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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雷宾条分缕析地道,这个南方战阵中地位仅次于虎帅的总参谋长,看来不过三十余岁,年轻的脸上也没有多少沧桑痕迹,只是在眼眸开合之间,却颇是清亮锐利。
“是啊,中都的烂摊子就够晴风忙活了,速度就是我们制胜的法宝,我想,等晴风援兵过来的时候,咱们已经入驻天门关多时了。”加隆微笑道,虽然对沃讷的态度有些许不满,不过,深知雷宾手段远不如他外表斯文秀气的他也只好附和一下,他心里默默念道:战功,我要战功,我要证明给所有的人看,我加隆才是这个时代的强者。他不只一次的告诫自己,看着鏖战中的逐云骑已是强弩之末,顿有着说不出的快意,远望天门关那古老巍峨的城墙,更是满面阴沉。
“加隆王子说得有理,天门关在我们的打击下,已是山穷水尽了,请虎帅下令总攻吧,我们不能被晴风……”中将霍特接道,他同样生得人高马大,只是口气却颇是优柔,说起这种十分豪气的话反倒显得几许怪异,眼见虎帅面无表情,他的气势也怯了下来,忽然发觉接下来的话对桀帝国两大军神之一的虎帅沃讷,简直就是种侮辱,一张脸不由胀的通红,讷讷不知所措。
“不能被晴风以往的战绩吓倒是吧。”沃讷呵呵一笑,继而面色一肃扬声道,“霍儿,老夫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对个人的生死荣辱早就看得开了,老夫能站到这天门关外,就不怕和晴风正面交锋,说实话,老夫也正想见识见识这位不管明势力还是暗势力都在夏庭权倾一时的照宁公子有什么鬼神莫测的手段呢,但是老夫肩负苍廉陛下和弥撒总理的重托,掌握着大桀帝国百万将士的生死,老夫也必须对他们负责,霍特连忙诺诺应是,却是头也不敢稍抬。
“雷宾,双杀先锋的简历你看过了吧,对这两位将军有什么看法。”沃讷挥手让他归队,继续向雷宾问道。“勇猛过人,却不只是一夫之勇的战将,颇有奇计,倒堪为指战千军的统帅。”雷宾沉吟着道。
“不错,晴风不会要两个只懂冲锋陷阵的匹夫来辖制天门关这种军事重镇的,但是摆在眼前的,叶悍挥军出战,局势已完全在我们掌控之中,虽然,我也不得不承认,在上有不死战队的强猛轰炸,粮草被烧,又不可能有援军的情况下,挥军布战,更大限度的消耗我们的有生力量,不失为一种明智的打法,但是这确实和逐云骑的一贯手法不符的。”沃讷接口道。“夏人有句话,叫做‘人力有时而穷’我想,在我大桀帝国的强大军事力量面前,任他有什么手段,也是无计于事的。”加隆慢慢地道。
沃讷点头道:“是啊,绝对的力量就是的绝对优势,不管晴风这次有什么后招,加隆王子说得对,速度将是我们制胜的因素,霍特,安古歹,带上你们的师团,去吧,看一看北桀南夏的勇士谁的军刀更锋利一些,——雷宾,传令不死战队,迫击天门关,勇士们,带上你们的师团,不管挡在你们面前的是刀是枪,是熊熊的烈火,还是敌人的血肉,用你们的剑杀到城墙那边去吧,那里有种种美妙的东西能满足你们五彩斑斓的欲望。”沃讷指着天门喝道,声音好似平地滚过的闷雷,余音不绝,让每个桀军将领的心都为之沸腾起来。
呜——呜——
号角声拖着长长的尾巴在云层里钻来钻去,那冷肃而简单的音符组合,荡在空气中,荡在伤痕累累的土地上,荡在士兵们被烟火消得憔悴的肌肤上,好似结了一层晶莹的水壁,手一碰,风一吹,就纹裂破碎了。那个下午,天好像扯破的棉絮,被胡乱扎在一起,那分不确定的天的颜色也仿佛是支离破碎的,暗蓝,沉黄,一如尘世间的恩怨,那么的盘根错节,却又经不起推敲。
叶氏兄弟靠在一起,以他们为首聚起一个千人队,好比尖锐的椎子无情的在敌人密不透风的布阵上,划出一道又一道裂痕,撕开一个又一个缺口,他们好好一只巨大的鲨鱼般东咬一口,西啮一下,以让人吃惊的速度游弋在战场上,所到之处,天门守军纷纷归队,念珠般被串了起来,百到千,千到万,五个万人队好比矫龙银蛇,交相辉映,虽然敌围千重,但看来他们并没有突围的打算,反倒往来拼杀,浴血杀敌,打得有声有色。
大喝声中,一把灿然巨斧向叶悍迎头劈至,叶悍身形一顿,一侧的叶敢嘿的一声,错步而上,右手锤起架个正着,桀士兵微微一愕,似是不相信自己势可开山的一斧会被一个毛头小子架住,不等他收斧再战,叶悍挥刀而进,错身处,那人拦腰而断,大睁着一双白痴眼,死不瞑目。兄弟两人配合默契,——叶敢的力气加上叶悍的速度——手上几无一合之将,绝对的当者立靡。
刷——刷——
两个持斧士兵跟着迎上,一人向叶悍当头劈下,一人侧身向他腰间横斩,冷哼声中,叶悍挥刀而架,刀斧相接,却不由一声闷哼,利牙箭射过的疮口又裂了开来,剧痛几让他握刀不住。利牙箭本就是强力的军械,他自恃强悍,连连挥刀之下,加上内力之功,已是微感麻木,但那巨斧力道甚是凶霸,远超一般士兵,叶悍不禁暗暗咬牙,心道,这些使斧士兵单论力气比得上自个的虎卫兵。
那持斧士兵得势不饶,力劈而下,斧锋如旋,斩他腰间的巨斧更是近在须臾,森寒可知。叶敢刚解决掉两个斧兵,陡见此地情景,一时圆眼大睁,铜锤猛挥将来敌逼退。
叶悍将身一矮,于电光火石间,闪电般插进两人间极小缝隙,左脚借势在身侧的斧头上一点,右腿随之飞踢,眼见得势的持斧士兵只觉眼前一花,已被踢得胸骨蹋陷,倒栽在地。竖劈之人也为之落空,收势不住,叶悍借这一踢之力,右臂一长,猿猴箍住他脖颈,那人只觉呼吸一紧,饶是甲胄严密,也在喀嚓声中连着颈骨被生生拗断。
嗡——嗡——
黑鸦鸦的飞行器遮天而过,直向天门关方向飞去,对混战着的桀夏军队似是不屑一顾,漆黑的机头机翼上都画着猩红的狼头,尖牙碧睛,一副垂涎三尺的凶猛架式,又似一团熊熊燃着的火焰,让人望而生畏。
“血狼机——,这么多!——敌人直奔天门关去了,哥……”叶敢挥舞着手中铜锤,有些焦躁的喊道,叶悍伸手涂抹着宛如沉铁的军刀,双目沉沉似是陷进了无尽的空无。
呜——呜——
旗风烈烈,万马图腾,号角声中,桀军杀喊声四起,舍了周遭夏军,径向天门关杀去,这一下,阵势大改,以天门关守军军力要拦截强己数倍的敌人冲锋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哥,公子曾留有锦囊一个,说要到生死关头才能拆看。”叶敢一声怪叫,兴奋的从脖子上翻出一根黄色绦绳来,下端果然系着一个锦布香囊。叶悍猛拍额头,怪叫道:“果然有后招,哈哈——公子真是,为啥不给老哥我挂着。”言语间,叶敢已经拆了开来,掏出一个白色卷纸,叶悍一把抢过,展开来,只见纸上了了数语,墨迹清雅,一派淡然。“部署退却,西北五里有高冈‘风起’,整军待命。”叶敢叫道:“是俞军师的手迹。”叶悍来来回回翻了又翻,左右只是三寸来长的薄薄宣纸,再无别的字迹。
“西北五里有个‘风起冈’吗?我们来天门关也有段时间了,地理形势更是细细勘察过一遍的,可是没听过呀?还有天门关咋办呀,怎么没有交待?公子这是下得什么迷药。”叶悍大为疑惑,只觉其中种种一点也摸不着头脑。可是战场形势哪由他慢慢思考,敌人已布署全线围杀过来,天门守军得不到确切指令,只能各自为战,伤亡正在节节攀高。
“听公子的。”两人不约而同的道,继而相视一笑。“敢,用双龙出海阵。”叶悍挥手放出一团蓝色烟花,‘叭’的一声,在天空炸了开来,他慢慢的将有些痛得麻木的手臂抡了几圈,左手双指猛得插进被风吹得有些干涸的伤口上,剧痛激活了神经,他咬牙吸了几口冷气,猛得腾身而起,抓住一个冲锋桀兵跨下的马鬃,飞跃而上。那人呼喝着挥刀砍下,叶悍一摇一摆,钳手他军刀,人已就势跨上马背,大手抓住他下颔微微一扭,‘喀嚓’声中,那人骨错颈断,带着挥不完一刀的遗憾被叶悍随手推下马去。
叶悍冷冷一笑,右手钳过来的军刀,倏得激射出去,灌入一个桀兵小腹,他振臂大喝道:“兄弟们,天行王谕旨,援军就要到了,——神龙摆尾,随我杀出去!”叶悍挥刀劈砍,控马冲杀,俯身抽起一面在混战中失落的双龙盘绕‘夏’字号黄旗,挥动招展,天门守军望旗而动,纷纷在他身后集聚。
敌势汹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