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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说那样做更合适。
他对我的言谈话语经常有嘲弄的意味在里面。那年刘副所长的儿子结婚,李阳组织人“凑份子”,竟这样当面问我:
“喂,你咋样?可是得好几百元钱哪?”
我知道他是在嘲笑我“小气”。我的舌头在嘴里搅了几下,最终还是忍住了。
第八章 奸佞当道(一)小鞋临脚
第八章奸佞当道(一)小鞋临脚
第二年春天,所里人事大变动,出乎意料的是:李阳被提拔当上了泥浆研究组室副主任,成了我的顶头上司。
我的家庭也真不争气,就在李阳上任的第四天,我接到秀琴托人打来的“家有急事”的电话。您准了我两天假。那是秀琴第一次骗我。原来她要我回家帮助她种薄膜玉米,薄膜下需要一个坑一个坑地挑水点种,望着别人家地里铺得整整齐齐的玉米薄膜,我就依了她,那次我超了假。
我回来的第二天李阳就向您提出整顿组室纪律。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几天后的全所职工例会上,王所长毫不留情地不点名批评了您和我。甚至说个别新同志刚来没几天,就毛长得很,工作儿戏,马马虎虎、三心二意,眼睛只盯着小家庭,还说个别领导不讲原则,不以工作为重,哥儿们义气严重,爱感情用事、做老好人,随便放人回家,并且针对这种情况做了严格的纪律规定,申明以后有类似情况,要扣工资、扣奖金、要做检查、更重要的一条是规定凡请假两天以上者必须经所长批准,并颇有弦外之音的申明其余领导无权过问职工请假事宜等等。
真是岂有此理!我气得浑身发抖,但最终还是没有发作,不要紧的,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我的MSJ研究还在顺利的进行,只要我还有工作和劳动的权力,只要我的事业还有成功的希望,我就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在乎,我就有力量和胆略对任何污辱和打击都置之不理。
令人烦恼的是我的研究工作又困难重重。某石油管理局有个关于低固相油溶暂堵型完井钻井液处理学术研讨会,我想去参加一下,李阳偏偏说老黄去更合适一些。谁不知道老黄一天无所事事,根本无心搞研究。您不同意,和李阳发生了争执,结果报告呈到了所长那里。
两天后,报告经所务会议研究决定:
由老黄去参加那个学术研讨会!
我的心中一片冰凉。我感到了一种压力的存在,这种压力不是您和我所能承受得了的。但我并不泄气和懊丧。我默默无声地又去干我应该干的事,在井队那样艰苦的环境下我都没有偃旗息鼓,难道在今天,在这条路不通可以走那条路的今天,我就不能靠自己的毅力和意志走下去吗?
第八章 奸佞当道(二)报打不平
第八章奸佞当道(二)报打不平
话再回到那个星期五上来,我的预感被证实了,李阳在大声喊了几声见无人答应的时候,便很自然地将目光转向了我:
“老马去一趟吧!老黄这一段时间身体不好,老刘和老王年纪大了,小许出差还没有回来,小张嘛,又快要结婚。。。。。。”
我犹豫着:“要不要解释一下?”
那边突然响起一个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冷冷地声音:
“不用派老马去了,我去!”
是谢丽丽。
李阳楞了一下。但他转眼之间就反应了过来,以一种顺水推舟地大度冷冷地说:
“那好嘛,你刚才自告奋勇不就什么事都妥了嘛,还用得上我点老马的将,我主要考虑你是女同志,要下水的,好、好、好、有你‘谢门女将’出征,老马自然就不用去了。”
谢丽丽脸涨得通红:“李主任,您不要说了,这个有事,那个有病,人家老马就没事,上次就是老马去干的,说句公道话,室里谁有老马干得多,一碗水端不平,寒得可是大家的心。。。。。。”
显然李阳没有想到谢丽丽会突然插这么一杠子,他说不上是气恼、失望还是尴尬:
“谢丽丽,你,你说我一碗水没端平,我哪儿不平了?!”他一反常规,满脸的惊愕和震怒。
“哪儿不平你心里清楚?”
“哼”,李阳耍起了嘴脸:“我看这里边有问题?有大问题?”
“。。。。。。”
两人吵了起来。
我明白他们的关系,感激的潮水在我胸中涌起,我站起来:
“算了,明天我去行了吧!明天我去,我去。。。。。。”
我不得不放弃去采油站采样的打算,尽管这样的机会不是经常有。
第二天早晨,等我做好饭和莹莹吃完后,已是八点多钟。我匆匆忙忙赶到工地,谢丽丽已经跳在泥水里挖得满头大汗。她无论如何也不肯回去,争执了一会儿,最后商定两人共同来挖。
原来义务劳动也搞起了承包责任制,公司里把任务分给了各单位,各单位又一层一层的抓落实,结果也就自然落在了个人的头上。中午饭我们是在附近的小饭馆里吃的,直到下午5点多,我们才把那段工程完成。
我们疲惫不堪地默默往回走,路灯发着幽幽的淡蓝色光。这儿地处偏僻,马路上行人很少,我突然想多知道一点谢丽丽的情况,问她:
“谢丽丽,你家在什么地方?怎么不见你回家去?”
“我没有家。”她抬起头,神情茫然地盯着马路的尽头。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又补充说:
“我的老家在新疆,从我记事的时候起,我们就一直生活在克拉玛依市,我爸在一次钻井事故中丧生,过了两年我妈也去世了,我那时考上大学不久。唉!那个地方太让人伤心了!”
我心头猛然一动,她的爸爸妈妈都去世了,这是我不曾料到的。
“你现在还有什么亲人?”
“。。。。。。”
她把头低下去,不再说话。
我轻轻叹口气,不能再往下问了。想不到,看起来无忧无虑、机智聪明的她,竟然也有这么悲痛的身世。
第八章 奸佞当道(三)战略同盟
第八章奸佞当道(三)战略同盟
我想:她的心一定也流过血,一定也有过创伤。触动别人的伤痕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我自己不就有一条信条吗?不能为博得一时的同情和怜悯随意把自己的伤口暴露给人,遇到一定的时机,有人会往你的伤口上撒盐的。
果然她说:“我们谈点别的吧!”她尽量把表情装得欢快地说:
“你会跳舞吗?下周‘庆十。一’所里要办一次全所人员专场舞会,一块去看看吧!”
我嘴里“唔、唔”着,心里却没有一点要跳舞的意思。我想起了王凤,当年王凤就曾是大学校园里的舞场“皇后”,尽管她不止一次的带我出入舞场,也不止一次的教过我,而我却至今没有学会。更没想到我曾经拼命追求的人,曾经山盟海誓,许诺要生死相依,后来却赢得了个痛心的结局。
敬爱的老书记,从那以后,我和谢丽丽就成了好朋友。她闲暇时间常把小莹莹接过去。帮她复习功课。有时我出差,她就把小莹莹接到她那儿。为了给我节约一点时间,她宁肯牺牲自己,而我完全是把她当着自己的小妹妹看待的。
我们的交往终于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满。那次我从钻井队取样回来,就感到象今天这么一样疲乏。小莹莹已经自己热了点剩饭吃过睡着了。我本来一点食欲也没有,可我还是打开液化气做了晚饭。我还要在办公桌前扒几个小时。无论如何还得往肚里塞点东西,要不怎么能坚持到深夜呢?
刚刚喝了半碗稀饭就开始恶心,我揉着胃部,眯上眼睛慢慢靠到椅背上。我相信这阵不适很快就会过去,可是奇怪,恶心越来越剧烈,并且开始呕吐,心室也开始绞痛,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头滚落下来。我不愿叫醒我女儿,扶着墙脚往楼下走。第二节楼梯没有走完我就躺倒在了地上,我咬着牙爬到了一楼。
传达室的老张喊人把我送到了医院。
所里通知了我家属,秀琴赶来了。她来时是个午后,谢丽丽正坐在我床头。秀琴很亲热地和她拉着手攀谈了好一阵。丽丽第二次来她也没说什么。第三次来秀琴神态开始有点异样,眼睛在我和丽丽之间扫来扫去。到了第四次,丽丽给我送来一兜水果,她刚转身,秀琴就把水果狠狠地扔进了床头柜里,柜门“叭”地关上了。
谢丽丽只好避开嫌疑,不再到病房中来。
大概因为我的病还没有好,秀琴忍着性子没发作。我出院后,她开始从侧面了解小莹莹:谢阿姨都给你买过什么东西?在这儿吃过饭没有?晚上在这儿呆过没有?她甚至算起我的经济帐:没有添置过一件家具,没有给孩子买过新衣,除了每月送回家八百多元外,都弄哪儿去了?
我悲哀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唉,秀琴,我一个月总共才八百多一点工资,除去每月送回家的,还剩不过几十元而已,我和莹莹就靠每月三、四百元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