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句话,把在场人的目的说个明白,不少人颇感尴尬。那虬须汉子又再发问,“你又怎么证明。”
“只要剖开珠身,便可看见此珠当中含有精髓,这精髓本来无用,可是,若是入药,确是治疗心痛之疾的入药神引。”
那虬须汉子做事鲁莽,一听这话,举刀便要砍下。刀方到半空,就被一道紫光截住,“你做什么!”
奥古斯见那汉子使刀鲁莽,眼看这灵珠就要给毁去,心中着急,用劲自然深沉。手腕稍一用力,已经把那汉子的大刀卸了下来。
“此珠髓若是取出,要在两天之内入药方才有效。你如此妄来,奥古斯怎么拿它救人?”乔勿漓在众人分开的小道中走出来。见他目光灼灼,那汉子不由得退了下去。
“那又如何证明。”厅上沉默了一会之后,又是一片喧哗。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乔勿漓却依旧气定神闲。
第四话 扣儿
又是星夜,欧阳山庄一处凉亭隐隐传出抚琴之声。
扣儿手托食盘,上前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站在九曲桥上,静静地看着那凉亭里的主仆两道身影。在亭中,容真侍立在旁,,默默地站着,为主子首着那一方静土,似乎任何事物都不能惊动他。
乔勿漓坐在一把七弦琴上,缓缓抚出一曲。
琴音清冽,所谓曲通人心,能抚出如此琴声的人,可见此人是为心性高洁难得的世外人。
只是站在桥边的扣儿,越听越是眉头紧蹙,眼神中隐隐显出疼惜之意。一曲未终,琴声却嘎然而止。
扣儿走上前,递上一杯热茶。
稍微一愣,乔勿漓接了过去,微微一点头:“有劳姑娘了。”
“公子无需言谢,主上当日既将扣儿赠与公子,便是要扣儿服侍公子。”说到这里,扣儿想起当日,奥古斯要把她当作谢礼赠送出去时的情形。那日……
那日,乔勿漓拿出一包药散,解决了珠髓不能久存的难题,更向众人证明了,灵珠不过是枚普通的珠子,欧阳山庄的危机就在他一举手之间化解了。甚至奥古斯和欧阳山庄讨要灵珠为神子治疗心痛之疾的事也得以解决。
在山庄中逗留了半个多月的江湖人士纷纷退去,还了山庄一片宁静。欧阳天段十分高兴,在听雨阁大宴乔勿漓。
原来朴素的大厅如今布置得富丽堂皇,想来,山庄危机一解,欧阳天段心中喜悦,对这大厅布置也下足了功夫。
而且,知道乔勿漓素来不喜热闹,所以,这次欧阳天段也只是携妻带子,宴请他们主仆二人而已。
从一入席,乔勿漓方看到欧阳天段的妻子乔临波就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这是内人。”
“庄主夫人的眼睛?”乔勿漓精通医术,不用多久已然发现乔临波双目无神,想来不能视物。
轻叹了一声,欧阳天段看向乔临波,“这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若非当年那件事……
乔临波轻轻一笑,开口化解了席中的冷淡,“听闻乔少侠才智非常,举手之间便为山庄化解了一场危机。我代欧阳山庄谢过少侠。”乔临波虽然早已为人母,欧阳牧龙也已长大成人了,可是,十几年来,锦衣玉食,食膳讨究,却未觉年老。
“不敢,勿漓只是略尽绵力而已。”倒底缘何他会觉得乔临波如此熟悉?
酒过三巡,欧阳牧龙问起乔勿漓洛阳之行的目的来,乔勿漓原本客套的笑容隐隐地暗淡下来。
“此次来洛阳是为了寻人。”
欧阳牧龙见他神色有异,复又开口再问,“寻人?不如你将那人特征如何,做何营生,告诉我们,欧阳山庄定当尽力为你找到。”
听他这么一说,乔勿漓不免苦笑,“我除了洛阳二字,一无所知。”
这下连欧阳天段乔临波也觉得好奇,“那你要找到何你是何关系?可有信物?”
乔勿漓正待开口,门口却传来一阵喧哗,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到三道身影飘飞进来,“今日,奥古斯特来谢过乔公子。”
一听是奥古斯,欧阳天段已经挥手让护卫退下,心知奥古斯不是中原人士,也无意和他计较中原礼节,干脆让人加了座位,让他入席。
“不必,我身有急事,今日,只是送上谢礼便走。”奥古斯看着乔勿漓,意味深长地一笑。
“乔公子,蒙你援手,我才能取得灵珠,今天奥古斯送上谢礼一份,请公子笑纳,”
眉毛一挑,乔勿漓心下暗笑,连日来,看这奥古斯亦正亦邪,行事不按章法,倒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奥古斯带着扣儿走上前,“为谢兄台帮忙,我将身边扣儿送与你。”
这一语惊四座,多日相处任谁都看得出,他身边两婢,于他地位非比寻常。这时连欧阳天段这样的老江湖也没有想到,他送的竟然是自己的贴身侍婢。
“胡闹!这是个人,又不是物件,如何赠得。”乔勿漓沉声喝道。
“礼物既已送出,乔兄若是不收,依照我族中规矩,那奥古斯只好将它毁了。”只见他五爪一伸,扣住扣儿的咽喉,只要稍一用力,便会要了她的性命。
“慢!”虽然不知道他是何目的,但是,总不能任他在自己面前杀伤人命。“你的谢礼,我收下了。”
傲然一笑,“礼物既已送上,奥古斯就此拜别。”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他和青格几个兔起鹘落,已然飘飞远去。
第五话 心已付君
“姑娘在想什么?”乔勿漓收回观看星象的目光,问起神色茫然,思绪远飘的扣儿。
“扣儿在想,公子此曲曲韵实在清冽,只是……”
他只知道奥古斯身边的人轻功非常,却未料到竟然也精通音韵,“但说无妨。”
略一沉吟,扣儿娓娓道来,“只是曲韵过清,只怕公子心中要苦。此曲虽然清灵,却也隐隐透出一种迷茫与怨懑,公子不过二五年华,正是风华正茂之时,为何曲中之意如此寂寥?”
听扣儿一番话,直说到自己心中深处去,所谓一针见血,乔勿漓不禁摇头苦笑,暗道,奥古斯身边的人果然聪慧非常,一曲琴音竟已将他看透八九分。
扣儿自觉失言,忙道,“扣儿该死,不该对公子妄加揣测。”
“无妨,况且,你之所说,却也相差未几。”最后一句,已是喃喃自语。
听乔勿漓的口气,满是无奈,扣儿心里生出隐隐的疼痛,当年那匆匆一面,以为自己见到了落尘仙人,如今走近自己心中的仙人才知道,原来他心中满是烦扰。她在容真口里隐隐约约知道了他的身世,也许,只有在他此行目的达到之后他才能获得自己真正的快乐吧。
“公子……”何时才能不再见到你的眉头深锁。
一阵风吹过,吹起乔勿漓的衣角,隐隐现出一块玉佩,发出玉质特有的清脆响声,这块玉佩他从小佩戴至今。
把玉佩复又盖起来,所谓君子佩玉,只是这玉于他没有什么意义,每天坐在轮椅上的他佩不佩玉并无特别,这块玉只会在有风吹过时才有响动,平时都是静静躺在他的衣摆底下,时刻提醒着他不良于行的事实。
他转头看见扣儿只是穿了一件薄衫,“夜凉如水,姑娘先去休息吧,这里有容真在就行了。”
看到扣儿走远,容真一脸玩味地俯下身子小声对乔勿漓说,“爷,我看扣儿姑娘对你一见钟情,一片芳心早已托付与你了。”
看着那个走过九曲桥渐行渐远的身影发了一会呆,“别胡说。”望向夜空中的繁星闪烁,乔勿漓心绪复杂,“容真,取我的金钱卦来。”
听到这一句话,容真也敛去玩笑的神色。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乾坤八卦,变化无穷。可占未来,卜祸福。三个铜钱一排,乔勿漓便停在那里不动作。
容真心下好奇,侧身去看那个卦象,却神色大变,赶忙问道:“爷,您为谁卜的这一卦?”
缓缓看向容真,“为我们此行。”
这一路,怕是不易走……
-------------------------------------
解决了山庄的危机,欧阳牧龙和欧阳天段父子二人心情舒爽,难得有兴致下棋,纵观全局,黑白两子,旗鼓相当,只是一隅,白子被黑子包围,左右冲突也不得突围。可是看执白子的欧阳牧龙却一点也不着急。
“看来你胸有成竹啊。”欧阳天段半倚着床塌,一派悠闲。
“当然。”语音方落,他手中白子一落,把自己整片白子拱手相让。
虽然一大片白子又活变死,可是这样无疑也给了白子更多的空间,看似输了一隅,实则将棋盘的胜负之数翻了个未定,这也是棋法中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欧阳天段一笑,放下手中黑子,“今天这盘棋是下不完了。”
也扔下手中白子,“爹,你有心事。”
“近日,托乔勿漓为你娘治疗双眼,可是苦无进展。不知何时才能还你娘光明,不免心中着急。”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