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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爷顿时坐了起来:“有…有这等事?把东西拿上…来。”
就看我那一包袱瓶子罐子被搬了过来,放在县爷的案几上,他摸了半天,又转向我:“这些…都是你盗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怎么能承认:“回老爷,小人实在不知道啊,这些都是从东邙山下的村里贩来的,打死也不知道是墓葬啊,大老爷明察秋毫,为小的作主。”
老爷把东西放在一旁:“看你眉清目秀也不像那等凶恶之徒,东西没收了,你先回家,留个地址随时传唤。”不知道是不是吓的,老爷酒醒了一多半。
说完又转头朝向咬金:“那个黑大汉什么罪啊?”
衙役一边冒汗一边说:“就是前几日有人举报贩私盐的程咬金,跟这位打架的,收监了还哄乱狱所。”
县太爷脸一沉:“看你满脸横肉就不是良善之辈,叉出去,先打二十大板。”
许久不开言的秦琼说话了:“老爷,先审再打也不迟。”程咬金大骂:“老子不用你求情,老子…”
县太爷正要发作,忽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禀老爷,大事不好…”
一言既出,举座皆惊,就看那狱卒跪倒在地:“老爷,刚才参与斗殴的陈家村陈二麻子被打死了。”
说话间尸体已经抬上大堂,正是被我暴打一顿的三角眼。
我自问下手不算很重,不想他这么不禁打,我想大概是因为我换了个身体力量上面拿捏不准。要说打死他我还真不后悔,这种人渣死了人民群众应该送匾给我,上书替天行道四个大字。可是杀人要偿命,我还不想刚重生了就被砍头。问题是,我要狡辩的话,程咬金就要承担责任,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敢做不敢当!
想到这里我向前走了一步,正要说话,一双手却拦了过来,一抬头看到程咬金笑的神秘莫测,低声道:“我贩私盐本来就是死罪,再加个误杀也不能杀我两次。”说完便高声说:“不用审了,刚才打架的是我,不关别人的事,给我来个痛快的。”
县太爷眯起眼睛看了看他,转头问秦琼:“你说该怎么判?”秦琼半晌没有说话,躬身施礼:“说此人贩私盐,并无物证,单凭人证不能判死;误伤人命,按律本当斩,但当时数十人在场,七手八脚,可能是群殴致死,虽然此人愿意承认,但老爷也要证据确凿才能显得您不愿草菅人命,所以依小的意思,不如权且收监,判个死缓三年,等有了证据再杀不迟。”
县太爷颔首不语,掂掇半天,终于下笔写了判词,果然是死缓。咬金被押了下去,临走偷偷看了秦琼一眼,含义颇深,秦琼倒像没事人一样。
这里也没我的事了,我也该闪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怎样把咬金从牢里弄出来。
笑话,难道真让他蹲三年大牢?天下即将大乱,正是他用武之地,关牢里有什么意思。劫狱当然不行,犯人跑了秦琼不好说话,完了再把捕头也关起来我就弄巧成拙了,最好还是回去跟悠悠商量,她那么冰雪聪明的女孩子一定有办法。
回去的路我熟了许多,穿云度水,来到墓地正好是傍晚,空无一人,我本想敲敲墓碑把悠悠叫出来,可抬头看看天边的火烧云,忽然想起僵尸也是怕见光的,于是我便在墓前坐了下来。
悠悠的墓前竟然还有个歪斜的墓碑,经年风吹雨打,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擦去浮灰,隐约可以看到王和女两个字,令人费解,我忽然想起悠悠欲言又止的神情,莫非她的身世还有什么蹊跷之处?
第15章 走路去长安
第15章 长安行
一个少女的声音,飘忽在空中,
“你还好吗?”
我睁开眼睛,浓雾缠绕在我周围,看不到人。
“让我进去好吗?你不要不理我,开开门让我进去…”
那个声音哀婉无比,听起来入骨的寒冷,我蓦然警觉,翻身坐起,那个声音却变的悄无声息,我屏息听了好久,远处却响起了歌声:
“河中之水向东流,洛阳女儿名莫愁…”渐渐的,终归于无。
我四处寻觅,却忽然有个白衣少女拦住我的去路,她的头发湿漉漉贴在脸上,汗不断的往下流,表情痛苦:“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我叫着悠悠的名字醒了过来,才发现刚才只是一场梦,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几点星火在头顶灿灿生辉。
悠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我身边,正抬头看天空,表情很悠闲,完全没有刚才在我梦里的狼狈样。
“去齐州城有什么收获吗?”
“有,我找到程咬金和秦琼了。”
悠悠笑的鼻子都轻轻皱了起来:“嗯小宇,你满能干的,那你为什么又回来了?你兄弟没有留你在城里过夜?”
我垂头丧气的说:“我兄弟被判死缓了。”
悠悠来了兴致:“快说啊,怎么回事?”
我把早上在城里的事倒了个底朝天,悠悠皱起了眉头:“三年?太久了吧?依他的性格怎么能在牢里坐的住,一定还要生事,说不定秦琼也得受连累。”
我把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碎米:“对啊对啊,悠悠你想个法子去救他吧。”
悠悠的眼睛瞪的老大:“我?怎么救?挖地道吗?”
我的眼睛瞪的比她还大:“难道你不知道怎么救他?”
悠悠攥着一把草根悠闲的嚼着:“嗯,我真的不知道。”
我脑子嗡嗡作响,连悠悠都不知道怎么救铁牛我就更不知道了,程咬金虽然脾气暴躁,但人是最仗义的,怎么能眼睁睁见死不救?可说救我又该怎么下手?
悠悠看着我说:“小宇,你好象脸色都变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做但可以想想办法啊。你想,除了劫狱还有谁能把程咬金放出来?”
我想了想:“县太爷。”
悠悠微笑:“他官太小做不了主,放了程咬金会被上头的公文压死。你再想,谁能随心所欲的释放犯人?”
“皇帝。”
“对了,有点意思了,可你想,皇帝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犯人下圣旨的,还有什么办法?”
我又想了想,说:“那只有让皇上大赦天下了。”
悠悠跳了起来:“耶,小宇你真是太聪明了,好了,你现在就去让皇上大赦天下吧。”
这话听起来有点讽刺,不然就是悠悠太喜欢奇思妙想,大赦天下谈何容易,你以为就跟去隔壁王爷爷家要个西红柿那样简单?
悠悠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对我说:“你觉得不可能是吗?连你都从现代来到这里还有什么不可能?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再说你根本没去做怎么知道不行?”
我开始动心了,不知道长安离这里远不远?
悠悠看着我,眼神很蛊惑:“去试试吧,小宇,须知这次大赦天下,能得好处的英雄好汉并不单单是程咬金一个人。”
我经过再三的,慎重的,绝对认真的考虑,决定听悠悠的话,去长安,作出这个历史性的决定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在这十分钟里,我已经大踏步进入历史缔造者的行列。
对不起,以后请叫我国父,请时刻谨记,大唐的开国元勋正是本人抱着一个荒谬的念头才得救滴,砖头请先不要扔,看我表现。
第二天,清晨微明,我背着包袱站在去往长安的驿道旁,驿道绵延通向苍茫的天际,通向我未可预知的未来。
我脑海里还盘旋着一句话,就是悠悠刚才说的:“你来到这里不是偶然,所以你将做的每件事都有意义,换句话说,你去了长安一定会柳暗花明,我毫不怀疑。”
所以我也毫不怀疑,我浑身上下充满了斗志。
当然,我上路的第一件事是买套衣服穿起来,天知道我外面套着寿衣里面裹着腐烂的破布是什么心情,别的不说,光味道就受不了。
可我打开包袱的一刹那顿时陷入了绝望中:包袱里除掉和我被没收的古董一个时期的随葬品之外,居然是一叠冥钞。
我马上把包袱掩起来四处看看,幸好没人注意,不然大家会觉得我刚从墓里诈尸跑出来。我故作镇静地走出去,马上找了个阴暗的角落仔细研究,还好,除了这些破烂还有点银子。
悠悠脑子一定生锈了,当然,我一定也生锈了,我竟然觉得她那么聪明的女生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忽略了她在地底下呆太久,对货币问题可能存在秀逗。
再怎么抱怨也没用了,眼下最当紧的是先筹点盘缠。于是我把冥钞扔路边,又趸进了那个小茶馆。
茶馆老板死死的盯着我,我怀疑是因为我刚才贸然跑出去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我学着电影里倒爷那种贼兮兮的样子走到柜台前,确信没有人看我,转过头来正想跟老板说话,却发现他慢慢抽出一把小刀,低声说:“你别打我们小店主意,我姑父可是堂堂齐州知县,小心我叫人来抓了你,还不快滚!”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拎把小刀还能吓唬住我?不过我也不是打劫的,所以我马上和颜悦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