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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在整个战争中已发出的任何警告都更严重,调子更低沉。V1飞弹的轰炸
已彻底毁坏或损坏了二十多万所房子,炸碎了成百万块伦敦住宅窗户上的玻
璃,除非玻璃制造业在冬天到来之前能造出足够多的玻璃。更有甚者,毁坏
了的下水道系统将导致传染病的发生和蔓延。莫里森报告说,公共工程大臣
“发现要使修理工作跟上轰炸造成的肢坏是困难的。”成千上万的人已无家
可归,粮食定量可能不得不减少,因为被“尼普顿”的需要和撤退工作搞得
过分紧张的铁路运输也正在遭到破坏。同样严重的是持续不断的轰炸造成的
不安情绪和空袭的压力了。”
怎么办?作为对策的第一步,战时内阁命令防空火炮大规模地转移到南
部海岸一夜之间,二千门以上的防空火炮和火箭发射器被部署在那里。第二
步是盟军加强了对德方发射场和储存仓库的空袭,为了协助空军,孟席斯和
格宾斯指示他们在法国的特工人员加紧工作,确定轰炸目标;其中的一个—
—“男巫”——提供了十分重要的情报。
“男巫”即 w·J·萨维,他原是个律师,后来成了特种行动局法国分部
的组织者和安托姆的密友,安托姆在“普洛斯佩”灾难未完结的时候,让他
乘上“德利乌·列日德”号船,把他从法国送到了伦敦。1944 年初,萨维回
到法国,当了安托姆的司库和军需主任,但安托姆被捕后,他在巴黎躲了起
来并加入了另一个抵抗组织。他眼看四面,耳听八方。三月份,他到巴黎附
近克列伊尔的途中,一个在克列伊尔附近圣德斯朗大洞穴里种蘑菇的人悄悄
对他说,德国人接管了这些洞穴,并正在修建通向它们的铁路支线。洞穴的
顶部涂上了水泥并用木料支撑;洞穴里边正在铺设窄轨铁路,同时修建的还
有高射炮和机枪阵地。萨维准确地猜测到,这些洞穴将成为某种武器和储存
库。他在进攻开始之前飞到伦敦报告此发现,然后在登陆日之后回到法国继
续监视。六月下旬,他发现了德国正在洞里贮存的东西——二千枚 V1 飞弹。
萨维用特殊的只用一次的密码,用无线电发到了伦敦。
连续几天,皇家空军为坏天气所阻,一直未能得到发动一场精确的袭击
所需的条件。但 7 月 4 日及当日夜里,二百二十七架“兰开斯特”型轰炸机,
携带四千磅重的巨型炸弹,轰炸了洞穴、道路和通向洞穴的铁路。德国战斗
机为保卫这些设施而起飞应战,并声称击落了十三架轰炸机,但六十七飞行
中队有十七架“兰开斯特”轰炸机溜了过去,每只飞机携带着一枚六吨重的
地震弹。有十一枚地震弹精确地击中并炸穿了这些特别标明的洞穴,而巨型
炸弹则炸毁了防空火炮和铁路线。
第二天,种蘑菇人向萨维报告说,洞穴所有的进口以及通向它们的道路
已全部被堵塞,在洞穴内部,许多飞弹已被埋在白垩、白灰石和泥土之中。
德国人能把它们挖出来并打开这些进口吗?种蘑菇人说他们能够,而且正在
这样做。萨维把这一消息发到了伦敦,特种行动局把它转给了轰炸机司令部。
于是,7 月 7 日白天及夜间,二百十八架“兰开斯特”轰炸机对洞穴进行了
低空轰炸,在高爆炸药的爆炸声中埋葬了这些飞弹贮藏库。这大概是特种行
动局在“尼普顿”行动期间作出的最重要的情报贡献,因为这使德国人在法
国能发射的飞弹减少了四分之一。
对飞弹的空中攻势消耗了在法国进行陆上战役所需的力量的一部分,这
将证明是个高昂的代价。为了解决这个问提,盟军被迫把空中力量减少五分
之一。就人员的伤亡和飞机的损失而言,这也是一个代价高昂的战役:三千
名左右的空军士兵在轰炸行动中丧失了生命,损失的飞机达五百架。英国人
负责英国本土的防空,其主要责任担落在皇家空军身上,但死去的并不限于
英国人,许多美国人也失去了生命,其中有美国海军的约瑟夫·肯尼迪上尉,
他是 1940 年美国驻伦敦大使的大儿子,未来总统约翰·肯尼迪的哥哥。肯尼
迪上尉驾驶一架满载二万二千磅高爆炸药的“B—24 解放者”轰炸机,从东
英吉利的一个机场起飞,飞向位于米莫耳克的被怀疑藏有飞弹贮藏库的巨大
工事。第二架飞机紧接肯尼迪的飞机起飞。预定的计划是:肯尼迪驾飞到目
标附近的某一点;飞机的无线电控制之下,无线电将指挥它飞向米莫耶克,
并冲向目标。但发生了意外——意外的确切性质将永远是个迷,“解放者”
轰炸机在萨福克上空爆炸了,炸死了肯尼迪和他的副驾驶员他们的尸体从未
找到。
在军方为对付飞弹而采取进攻和防守步骤的同时,英国的间谍机关采取
了第三措施——诈骗,此计划是由 R·V·琼斯博士在 7 月 1 日情报局和反情
报局举行的会议上提出的。秘密机关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为双十委员会工
作的特务接到他们的德国控制者的指示,要他们报告飞弹的落地点,这是这
些特务无法不执行的指示。但琼斯说,如果他们准确地测定飞弹的落地点并
报告德国人,他们将给敌人以帮助和安慰,敌人将继续把飞弹瞄向塔桥,给
伦敦造成可悲的结果。如果他们说谎搪塞,空中侦察将揭露他们在说谎,这
样,德国人就会怀疑他们是受控制的,此外,德国人对每个飞弹的发射时间
都作了记录,所以他们尽管不能确定飞弹的落地点,但他们在一、二分钟内
能知道飞弹冲击地面的时间,琼斯的计划解决了这个两难问题。他建议,双
十委员会的特务们把落在伦敦以的飞冯弹报告给德国人,但使用实际落在伦
敦以南的飞弹的落地时间。琼斯认为,德国人会由此得出飞弹射程太远的结
论,从而减少飞弹飞行时间以缩短射程,使飞弹落在伦敦以南的旷野里。
这个计划的采纳要得到上级的同意。双十委员会把计划送交国内防务局
主席芬勒特·斯图特爵士,他是该局和伦敦监督处的成员;斯图尔特又请示
丘吉尔的女婿邓肯·桑兹,他是英国第一个火箭团的前司令,现任战时内阁
“弹弓”委员会的主席,该委员会是由丘吉尔建立的,任务是协调所有的情
报和对策。桑兹把该计划送交战时内阁讨论,获得同意。于是,双十委员会
的特务开始发送虚假的飞弹着陆情报。
大约与此同时,由于一种幸运的巧台,双十委员会的一个老朋友被德国
人派到英国来报告飞弹的落地情况。他名叫爱德华·查普曼,在双十委员会
里的密码代号是“曲折”,该代号贴切地描写了他的生涯。他当过科尔斯特
里姆近卫军地士兵和专用炸药炸开保险箱的盗贼。他于 1939 年临阵逃脱,
1940 年在海峡群岛的躲藏地被德国人俘获。他主动要求为德国谍报局工作,
去英国作间谍,搞破坏;由于他具有多方面的知识,他被接收了。接着他在
谍报局的一所间谍学校里接受了范围广泛的训练,后来,德国人和他订了合
同,规定他去破坏在哈福德郡哈特菲尔德镇的德维伦特飞机工厂,报酬是一
万五千英磅。1942 年 12 月 1 架飞机把他投到伊利附近,但英国人正等着
他。通过“超级机密”,治安当局能够在敌方间谍到达英国之前跟踪他们的
行动,包括“曲折”的行动。马斯特曼后来写道:“……在‘曲折’到来之
前,我们知道他许多情况,并与地方当局和警方作了精心的安排,一俟他到
达就尽快地、毫不声张地逮捕他。”
“曲折”刚从降落伞索中解脱出来就被抓住了。对他的审讯表明他并不
站在德国人一边,而是更倾向英国。他同意为双十委员会工作(作为宽恕他
的回报)。于是,在德哈维伦特制造了一次强烈的爆炸,并由老维克剧团的
特殊效果和布景专家设计安排了相应的破坏景象;“曲折”用无线电报告了
他惊人的成功(英国新闻界也作了报道,它们被允许大肆攻击治安当局的无
能);然后作了安排,让“曲折”装扮成驶向里斯本的“兰卡斯特城市”号
轮船上的服务员逃走,时间是 1943 年 1 月。
后来一直没有“曲折”的消息,直到 1944 年夏天。那时,用马斯特曼的
话来说:“关于一个在奥斯陆的神秘的男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