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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我喜欢搜集些奇珍异宝,都放在宫里会太扎眼,所以要找个低调的地方收起来而已。”
“是么?”我作恍然大悟状,暗暗掂量他的话,是真是假我已心里有数,又装作不知情地问道,“那你是真心对华郡主的么?”
被我一问,他微怔,又爱抚着我散乱的发丝,笑道:“你的问题真多!我是喜欢筱茹,可是不及燧对你的千万分之一,他对你,是完完全全的爱,不带一丝一毫杂质的爱。洛洛,你很幸福。”
不带杂质的纯爱……
是真的么,朱高燧?我苏洛洛何时修来的福气让你如此去爱我……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认为我是那个会下蛊害死他儿子的恶毒女人,那个被他幽禁起来了的……妻子。他不曾信任我,何以能说是爱我呢?
“吃饱了没?饱了的话,我们就走。”二皇子站起来,冲我眯眼一笑。“嗯,多谢二皇子。”我也随着起来,笑道,“容我再问你个问题么?”
“请讲。”
“你也起了谋反之心,对吧?为了拉拢到朝中握有兵权在手的郭伦将军,也试图纳娶华郡主,但还是被燧先行一步了。”
“洛洛果然睿智。可惜郭伦将军早已决心投靠朱高燧,这也是他多次派人加害于你的原因,他始终认为你是阻碍朱高燧的一块绊脚石。”说罢,他拉过我的手臂,要把我带出房间。
“那么……要是我不在了,就不会碍到燧了吧?”我笑得惨淡。
二皇子见到我的模样,先稍稍一惊,又平静地道:“没人能阻碍到他,一切都看他自己的,走吧。”
还未能稍加反应,我已被二皇子敲中某个穴道,没了知觉昏沉睡去。
番外(三)——朱高燧番外
十月初七,父皇下旨赐婚将郭筱茹指给了我。
记得洛洛吵着要在那天出宫回尚书府看她爹爹,我便依了她。其实在答应她的时候我曾犹豫过,该不该让她一个人出宫;之前郭伦将军和郭筱茹曾多次要加害她,所幸都是有惊无险,而今我仍是不敢掉以轻心。而且,我总有些不祥的预感,难以言喻……有善鼎跟着应该不会有事的,还是不要想得太多了吧。
这天傍晚回到崇和殿,暮色正浓。
想对洛洛说父皇赐婚的事,可见到她明媚地笑着说对我的信任,就不知如何去开口。终究,我还是没有和她说,也因为错过了这次,再没有机会和她说明了……未曾像现在那样希望她不那么在乎自己,否则的话,这回真的要伤到她了。
“三皇子……”
晚些的时候,侍从来报,我看到他的神色有异,忽然不想知道他要禀报给我的话。因为不放心洛洛一个人出宫,便派了几名侍卫暗中保护她。虽说是保护,可我的目的真的只是如此么?或许我从没抓住过她的心,对她,总是小心翼翼的,害怕会失去。
“嗯?”我冷冷的哼道。
“皇妃娘娘今天没有回尚书府,而是……”侍从支吾。
“是怎么样?和那男人在一起?”我咄咄地逼问他,心里却想着他能把我的话否定。结果却让我失望了……洛洛她始终没有放下那个在她心里的人,而我也未曾能取代那人。
“和皇妃在一起的确实是个男人,不过,属下认为他不是三皇子所述之人。他们先是去了城西怡夫人的娘家,那人是在中途出现的,当时皇妃娘娘险些被马车撞倒,是那名男子救了她,之后他们一同去了余西酒家,在那呆了一个下午。”侍从低着头,娓娓道来。
去雪怡的娘家?莫非洛洛出宫另有原因?那么这名男子若不是杨哲渝,又会是谁呢?等明天再去问问洛洛吧……可是这样她就知道了我暗中派人跟着她,那去问善鼎或者雪怡好了,在我面前他们可不会不说实话的。
翌日一早,如容院里的宫女匆匆来禀报,说瞻塙得了急病,哭闹不止,太医都诊断不出病因。我没有上早朝,赶到如容那去了。
瞻塙的病情日益严重,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这时郭筱茹却说瞻塙也许是中了巫蛊之类的邪术,郭将军曾在苗疆一带见过类似的病症,也认识一些苗疆人,如果需要的话可以请他们进宫帮瞻塙诊断。如今瞻塙已病得厉害,顾不上太多,我同意了筱茹的建议。
就在筱茹要进宫的那天,洛洛居然也出现在了如容的院子里。这些天处理完朝上的事务后还要忙着照顾瞻塙,我竟然忽略了她……没想到她会过来,我心里暗暗开心着。可一想到郭筱茹待会也会来,只好先把洛洛打发回去再说,面对向来高傲的郭筱茹,洛洛总是会受到无形的伤害;况且,筱茹的身份已被大家默认,唯独洛洛还蒙在鼓里,我担心她会知道。
可转眼间筱茹已在面前。来不及了……瞻塙的奶娘向她行礼时的态度,我不禁捏了把汗。
这恐怕是我在洛洛面前最狼狈的一次,幸好,她没有发现。
瞻塙果真中了可怕的失心蛊,我不能为了救他而失去如容,一定要找出下蛊之人……正和昆廷聊着蛊毒的事,抬眼洛洛已不见了;郭筱茹在每次看洛洛时那不屑一顾的表情,以及她面对我时略带妖媚又有点小鸟依人的样子,般若两人……该怎样做才能两全,在爱着洛洛的同时,不让她受到伤害。
此时除了抱紧她,我什么都不能做……
相信一切都会像拂晓时天空那抹淡红的曙光,驱散夜的黑暗。
然而,本以为能结束的黑暗,仍然在继续。据郭筱茹所说的,曾和昆廷同门的师兄,名叫姜池,亦是擅长蛊术者;两年前被师父逐出师门后便浪迹四海,最近在京城发现他的踪迹,且极为可疑。这原是可喜的线索,我的瞻塙或许有救了。可是,却被告知当天和洛洛在宫外的男子就是这名叫姜池的苗疆人,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呵,我怎么能这么不信任洛洛呢,说不定只是巧合罢了,姜池是苗疆人又如何,他和洛洛在一起又如何?怎能由此就轻易的和瞻塙的病联系起来呢,恐怕我是被瞻塙的病弄得有些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了。
遣了郭筱茹,一个人静下来,心里隐隐感到不安,回想连日以来的种种,似乎是被谁策划好,等待时机成熟时,一齐被推向深渊,总有几个人摔得粉身碎骨。
“三皇子,瞻塙的奶娘在屋外要见您。”丫鬟淡淡的语气打破了沉思,我心中一惊,这么晚了,该不会瞻塙的病有什么变化?若是如此,她没有必要亲自来的,那会是什么事?
“请她进来吧。”
“是。”
奶娘一进房间,立刻跪了下来,带着哭腔,惊恐道,“三皇子……奴婢……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起身去扶奶娘,慰抚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是不是有关瞻塙的?”
奶娘战战兢兢地说道,“是的……少爷中了蛊的前一晚,奴婢曾看到有人趁奴婢不在的时候进了少爷的房间。”
“哦?你看清那人的长相了么?”事情似有转机,我急切的问道。
却见奶娘支吾了一会才开口,“奴婢见着了,可是那人……”
“那人怎么样?”
“三皇子恕罪,奴婢看到她穿着皇妃娘娘的衣服,而且身上的玉佩和皇妃娘娘的那块是一模一样的,所以奴婢才认定那人是皇妃娘娘,奴婢可不敢冤枉娘娘和欺瞒三皇子呀。”奶娘再次跪下,磕了个响头。听罢奶娘的话,我愣愣地站着,从没有过的不知所措。
为什么会是洛洛?从出宫去见那苗疆人姜池,到出现在瞻塙房间的人影,我所得到的证据无不指向她,可她又怎会是那下蛊的人呢……她有何理由去害瞻塙?我知道,她的心根本没有完全放在这宫里,她又如何会为了夺得权位而去算计我的儿子呢,一定是有人陷害她的!那又会是谁呢……
时日不多了,自瞻塙中了蛊已有七天,想在三天之内找到真正下蛊的人的,希望实在很渺茫。过了这三天,再去救瞻塙,也无法令他痊愈……而如容尚未知道解蛊的另一种方法,她要是知道了的话,必会做出傻事的。
那么,用那个方法是不是就能找到下蛊的人呢……赌一赌好了。
可惜我错了。
我不该让大家去指证下蛊的人就是洛洛,那日看到她百口莫辩,无助的样子,我的心撕裂般地疼痛。最后,如容救了瞻塙,牺牲了自己,而那时我不该失去理智地打了洛洛,可我能怎么做,才能用自己做的戏去瞒住每个人。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太晚。
让洛洛呆在后殿也好,至少这样她就不会看到我娶郭筱茹时候的样子,不会再去伤到她。我要做的,便是去承担自己一个人造成的现在的局面。
在权力和感情之间,我最终选择了前者。
其实,若不是你的出现,我只会把篡夺皇位看做是理所应当;是你让我懂得了我能追求的不仅仅是权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