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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大人物都是这样,为谁辛苦为谁忙?李靖好象看出了我的心思,马上说:“河沟里翻船也是常有的事,我早掐准你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不然也不会跳出来陪你坐牢,你肯定死不了,咸鱼大翻身是早晚的事。”
宁早勿迟啊!我还是不敢全信他的话,他如果真的这么会算,怎么算不准我救采薇会搞的这么惨?能算出来我们不是好过很多?李靖笑笑:天机不可泄漏,指点一二还是可以的,全倒出来我就该遭雷劈了,采薇和你很有渊源,将来你们还要见面的。
说这么半天,这句话我最爱听,怎么说我也为她出生入死,虽然英雄不求回报,但这也不是开报告会的时候,所以日后能有些交往总不是坏事,没准可以切磋到美人的象牙床上去。,另一方面,她爹尉迟敬德那也是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套点交情比什么都强,朝中有人好办事啊。
我忽然有如醍醐浇顶:莫非最后来救俺们的就是这个传说中的右吾卫将军?我看看李靖,他笑而不答,我便心中笃定,结结实实地睡了过去。
一梦千年,浑然不觉,直到门外有人叮叮当当使钥匙开门,我才悠悠醒转,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问:谁吖?那人的回答把我吓了个跟头:
我们老爷宇文讳化及!
我还是相当敬佩这个如雷贯耳的姓氏,古往今来没听过第二家,我也是复姓,比起宇文就矬了许多,实在是人太多。不光名字,我看进来这位气势也非同寻常,真说贵族是遗传的,我看官架子也有遗传,活活气杀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你看他精神焕发那怂样,一步三晃,从牢门到牢里一共三步他走了十分钟,尽情显摆那身朝廷发的装备,还别说,官袍官靴武装起来还真挺彪悍,咬金的彪悍跟他一比也得跳楼。我心里不服气,我靠你刚死了兄弟还这么气派,你当你是周润发?等下爷也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英雄气概。
我顺手抓过一根稻草叼嘴里,模仿发哥出场这里没牙签只好先凑合,我走的是邪派路线,又坏又帅,一个手撑地立了起来,头发一甩:“宇文化及是什么东西?”其实我本来可以表现的更帅,可惜我偷扫了下我的着装,家丁服实在不衬人,好好一小马哥站起来变成9527了。
宇文化及皱皱眉头:“你叫什么名字?”我嘴角一撇:“爷的名字你不配听。”
别怪我说话冲,宇文化及就是扒了皮烧成灰那也是隋唐第一大反派,不噎他我噎谁?噎死了叫为群众除害,倒是李靖嘬嘴瞪眼直拉我衣服,我知道我有取死之嫌,管他呢,横竖我是不死之身。
宇文化及面色一沉,低声对旁边人道:这人不是有毛病吧?
…莫非我做的过火了?李靖,肥八和猴子没事人一样,正坐在一旁看笑话,宇文化及已经恢复了正常,沉声道:“你纵凶打死宇文惠及,助人潜逃,就算从犯也是罪不可遏,虽是证据确凿,本官不愿落人口实,现将尔等押解刑部,听候处理。”
一番官腔真是打的字正腔圆,正气凛然,还真有两把刷子,开个演讲会煽动群众很有一手。
我呸一声把稻草吐掉,啪啪鼓掌:“大人说的真好,轻描淡写就跳过事实直接说结果,我兄弟为什么打死宇文惠及?总归不是因为他长的难看吧?大人怎么提也不提他当街调戏妇女欲行不轨的丑事?”
宇文化及不为所动:“本官只知道他无故被人殴打致死,调戏妇女,你可有证据?”
我说:“有,他调戏的正是右吾卫将军的女儿尉迟采薇。”
宇文化及忽然哈哈大笑:“尉迟小姐何等金尊玉贵,她会半夜一个人在集市上遭人调戏?你当本官是傻子?宇文惠及横死的地方,根本没有你说的尉迟小姐。”
我语塞,心下暗暗叹气,还是毛嫩啊,两句话就被这个老奸巨滑的堵住了。我还想说点什么,宇文化及已经不耐烦地挥了挥袖子:“把他们三个押出去,交到刑部候审。”
就这样我们从一个黑洞洞里转移到另一个黑洞洞,程序也由非法羁押转变成合理拘禁,我们面前的路,似乎已经渐渐走成了一条羊肠小道,隐约能看到前面万丈悬崖。
该怎么做?好象我们三个人中间最潇洒的就是李靖了,他居然还有心情支个破乌龟颗壳烧来烧去打卦,预测星象,降水和异兆,唉,跳大神的就是跳大神的,坐牢也忘不了开展工作。亏他生在文明高度发达的中国封建时期,换到欧洲早被烧的死翘翘了,穿越之前我刚看过《寂静岭》,里面小女孩和女警察被烧的面目全非的镜头记忆犹新。
虽说被押进刑部,我们连提审的程序都省略了,狱卒告诉我们,直接等秋后问斩就行,眼下小三伏还没过完,秋收之后才能动刀。我本以为肥八在劫难逃,我和李靖不过是个死缓,还能徐图大计,劫个法场什么的把肥八弄出来,不想一刀切,我们仨通通杀掉,连个悬念都没有。
皇上是不会管我们的,他早就不理朝政了,大权果然都抓在宇文化及手里,这丫心狠手辣,保不住会把我们几个零敲碎割凌迟处死,想一想我就不寒而栗。大丈夫者当视死如归,但如果你面对那些阴森奇异又缓慢的死法,我想很难有几个人能超脱,怪不得所有好汉就义前都要喊:给爷爷个痛快的!真真是发自内心的呼唤。
第24章 血腥
第24章 血腥
等死吧!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左右东中西郁闷之。
我见天盼着悠悠来救我,或者是采薇,或者是一切和我的救美事件有关系的人,像溺水的人在寻找稻草,也或者我会突发神力把监狱窗户门掰折也不一定,这一结果直接导致我见天嘿嘿哈咿地撅木条,徒然得来肥八和猴子的几个白眼。
他们做的事情似乎更见效,时光都花在不停的跟狱卒套瓷上,可惜他俩没钱,套也白套,说穿了,衙门这地方怎一个黑字了得,他们想的太简单了。退一万步说,即使有钱,死刑犯有几个人敢放?!
李靖一脸早就活够的表情,每天静坐吐纳,不知道在等什么,亏他心理素质好成这样。
一旦你希望时间停下来,它就会快的如同飞一般,每天看着太阳落下去又升起来,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惆怅,这种惆怅渐渐影响了我的情绪,我都变的有点多愁善感,被肥八和猴子取笑了n多回。
终于有天我们的日子熬到了头,傍晚时分,狱卒端来一个食盒,五大层的藤筐,一看就是内容丰富,等拿出来我们仨忍不住流下了激动的哈喇子:胭脂鹅脯,葱花土鸡,大碗炖红烧肉,辣子鸡丁,干笋清蒸鲤鱼,一大盘酸菜粉条,一盆羊肉泡馍,还有两罐花雕外加四个大碗,比红妆楼还丰富。
稍顷,我的眼眶有点潮湿: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好果子,这恐怕就是我最后一顿饭了,我抬眼看看窗外的暮霭,想到以后恐怕再也看不到这样的景色,我不由得叹息一声。李靖拍拍我的肩:行乐须及春啊,别想那些不高兴的了,我一咬牙:成,兄弟们,我们喝!
从来没有一顿饭吃的这么痛快,一通扫荡下来风卷残云,我们仨横七竖八睡了过去。
其实人生就是这样,活二十年也好,一百二十年也好,只要有几个过命的兄弟,有酒有肉,有长歌大笑,指点风云的日子,死了也值得,就是上法场,我也没什么遗憾的。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被押了出去,坐着传说中那种木板囚车,粼粼上路,背后插着木牌,好象写着:钦犯斩立决,写的歪歪斜斜一点官家的气派也没有,也罢,要死的人也不忌讳这个。
我本来以为会有痛哭流涕的乡亲和大黑狗,不想空荡荡的大街上什么也没有,等到了刑场才看到三五个群众和几队士兵,加起来都不到五十个。
想不到我会死的这么默默无闻,我本以为会有排山倒海的群众来为我们送行,毕竟我们杀的也是恶霸吖!不想和我的想法大相径庭,想必还是宣传力度不够,事先炒作一下会好点。
打住,我们是杀头不是拍电影,我又神游了,忽然想起了好莱坞电影的最后一分钟营救,会不会等刀架到我脖子上的时候,忽然有人大喊一声:刀下留人…好俗的电影桥段,这是生活,不是故事。
过了半个时辰,又押来几位难兄难弟,面有菜色,营养不良,不晓得罪名,不过大家都是一个法场赴死的,这叫缘分,说狠点叫生死之交,到了下面做鬼当苦力也是一个车间的。
看看日已近午,监斩官准备下手了,正要撂签子,忽听的远处鸣锣开道,来了一队仪仗,我还以为我们的救星来了,不想那人一下轿子,居然还是我们的煞星宇文化及。
监斩官恨不能把腰弯到地上,连旁边那几位