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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也有点驼。右脸上还有一道伤巴,那是我在大学打工的时候,为了讨回几个工钱,被老板用刀子划伤的,我原以为伤口以后还会平复,谁知道却留下了一个永久的纪念。
平时,我总是躲开那些春风得意、志气洋洋的人,我不愿让人感到讨厌,与其让他们反感,倒不如自己早早避开一点为好。
“上善若水,柔弱处世”那是祖先们留下的入世格言。
后来我又看出李阳总是千方百计接近她,这又令我在心理上更增加了一分戒备和自尊,我是决不会先开口和她说话的,除非工作上有一些非说不可的事情。
不知是我的冷漠态度首先影响了她,还是她心理上一开始就对我产生了厌恶?她对我一直也好像敬而远之。
没有必要去考虑这些,各人都有各人的事,只要不互相影响就行了。大约有半年时间,我们只是相互点头,只说过工作以外的为数不多的几句话。有一次,她看见了我办公桌玻璃板下的一首词。那词还是我在大学的时候为王凤而写的。有一次我整理日记,发现后感到自己那时候文笔还挺不错,也许是王凤给我的伤害终生难忘吧,我便修改了一下抄写了一份压在了办公桌玻璃板下面,那首词是这样写的:
植兰中庭,感玉蕊之謦馥。三五望月,承桂殿之余晖。玉女怀情,纤尘淑暖,丽色含光。两汪秋水,聚称玉山,散似柳水。青黛云鬓,将散还笼。窈窕之躯,增衣则肥,减衣则瘦。素袖萦春笋,宜描鸾刺凤。兰麝散金屋,适清琴丹青。瑶浦玉荷,清露含春,蕊宫绛草,娇柔带羞。沾幽兰之芳泽,思月桂之余謦;承巫峰之雨露,动玉仙之情眷;夺春魂之光明,凌沧海之浩气。芳香与牡丹比美,丽质与月季争辉;亭亭婵娟,吐凤成卉;绵绵回眸,桃李失色。清风联鸯,共话衷肠;明月结蒂,同心相依。推丹诚之心,比翼同鸣;度生死之情,连理相继;思人间之美满,忠贞不渝。秉秋水之灵性,炎凉如一,任风云之迁变,难报知己,留残墨以纪念,此恨依依。
她看后对我浅浅一笑:
“这首词写得蛮有文采。。。。。。哦,是你写的吗?真看不出你有这么深厚的古文功底。。。。。。写给谁呢?是你妻子吗?”
第七章 围城内外(二)人性相吸
第七章围城内外(二)人性相吸
“我。。。。。。我不知道,”我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我,我随便写的,你别见笑”。
她又对我浅浅一笑,走开了。
还有一次,是在第二年夏天的一个晚上。那时,我刚刚搬到办公大楼的新居不久,我在灯下翻译一份外文资料。四层高的办公大楼上,白天喧嚣热闹,充满活力,一到晚上便静得象座坟墓。人们都回到了各自的家,偌大一座楼只有两扇窗户里透出灯光。我的一扇在四楼的左面;另一扇在大楼底层的右侧,那是传达室老张的。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一定是张老头,除他之外。决不会有第二个人夜间上楼来打搅我。我赶紧握住笔,坐直了身子,做出一副聚精会神、紧张工作的样子。我知道大凡这种时候,他只是淡淡地说上一两句话便会识相地离开。可是好长时间没回音,我抬起头来,原来门口站的是谢丽丽。
我有些惊诧:“你。。。。。。?”
“我有一本书下午忘在办公室了,晚上要看”,她扬扬手里的书,“顺便上来到你这儿看看。”
“好,好,让你见笑了,”我示意她坐在床边上,我的房间里没有第二把椅子。
她斜靠住床沿边站下了,一边问:
“你的MSJ研究进展如何呀?”
我知道她毕业于省城一家理工学院,比我晚一年,现在正复习英语,准备参加明年的研究生考试。她还从事业余文学创作,她的诗我看过几首,写得相当不错,但却从未发表过,只是送给朋友或同事、熟人看看。她虽然也天天来上班,实际上所里的工作只是应付而已。
我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我正遇到一个难题,有几个实验做了几百次几千次,可就是通不过去。我有点走投无路的感觉,我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有睡好觉了。这些,对她说了有又什么用呢?
“我知道你遇到了困难,”她不经意的翻动我桌子上的资料,“你的脸色说明了问题,急有什么用呢,当然这道理不用我讲,我想提醒你应该放松一下,好好休息几天,换一下脑子或许能悟出点东西来,再说,也不能拖垮了身体啊!”
我无语。
她又慢慢地说:“我有一个感觉,终有那么一天,你会成功的。”
我感激地望了她一眼。这是除您之外,第一个对我说这话的人,我对她第一次产生了好感。渴望心灵上的鼓励,寻求精神上的安慰。这,大概是一个正常人的正常心理需求吧!
“我发现你每天都到夜里两点以后睡觉,早晨又起得很早,天长日久是要累垮身体的。”
她住在临街对面的宿舍区,她一定是看见了我窗户上的灯光。看来她也睡得很晚。
“成习惯了,反正早睡也睡不着,倒不如看看资料?”
我又把头俯下去继续看资料,她大概误解了我的意思,站起来,带着歉意说:
“我打搅你了吗?不过,我一直很想帮助你,你这个人太与世无争,叫人。。。。。。叫人真不知该说些啥呢?总是叫人既钦佩又担心。”她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说:“如果你有为难的事,就请告诉我好吗?我可以帮你干点力所能及的事。”
使我们真正交往起来的是另外一件事。
第七章 围城内外(三)互诉衷肠
第七章围城内外(三)互诉衷肠
那一段时间,公司组织各单位参加义务劳动。那是个星期五,临下班的时候,李阳副主任对大家说:
“明天又要参加义务劳动,去器材站挖一条排水沟,大家看谁去比较合适?”
我预感到他又要派我了,上个星期日公司里刚刚组织过一次,清理一条臭水沟,李阳就是派我去的,我在那儿挖了整整一天。
我赶紧把头低下去。说实在的,我并不是害怕劳动,我在农村什么样的活都干过,一般的体力劳动对于我并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只是因为,两天前我就已把这个大礼拜纳入了计划,我已经和最近的一家采油站的站长约好了,他们礼拜天要修井,我想趁这个机会去采集一点泥浆样本,再寻点第一手资料,证明一下深井泥浆对油层套管的腐蚀与保护作用中的几个关键数据。
写到这里,老书记,我禁不住还想插叙一下我与李阳的关系。尽管话已扯得太远。
人与人的关系是多么的微妙啊!有时候竟会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被人得罪或得罪一个人。
李阳,过去我们天南地北,素不相识,我自然没有得罪他什么,可他为什么从接触的第一天就一直对我耿耿于怀呢?
事情似乎还得从我报到的那天说起,那一天,您,老书记,带着赞赏的口气把我介绍给大家,说我是某大学的高材生,肯钻研、爱学习、基础好,在校期间就在全国性的报刊杂志上发表过论文,已经着手某个化学课题的研究。我们研究所人虽不少,能干事的却不多,缺少的就是那种有强烈事业心的人才。。。。。。
您当时夸奖得我脸都发红了,我很小心的巡视了一下大家的脸色,在众多微笑的、诚恳欢迎的面孔中,我突然发现了一双不很友好的眼睛。这是一幅很显年轻的面孔,比我小四岁、五岁?也许更多,从他那白嫩的面孔和有点高傲的神态上,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生活的宠儿,他的眼睛微微眯着缝,嘴角微微向上翘起,面带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我说不清那表情是矜持、是仰郁、还是不屑和嘲弄?
当天下午他就向大家讲起了笑话,讲他上大学的时候,班里一个同学如何不知羞耻地找编辑送东西发表文章的事。
后来我知道了他叫李阳,1996年北京石油学院毕业的大学生,年龄比我只差两岁,我还知道他是个通天的人物,岳父母都在省城工作,所领导对他高看三分,就连几位年龄大一点的工程师在他面前说话也都小心翼翼。
我一贯认为:与人相处,即使不能成为朋友,也最好不要成为敌人。所以,尽量友好的以谨小慎微的态度对待他。但我又总是照顾不周,我打扫卫生,擦了办公桌,没有把电话端端正正地摆在他的办公桌上,他就满房子喊:谁把电话拿走了?没有及时倒掉他茶杯中的剩茶,他就把茶杯在办公桌上敲得铛铛响。
他总是想着办法否定我的意见,我如果说某件东西是白的,他一定反驳说是黑的,我如果说这项工作应该这么做,他一定会说那样做更合适。
他对我的言谈话语经常有嘲弄的意味在里面。那年刘副所长的儿子结婚,李阳组织人“凑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