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狗狗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不是故事的故事-第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判病情加剧,不得不由亨元兄弟俩陪往震泽卫生住院。次日凌晨计芳对女婿说:"你阿姐(指哈哈)哭了一夜"。
阿判的身体本来是很壮实的,七十岁的人一点也不见老。其所以会患上重疾有如下原因:
一、1974年8月,在枫林儿子家住底层外室,煤球炉
放在其近旁,没有几天就患急性肺炎,到医院注射青霉素并住院几天后才脱险,但已元气大伤;
二、那一年冬天又同哈哈到北京探望次子。此时围墙虽已调到北京工作,但只有单身宿舍,条件较差;又加在京期间,阿判游长城、走了很多路,从照片上可看出一脸疲惫之气;
三、为卜良与哈哈的婚变动了肝火。那一年春节围墙夫妇回震探亲,卜良的言行举止引起围墙和陈三的反感。哈哈才痛下决心与卜良离婚。阿判在这件事上受刺激也很深;
四、自纳香人逝世后,阿判怀念发妻之情越来越深。当时社会不开放,老年人再婚视为不耻,阿判缺乏精神伴侣,只得每夜以书报杂志聊解寂寞,睡眠很少,熬坏了身体。
亨元因还要参加理论学习班,不能在震泽多耽,心事重重地回到枫林。他与“二把手”先分骑二辆自行车前往作为办班基地的建新大队察看。
大队党支部书记年轻有为、能说会道,接待镇党委来的客人也很热情。大致商定,暂时让出两间铺地板的办公室给镇党委办的学习班当宿舍,还落实了食堂、学习室、女同志宿舍等场所。
回枫林的路上,“二把手”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学习班约二十余人,下乡后,亨元和“二把手”住里面一间,内有两张可以挂蚊帐的床。其他男同志则在外面办公室打地铺。
这座房子原来是天主教堂,门窗虽已破旧,却很结实。活动内容:上午劳动,下午讲课,晚上讨论。
亨元除了教学外,还要兼管许多具体事务。“二把手”上枫林开党委会议时,则亨元一个人在新建大队唱独脚戏。
这位“二把手”是西泾人,学徒出身,四清中曾提拔为西泾镇党委负责人,由于妻子是资产阶级出身,连累他文革中吃了很多苦头。文革后期落实政策,调来枫林镇官复原职。
此人资质聪颖,喜欢和亨元谈论理论问题。亨元其实是半瓶子醋,对理论一知半解,常常要搞错,所以虽然两人同居一室,因话不投机,没有建立起友谊。
正在亨元忙于辅导学员阅读张春桥的《论资产阶级法权》这篇极左文章时,哈哈写来了急信,说阿判的病震泽卫生院已束手无策,经邮电局联系,决定到上海邮电医院去治疗。
要求亨元在指定的那天前往上海十六铺码头迎候。他收到信后,向“二把手”请了假,对学员们说明了情况,就回枫林作准备工作了。
约定阿判由震泽到上海的那天,亨元只身前往迎候地,见三姑母也在等候。不一回,轮船缓缓靠岸,阿判由陈三及凌珍插队落户的小兄弟抬着担架上岸,后面跟着面容憔悴的哈哈。
按计划,向邮电医院拨打电话后,对方派来了救护车。邮电医院对阿判进行了全身检查,发现他脊椎骨上一粒"算盘珠"已经变形,压迫中枢神经致使下半身瘫痪和尿禁。
院方说他们没有骨科,病人不能收治,救护车又把全体人员送到了瑞金医院。担架放在医院门诊处,哈哈陪侍父亲。
亨元和陈三去挂号,凌珍的小兄弟打电话通知京剧武生凌胜到医院来,三姑母告辞回家。
骨科医生对阿判敲敲打打一番以后,又在他后背上用很粗的钢针刺进脊椎,进行抽样化验。
在化验报告没有出来前,凌胜到了医院,看在未来妹夫的面上,对陈三一家人很客气,还陪同亨元到住院部要求住院治疗。那里的工作人员说要医生证明。
找医生,医生说等确诊是什么病后再考虑。化验报告出来了,都是阳性。医生解释:阿判患了脊椎恶性肿瘤,"算盘珠"已经烂掉了一块。
唯一的治疗手段是手术切除,但考虑到他已达高龄,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还是回去买点好吃的东西作"保守治疗"为妥。
家属听其意思是要把病人推出大门不管,虽然认为这有悖于救死扶伤的宗旨,却不敢拒理力争,只是苦苦哀求收下病人。
年龄问题早就考虑到是个障碍,事先已给阿判少报了五岁,并且强调身体原本很强壮,本人又愿意动手术,有求生欲望。
但是任凭亨元等人唇焦舌燥,医生个个表情漠然,无动于衷,还这个推那个,以便摆脱"纠缠"。
凌胜想起文革前自己在舞台上摔过重伤,是瑞金医院一位老教授动的手术,问这位老教授现在何处?告知:老教授出国了。武生凌胜遗憾地对亨元说:"真不巧,否则找到他也许有点办法"。
亨元想即使找到这位老教授,此一时、彼一时,人家现在也不一定买你账。凌胜看看自己已无能为力,领着他插队落户的小兄弟走了,剩下哈哈、亨元和陈三陪侍还耽在门诊处的阿判。
医生已不理睬这个病人,发下话来:你们可以去华山医院试试,看他们能否给予住院治疗?天色已晚,要走也只能明天动身了。
阿判躺在担架上,不时要为他导尿。旁边有一、二张坐椅,三个人轮流坐在上面打盹。七月流火,室内闷热,轮不到座位的子女索性到室外场地上去纳凉。
亏得哈哈出来时带点蚊香,病人和家属可以少受点蚊虫叮咬之苦。亨元在室外场地上仰望万里无云的星空,心中一声长叹:
如果阿判是有来头的,或者自己当了相当一级的干部,何至于落到这种地步。拿“反对资产阶级法权"作政治敲门砖的张春桥,你对此有何看法?
次日,眼看再耽在瑞金医院已没有意义,就按照他们的建议把阿判转到华山医院试试。没有救护车,如何行动?亨元弟兄俩到街头寻出租车,但出租小汽车放不进担架。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居然在一家煤球店借到了黄鱼车,陈三在染坊劳动时踩过几次这种车辆,现在由他当驾驶员。
亨元和哈哈将躺在担架上的阿判安置到车上,跟着车子缓缓走到华山医院。
华山医院门诊部看病的人比瑞金医院更多,条件也差一些。好不容易将担架挤进一只角落,挂号、检查,得出的结论大同小异,也是不能住院治疗。
亨元绝望了,征得哈哈同意,准备将阿判送到枫林医院作保守治疗。他一个人先回枫林,好在理论学习班里有一位当支部委员的女医生,通过她的关系与医院领导沟通。
对方看在亨元目前比较走红的份上,答应腾出一间病房给阿判。不动手术,靠打针吃药缓解痛苦。亨元想当夜把父亲和姐弟们从上海接出来,不巧救护车出差去了。
晚饭后找到洪得胜家里。残疾军人对亨元的情况很同情,他要儿子想办法连夜把阿判等人接来枫林。
儿子是社办厂货车司机,遵父命到厂里去提车,回来说:车门打开了,可是,到上海打来回汽油不够,加油站晚上打烊的。只得作罢。
亨元熬到第二天,再到枫林医院,落实了救护车后,马上动身去上海。一走进候诊厅这个角落,发现瓜子夫妇也来了。大家听说病房已经落实,救护车也即将开到,心里宽慰不少。
阿判听说要把他送枫林医院,忙问那边有没有动手术开刀的设备?亨元只好骗他:医生说你的病无需开刀,打针吃药即可。阿判沉默不语。
一回儿,三姑母带着一位青年女子走近阿判担架,说:"小妹产假从沈阳回来,听说大舅在医院,一定要跟我来探望。"亨元瞧着表妹,比初中读书时瘦了些,从而也更俏丽了。
但此时此地也无兴致欣赏她的相貌。表妹取出看望病人带来的礼品,同时瞟了亨元一眼。在这种时候,他更要表现男子汉顶得住抗得起的气概。
看看救护车还没有来,说一声我打电话去问问,就走出了门诊厅。其实,长途电话在医院是很难打的,
亨元只是等耽在医院门口等候枫林来的救护车。望眼欲穿之际,总算把救护车盼来了,大家陪着阿判一起上车。担架放车当中,病人家属坐两边靠椅。三姑母与表妹早一步回自己家里去了。
风驰电擎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枫林,直送阿判到医院住院区。腾给阿判的病室就是亨元过去住过的肝炎病房,底楼,来去比较方便。
由于面北夏天日照很少,比较阴凉。室内有两张病床,陪侍家属不忧无床而眠之苦。
林茹经过来来去去折腾,心口有点不舒服,钟成家就在医院附近,此时力士参军后已经复员回家,几个弟兄协力垒了一座煤渣砖新房。
全家迁入后,原来的草棚准备大儿子将来办婚事用,里面有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