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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抬眼一看,那株五叶槐长得正茂生,满树形状奇特的树叶在迎风轻摇,宛如千万只绿蝶栖止于树上,欲飞欲停,霎时间谁也看不到哪儿有什么鸟窝,更别提那块什么绿色木牌了。
李佳笑道:“小弟弟,你倒是蛮善心的,还惦记着爱护小动物呢!”
陈勇咧开嘴在旁边说:“二公子,那块木牌是不是你钉上去的?”
范树民手下一个青年挺进大队的队员插嘴:“大家没注意到么,我们聊县每棵树上都有我们钉上去的鸟屋,小木屋里搁了稻草瘪谷子什么的,专为鸟儿们过冬准备的。那木牌子上刻着鸟屋的编号,方便我们维修添食。”
李佳这次真的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哦?这是你想的主意?”这位二公子要是喜欢鸟儿,这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一个30年代的人,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方法来保护鸟类。
范树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是我哥,他出洋读书回来后让人搞的……呃……我也有帮忙。”他没想到这个小鸟窝会引起美女的注意,有点意外惊喜,一丝孩子气的笑容在他脸上闪烁,令这位英气勃勃的抗日大队长俨然有点阳光男孩的气息。
李佳眯起眼看了看那棵五叶槐,喃喃道:“开始吧,速战速决,不然老大出来就没得玩了。”
深秋的阳光洒在华北大地上,干燥的秋风掠过,院子里所有人都屏气静声,瞪着在举枪瞄准的李佳和范树民,鸦雀无声。
李佳右手握紧手枪,左手托着右手手腕,目光如电,迅速在翻飞的绿叶中寻找目标。
范树民也摆出很标准的持枪姿势,透过浓密的树叶瞄准那忽闪忽现的小木牌……很快,他锁定目标,轻轻一扣扳机,只听到“噗!”一声闷响,大家眼前一花,似乎什么都没看到,就在此时,另一下低闷的枪声响起,李佳也出手了——
他们两人的枪都装上了从越南运过来的消声器,因此并没有造成很大动静,也没看到鸟儿惊飞。
范树民冲着刚才插话的小伙子说:“柱子,过去把木牌给我撬下来!”
那小伙子应了句:“好咧!”撒腿就跑,大家看着他的身影在树影里出没,没多久就看到他从树上溜下来,飞奔而进,把木牌交给裁判陈勇。
众人都很好奇,纷纷围上来张望。
陈勇接过巴掌大的木牌低头一看,只见上面赫然有两个枪洞,一个在正中,一个稍偏左。
李佳对他颇为刮目相看,诧异地说:“好小子,有点道行。”
范树民脸上一阵得意,撇了撇嘴说:“你也很不赖。”心里倒是不敢小看,他本身的道行自己清楚,这事也就含糊揭过,但他心中不知不觉对这个帅女郎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好感。
几个年轻人嘻嘻哈哈的,倒也容易打成一片。
再说张绍华和范筑先,周英杰三人坐在一块,说起要攻打平原,张绍华心里就没底,平原县在鬼子手上,鬼子的防御工事一时根本就没有好的对策来突破,尤其是碉堡和城楼,这些东西没有大的火炮或者轰炸机,根本就没有办法。
周英杰这时看了看范筑先,对张绍华说:“张帅,我们目前有接近6000多人,装备上基本每人一条枪,弹药也有不少,最近也搜刮了很多,只是大的火炮太缺少了,破城很难,鬼子的平原的防守基本上都集中在城内,人数大概在5000人不到,但他们依靠有利地势,修建了很多炮台,不摧毁的话,基本打不下来,就算能打下来这损失我们也承受不起。而且平原是德州的南下门户,距离德州不远,如果一天不能打下的话,鬼子的支援赶到我们就没有任何机会。”
(这两天胃病复发,加上家里来人了,实在没时间赶稿,明天争取恢复更新,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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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四方角逐
就在他们商量的时候,有卫兵来报,说共产党驻聊城县的抗日武装大队队长中国共产党党员姚第鸿带人来访。
一听到共产党党员带人来访,周英杰眉头微不可察的一拧,张绍华笑了笑,心道,正主上门了,向范筑先看去,范筑先冲着他点点头,站起来说:“哦?走!我们去迎接!”
走到门口,几名卫兵簇拥着一个大汉正往大堂走来,那人一身农民打扮,满脸刚毅,走进来东瞧西看,范筑先迎了上去,大笑着说:“哈哈,这位想必就是姚队长了,久仰,久仰!”
姚第鸿裂开嘴大声说:“范老先生安好,久闻范先生在鬼子来临之际,临危不退,放出豪言,我们也是佩服得紧,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前来拜见,今日多有打扰,还希望范先生见谅才是。”
“哈哈!无妨无妨,姚队长公务繁忙,在下理解,里面请!”
几人分别落座,范筑先指着张绍华和周英杰说:“这两位是张绍华和周英杰,原本是生意人,后来生意被鬼子所破,又见国土丧失,自愿投入本人麾下。”
“哈哈,二位的英名如雷贯耳!你们在临邑那一战打得漂亮啊!尤其是那场伏击,尽歼鬼子一千大军,了不起,了不起!现在张兄弟的大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下佩服,佩服!”姚第鸿向张绍华和周英杰拱了拱手,一脸和气地说。
张绍华淡淡笑了笑,没说话,周英杰则开口说道:“将军谬赞,那次根本不是我们出力,完全是依赖国军29师曹福林曹师长的信任,派兵相助,我们才侥幸获胜,我们手里人员不足,在下又是生意人,完全不懂战事,不至于全军覆没已经是幸运,这虚名受之有愧,还请将军莫要往在下脸上贴金。”
姚第鸿见周英杰如此一说,愣了愣,接着笑了笑说:“哈哈,那场仗周边群众早就听说,大家都知道,周兄弟这样就太谦虚了,这里还得恭喜范先生,有此良将!”
范筑先神色不变,望着对方单刀直入:“不知姚将军此次前来,有何指教?”
姚第鸿嘴边的笑意缓缓收拢,面色沉重地说:“可不敢说指教,实不瞒范先生,眼下战事吃紧,由于友军和鬼子实力悬殊太大,平原丢失,鬼子仗着武器的优势,大举南下,锋芒正锐,硬抗起来,实在是难有胜算,不好打啊!”
“哦?那……不知道贵军有何高招?”范筑先提起一根眉毛,似乎很有兴致。
“高招不好说,只是根据上级指示,希望我们整个山东地区军民联合起来,对鬼子实行拖字诀!”
“如何拖法?”范筑先眉头一皱。
“避开敌军主力,以……”
姚第鸿的话还没说完,范筑先脸色一沉,厉声说道:“慢!避开敌军主力,这是什么意思?鬼子强悍我们就不抵抗了?难道要放弃满城百姓不顾苟且偷生不成!东北三省的屠杀和奴役,莫非队长不知道?!何为将,何为军?多少将士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百姓安危,与敌人顽强抵抗,尽力斡旋,血溅五尺,日寇哪次进攻不是踏着将士们堆积如山的尸体才能前进半步!自开战至今,一寸河山一寸血啊!……我们身为七尺男儿,理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时明知不可为仍要不得不为之!何况我们是军人,军人以保国土,保一方平安为天职,这是军人的本分!否则不如将整个中华大地拱手相让,割地裂土,以保平安!队长的话真是荒谬之至!”这次范筑先是真的怒了,也不等姚第鸿说完,连忙炮珠连轰,完全不给面子!
姚第鸿连忙说道:“老先生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目前我们处于劣势,没有强大的武力和兵力,和鬼子硬拼好比鸡蛋碰石头,完全是无谓的牺牲,目前鬼子已经占领平原以及周边地区,正在向南扩张,在鬼子到来之时,我们避开鬼子主力,保全有用之身,大力组织群众,各处转移,能带走的带走,尽量不给鬼子留一根发丝,这样鬼子占领的无非是一个空城,一座荒宅,一旦战线拉长,鬼子必然兵分各处,而又掠之无获,必然补给不足,然后我们在后方大力开展运动,破坏敌人前进道路,埋伏,暗杀,也可以见机集中力量,以大吃小,鬼子进,我们退;鬼子退,我们进!专挑薄弱的打,让鬼子疲于应付,这样时间一久,鬼子补给困难,人员损失严重,而我们却大力发展,人员越来越多,鬼子必然不败也败。”
范筑先听完,久久不语,显然也有所意动,张绍华沉吟良久,心道:好计策,好战法,只是一旦鬼子在城市扎根,大量开发煤矿资源,成立军事基地,同时围剿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