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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雨璇除了不停的端酒,最后还和陈姐一起托着瘦高个的屁股往马车里塞,矮个的男子喝得脸红扑扑地,笑着给了雨璇一枚银币!还想伸手来揪雨璇的脸,雨璇急忙躲在陈姐身后,听得那个色狼一阵笑声,扬长而去。
这枚银币来得太及时了,可以买身衣服过冬了。自己长得太快,去年的衣服都只能改了给陈姐的儿子穿。姐姐的信也刚到,她信中说安子堡打了一个大大的胜仗,为此一直没能及时写信。姐姐节衣缩食地给自己寄了三枚银币,还有一套漂亮的骨头梳妆,不像牛角,也许是象牙,上面刻了义父的诗。这些诗比起刚才矮个色狼作的要好上了天。死色鬼,还摸了自己的手。
次日,天光大亮。一个下人走进房间,推开了窗,冷冷的空气和刺眼的阳光一起冲进了室内。林峰赤裸地趴在床上,呻吟了一声,头痛欲裂。昨晚上的事情像是个支离破碎的梦,他记忆里最深刻的就是自己被蛇样的女子缠住,不能动弹。那女子平平的胸部,使劲地在他身上磨蹭。他睁开眼,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边,上面还放着一封信。
谜一样的女子留下了没有落款的信,里面告诫林峰,固州如同无肉的硬骨头,却被三只恶狗围着,连州如同一块肥肉却无主,“其(林峰)若有意乎”,则可以去石隆找她。怎么找?她叫什么名字?都没写。
林峰冷冷一笑,这些个把戏他在念讲武堂的时候,帝都的风流娘们没少搞。穿衣而出,有人牵过一匹马,说是留给他骑乘的。林峰毫不客气地骑了上去。硬骨头,那我就去看看有多硬。
他,很快就知道了。
祝列位看官中秋节快乐。
第五章 名将初阵 五上
秦紫盈曾经发誓要组建一支大军去攻打溱州。两年后,这支军队摆在了她的眼皮底下,每年“孟冬之月,乃教田猎,以习五戎,以振旅阵。”都成了白辛苦。如今看来,只有自己去攻打郑琦的卧榻了。不要说分什么前阵后阵、东西稍阵,更别论变阵以为“战队、跳荡、奇兵”,就是简单地“每十人为列,一卒占地二步,一马纵广二步,皆面面相向,背背相承”都不像样。
秋草没了水分,变得坚韧,秦紫盈拿马鞭抽不断,狂躁起来,臭骂一顿讲武堂回来的几个艺童。她内心也知道,自己为了掌控军权,把原来的武将清洗出去,门客只是忠心,不会带兵。这几个人在帝都也就学了些兵法皮毛,“审金鼓、辨旗帜,明旗之别。”练士尚且如此,想要上战场是远远不能的。
她苦涩地对甄楮说:“大祥禫祭的服丧期限已满,让书券者给郑琦报婚书亲迎吧。”她打的主意还是引溱州势力入固以抗拒朝廷。甄楮再次摇头认为不妥,郑琦不是那么好摆布的。“我们还有别的法子?”秦紫盈安慰甄楮,郑琦放了两年赋税未取,所图必大,一定不愿意看到朝廷在固州任意作为。
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两个人丢下身后的乱糟糟的几千人,走进帐篷,吕喜笑嘻嘻地迎上来介绍他最近发现的美食,溱州一绝。在溱州人吃掉固州前,我们也得吃他们点,紫盈语带双关地说。
“直娘贼,五年升到了从三品。”忠州总兵俞登看着营门外走进来的谢翎,心中不平。谢翎看上去也就三十七八(实际上四十有二,并不比俞登小太多。),一身紫色的公服,无须的面皮上处处都显示着干练,藏都藏不住,这个,连俞登内心里也不情愿地承认。但是和自己在忠州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辛苦多年相比,谢翎的一切来得还是太容易了,就是这些拿得多,做得少的帝都来的人,要阻止自己向固州进军,要夺取他的全部功劳、全部梦想。
俞登知道各个世袭州都在帝都设立了留邸,整日里就是花天酒地拉拢权贵,不知道这个谢翎从秦紫盈那里又拿到了多少。他恨意上来,就依足了军中号令,不让谢翎等人骑马进入,营门校尉丝毫不走样地拦住了这些大人物。谢翎毫不犹豫地跳下驿车,入营,随后,跟在后面的一个年轻白净男子也迈步进入了营门,双手提着青色官服的袍角,小心地从马粪边绕行过来,俞登皱皱眉,风言大皇子是个兔儿爷,这个侍郎不会也好这口吧。俞登向来以治军森严而闻名,军中不设女乐,对这些事情很瞧不上。
隆宗征战连年,士卒十数年不得归家比比皆是,“始置营妓,以待军士之无妻室者”。给了士卒“游军士”,对将领自然不能亏待,往往设有女乐演奏军营新声。这些乐妓的都是隆宗征战掠来的异族女子,所奏为“鼓吹曲”,及“横吹曲”,皆异国之乐,声调音节,非常悲壮。《乐记》云:“君子听钟声则思武臣,听鼓鼙之声则思将帅之臣。”实际上,女乐更多的是让禁军将领“铺张奢淫,尝坐中军,身居绛帐,前接军情,后列女乐。作战时亦饮食妇女相对,管弦铿锵,昏夜乃罢。”到了承宗朝,此风愈演愈烈,武将们互相攀比,在白登合围前,众将“作乐饮宴,旬月之间,赀财亿计”。承宗为了让将领们齐心协力给端王致命一击,还将参与叛乱的文官武将的眷属从各地押解到阵前,“妇女坐其父兄,没入为奴。”“抑配”给众将士。当时炙手可热的常戎,“后房妇女以百数。”
自己那时血气方刚,未能免俗,曾经为了一个美貌女子,和盛荃还动手相争了一次。如今我们这些老家伙啊,被这些小贼骑到头上了。上次进京见到盛荃,头发全部都灰白了,早没了当年单骑救主的英姿,让官场倾陷打磨得谨小慎微。嘉佑帝一句话,他就把老爹从病榻上拖起来弄到了卫州秋猕,结果老头子经不起折腾,都没活过那年冬天。
这个军营是在安子堡城中,前年为了平溱固之变而仓促搭建的,勉强能供五百士卒居住,如今俞登把自己的中军设在这里,只有百十来个亲兵。大多士卒驻扎在城外。为此,李俊感激地不得了。就算是俞登治军,当时禁军军纪败坏,扰民亦屡屡不绝也。相反,世袭州中军纪严明者大有人在,譬如拓州的孙钰,基本上在塘州秋毫无犯,还会搭窑烧砖、烧石灰挣取军费,公平买卖,童叟无欺,李俊暗地里买了不少。
李俊看到王甸拎着根大棒子靠着裕安酒馆的墙上,心里总是怕又会出个什么事情,但愿这些住在城内亲兵别闹出来殴人致死、强奸民妇之类。以林平的脾气,难说打完固州士卒就不会打忠州士卒。裕安酒馆这次大出风头了一把,掌柜的没有离开县城躲避兵灾,攻守之际还亲自送酒上了城头去。林平知恩图报,在禁军进城那天起,就安排胡升和王甸轮流在城中巡视,特别是两家酒馆看见有滋事的士卒,决不轻饶。
在这些事情上李俊比起林平要高出很多了,借着给总兵大人接风,穷乡僻壤的,只把这些枣子酒拿来供俞登品尝。酒席宴间,把掌柜守城趣闻轶事当作谈资,俞登免不了夸奖几句,当然,小民有此觉悟,“都是李知县教化之功”。李俊谦虚了几句,随后把总兵大人的褒扬到处传播,规定每餐不可少了“乡野风味”的枣红酒供饮。如此,城外的士卒去买酒,也客气了很多。
俞登把盏中的枣子酒饮尽方站起来去迎接谢翎,“谢侍郎,久仰久仰,礼部侍郎了,呵呵。”嘴上说到,眼睛里并没有任何景仰的意思。说罢,大腊腊地往上位上一坐,并不招呼谢翎。“署理右侍郎。”谢翎笑着回应,他的笑容一直保持会晤始终,自己拖开椅子坐下,把自己的使命向俞登简要地说了。俞登心不在焉地听着,一挥手,他无所谓,只要尽快给个结果,如果时间久了,固州做好了准备,就将失去进兵的时机。现在,代城的士卒正在拼命抢修城墙,根本没有要让出的意思,所以,他对谢翎的固州之行不抱希望。他,只要快。大军一动,数千人耗在这么个地方,吃喝拉撒都不是小事。
俞登认识谢翎的二伯,几年前见过谢翎,当时谢翎还是个不起眼的秘书郎。他把谢翎看成后辈,不但没有表现出对“上差”的尊敬,还暗含威胁地告诉谢翎,如果秦紫盈利用谈判拖延,再向代城增兵,自己就要前去攻打了。一点也不在意谢翎的生死,讲些熟人的情面。蒋勤私下跟谢翎说:“这不是一只老虎把我们往狼窝赶吗?”谢翎对蒋勤一路来的“娇弱”很反感,这次却认为他总算说对了一句话。不过,既然大皇子的意思是要谈不成,平夏之行就容易得多了。
“可以。我们把代城和项城割让给朝廷。”前面几乎没说话的秦紫盈突然叹息般地开口,在沉寂空阔的大堂上清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