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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将话说地如此清楚,孟丽君不好再装傻。好在这么对话的工夫,她已经想好说辞。当下说道:“在下曾经游学云南。曾听说过当时云南安抚使皇甫敬及其公子皇甫少华的名声。”眼睛看着王长虹,见后者脸上已经微微变色。当下笑道:“王兄曾经在吹台山上居住,自然知道皇甫长华小姐与皇甫少华公子的名字。自然也知道,这一家人虽然是皇帝钦定的叛逆,但是其中情由,只怕还有曲折。再依照君玉在云南所见所闻,以为皇甫家为叛逆的可能性着实不大。”
王长虹不置可否,只询问道:“何以见得?”
孟丽君微笑:“在下曾听说,当年皇甫老将军为将取代李侯爷守扬州之际,曾有蒙古皇帝,以重金贿赂,大将军、右丞相之高位许诺,以求皇甫老将军一降。而老将军实有李候爷遗风,割使者之舌而将其遣回。当时蒙古势力,远大于前宋小朝廷;蒙古许诺,远高于前宋小朝廷所能够给与。而当时扬州形势险恶,与前年皇甫老将军所经历,也相差仿佛。想当年形势,将军尚且不降;那么如今家小尚在国内、安南所能给与远低于朝廷之际,老将军怎么会投降?”
王长虹知道郦君玉所说的“李侯爷”就是李玉飞的祖父李庭芝。她对于这位前宋的大将军、父亲的以前的上司,是向来充满崇敬的;听郦君玉将自己父亲与李庭芝相提并论,不免也大感骄傲,微笑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你还没有说道正题。”
孟丽君微笑:“在下游学云南之际,却也听闻了皇甫老将军的无数惠民举措,虽然没有投递求见,却也早已心怀仰慕。在郦君玉想来,这样的将军,他的子嗣也不会坏到哪里去。所以当映雪姑娘吐露心事之时,在下当时便暗中发下誓愿,要为映雪姑娘达成心愿。”
荣兰不明白公子在说什么,但是作为一个忠实的书童,她没有插任何嘴说任何话。只是睁大了一双眼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孟丽君却住了口,看了荣兰一眼,又将眼睛转到门外。荣兰知道孟丽君意思,走出门,望风去了。
王长虹也看着孟丽君,等他接下去说话。
孟丽君说话:“映雪姑娘是云南孟家孟丽君小姐的贴身丫鬟。在下在云南之际曾经得病,幸好有映雪姑娘相救。映雪姑娘虽然未曾言语,但是在下却也明白,映雪姑娘心中,唯令弟一人而已。后来皇甫家遭遇巨变,映雪姑娘痴心却未能移易。在下遂出云南,走湖广,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帮助皇甫家平反冤案的法子。后来听说了韦勇达将军占山为王、认皇甫小姐为妹一事,遂大胆向皇孙殿下建议招降吹台人众。因为在下深知,卫将军后人与皇甫将军后人,都不会是真正的叛逆。前日生死攸关,想起映雪姑娘心事未曾了结,所以大胆向姑娘提出要求,当时也是抱着万一之想,却不料姑娘竟然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今日姑娘既然提起,想以姑娘身份,必然能够帮助映雪姑娘达成心愿,不知是也不是?”
王长虹惊异地看着孟丽君:“你……如何知道我身份?”这么说话,竟然是承认了。
孟丽君微笑:“不但我知道,皇孙殿下也知道。没有什么,推断而已。韦将军不是没有情义的人,既然决定投降,如何会不为义妹安排出路?再说,姑娘外貌,也太过……不过皇孙殿下既然不揭穿,说明皇孙殿下已经决议为姑娘遮掩。姑娘不必心有顾虑。只要小心谨慎,不被其他人看穿就是。在下与书童都不是多话的人,何况你们进入军伍,与在下实有莫大干系,所以,姑娘也不必担心我们会多话,泄露姑娘消息。”
王长虹站了起来,朝孟丽君鞠了一躬:“在下先代家人谢过先生。先生大恩,在下没齿难忘。过先生所提,实有困难。拙弟已有婚约在身。先生此念,还是应与孟小姐商议才是道理。”
孟丽君看着王长虹:“姑娘所说,实是正理。不过姑娘可以想象,姑娘家里遭遇了这么大的变化,孟小姐的婚事,难道会没有变更?即使孟小姐不想变更,孟老爷难道不想变更么?即使孟老爷不想变更,姑娘家里的仇人,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么?”
王长虹立定了,直视着孟丽君:“你知道了什么消息?云南的消息?”
孟丽君看着王长虹:“我在湖广路上的时候,听说了一个消息,却也不知是真是假。说是有人不愿意放弃孟家的婚事,通过天子赐下婚姻,要孟小姐改嫁他人。而孟小姐却宁愿玉碎,亦不愿瓦全。”
王长虹眼睛拧紧了,声音也急促起来:“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孟丽君叹息了一声:“姑娘如果跟随殿下到达临安,自然能见到那孟老爷。此事是真是假,一问便知。何必问我?”
王长虹突然朝孟丽君一鞠躬:“长虹年幼,并不懂事。还望先生教我处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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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霹雳
说了一阵子话,孟丽君已经有些倦怠;王长虹见此,急忙告辞。孟丽君正要休息,却又听闻前面声音:“殿下来看望郦先生。”又急忙请进。
铁穆见郦君玉挣扎要起来,急忙阻止道:“你好生歇息着。”孟丽君见他神色真挚,心中涌起一种浅浅的满足;竟然有片刻的失神,似乎身上的伤痛也不再存在。片刻之后,才定下神来,说道:“多谢殿下关爱。不过有件事殿下得谨慎……”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铁穆早知郦君玉已经苏醒,但是看到郦君玉真的清清醒醒与自己分析,心中的巨大喜悦还是不能名状。又心疼,又不忍打断他,好不容易等郦君玉说完,道:“明堂思想,孤也不是不知道。但是明堂也须知,如今湖广形势,实在不容许孤再束手束脚。如若不能趁此良机整顿湖广,湖广百姓,又不知将等到何时。临安的事情,实在也管他不得了。”
孟丽君说不出话。殿下决议如此,那也只能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见孟丽君脸色不好,铁穆也不多呆,说道:“你好生歇息着。别的什么事情都先别关心吧。等你身体好了,我再来请教。”正说着,却听见前面有人禀报:“殿下,有临安来的急件!”铁穆一怔,站了起来。
临安来的急件!孟丽君立即想到了方才的话题。皇帝下了什么命令?铁穆见孟丽君脸色,也知道孟丽君的心思,便高声说道:“拿进来吧。”他知道如果这么走出去接这封急件,这郦君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事一定担得更重。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吧。如果真有疑难,他也可以代为出谋划策。尽管自己也舍不得他再劳神,但是这总比任他在那里瞎想要好。却见刘真匆匆走进,说道:“是郡王妃的信。却不知为什么,派人当作急件送了来。”
王妃来的信?孟丽君的心放下了一块大石头。铁穆看着刘真,歉意的对孟丽君一笑,站了起来,接过刘真手里的信件,就拆了出来,一目十行看完,说道:“令妹也不知什么缘故,竟然送了封急件过来,却又没有说什么正事。不过是鸿儿那丫头,被皇上禁足了而已。”
李鸿儿被禁足了?什么事情?好事还是坏事?孟丽君的头脑急速运转起来。铁穆笑道:“管她禁足不禁足呢。明堂,你也别多想了,反正孤已经是开弓之箭,岂有回头之理?”又对刘真笑道:“令妹这叫做没事找事。”
这句话,孟丽君听明白了!一刹那之间,她忍不住脸色变得煞白!
铁穆见郦君玉脸色突然转恶,急忙询问:“怎么了?你身体……”
孟丽君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没有什么,气血翻涌而已。学生有些疲惫了,殿下。”这话很直白,她是下逐客令了。
铁穆见他如此,急忙说道:“你且歇息着。我们先去了。”一行人走了出去。荣兰急忙到孟丽君床前:“公子,你不打紧么?”
孟丽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荣兰,你去做一件事情。你去找一个熟识的侍卫,与他聊天,问清楚殿下的王妃是谁?记住,不管是怎样的答案,你都不要流露出惊讶的神色!要当作闲聊,记住没有?”
荣兰见孟丽君神色,急忙问道:“公子,你到底想到了什么?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可怕?”
孟丽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可能错了,荣兰。我可能错得很离谱。你先去查问清楚,再来告诉我!记住,千万别流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
荣兰见孟丽君如此郑重,急忙走出去。孟丽君斜躺在床上等待,心潮翻涌,久久不平!
原因就是刚才听到了两个字:“令妹”!
也就是说,铁穆的夫人,姓刘!是刘真的妹妹!
就因为这么一个姓氏,使孟丽君联想到了一个人——刘奎壁!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