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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沈阳的市民们,还是频临着军事设施旁边的住户们,无一例外的都在这个深夜被巨大的爆炸声给从睡梦之中惊醒,几乎所有人都感触到了那迎面扑来的硝烟战火的气息。
当咣然而起的爆裂声将熟睡中的人们从床上给震醒了的时候;当透过窗户,看着那微寒的夜空中,腾卷而起的火球的时候;当那些曾经用来遮风避雨的窗户玻璃在巨大的响声中喀嚓嚓的碎裂,甚至是化作致命的利刃的时候;人们都在错愕着,这究竟是怎么了。
此时正刚刚被救援人员搀出这栋随时会垮塌了的办公楼的张双翼司令员,不无苦涩的看着面前这栋曾经代表着东北三省军事力量最高指挥中心的楼房,心底的痛楚可想而知。整个大楼完全的被炸毁掉了一半,而恰恰是塌倒了的这一半内,几乎云集了沈阳军区司令部的最高指挥层,军区政委-李德安上将、军区参谋长-蔡伯祥、辽宁省军区司令员-贺平安少将、作战部、情报部、军区技侦局、管理局、军务部、军训和兵种部、动员部、通信部,几乎军区下属各主要部门的负责同志都在这次苏修的打击中殉难,而辽宁省政府大院、沈阳市政府大楼、辽宁省军区司令部兼沈阳警备区司令部,也同时的被炸成了燃烧着的火把。
从1958年的‘长波电台’、‘共同舰队’事件,这个中苏关系的转折点开始,虽然两党两国在战略利益和内外政策上的分歧日益发展,直至中苏关系迅速恶化,对于这一点,张双翼司令员并不是不知道,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场虽然屡屡在‘备战动员’中被反复提起的‘苏联修正主义’居然这次真的动手了。不是张双翼司令员没有心理准备,而是当惨烈的战争真正的开始的时候,这位自长征年代就一路走过来的老将军还是无法相信,战争会是这样、这番的便是开始了,而第一记重拳就落在了自己的军区司令部。
而降临下灾难的不是别的,正是有着‘蜘蛛’之称的SS-23中程地对地导弹。这种在1977年开始研制,1980年首批装备部队,拥有500公里射程,采用先进的惯性制导技术,目标偏差距离小于350米的地地战术导弹使用固体燃料火箭发动机,也因此而个头较小,故而装备在方面军、集团军的战役战术火箭兵旅,取代了原先装备的‘飞毛腿’导弹。
如果按照苏军的编制来看,每个旅拥有3个营,那便是共12辆导弹发射车。这样一来,不仅可以用于打击战场上的战术目标,而且能用来打击战役范围的纵深目标。
对于薄弱的中国防空力量来说,要想防住这致命的毒‘蜘蛛’似乎也太是一个艰难了点。毕竟以有限的地面雷达防空体系,要想在东北这漫长的中苏边境构筑起坚不可摧空中长城,似乎也太是艰难了点。苏联人的打击很是成功,在首轮对北京、芜湖、五原等重要军事、政治目标实施打击之后,红色帝国的铁锤终于砸在了古城-沈阳,砸在了这白山黑水的东北大地上,而第一轮的‘斩首’就使得东北地区的军事指挥、战时通讯全面陷入瘫痪。
这一夜的沈阳城,哦不,是整个东三省,不,无论是东北,还是华北,又或者是大西北,甚至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南之地,都真切的感受到了战争所带来的阴影。人们开始嗅觉到了那充斥着火药颗粒的呛人硝烟,还有那满是鲜血和残忍的死亡。
当北京,这座共和国的首都,正以匆匆之态,面对着从天而降的‘苏修’空降部队的时候,至少这个时候站在一片狼藉的军区司令部大院内的张双翼司令员,已经顾不得自己伤痛的左臂,将军知道,自己该是去正视面前的这一幕幕了。
“想办法联系北京,必须和中央军委取得联系,同时命令警通连派出人员,跑步去辽宁省政府司令部,不惜一切手段恢复和黑龙江省军区、吉林省军区方面取得联系;另外和外长山要塞、内长山要塞、旅大警备区、白城守备区、葫芦岛基地的联系必须还要抓紧。”站在已成废墟样的司令部大院内,张双翼司令员下达了开战以来,他的第一道命令。
第一章:满州表里(七)
当沈阳城的第一声爆炸开始响起的时候,处于在中苏对峙一线的满洲里此时已经完全的成为了一片火海,从苏联方向打来的炮火整个的覆盖了这座边境小镇。满洲里并不大,这座小而幽静的边境小镇,满打满算下来,人口才4万人左右,小镇之小当地有则戏说:“抽根烟就可以从东走到西了,嗑把瓜子就可以从南走到北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满洲里”并是这片土地最初的名字。1896年6月3日为了抵御甲午战争之后日本对中国东北地区的蚕食政策。满清帝国最后的肱股之臣―李鸿章在莫斯科与沙皇俄国签订了《御敌互相援助条约》的《中俄密约》。条约之中以“中国允于(沙俄)在黑龙江?吉林地方接造铁路,以达海参崴”的主权出卖,换取了“日本如侵占俄国远东或中国以及朝鲜土地?中俄两国应以全部海?陆军互相援助”的“准军事同盟”的建立。
急于在中国东北地区舒张自身势力的沙俄帝国迅速完成了对这条铁路的全线勘测,在1年之后的1897年8月28日,在中国小绥芬河右岸三岔口附近(今属黑龙江省东宁县)举行了开工典礼。全部工程以哈尔滨为中心,为东、西、南部三线,由6个地方开始相向施工。而其中中东铁路西线的最西端与俄国西伯利亚铁路伸出的盖达洛夫斯卡亚支线相衔接的地方,被当地的蒙古族牧民称为“霍勒金布拉格”―“霍勒金”是译音,汉语也写作“霍尔津”,为旺盛的意思;“布拉格”汉语意为“泉水”。旺盛的泉水喷涌汇成河流即霍尔津河,也就今天满洲里人们习惯说的小北河。
不过俄罗斯人并不喜欢这个名字,在中东铁路西线建成之后,他们将这个进入中国境内的第一个车站称为“满洲里”以表示从这里沙俄的军列便可以正式驶入被称为“满洲”的中国东北地区。而随着铁路的贯通,曾经中转与外蒙的中俄贸易逐渐转向满洲里地区,1907年,满洲里正式开设商埠,从此昔日平静的小尤沿山之下便成为来自中、俄两国,甚至来自日本、朝鲜、中亚、东欧等国家和地区的商贾云集之地。
仅在开埠当年满洲里入境的俄国货物就达6573万卢布。而一年之后在满洲里道北头道街车站北侧正式建立了隶属哈尔滨总海关的满洲里分关,当年征收关税银10万余两。而也正是由于这条意味着财富和战略用途的铁路的存在,满洲里这座新兴的贸易都市曾四度被攻占,几度被分裂出祖国的疆域。
第一次是在1911年l2月16日,在沙俄的策动下,外蒙古地区借中国国内辛亥革命之机宣布“独立”。沙俄在策动外蒙独立的同时,也煽动呼伦贝尔草原的蒙古贵族―额鲁特总管盛福和新巴尔虎右翼总管车和扎等人响应外蒙独立,脱离中国。沙俄驻海拉尔领事馆领事吴萨蒂夫更赤膊上阵,直接出面,阴谋策划了这次〃独立〃运动。更让沙俄驻军伪装成蒙古军队,同数百名蒙古兵从满洲里铁路附属地内的俄国拌子厂出发,从东边攻打当时被称为“胪滨府”的满洲里中国军队和政府机关。最终当时统治中国的北洋政府为防止事态扩大,引起中俄商国更大的武装冲突,便命令“胪滨府”地区的驻军撤出呼伦贝尔。
呼伦贝尔“独立”后,沙俄控制了盛福傀垒政权,攫取了各种特权,沙俄商人和资本家蜂涌而入,疯狂掠夺呼伦贝尔的自然资源。由沙俄驻海拉尔领事馆领事吴萨蒂夫出面,同“自治政府”订立了50多项伐木、采矿、开垦、渔业等合同,仅呼伦湖地区渔业合同就有40多项,其中捕鱼期限多为10年以上。大量水产品和扎赉诺尔的煤炭源源不断地运往俄国。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沙俄帝国为了补充战争巨大的物资消耗,很多为沙俄政府购买物品的商人纷纷从国内涌入满洲里,垄断了这一地区的肉类、鱼类、饲草、粮食、皮革皮毛的收购,使满洲里地区的工商业迅速发展起来,俄国人口一跃为9000人。
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能维持太久,随着沙俄帝国战败垮台,中国政府开始全面收回中东铁路各种权利的机会。1917年11月底,中国军警开始进入哈尔滨道里原中东铁路管辖区巡逻。中国政府又从吉林、黑龙江两省陆续调兵在哈尔滨和中东铁路沿线布防,并先后成立了中东铁路警备司令部。满洲里也进驻中国护路军一个师团,设立了哈满护路军司令部。失去了靠山的呼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