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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出水。否则,时间一长他只有永葬中国的长江底了。克勒斯海姆伸手向挂住腰部的东西摸去,凭感觉,他摸出是一只干枯,僵硬的人手抓在腰带上了。那手,死死地抓着腰带无论他怎样扳拽都弄不开它。克勒斯海姆心里已很清楚这是一只死人的手,更要命的是,这手连着僵硬的尸体正把他往更深的江底拖去。
不能在犹豫了,克勒斯海姆迅速用仍握在左手的潜水刀割断了腰带后。顿感,身体一松。死尸拽着脱落的氧气瓶漂开了,危机关头,跟随的两名组员这时也找到了他。一名组员发现克勒斯海姆失却了氧气瓶后,取下自己氧气瓶上连接的备用呼吸调节器塞进他的口中。重获氧气的克勒斯海姆知道队友来了,于是,在两名组员扶持下的克勒斯海姆与一名队友共用着一瓶存量不多的氧气,缓缓出水……“腓特烈大帝”号的左舷甲板上,我正急切不安地等待着水下克勒斯海姆和他小组的消息。难捱的时间正一分一秒的过去,清晨,渐起的江风慢慢吹散了江面的浓雾。东方的天际已露出了鱼肚白,天就要亮了。
“将军,经各舰的声纳和水下听音器的长时间侦测,水下全是德制QS19型潜水装具的气泡声,并无其它潜水用具的气泡声。”“这么说,在水下一直都是我们的人。”“是的。另外,根据侦测。七分钟前在水下三十二米处有湍流声……”“弗雷德,克勒斯海姆他们出水了。”卡曼莎的话音刚落,我即中断了与卡尔格奥尔格的谈话,转身一把拿下卡曼莎正看着的望远镜,迅速贴近眼睛顺着卡曼莎用手指出的方向,看了过去。目镜中,江雾散去的江面上,在“水下潜入突击小组”原下水地。“科林斯和加兹温”号驱逐舰的附近,“水下潜入突击小组”的组员们正陆续出水……
“不好,有人受伤了。卡尔格奥尔格将军,立即实施救护。”正观察出水情况的我,突然撇下望远镜指着远处正出水的组员,对卡尔格奥尔格大声叫道……“腓特烈大帝”号的医疗室内,迈因德尔。欧根大夫正检查着克勒斯海姆的伤势。“欧根大夫,克勒斯海姆少校的伤势如何?”“问题不大,将军,幸亏他及时闭上了双目。要是再晚0。1秒的话,他的眼睛就保不住了。”“其它的还有问题吗?”“没有,将……”“将军,水下全是死人。”克勒斯海姆突然坐起身,用双手探寻着我一边急促地说道。我抢步上前握住他的手急问着他,“克勒斯海姆,你再说一遍,水下有什么?”“死人……”
“将军,您…快…。快出来看一下吧。”施托普一头闯进了医疗室,面色苍白地喘着粗气让我出去,见他丧魂落魄的样子,一定是看见了什么惊骇、恐怖的东西。“欧根大夫,你一定要全力救治克勒斯海姆少校,我不允许他出任何问题,明白吗?”“是,将军。”说完,我和卡曼莎、卡尔格奥尔格跟在施托普的身后,急步走出了医疗室……冬日的阳光驱散了最后一缕雾气,江面上的能见度已一目了然。“上帝。”卡尔格奥尔格一见江面上的情况,一下就张嘴惊呆了。卡曼莎也猛的用手捂住了脸,转身扑进了我的怀里。我无言的用右手搂住她,默看着江面大片的浮尸,我的腮帮咬紧了。
我很清楚这些浮尸是三年前日军南京大屠杀的“杰作,”过去,我也只是从书籍和资料片中,看到过这样的场景。今天,真实的亲眼目睹日军暴行后留下的罪证,带给我心灵上的震惊恰如山崩海啸一般。只见,大片的浮尸密密麻麻地重叠在一起在江水中上下沉浮,男、女、老、少、个个被反绑着双手,并被绳子像拴牲口一样的串连在一起。显然,这些中国人是被日军赶至江边浅滩集体屠杀掉后,尸体随着涨潮的江水被带至江中,粗看这片浮尸群至少也有六、七千人啊。此时,我也明白了昨夜“科林斯”号的机枪手还有克勒斯海姆在水下看见的是什么了。
“亲人啊。”“爹、娘、哥哥、嫂子、姐姐……”突然,王全发大叔和小根子,对着江中的浮尸群跪到在甲板上,失声痛呼逝去的亲人。看着他们悲痛欲绝的样子,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很的揪了一下,痛彻心肺。我抬头闭目不忍再看下去了,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卡曼莎的秀发上……这就是五十五年前,我的故土、家园。在江水中随波逐流的尸体是我的同胞,我仿佛听见那一个个三年前冤死的亡灵在向我无声的呐喊、控述,我……(写到这里,我写不下去了。面对手中此段文字的参考资料图片,我闻到了血腥味。在这张图片资料上,有1937年12月指挥攻打南京作战的日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充满血腥味的一首诗。在此,我把它摘抄下来,从诗中我想各位书友们一定会体会到当年的日军从上至下就是一部“野兽机器。”宝剑试石石鼎裂,马饮长江江水竭。十万将士征袍红。吸尽江南儿女血。另据资料记载,1937年12月13、14。16。三日,侵占南京的日军第六师团坂本联队,在南京下关江边的煤炭港、八卦洲、燕子矶三地大规模集体屠杀手无寸铁的南京平民,以及放下武器投降的国民党守军共计五万三千七百二十一人。让我们牢记二战历史上在南京用血写下的数字吧,300000万。题外话)
“卡尔格奥尔格将军,命令舰队官兵打捞江中浮尸,择地安葬。”“是,将军。”同样心情沉重的卡尔格奥尔格遵从我的吩咐离去后,我和卡曼莎来到仍跪到痛苦着的王全发大叔和小根子身边。“来,大叔、小根子,站起来。”我弯腰伸手欲拉起二人时,小根子猛的一下抱着我的军靴痛哭道:“大哥,让我跟您当兵去吧,我要报仇啊!”我轻轻地蹲下身子,用双手捧起小根子的泪脸说:“小根子,这血海深仇,是一定要报的……”看着这可怜的孩子余下的话,我再也说不下去了。仇恨的烈火也同样在我的心中燃烧,我在心底无声的大喊道:“狗日的,小鬼子,还我故土、家园。还我山河!”
1940。12。11。南京
经过三天的紧张的忙碌,舰队官兵共打捞掩埋江中浮尸五千二百三十七具。此事,也让我放弃了打算回南京城中看看五十五年前的居住地是啥样子的想法。早晨六点,舰队拔锚驶往仍在国民党军控制下的宜昌。闻讯匆匆感到下关江边码头的日军华中派遣军司令松井石根,看着远去的舰影长叹道:“看来德国人,真像希特勒说的那样连一粒子弹都不会给我们。”“将军阁下,要是支那人得到这批精良的德制武器后,那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松井石根的参谋长饭岛一郎中将向他进言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饭岛君。”“将军阁下,决不能让支那人得到军火,我们打吧。”
饭岛一郎的话引发了松井石根身边其他几位将领的和应,“对,出动飞机对德舰实施空中打击。”“既然,德国人已不把三国轴心盟约放在眼里,那我们也没有遵守的必要了。”“打吧,将军阁下。”松井石根挥手止住众将领的吵吵声。低头略一沉思后说:“好吧,通知驻武汉的木更津陆军航空队出动飞机,对德舰进行阻拦,以他们的航速推算应该在下午三点到达芜湖,就让他们停泊在那。记住,日本和德国目前还没有完全撕破脸,我也不想彻底的激怒德国将军温特。弗雷德,据我了解这位德国将军并不好惹。”“将军阁下,要是德国人不吃我们这一套怎么办?”饭岛一郎忽然感到自己的动议有些草率。“要真是那样,也只好再想办法了。”松井石根惆怅地回答了饭岛一郎的问话。
中午1点25分,舰队驶入长江安徽段境内,“腓特烈大帝”号的军官餐厅内,我、卡曼莎、贝宁希丝和王全发大叔、小根子用着午餐。卡曼莎正用手势加生硬的中文字、词哄着尚未从悲伤的情绪中恢复过来的小根子吃饭,“小…肯子,里哟西饭啊(小根子,你要吃饭啊)。”“哎哟,弗雷德还是你来吧,这中国话太难说了。”努力了半天的卡曼莎,最终还是放弃了。”“卡曼莎,这中国话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说好的,你呀,还是下点功夫吧。”贝宁希丝轻声取笑着卡曼莎,我也笑着准备说两句时,卡尔格奥尔格走进餐厅对我说道:“将军,雷达发现二十四架不明空中目标,向我舰队接近。”
“雷达情报经过各舰确认了吗?”“已经确认了。”“上舰桥。”我扯下脖子上的餐巾起身迈着大步走出餐厅,舰桥指挥塔内的两部FUMO23型对空搜索雷达的荧光屏上,清晰的显示出二十四颗米粒般大小的空中目标。(感谢上帝,一向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