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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两翼的蛮兵手中,藤的后面便是中间的数万大军。
陈丰等人刚站稳脚跟,那蛮王就吹响了号角。然而号角声过后,却没有听到高亢的嘶喊声,只是蛮兵的两翼士卒轻巧的冲上前来,将一条条绿藤拉了过来。
“哈哈哈。。。” 蒯良大笑,“想不到蛮子居然会想到用绊马索这一招,不过就凭这细藤也想拦住襄阳精骑兵,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陈丰一时不知其意,抬头望向庞统,见他陷入了沉思一语不发,而蛮兵来的近了,就将令旗一摇,“字义,你先带1000骑兵队去试探一下虚实。”
太史慈领命,飞马而出,近千骑兵往蛮兵迎了上去。没想到那蛮兵只是个空架子,见骑兵来,居然不拉绿藤来绊马脚,反而一个个丢了藤索,往中间低地而跑。太史慈见状大喜,这盆地之路,中间最适合骑兵冲跃,那蛮兵居然舍高往低,不正是自寻死路吗!遂高喊着领兵追去。
庞统望着绿藤,忽然大喊一声,“糟糕。中计了!”话音未落,只听太史慈胯下之马一声悲嘶,马头仰天而起,前蹄上扬,几乎要将他摔下来。太史慈两脚一紧,死死的挟住马身,硬是将健马的前蹄压了下来,那马蹄再次落地,又是长声嘶鸣,声音悲痛欲绝,长鸣过后,两蹄一软,竟欲摔倒。太史慈大惊,低头看去,只见细细的绿藤上满是密密的尖刺,和上次蛮王手中的鞭子一模一样,那马蹄显然被深深的刺伤了。眼见奔马就要倒地,太史慈用力一蹬马鞍,整个身子便腾空而起。半空中,太史慈不停的用枪尖点地,整个人如大雕一般飞离了刺藤区。
可是他的部下就没这个本事了,那一千骑兵大半来不及回马冲进了刺藤区,这些骑兵一入腾区,纷纷翻马倒地。运气不好的,直接坠马撞地而死;运气好的,却是全身被刺尖所伤悲鸣不止。更可恶的是,那些蛮兵等远征军一落马,纷纷掏弯刀上前一阵乱割,顷刻间,骑兵队尸横遍野,马尸和人尸交错的叠在一起,混浊的鲜血将绿藤都染红了。
太史慈见众将士都死于非命,心中怒极,却有奈何不得蛮兵,只有和剩下的骑兵一起往后退来。那蛮兵得了便宜,再次捡起被血染红的绿藤,从后面追来。此时蛮王的号角再次响起,蛮兵的大军也趁机步步逼近,形势一触即发。
庞统却果断的摇了摇头,对陈丰说道,“大人,后军上箭阻敌,其余全军撤退!”
望着太史慈由于愤怒而通红的脸容,陈丰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自从他领军以来,何时遭遇过如此惨败,而自己空有数万大军,却要败给这区区几跟野藤,怎么能叫他甘心呢。但是,蛮兵不时的把后面的野藤朝远征军抛来,步步推进,那刺藤都快抛到前方军队的跟前了。陈丰无奈的点了点头,拍着太史慈的肩膀道,“字义,你放心,这个仇一定要报。不过不是现在,先带兵走吧。”
太史慈红着眼睛,用力的握着银枪,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要不是眼前刺藤是在太过厉害,依他的个性早就冲过去了,这有力无处使的感觉真的好难受。
“走啊!”陈丰大喉一声,一鞭抽在太史慈刚骑的马上,将令旗一摇,“全军撤退!”
蛮王见状大喜,号角声连连响起,经久不息。蛮兵将士一个个手持弯刀,从后面紧紧追来。
蒯良将弓箭手分左中右三批,对着蛮兵一阵劲射。蛮兵的先头部队冲的太快,来不及哼声都做了箭下鬼了。蛮兵大惊,这才减慢了追赶速度,将象盾挡在面前,匍匐而来。
蒯良没想到蛮兵的盾牌如此厉害,后军的弓箭全部折矢在象盾的面前。眼见蛮兵越来越近,蒯良心中害怕,令弓箭军死命拒敌,自己却骑马逃回营寨。可怜那四千弓箭兵,被蛮兵慢慢围住,无一生还。
中军营中,陈丰不住的安慰着太史慈,这个年轻气傲的将军,何时在沙场上受过如此气辱!太史慈虽然没有流泪,可他的心在滴血,坐不了片刻,便提枪出营去了,营外,一阵阵厉啸声传来。
陈丰悲凉的摇了摇头,“想不到刚开始就遭此大挫,也真难为他了,这该死的蛮子,还真有一套。”
庞统的脸上却并无悲痛之色,相反似乎还透露着一丝诡异的笑意,见营中只剩下他和陈丰两人,这笑意便更浓了,“主公不必担忧,要破蛮兵,易如反掌!而如何除掉蒯良这个心头大患才是我一直苦思冥想的难事,没想到这次蛮兵居然帮了我们大忙,蒯良一除,襄阳军就是主公的囊中之物了!”
陈丰听得一愣,这才缓过神来,随即又忧愁道“军师真是神算,可是怎么蒯良有四千弓箭手,蛮兵不见得能干掉他,到时候我们可是白折了近5千兵马。”
“哈哈哈。。。。”庞统忍不住捂嘴大笑,“主公放心,就算蛮兵要不了他的命,也一定会有人要他的命的。”
“谁?”陈丰不解的问。
庞统诡秘的一笑,伸出食指指着他道,“就是主公您了”。
“我?怎么可能?” “当然可能,蒯良弃将士逃跑,按军法当斩,主公切记不可心软。”庞统做了个砍头的手势,叮嘱道。
第二十三节 南征(下)
陈丰没想到庞统居然会出这么一个主意,委实难以抉择。战场上的血腥是他无法避免的,也是他不得不承受的,这么多年来,从零陵战到灭孙坚,后来的击刘繇,以至于现在的南征,对于死在沙场上的浮尸他都已经麻木了。但是,在军营里处决一个人,那是他的第一次!他甚至想都没有想过这种事情的发生,和大多数生活在安逸时代的人一样,他有个通病,那就是心太软。“这个。。。。。让我想想。”陈丰迟疑的避开了庞统炽热的眼光,心里却想,要是蛮兵可以将蒯良除掉那该多好,也省得自己头疼。
“主公,千万不能犹豫!五千条人命,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他们想想吧!”庞统再次提醒道。他可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机会。
该死的庞统,陈丰最近心里对他又爱又恨,爱的是他的足智多谋,几乎什么事都可以不要自己操心了,而恨的却是他的自作主张,似乎什么事都好像他一个人说了算似的,根本不给人考虑的余地,难怪三国时期没人喜欢他。可是眼前的事,能拖还是拖一下吧。想到这里,陈丰定了定神,岔开话题道,“军师放心,那蒯良对南征来说不过是件小事,我们还是谈谈破敌之策吧。”
“小事。”庞统听得只摇头,心里明白他是不愿面对这件事情,只好叹了口气,“主公,要破蛮兵,易事耳,蛮兵所仗者,不过鞭刺,盾韧而已。刺虽尖但细小,盾虽韧却柔软。主公只需备巨石与郁林之上,以巨石开路,则刺灭盾毁人亡矣。”
好主意,庞统你可真不是盖的。陈丰听得两眼发直,忍不住咧嘴大笑,“军师真吾之张良也。”得意的神情溢于言表。
“报大人,蒯将军求见。”一卒进帐跪禀,打断了他的笑颜。
陈丰的笑容硬是僵在了当场,这该来的怎么躲都躲不掉,该死的蒯良,你为什么这么命大。“请他进来。”陈丰只好无奈的吩咐道。
“主公。。。。”庞统欲言又止,两眼非常期盼的望着他。
“蒯将军请进。”营口士卒的声音刚落,蒯良便走了进来,看他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刚才的逃亡似乎很是凶险。只见他灰白的脸上满是汗珠,头盔也不知掉到那里去了,蒯良将双手一拱,行礼道,“莫将未能阻挡贼寇,请主帅责罚。”
“蒯良你可知罪!”庞统不等陈丰开口,忽然厉声喝道。
“莫将办事不力,甘愿受罚。” 蒯良低下了头,听语气不过象是在敷衍,根本没有认罪的意思。
陈丰正欲开口,庞统又抢到了他的前面,“汝即知罪,为何不跪,汝临阵脱逃,按律当斩,汝可认罪!”庞统的话一句比一句严厉,说到最后,那蒯良大汗直下,双膝一软跪了下来,俯身连呼,“陈大人恕罪,陈大人恕罪,蛮兵势大,莫将抵敌不住,这才。。。。。”
“够了!”庞统见陈丰转过身去,已知其意,顾忌之心顿去,厉声喝道,“来人,将逃将蒯良斩首示众。”
“等等。”蒯良突然直起了身子,惊惶的脸上逐渐平静了下来,伸出右手指着两人,怒声道,“陈丰,庞统,想不到你们真的过河拆桥,我真是有眼无珠,居然助你们南征,真是可笑,可笑。。。。”一阵狂笑过后,蒯良的脸上擒着两颗泪珠,嘴角抽搐着望北而拜,“刘大人,我对不起你 ,我对不起你啊。”三拜之后,只见他从腰中将佩剑一拔,往咽喉中一抹,“竖子,为一己之私弃数千士卒与不顾,亡无日矣,吾誓张双目以观汝败。”随着一股鲜血撒出,蒯良睁大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