沌文明根本是不可能崩溃的。”
掌声最初是疏落的几声,但很快,就是整个大厅里所有的人。
托托雷的视线缓慢垂下,再抬起来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渐渐有了那种激情的红色。
……
对解决一切的归属,似乎战争永远可以是万试万灵的好办法。
于是,某一个时代,曾有人说:
——其实战争是一种天大的罪恶。
所以,另一个时代,又有人说:
——其实惟有战争才可以彻底地抑制罪恶。
战争到底是什么?也许只有挑动战争的人才会真的知道。
可惜的是——
这部分人仿佛总是很少……
第一章 风云乍起在清晨
这是公元2376年11月的一个早晨。
和往年相比,这一年北大西洋的冬天似乎来得格外早,以致于才进11月,寒冷就已经笼罩了百慕大群岛。
风和潮驱动着海水,爬上哈密尔顿城外的海滩。
波浪涌过,撞中岸边的礁石,立即高高跃起,碎成了片片水雾。
几只海鸟“呖呖”叫着,迎风飞过群岛之外的海面。
列兵汉克斯重新调整了一下肩头那支次声狙击枪的背带位置。枪,足足有42磅重,沉甸甸的,把肩头勒得有点发痛。但即便如此,作为驻守在这里的军人,261天以来,汉克斯还是必须一直背着它,在那条海岸公路上,做每天例行的巡逻。
黎明时分往往是这个世界最冷酷的一刻。
本来,这里的冬日以往很少会像现在一样寒冷。这一天,却似乎是个例外。
太阳,还没有升出海平面。冬日的海风像刀子般锋利,吹打在身上,如同是割开了皮肤和肌肉,钻心的疼痛。
海,是灰蓝色的。有些晨雾在海面上浮动,能见度并不算高。
天,也是灰蓝色的,比海的颜色略淡。
天和海一起向视线的尽头延伸着,接近交界的地方在晨雾中很快模糊成了一片。和大多数日子一样,除去近岸礁石区里激起的浪花,似乎整个百慕大海台区域都是一样的平静。
汉克斯伸出有些僵直的双手,用力地摩擦着脸庞,然后继续慢慢往前走。
这一天和汉克斯编在一组的巡逻官是斯通上士。那大概是营区里最年长的士兵了,据说已经有23岁。
不过,汉克斯喜欢和那个老兵待在一起,似乎这样总能有种特别的安全感。
“上士!”走过前面一个岬角,汉克斯向上赶了一步,并排走在斯通上士的身边,“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当然,今天是万圣节。”
“呵,我以为像你这样的老兵已记不得这个了。”汉克斯轻笑,“要知道,我还是第一次这样过万圣节呢。”
“唔,是么。那你可真是不幸。”
“不幸?为什么?”汉克斯不懂。
斯通伸出左手拍了拍那列兵背枪的右肩:“就是说,你还得背着那死沉死沉的家伙,在这块倒霉的海滩边走上三年。”
“喔。”汉克斯停住脚步,抬手抚弄了一下军帽遮着的后脑,“是呵,那的确太不幸了。”
“走吧,小弟。你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汉克斯朝前追了几步:“你好象已经这样走了四年,真想象不出,你怎么能走得下来。”
“我也想象不出。”斯通仍一直在走,“今天已经是第四个这样的万圣节了,幸好也是最后一个。明年我终于可以退伍了。”
“唉,可是……我怎么办。”汉克斯显得有些懊丧,“我始终搞不懂,在这种和平的世界里为什么还要天天巡逻?而且既然世界所有的地方都已经和平这么久了,为什么还要有军队?”
“哈,这么高深的问题,你还是别问我了,留着自己慢慢想吧。”
“喂,上士,走慢点。我快跟不上你了。”
……
天边,渐渐泛起了一缕红霞,在海天交界的地方划开了一条狭长的裂隙。
“上士你看,太阳出来了。”汉克斯用手指着天与海的尽头,欢叫了一声。
红霞愈来愈鲜艳,愈来愈宽广。紧贴着海面,往上升腾着。只是很短的时间,已弥散到东方大半个天空。
那是一种很深,很浓的红色。
那种红色浓重得已有些不大像是太阳的光芒,
那种红色浓重得甚至有些像是鲜血。
汉克斯还从未看到过这种景象的日出,他的脚步又忍不住站下:“上士,今天的日出好象不太一样。……上士?”
斯通没有回答,但他的脚步也站定,那突如其来的场景显然也一样震慑了他的心神。
红霞并不是被阳光映照出来的,而似乎是直接来自海底。
与海面相接的地方,海水似乎裂出了一孔泉眼,那厚厚的彤云翻滚着,就从泉眼里喷薄而起,然后立刻被红霞所包裹。
于是那云也变成了浓重的红色,红得可怖。
“上士,那是什么?”汉克斯的声音里已逐渐充斥了惊恐。
斯通仍站在那里,他只有摇头,只有木讷讷地摇头。这种诡异的景象,他实在连做梦也没有见过。
血色浓云继续翻滚,继续升腾。又过了一会儿,靠近泉眼中央的地方似乎突然有了了一种无形的力量。这一刻,本来在随意弥散的云层竟如同感受到强烈的束缚,开始逐渐向中心凝聚。从海面到高高的天际,血色浓云慢慢结成了一个无比巨大的漏斗形烟柱。
烟柱摇曳着,愈聚愈紧。忽地,烟柱顶端靠近天际的浓云又激烈涌动起来,然后最上面的云层开始以一种无与伦比的速度不断向外扩张。
那云,片刻已爬过天顶;再片刻,已遮满整个苍穹。
漫天都是红色,鲜血一样的红色。
汉克斯的腿有些酸软,险些摔倒,他强压着惊恐的心情,侧头望向本一向稳健的老兵:“上士,那……到底是什么?”
斯通的脸色惨白得有些吓人,他只是仰面站在那里看着,很久,才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句答复——
“鬼知道!”
班比杜尔上尉从睡梦中惊醒。
作为马罗基角要塞的营级作训官,在任的这些年里,他一直习惯起得很早。但这一天的清晨,他却是破天荒地被人叫醒的。
“干什么,路易。这么早来叫醒我,你不知道我昨天很晚才睡的。”他揉揉惺忪的睡眼,一脸不情愿地看着仍在不停搡动他的路易中士。
“上尉,快……快……”路易的脸憋得通红,竟紧张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呜——
这时候,一种足以让所有人心惊的声音忽然划破了马罗基角晨风中的寂静。
警报!
紧急战斗警报!
“这是什么?谁在拉警报?”班比杜尔翻身从床上一跃而起,他眼前的困意一下子完全没有了。望着警报声中惊惶的路易中士,他知道,这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不是演习!快……上尉……外面……”路易还在喘,但他已经又动了。
班比杜尔还没有把军服完全穿好,就被路易拉到了营房之外。然后他忽然就愣住了。
时间已经是清晨,而此时营房外的天空,却不是清晨的天空。
这里的天空现在既不是黑色,也不是蓝色。
这里的天空竟然是一种红色,一种血一样邪异的红色。
“这是什么?怎么会这样?”
班比杜尔举目向天,无比惊疑地注视着这几乎不可能发生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