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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考着,感到自己陡地升了起来,醒神一看原来两名士兵正把我往沙发上抬,坐定后一打量,是在我熟知的大厅中,放眼望去那有雨夜里遭闯入者破坏的痕迹,墙幕玻璃完好无损,红木地板光可照人一尘不染,墙面也没有弹孔弹痕,老古董座钟不快不慢的走着,唯一的变化就是壁炉中间的一幅风景油画,变成了巨幅希特勒的画像,看着他我不禁哑然失笑,一直注意到我面部表情不断变化着的卡曼莎又挖苦我道:将军,你除了自言自语就是傻笑,真不知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又笑,心想,你们怎会知道这笑里的含义。疼的厉害吗?贝宁希丝接过仆佣递来的毛巾替我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边低声问道,施托普推过一张单人沙发把我伤脚抬高放平,施托普你打电话再问问医生怎么还不到,是,夫人,还是我去吧。卡曼莎挡住施托普刚要迈出的脚步拍着他肩膀说道,你在这帮夫人照顾将军,我上楼打电话,弗雷德,别和我说话贝宁希丝我很累,我闭目仰靠在沙发背上,忍受着脚部的剧痛,贝宁希丝轻轻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心情极度不安的望着我,她挥手示意让施托普和仆佣们退出去。
昏昏沉沉中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由门厅传来,我睁眼看去,施托普引着一群人匆匆走进,喔,是医生们到了,贝宁希丝忙站起身相迎,来人中的三位老者冲贝宁希丝点头致意后,来至我面前,其中一位老者撩起我的睡裤裤腿准备检查伤势,请等会,我前倾起身体拦住了老者的手,我突然想起了右小腿上在雨夜里中了一枪,自昏迷中醒来后就一直忘了这事了,假如有伤口证明我的推断是错误的,那我此时就身处危险之中,不过很难想象的是若非财大气粗的主,怎能营造出如此逼真的二战时期的德国,要是那样的话,眼前这些人的演技堪称一流,包括那年轻貌美的贝宁希丝,说不定真正的贝宁希丝老夫人已遇害了。
可我想破了头也难以想出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的一个主,我猛的又想到了一件事,难道是为了那个盒子,要是为那东西整这些景来套我,那你们就是在瞎耽误工夫了,上帝啊,我连那盒子是什么样都没见着,就被你们杀的满屋跑了。可话又说回来了,要是没有枪伤我又该怎么办?要是真是那样的话……,我不敢想下去了。
此时老者看我既不说话又拦着不让检查,他不解的说道:将军我得确认你是否骨折了,您不用紧张,啊…啊…这我明白,麻烦你把我的裤子再往上撩点好吗,喔,好的,是这样吗,将军,老者轻轻把裤腿撩至小腿上方问道,我点头表示可以了,在仔细看过我的右腿以后,我的心“咯噔”一下又开始发凉了,贝宁希丝,我努力压制着紧张慌乱的心神低声呼唤着贝宁希丝,亲爱的,我在这,贝宁希丝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原来她比我还紧张,她的手心上全是冷汗。你不用紧张贝宁希丝,来,帮我把左裤腿也撩起来,…唔…我不明白,亲爱的,你要做什么?照我的吩咐做,终忍不住我又对贝宁希丝大声咆哮开了,我来,随着话音就有人在我脚边蹲下,拿着我的裤腿就要往上撩,盛怒之下我连想都没想,左手就势一巴掌挥了出去,“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大厅里回响,这一巴掌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始料未及,立时都屏息敛声。卡曼莎手捂红紫的秀脸,眼角溢出委屈的泪水一头冲出了大厅。卡曼莎,卡曼莎……贝宁希丝冲她背影连喊数声也没能喊住她,弗雷德,你太…,回头正欲指责我过份的贝宁希丝,却吃惊的看见我瞪着失神的双目已在沙发靠背上晕厥,连日里内心极度的紧张焦虑和伤痛使我虚脱过去了。
再次苏醒后,发现自己又住进了医院的单人病房,右脚至小腿部位已打上厚厚的石膏被固定悬掉在病床上方,想想自己从那个雨夜开始,便于医院结了缘。自探知紫丁花别墅和贝宁希丝的秘密后,也许我已颠倒了自己原有的一生,我已从自己身上开始逐渐证实着脑海里的推断,我右小腿上在雨夜里为救贝宁希丝中的一枪不见了,那里根本没有丝毫中枪的痕迹。如果我能稍稍克制一下好奇心,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如果我当初在部队不意气用事,我也不会脱下军装万里迢迢来到德国,唉,造物弄人,现实生活中那有那么多的如果…。
1993年3月我在经过了三年的苦熬后从中国专门从事外军研究的某军事学府毕业后,因成绩优异被分配到了国内唯一的一支外军模拟部队,在其装甲营下属的坦克连里干上了中尉副连长。一年后的一次“军事演戏”中因不满以牺牲战斗力来换取廉价的安全,擅自篡改了演习导演部的“演戏方案”,指挥一个坦克排搭载特种侦察分队长途奔袭端掉了红军指挥所,使一支在我军历史上有着光荣传统战功显赫的英雄部队威严扫地,“演戏”结束后各种各样的帽子像我纷至沓来,因我在军事院校学习时主修的是坦克指挥专业,所以尤对二战德军坦克闪击战之父古德里安的坦克战术推崇备至潜心研究,没想到这种完全出于战术研究目的学习,竟被扣上了宣扬纳粹法西斯军事思想的大帽子,连我高挺的大鼻子也被说成是,从长相上看怎么都像一个德国人等等,尖酸刻薄之词难以言表,士可杀,不可辱。性情耿直脾气火暴的我一气之下打报告要求转业,好嘛,这一下又成了要挟组织,实在是忍无可忍和师长、政委大闹了一场,爆发,最终换来了一纸转业证书,94年6月脱掉军装离开了部队,时年我24岁。
回到家后曾也是军人的父母终日里对我喋喋不休,我所在城市的复转军人安置办,给我安排的工作也不如意,我压根没去,自转业后女朋友也跟我翻脸拜拜了,在那段日子里我简直是烦透了。
就在我大感生活与前途皆无望的时候,儿时的伙伴林永平自德国回来探亲,多年不见这小子在德国打拼几年入了德国籍后,已完全以自己是德国人为荣了,他妈的,忘本忘的真快,心里已暗骂他一百遍,脸上却还笑的比花还灿烂,久别重逢自然是摆酒相聚,酒过三寻,菜过五味,在醉眼朦胧中他得知我的境遇后,大忿不平的他说我会英、德、法、西班牙四国语言何不出国去镀金,去那?当然是德国。他的酒话也堪称精辟:“你…老兄…既然他们说…你是…。是…德国…法…法西斯…那好,咱哥们…就带你去德…德国…问…问问希特勒去”。
说去就去,我不顾爷爷奶奶叔叔婶婶父母兄弟的反对,在神通广大办事效率惊人的林永平帮助下加上我一口精湛流利的德语,很快就拿到了护照和签证。94年年底的寒流中我挥手告别了生我养我的祖国,只身自上海飞往法兰克福,临行时没有任何亲人送我,面对此情此景忍不住鼻子一酸泪水长流。
到德国后先在法兰克福林永平处猫了一月,等知晓柏林洪堡大学开始招生考试后,便揣着他借给我的10000马克来到了柏林,在顺利通过德语、英语口试和笔试后95年2月我成了柏林洪堡大学的一名学子,交了学费后我的钱已所剩无几,林永平的帮助也限于此,在举目无亲,睁眼便要钱的德国,既要维持学业又要吃饭还要还一身烂债,唯有想办法去打工挣马克了。
一日,我从柏林日报上看到了这样的一则启事:私人家庭图书室,欲找住家管理员一名,薪酬优厚有意者请至菩提树下大街33号尼。冯。贝宁希丝夫人处联系。这到不错既有住处还能看书一举两得,更巧的是与我就读的洪堡大学在同一条街上,我当即决定过去看看。
几经打听总算找到了33号,一见是幢掩映在鲜花绿树丛中的巴洛克风格的别墅,环境僻静幽雅,只一眼我便喜欢上了这里,第一次见到76岁原贝宁希丝老太太时,我无法相信她已有76岁高龄,而她一见到我后,便死盯着我的脸足足看了有10分钟之久,那眼神简直令人不寒而栗像是要直直地看穿了我的心,待我说明来意后,她想都没想就把工作给了我,甚至开出了相当丰厚的酬劳。但也同时提出了近乎苛刻的工作要求,1。除上课外每天工作6小时。2。不准与女人在此居住。3。不准带任何与我工作无关的人回来。4伙食自理。5。如有事必先请假超过晚10。00点回来将锁闭大门。6。如无她允许不准踏入二楼半步如有违反当立即辞退。7。不准问及她任何私人问题。当我毫不犹豫的统统答应了所有的要求后,她当即要我当天就开始工作,随后便把我领入地下室一宽大无比的图书室中,我初步估算了一下这修建于地下的庞大图书室中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